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一下眯起了眼,支着下巴語調詭異的嘖了聲,和羅曼對視一眼,羅曼配合的唉聲嘆氣、可憐兮兮的控訴:“都在一起半個月了,妃姐都瞞着不告訴我們,哎!哎!想想都傷心啊。 ”
看了看哀嘆連連的羅曼又看了看配合點頭的鳳妃,鳳妃嘴角微抽,簡直頭疼的摁了摁眉心,簡直對她們的唱作俱佳佩服得五體投地,臉上的冷豔再也擺不出來,拿起手中的文件夾在兩人腦袋上都敲了一下,才丟到一邊,斜了她們一眼:“行了啊,再演戲就演過頭了。要問就快點問,待會兒我還得去開會,沒時間和你們折騰。”
安朵立時醒悟過來,目光灼灼的看向鳳妃:“妃姐,我記得你和流水幾乎都快鬥得你死我活了,怎麼突然間就……”安朵停頓了一下,語調詭異的重複:“就居然親密的可以在脖子上留吻痕了?”
鳳妃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捂着脖子,在四隻眼睛的注視下狀似淡定自然的伸手整理了一下領口,拉扯了一下絲巾將可能存在吻痕的位置遮擋住,而後淡定自若的回答:“這個問題你問他去,我也不知道。”
“唉!”羅曼再次配合的嘟嘴哼唧:“剛纔還說什麼都讓我們問呢,結果第二個問題就不配合。”安朵跟着點頭。
鳳妃眼皮再次狠狠一跳,扶額之下對着兩人簡直頭疼死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下一個問題不問我就走了。”說着拿起文件夾就要起身。
安朵連忙抓住她的胳膊:“那好吧,這個問題暫且忽略,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妃姐,流水什麼時候來港城的?”而且居然來了港城,還瞞着她這個好歹是生死之交的死黨、哥們、閨蜜,這也太不夠意思了!
鳳妃停頓了一下,臉上泛起詭異的一抹淺淡紅暈。安朵驚奇的看着,簡直不敢相信向來冷豔逼人的妃姐還會害羞?這也太不可置信了。鳳妃察覺到她的目光,輕咳一聲迅速恢復平常態度,冷淡的說道:“前天。”
安朵驚訝的眯起眼,重複道:“前天?”然後拽着鳳妃的胳膊唉聲嘆氣起來:“居然前天就來了,一個好歹是我朋友,什麼都不告訴我,一個是我最最最親密的經紀人,還是不告訴我,羅曼……你說我該不該傷心。”
羅曼重重點頭,脆聲連連:“該!”
鳳妃實在是受不了兩人的接連攻擊了,摁了摁眉心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手機,上面是流水幾次打電話沒打通結果發來的一條短信,然後說道:“行了,我真的開會去了,你要算賬到樓下去,他現在應該在樓下的車裡等着,車牌號是xxxxx,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說着踩着高跟鞋迅速轉身離開,徹底深諳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真諦。
休息室內,安朵和羅曼看着被打開搖晃來搖晃去的大門對視一眼,羅曼蹭的跳起來將安朵的帽子、口罩、墨鏡統統都遞到她手上,躍躍欲試的道:“安姐我們走嗎?”
安朵斜了看好戲的羅曼一眼,戴好帽子和口罩站起身來,手中捏着墨鏡輕輕敲了她腦袋一下:“錯了,是我走,你在這裡幫忙整理一下我最近幾天的日常。”
羅曼嗚呼哉呼的哀嘆一聲、可憐巴巴的看着安朵:“安姐你太不夠意思了。”
“意思是什麼?”安朵淡定着一張臉,掐了下羅曼肉呼呼的臉蛋。暗歎手感真好之餘繼續淡定表示:“意思又不能吃,你乖快把最近日程整理好,待會兒有人打了電話也交給你來接,我都把我所有的工作確定、否決都交到你手上了,還不夠給意思?”
羅曼仍舊哀呼不已,但在安朵的重壓下只得可憐巴巴的坐在了剛纔鳳妃坐着的位置上,翻開文件夾頭疼的看起來。
安朵捏着手機和墨鏡踩着高跟鞋下了電梯,拒絕了保安的幫忙自己在公司外面的停車場找了起來,不過兩分鐘就看到了那輛紅的有些騷包的車,眯了眯眼走過去叩叩叩的敲打了車窗門。
“鳳妃你來了?……咦,怎麼是你?”流水先是驚喜諂媚後是驚訝,然後是失望的隨意,將車門打開,眯了眯眼斜了安朵一眼:“你怎麼下來了?”
安朵挑眉:“我怎麼不能下來了?”
流水頭疼的摁了摁眉心,擺擺手:“行了啊,愛滾滾、快滾滾,沒工夫應付你。”
安朵不理他的逐客令,跳上車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嚇得流水瞪大了眼睛:“我去,你不知道你家公司外守着多少狗仔,你這會兒大搖大擺來找我難道想和我明天上頭條,我告訴你啊,你願意上頭條我特麼還不願意了,爲了我的清譽趕緊請走。”
安朵呲笑一聲,將手中墨鏡砸在了他身上,不屑的鄙夷道:“行了,裝模作樣也有個度,演戲演的還沒羣衆演員好呢。”
流水黑着臉將墨鏡從自己膝蓋上扒拉下來,重新丟在了安朵身上,聞言冷哼一聲:“說吧,你想做什麼。”說這話身體探過去車後座將一盒子小蛋糕和一杯果汁拿了過來丟在了安朵身上:“本來是準備和她享受下午茶的,這會兒便宜你了。”
安朵本來不想吃的,最近要準備拍定妝照以及快要拍電視劇爲了在鏡頭內保持好看她得保持身材以及節食,蛋糕這種卡路里很高的小東西她這幾天敬謝不敏,但原本準備拒絕的動作在聽到這句話後變成了十二分的樂意,打開蛋糕盒拿起一塊黑森林小蛋糕配合着果汁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一邊甜蜜的讚歎:“味道不錯,可惜我家妃姐不喜歡吃甜食。”
流水忽然雙眼中精光一閃而至,湊過來討好的微笑:“那她喜歡吃什麼?”
安朵眯眼垂眸看了看手指,流水秒懂的扯了一張紙巾諂媚得像是小太監的給她擦拭乾淨,安朵似笑非笑:“這會兒不怕被人看到上頭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