黑色的幕布漸漸遮蓋天空,延綿茂密的森林從高空俯瞰也是看不到底,不知道有多深、有多少毒蟲蛇蟻的山林中突然傳來一把尖銳的尖叫聲。
“你才該死!你比誰多該死。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全都是你害的,你給我閉嘴。”向婧氣得臉蛋通紅,憤怒在眼熊熊燃燒,似乎被刺激得太慘,整個人理智全無的大吼大叫:“都怪你!要不是我你怎麼會這麼倒黴。你這個賤人、****,你害了我媽、還要來害我,你怎麼不去死。”
“你有病是不是?”另一把冷冽壓抑的聲音緊跟着傳來:“嘴巴真髒。”
“你才髒,你這個賤人、賤貨,你把我害成這樣,我不想死、嗚嗚嗚,爸你快來救我、我不想待在這裡。”向婧又哭又罵、撒潑打滾,跋扈又彪悍到了極致,聽得外面幾個看守的人眉頭緊皺,但仍舊站在各自崗位上沒動。
向婧張了張嘴,在慌張中看着站在門邊鎮定自若的安朵,也不知道真的是做戲做得太認真導致新仇舊恨跌宕起伏的衝上雲霄,整個人腦袋一蒙,瞬間就撲了上來。安朵眯了眯眼、轉身一避,向婧慘叫着撲倒在地上,痛呼的時候張牙舞爪的又爬起來朝安朵衝過去。
兩人的不和外面的幾個人都心知肚明,對於她們突然鬧起來也不覺得意外,正想冷眼看這場豪門姐妹撕逼大戲的時候,只聽一把痛不欲生的慘叫從屋內傳來:“你、你幹什麼?你給我滾開,滾開啊!!!我別殺我、別!”
向婧的尖叫聲繞樑三尺不決,守在門口外邊的黑人眉頭一皺。兩人鬧起來打架撕逼是一回事,但在沒接到通知前,兩人的性命卻不能有問題。穿着迷彩服的黑人眉頭一皺,將槍抗在肩頭,踢開了門就走了進去,入目就是一片狼藉。向婧滿臉失魂落魄狼狽的跌倒在地,在她不遠處昨晚才和向沄撕逼過的安朵一臉冷漠的站在那裡。
黑人根本沒將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放在眼裡,聞言雙手抱胸,走上前來擋在了兩人中間:“住手。”
他的身形恰好擋在安朵前邊,正面對着跌倒在地的向婧,背面對着站在旁邊的安朵。向婧頭髮散亂的跌倒在地,雙頰腫脹、一看就是被人扇了巴掌,一見到有人進來,瞬間底氣十足的跟着叫囂:“她要打死我,我不要和她待在一起,我要離開這裡,我不要待在這裡!快帶我走!”
黑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地上的向婧,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根本沒注意到向婧驚慌握緊的手指,他正要說話突地察覺到脖子後一陣輕風吹過,他警惕的正要轉身,脖子突地被人扎中。藥效還沒起作用,他怒起轉身直逼安朵,卻不料身後的腰部突然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黑人臉色一變,正要大喊,安朵連忙衝上去捂住他的嘴巴,向婧急忙撲上來顧不得滿手鮮血,緊緊的抱着對方。
兩人緊張得毛骨悚然,都在心裡模數着十秒倒數,前所未有的覺得這十秒時間過得如此之慢。一秒、兩秒、三秒!
對方在怒而轉身,對峙安朵。
四秒、五秒、六秒,對方的腰部在不停的往外滲血。七秒、八秒、九秒,這個掙扎起來安朵和向婧兩人試了渾身解數都抱不住的人突然渾身一軟。
十秒!
這個前一秒還瞪大了眼狠狠瞪着她的人突地倒在她身上。
安朵身體有些發軟,向婧更是臉色煞白、渾身哆嗦的跌倒在地。看着倒在安朵身上的那個人,恐懼的差點尖叫起來。被安朵眼神制止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從地上爬起來,發抖的問:“他、他是不是死了?”
安朵喘着氣沉默又小心的將人輕輕放在了地上,同樣壓低聲音冷聲回答:“沒死,不過你再抖幾下,我們恐怕就要死了。”她也害怕,但卻清楚此時害怕沒用,既然已經做了,那要麼做到底,要麼就是再也沒有一點機會。
向婧惶恐的爬起來,她和安朵身上都有之前抱住對方時抹上來的血跡,看起來格外血腥恐怖。她正要追問安朵接下來要做什麼,一陣腳步聲從另一邊傳來,越來越近,緊跟着的是一把粗嘎的聲音在不耐煩的問着:“漢特,你在裡面做什麼?我知道那兩個小妞兒長得不錯,特別是那個大明星。但沒接到那邊通知前我們不能動,收起你色眯眯的眼神,等今晚過了再說隨便你怎麼操!弄她。”
安朵脊背僵直,憤怒又緊張。怒對方這噁心的一番話,緊張對方來得太快。
她一把抓起地上躺着的黑人肩膀上掛着的槍,乾脆利落的打開保險抗在肩頭,緊扣扳機,直對着大開的房門。在腳步聲落在門邊的時候,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走進來的人,她咬着牙齒用流利的英文低聲冷喝:“不準動、不準叫,舉起手、丟下你的武器。”這一連串的舉動嚇呆了旁邊的向婧。
進來的人是一個棕色皮膚的高瘦男人,在槍口指着他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舉起了手,等看到躺在地上的漢特,臉色一沉,對安朵扭曲一笑,輕蔑的道:“大明星,你那雙只會拿奢侈珠寶的手會開槍嗎?”
“你可以試試。”安朵扛槍的動作極其乾脆利落,扣槍瞄準他的模樣真有幾分架勢。男人看出來這把槍已經保險已經打開,那根白嫩嫩的手指扣在扳機上,就差臨門一擊。就算他對安朵十分不屑,也不敢賭對方敢不敢開槍。他臉皮一緊,看着黑洞洞的槍口眯了眯眼,舉起的雙手緩緩張開正要握住搶的時候,安朵冷喝:“我說了不許動!”
男人無辜的看着她:“你不是讓我卸掉武器嗎?”他眼珠亂轉,其實並不將安朵放在眼裡。他並不相信安朵能將他一擊致命,與其說擔心安朵開槍,倒不如說是擔心她開槍後引來的槍響吸引了那些不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