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接拍《救贖》的時候這部戲已經拍完,而等電影在製作後期上映的時候,她又接了魔帝這部電影。連續半年跟着劇組全球飛來飛去,在各個深山老林、偏僻草原忙忙碌碌,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待在人煙渺少的地方,隨着戲份越來越重劇組根本就不可能放她去看電影,況且這個請假理由也太不靠譜了。所以只能在拍電影途中趁機打電話恭喜,順便準備了一份禮物幫忙郵寄回去。
這部電影聽說上架後票房大賣,評價分數在9.8分,已經算是好萊塢難得一見的超高分電影。而作爲主演的封景虞,演技也被無數影評人稱讚爲驚豔絕倫,突破了他以往塑造的形象。也正因爲這部電影的超高評價,被好萊塢業界人士譽爲今年奧斯卡獎盃的最有利者。
這麼一部重要額的電影,這麼重要的見證時刻。無論是什麼原因,缺席了他這麼重要的時刻,安朵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還沒有。”封景虞心知肚明她在想什麼,握着她的手失笑道:“你要是想看,待會兒陪你逛街後就去。況且電影首映禮並不算什麼,我最希望的是今年的奧斯卡晚會上你能見證我捧着獎盃。”他的語氣篤定而睥睨,似乎那個榮耀至極的獎盃已經盡在他手中。
安朵驚訝了一下,墨鏡下的雙眼泛起愉悅而引以爲豪的笑意,鄭重點頭:“好!”說完頗有些迫不及待的牽着他網另一邊走:“我改變主意了,我們先去看電影場次,再去逛街。”
封景虞今天本來就是陪着她閒逛,聞言當然是滿口答應:“你開心就好。”
拿出手機進入導航後找到最近的電影院,再輸入影片名字後運氣很好的發現一個小時後恰好有一個場次開始。索性先在網上購票後,先在附近逛街。
不遠處尾隨的那個記者連忙跟上兩人,看着正雙手相握,似乎有說有笑的兩人,咔嚓咔嚓的又拍了好幾張照。帽檐下的雙眼亮蹭蹭的灼熱,他怎麼也沒想到守在附近,居然逮到了這麼兩個炙手可熱的人物。就算不能採訪、不能胡說八道,但就憑他今天拍了兩人的行程照片,也能大火啊!
誰叫這兩位都那麼火、那麼多人關注,卻偏偏一個賽一個的低調了,這一對簡直是好萊塢出了名的不喜歡曝光了。
安朵和封景虞隨性而爲,索性就到處閒逛。對身後那個記者兩人都是心知肚明,但作爲公衆人物早就註定了一舉一動會曝光在鎂光燈下。況且後面那個記者挺有分寸,也沒亂來,所以兩人都直接無視了他,自己逛自己的。
逛了大概四十幾分鍾兩人這才進了電影院,然後等電影開始大廳內已經黑屏後,這才低調的走了進去,坐到了最後面最隱蔽的一個角落位置。安朵摘下墨鏡,靠在那裡認真的欣賞着這一部影片。
九十幾分鐘的電影落幕,安朵很快的戴上了墨鏡,等電影院內大家紛紛討論着劇情離開,這才最後走了出去。安朵想到之前的劇情,呼出口濁氣,墨鏡下的眼中泛起驚喜和灼灼之色:“這部影片很好。”怪不得被譽爲今年衝擊奧斯卡最有利的影片之一。
封景虞翹了翹脣角,牽着她避開人!流,走出電影院,忽然問道:“和《救贖》的劇情比怎麼樣?”
安朵一愣,不等她回答,他又笑睨着她啓脣:“和諾曼再《救贖》中的演技比較呢?”
電光火石間安朵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不說我還突然沒想到,你這部電影要衝擊奧斯卡,而《救贖》也要……”安朵意味深長的瞥他一眼:“說起來我們似乎還是敵對陣營的競爭對手呢。”
封景虞失笑,攬着她的腰,低聲笑問:“看來我們這對未婚夫妻是要因爲陣營敵對反目成仇了?”
嘴裡說着反目成仇的話,但聲線卻是愉快而笑意深深。安朵揚眉看了他一眼,翹起脣角:“不!”
封景虞一挑眉。
安朵啓脣道:“大概是相愛相殺。”說着揮開封景虞攬着自己腰的手,腳步輕快的向前:“在這場戰鬥中你待在你劇組那邊,我跟着我的導演,兩個劇組公平競爭。”
封景虞長腿一邁,跨步上前抓住她要掙脫的手臂,眼中笑意慵懶:“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打賭?
安朵警惕的眯眼:“賭什麼?”
“暫時還沒想好,不過定下約定。看今年奧斯卡到底哪個劇組纔是最大的贏家,誰贏了就可以讓對方必須答應一件事。”
這個打賭似乎很有意思,安朵眯了眯眼暗暗思索。她看過封景虞拍的《殺人償命》,也親自經歷了《救贖》的拍攝。《殺人償命》的劇情流暢乾脆利落、導演講故事的能力已經到了精妙的地步,而演員的精湛演出更是讓這部戲畫面漂亮得不可思議,劇情精彩地讓人移不開眼,這麼一部電影也難怪許多人將它譽爲今年奧斯卡的最有利競爭者。
實在是今年上半年好萊塢出來的電影,沒有任何一部能和《殺人償命》相提並論,亦或者說這幾年中同題材的電影沒有一部比得上《殺人償命》影評網上的分數和影評人們讚歎不已的話已經足夠說明這部電影有多出色,無論是它的票房成績還是其他,都算得上是這幾年好萊塢電影中精品中的精品。
而偏偏經歷了《救贖》拍攝的安朵很清楚那部電影劇本有多好,演員飆戲間摩擦四射的火光有多耀眼,就算沒看到電影剪輯出的後期,僅僅憑藉有《殺人償命》這部電影珠玉在前,伯特倫導演還敢雄心壯志的參加兩個電影節,就足以說明對這部電影的信心。
也正因此,安朵很有一種懷疑今年的奧斯卡會是一場龍爭虎鬥。
不過打賭嘛……
她正思腹猶豫間,封景虞忽然輕笑起來:“怎麼,對《救贖》沒信心,怕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