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可以嗎?”刀疤磕磕巴巴的說着,臉還帶着蠢萌的不敢置信。 安衡翻了個白眼以示鄙夷,封景虞則微笑坐在那裡。
看着近在眼前的擁抱,刀疤嚥了咽口水,張開雙臂小心翼翼的輕輕擁抱了一下,然後立馬鬆開。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旋即露出了傻笑。
安朵看得一樂,大概是刀疤年齡並不算大,起安衡還要小几歲。所以看着才二十歲出頭的他,加安衡與他的關係,安朵頗有點像看弟弟,她坐在牀邊的凳子,看了看刀疤的傷口,關切詢問道:“你的傷口恢復得好嗎?”
“恢、恢復得很好。”仍舊一臉緊張侷促的刀疤連忙說,躺在牀都顯得那麼不安,聽到安朵的話後要不是不適合,都恨不得解開紗布給她看。
“那好,好好養傷,身體養好了什麼都重要。”安朵緩聲安慰着。
“我會的。”刀疤深呼吸一口氣,終於慢慢從見到偶像的激動清醒了過來。
旁邊安衡端了幾杯水過來,遞給大家後揶揄一笑:“姐,你要不然給他籤幾個名,衣服也籤幾個,保證他恢復得更快。”
刀疤摸了摸鼻子,頗有些尷尬但好像又有些期待。安朵則是睨了安衡一眼,嘲道:“那我先給你籤幾個名,讓我看看你恢復效果再說。”
提到受傷安衡瞬間心虛,刀疤則是驚訝的看着安朵。在他這個腦殘粉心,安朵大概是又霸氣又脫俗的女神,當有一天女神表現出接地氣一面的時候難免讓他有些古怪。但當親眼面對面看到安朵,他卻又覺得以往對女神的認知太片面,而面前這個優雅微笑着懟副隊,對他說話時溫和通透的女神,好像魅力更大了。
安衡被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頭疼的道:“姐,在我下屬面前好歹給我點面子。”
“你要面子?好呀。”安朵驚訝一瞬後,痛快答應下來。旋即轉過頭笑盈盈的與刀疤說話。起對弟弟的冷漠諷刺,安朵對影迷粉絲堪稱耐心溫和。
刀疤激動的與女神聊着天,在可以說出的範圍內把安衡賣了個徹底。他又不是蠢蛋,眼睛一掃知道他冷峻厲害的副隊在女神面前是個紙老虎,還是劣質版本一戳會破的那種。平時被欺負得夠嗆,好不容易有機會找回場子,錯過了他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說得越老越起勁兒,安朵則是越聽越過癮。但聽到安衡脾氣大,曾和另一隊的狙擊手賽對射時,笑眯眯的輕飄飄睨了他一眼。當聽到安衡在野外拉練訓練時,爲了完成任務不要命得差點被雪山雪埋的時候又瞥了他一眼,當聽到這次任務安衡如何如何在危險之拖着他這個早不能動彈的隊友回來時,安朵再看了安衡一眼。
一眼一眼又一眼,安衡受不了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夠了,再說下去我舉報你泄密。”
刀疤瞬間閉嘴,六六卻不幹了,連忙跑到牀邊,輕輕拉了拉刀疤的衣服,聲音帶着小孩子的軟嫩,期待的追問道:“叔叔還有呢?”
才從見到女神的激動清醒過來沒多久的刀疤再次被軟嫩嫩的六六弄得僵硬了,手的力量柔軟得他一個小指頭都能戳開,低頭一看,這個穿着白色小t恤、藍色工裝揹帶褲的小不點滿臉崇拜的看着他,像是遇到了偶像。
“行了啊。”安衡一翻白眼,大步走過來拖着六六的兩隻小胳膊把他抱起來丟到旁邊,威脅道:“這是不能說的秘密,再問我把你關小黑屋。”
六六絲毫不怕小舅舅的威脅,朝封景虞大聲喊道:“爸爸救命。”
安衡敲了他小腦袋一下,呵呵冷笑:“行啊,都會叫救命了,你爸媽回來了你有靠山了對不對?”
六六委屈的抿着小嘴,但欲言又止的看着爸爸媽媽。
舅甥倆鬧騰得不行,刀疤從沒見過如此幼稚得和小朋友吵架的副隊,震驚得瞪大了眼。安朵自覺丟人的抽了抽嘴角。
安衡抄起六六在六六的驚呼聲把他從另一邊放到了病牀邊緣坐下,正對着刀疤後。安衡鄭重的介紹到:“好了,粉絲見面會時間結束。現在給你介紹我的親人,這是我小外甥,家裡所有人的心肝寶貝蛋,我們家最有發言權的現在是他。這是我姐,嗯是你喜歡了好多年的女神,但我認爲你跟着我稱呼姐較好,這是我姐夫。國際大神封景虞。”
六六第一時間挺起小胸膛,伸出小爪子大聲喊道:“叔叔好。”
刀疤和那雙又小又軟的手握了握,常年鐵血又生死往來的他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弱小又可愛的小生命說話,最後只乾巴巴的說:“你也好。”但是短短的三個字,小不點眼又雙眼發亮的滿是崇拜。
刀疤:???
安朵站起身來,笑眼彎彎:“這是第二次說你好了,不過是以安衡姐姐的身份,像他說的你可以叫我一聲安姐,這樣更親近。”
刀疤依舊緊張,口齒不清的喊:“安、安姐。”
“唉。”安朵笑容擴大。
接下來與封景虞握手的時候,雖然仍舊侷促,但有了之前的經驗,已經能完整的稱呼一聲封哥了。
招呼完畢,安朵連忙讓六六把之前那個盒子拿過來。六六急忙把盒子艱難的抱到牀,推到刀疤面前,聲音清脆又幹淨:“叔叔,這是爸爸媽媽給你的禮物。”大眼睛裡面還是崇拜滿滿。
安朵補充道:“只是一件小小的見面禮,希望不要介意。”
安朵都這樣說了,再拒絕不好了。但刀疤抱着那個正方形的盒子,仍舊有些緊張。畢竟如果禮物太貴,他收下總有點感覺不好意思。
但等禮物盒一打開,他卻只剩下了激動,哇哦一聲,抓起裡面的足球,抱在手裡,震驚又興奮的道:“這、這是?”
“看來你挺喜歡,那好,沒選錯禮物。”安朵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