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向婧,向建林眉頭立時一皺,看着丁容那張瀕臨崩潰的臉,噁心的夠嗆的將對方丟到了地上。丁容前所未有狼狽的趴在冰涼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和死亡一線之隔的恐懼讓她渾身發抖,視線之處是向建林一雙皮鞋,她渾身一抖,勉強擡起溫柔的笑容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向建林驀然拽住了一頭包養得美麗漂亮的捲髮,像是拽着麻袋一樣將她的頭揚起,還帶着五根手指印痕跡的脖子在燈光下格外觸目驚心,丁容故作的可憐和軟弱在向建林眼前毫無效果,他彎下身冷着眼陰霾重重的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你好!好得很!”
撿回了一條命,又聽到這句話,丁容心裡的恐懼漸漸消散,知道向建林這種愛面子的人爲了向婧絕對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不由得有些有恃無恐起來,面上的驚懼飛快調整爲溫柔可親,急急喘着氣軟聲求饒:“建林,我就知道您心裡是想着我、想着婧婧的,她可是你從那麼點大看着長大的女兒,她……啊!”
話還沒說完,頭皮就被向建林狠狠一拽,一頭長髮差點就這麼拽掉,她慌張的仰頭就看到向建林臉上的森冷。
“丁容,你以爲你有向婧當護身符就永遠安穩無事?”
丁容心裡一個咯噔,又聽到向建林冷颼颼的說道:“你越是提起向婧這些年的跋扈和我給她收拾的爛攤子,我越是想到我本該金枝玉葉、名正言順的女兒在外面二十多年,受了委屈我不知道、快被人指使人殺了我還是不知道,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教訓罪魁禍首一頓?”
丁容吃痛的臉皮發顫,急聲辯解:“我沒有,我……我只是擔心她回來分了婧婧的寵,只是找人制造了輿論,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做。建林你相信我,我也是個母親,我怎麼會那麼心狠,把一個比婧婧還小的女孩子除掉。”
向建林冷漠的看着她做戲,突然譏諷的冷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說着旁邊一直當隱形人的青年助理擡手將一份資料遞了過來,笑得溫和可親的送到向建林面前:“老闆。”
向建林將資料啪的丟到丁容身上,目光陰冷得像毒蛇:“你要不要看看,看看你收買的電話、時間、找的是什麼人,想要我女兒怎麼意外死亡?”
丁容渾身一抖,灰敗而恐懼的看着向建林,嘴脣蠕動了一下才想說話,臉上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吃痛的叫了起來,盯着漆黑的夜空,不再辯解掙扎的嘲諷一笑:“你都知道了,那還問我做什麼?”
向建林滿臉鐵青,到了此時丁容卻反而鎮定下來,就算被向建林的目光嚇得幾欲發抖,但還是保持着鎮定啞聲反問:“難不成你要把我交給警方?因爲我要殺了你女兒?我可是向家名正言順的夫人、我的女兒是向家名正言順的小姐。就算你查到了又怎麼辦,你女兒還活得好好地,這件事說白了就是家族醜聞,誰家沒有點這種醜聞,難道你要把我扔出去,讓婧婧有個殺人未遂的母親,向家有個殘忍歹毒的主母……”越說丁容底氣越足,她幾乎是嘶聲力竭的拔高聲音,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向建林你不敢,你不敢把我交給警方,不敢讓向家變成整個京城的笑柄。”
向建林臉皮抽搐了幾下,冷寂的看着丁容,卻一言不發。
丁容卻底氣越來越盛,笑得癲狂而瘋魔,之前被掐住的脖子發出的聲音破敗而嘶然,讓她此時說的話就像是破銅鑼一樣:“那麼你現在想幹什麼?你不敢弄死我、不敢把這個醜聞傳出去,甚至還要幫我把後面的線索斷得一乾二淨,所以……”
“你說的不錯,我是不敢,還要幫你抹清所有東西,但你忘了一件事。”向建林突然打斷丁容的話,看着她得意而張狂的笑容,突然湊到丁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得讓你活着,但不代表讓你活得舒服。”
丁容的笑聲一下子卡在喉中,她驚恐的看着向建林,只聽見向建林冷酷的說道:“比如打斷你的腿,讓你沒法走路、或者把你丟進精神病院,一輩子也出不來,你說這個主意怎麼樣?”這種精神上的折磨,纔是最殘忍的酷刑。
丁容渾身一抖,恐懼的喊道:“向建林你不能這麼做,我是婧婧的母親,你不能……”話還沒說完,她的腦袋就被向建林拽着狠狠在牆上砰的一撞,丁容痛的尖叫、看着額前的血漬嘴脣哆嗦着剛想說話,卻被向建林又是一下撞在牆上:“跟了我這麼多年,你難道不知道我最不喜歡有人威脅我。”說完又是狠狠一撞。
丁容吃痛的尖叫痛呼、掙扎,但怎麼也逃不出向建林的動作,直到臥室外突然傳來向婧驚怒的尖叫:“你們給我滾開,我要去找我媽媽,你們都給我滾。”
丁容痛苦的尖叫戛然而止,突然聚起所有的力道失聲喊道:“婧婧,快來救我,你爸爸要殺了我。”
門外的聲音突然一停,下一秒向婧一把推開門外攔着的保鏢,急速衝了進來,看着丁容的慘狀,臉色煞白的撲了過去,將丁容護在身下,從向建林憤怒的叫起來:“爸爸,你憑什麼打媽媽。”
向婧把丁容擋了個正着,向建林眉頭一皺,冷聲喝道:“你給我滾開。”
“我不!”向婧仗着向建林從小到大對她的縱容,毫不猶豫的大聲反駁,衝向建林瞪眼尖叫耳朵指責道:“你很久不回家,一回家就打媽媽,你憑什麼這麼兇!”
“憑什麼?”看着膽子大到敢衝他吼,這些年縱容得敢插手他私事、甚至於在丁容指使下敢對他指手畫腳的向婧,他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擡手就啪的一巴掌打在向婧臉上:“好得很,這些年你倒是被你媽慣壞了,膽子大到敢對着我吼是吧,啊!”說着擡手又要一巴掌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