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先是被封景虞的動作嚇到、然後又被封影帝莫名其妙的話愣住,直到封景虞不耐煩的看向他,才一個激靈機智的理解了封景虞問的是什麼,毫不猶豫的回答:“溫菱!”
果然是她!
封景虞臉色嘩的又是一寒,鬆開了工作人員的手,淡淡的說道:“行了,你走吧!”
看着向來脾氣不錯的影帝大人突然發火,雖然鬧不清是怎麼回事,工作人員也很有眼色的趕忙溜了。複製網址訪問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xin窄小的過道上,封景虞盯着公共休息室的大門,突然寒意淡淡的眯起眼來。薄脣嘲諷的一掀,之前的帳還沒和她算,現在倒是有迫不及待的蹦出來,真以爲沒人能製得住她?
封景虞一張臉黑的滴水,簡直就想把溫菱抓出來吊在樹上曬成人幹。但此時重要的顯然不是這個,想到電話裡剛得到的消息他眼中閃過一抹急色,擡步就往外走。這丫頭是不是不要命了,居然敢一個人這麼來!
一個試鏡而已,難道還比命重要!
就在他抓着車鑰匙快步往外走,而不遠處藍森察覺到他要走後頓時暗罵坑爹,急忙追了上來:“我說,大影帝馬上就要試鏡了,你去哪裡?你就不能等試鏡完了再走嗎?”
“不能。”封景虞薄脣啓開,往外走的步伐絲毫不停,看着還想阻止他的藍森,板着臉冷笑道:“一部文藝片而已,我缺了?”
伴隨着這句話,一股濃濃的霸道總裁風瞬間噴涌而來,嚇得藍森愣在當場,等反應過來後暗罵坑爹,急忙又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苦口婆心的勸:“大影帝、大爺咱們有話好好說,別搞突然半路失蹤行嗎?現在馬上就試鏡了,爲了這部電影你這段時間推了多少工作、熬了多少通宵,你現在離開真的值嗎?聽我一句好不好,就等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咱們就在評委席當雕像待半個小時就立馬走人,行嗎?”
耳邊有隻蚊子折磨着耳膜,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封景虞腳步一滯,手臂一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藍森的喉結抵住,冷森森的威脅道:“你再嗦我就戳下去了。”
脖子上的弱點被人摁住,藍森嘴巴里嘰歪不停的聲音瞬間就戛然而止,看着突然毫無徵兆就開始發病的大影帝,藍森張着嘴巴一臉的欲哭無淚、風中凌亂,一分鐘前還好好的,現在這是鬧哪樣。
耳邊終於清靜了,封景虞滿意收回手正準備繼續往外走時,院子外突然傳來一陣摩托車轟鳴聲,不過十幾秒時間院子外就跑進來一個劇務,看到封景虞後面帶咂舌的驚訝道:“封哥,安朵到了。”
封景虞腳步一停,重新問道:“你說誰?”
“安朵!”劇務喘回了口氣,大聲回答,臉上也寫滿了吃驚,顯然對安朵剛剛碰巧趕着時間到,震驚極了,這是有特殊的卡時間技巧嗎?
聽到回答封景虞快速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在09:58的時間表上一停,然後滿意的勾起脣角:“很好,你現在進去告訴你們導演她到了,速度快點。”
“啊,好!”劇務先是一愣反應過來連忙跑了進去,自家導演有多龜毛他一清二楚,要是真的是他跑慢了耽擱了安朵時間,讓她變成了遲到,他可就真的死罪過了。
封景虞突然不走了,站在原地甚至滿意的眯了眯眼,臉上的寒氣也慢慢消散,看到這一幕又聽到劇務話的藍森特麼的還有什麼不理解。站在原地臉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在心裡把見色忘義、見色忘工作的封景虞吐槽了無數遍,然後深吸口氣託了託眼鏡,擡起頭以最真誠的口氣問:“那我們還出去嗎?”
“你想出去?”封景虞挑眉反問,然後在藍森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將鑰匙甩到了他手中:“那就去吧。”說完長腿一邁,轉身重新回了試鏡室。
藍森捧着車鑰匙,盯着前面走的灑脫而高大上的封景虞,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臥槽,變卦這麼快,女人都比不上你!
而此時公共休息室內,隨着試鏡時間的來臨房間內越來越安靜。就在這時,嶽薇薇突然眉梢一挑,咦了聲:“我不是聽說今天有七個人嗎,還有一個呢?”這種難得的機會都不來,傻的嗎?
“可能耽擱了吧。”姚姿淡淡的說,不知道爲什麼聲音顯得有些嘶啞:“有些工作來得急,一時間忙起來趕不上也正常。”
“嘖,要是我我寧願踢了那個工作,付違約金都要趕過來。”嶽薇薇撇嘴,理所當然的說。
不怕丟人的說,在場只要知道封景虞參演的人恐怕都是爲了他來的。如果真的有就會和他對戲,那就是更進一步的最好機會,就算不能,近距離接觸或者拉拉關係,也是很好的炒作或者套近乎機會。
封景虞已經很久沒演國內的電影了,這是五年中的第一部。而國內他的人氣已經旺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被人捧上了神壇。可想而知五年中第一部戲這個名頭傳出去會吸引多少人,而作爲這部戲的女主角自然也會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溫菱垂着眼眸看着手機,在看到分針已經走到了59分,就快要重新歸零變成十點整時,她一直有些擔憂的心終於穩穩放下,臉上也露出了輕鬆愉快的微笑。
但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溫菱心臟一抽,突地冒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眉頭皺起。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到了門外,咔嚓一聲輕響,一雙帶着灰塵的小白鞋踏了進來。房間內所有人都擡頭看着這個不速之客,在見到來人時,臉上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而溫菱在看到門口的人時,原本正綻開的笑容在臉上一個抽搐,因爲太過正經荒唐扭曲成了一個難看的弧度。她腦中那根名叫理智的弦一下繃緊,騰的站了起來想也不想的拔高聲音問道:“你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