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菲爾拖長了聲音,眨了眨眼湊到鏡頭前故作神秘的道:“你猜測的是對的,但問題的答案很遺憾是錯的。 ”他說着像是要回報之前在大巴車裡面被她坑的那次一般,幸災樂禍的咧嘴:“這個洗碗工的確不是原本的工人,原本的那一個據說今天生病了所以這家店老闆的母親就暫時來幫個忙,你猜對了她不是真的工人,但遺憾的是你找錯了我們需要找的那個嘉賓對象。”說完他嘿嘿笑看着海蒂爾達,想要欣賞她答錯後的挫敗感。
但遺憾的是,海蒂爾達從頭到尾都保持着那副優雅性感的模樣,只是在菲爾說這番話時隱忍的皺起眉頭,然後瞥了他一眼,突然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菲爾錯愕的站在原地看着海蒂爾達遠走的背影,轉過身來對着鏡頭無奈一聳肩:“看來她很入戲,將一個更年期爆發從而脾氣古怪的中年婦女形象演得不錯。”說完菲爾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其他人身邊,看着其他人最後的選擇。
安朵看完了海蒂爾達的選擇,略顯頭疼的摁了摁眉心。正皺眉間,只聽亞歷山大的聲音在身旁響起:“你察覺到哪裡有不對勁嗎?”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言辭也是直接而不善客套。
安朵轉過身去,輕輕搖了搖頭,細聲回答:“節目組似乎隱瞞了很重要的線索,從一開始就在誤導我們。”
亞歷山大頷首認可了這個回答,顯然他也是這麼認爲的:“那你覺得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呢?”
“嘉賓。”特羅尼慢慢走過來,手機拿着一杯第二次選擇時賣家贈送的一杯可樂,咧嘴一笑:“主持人說的是嘉賓。”而嘉賓也有很多個意思,比如並不完全包括是人。
“但菲爾當時的稱呼是‘他’。”諾蘭也跟着快步走過來,皺眉道:“我聽得很認真,的確是他。”
“這個他或許只是指代詞或者專門誤導我們來用的。”海蒂爾達風情萬種的走過來,撫了撫髮梢:“我建議你們剩下還剩下一次機會的都速度快點,多找覺得詭異奇怪的東西,說不定能碰對。”
在還差五分鐘結束遊戲的時候,原本各自爲戰的八人突然漸漸集合過來,一言一語間將各自所掌握的線索漸漸拼湊,而安朵心中的脈絡也逐漸清晰。
“詭異的東西?”辛西婭皺起眉頭,擡眼看向四周,卻發現這就是個平常又普通的美食中心,哪裡有什麼詭異的東西?
詭異?
安朵則是在心中嘀咕着這個詞,目光在一樓和二樓的遊走,努力回憶着整個美食城哪裡最吸引她,或者說哪裡引來的關注度最大,但這個關注度卻是他們之前下意識忘掉的。
一樓……
二樓
安朵仔仔細細的回憶着,厚厚劉海遮蓋的眸子忽然眯了起來。
“我看這裡明明就很正常。”諾蘭嘟嚷着擡手看了下手錶:“還差三分鐘,所以我們還沒選擇的是要放棄嗎?”
第一集的拍攝、第一次進行的遊戲,八人卻輸給了節目組,這實在是讓人有些不能接受。而在這時候辛西婭一咬牙,快速轉身就走:“最後三分鐘就算隨便選一樣,也不能這麼認輸。”說着她真的就踩着高跟鞋快速走到了一家店前使用了最有一次機會。
安朵眸子微微彎起,表面上則是頗爲緊張抑鬱的回答:“……那我用最後一次機會去選擇我剛纔看到過卻沒吃的美食好了。”說完也低着頭擡步往另一邊走。
安朵一走諾蘭就連忙跟了上來:“什麼好吃的?真的很好吃嗎?”他想,反正最後幾分鐘也找不到了,還不如將最後一次機會用在享受美食上。作爲剩下幾次機會中最不需要保持身材的女嘉賓,也是最肆意的男嘉賓,他有任性的權利。
“好吃。”安朵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撅着肩膀囁嚅着回答:“待會兒我可以分給你一部分。”
“哇,真的?”兩人此時正走到安朵說的那家店前,聽到安朵要分給他一部分,諾蘭瞬間改變了之前的打算,看着時間來不及了,指着旁邊的店鋪道:“那我就在那裡用完最後一次機會好了,正好我們分着吃。”
安朵低垂着腦袋點了點頭,對面前的老闆道:“我要番茄牛肉意麪,請給我多一點。”
話音剛落,旁邊的那家店前就傳來諾蘭震驚的聲音:“什麼?”
那家店主笑着回答:“恭喜你,選對了。”
臥槽!!!!
一時間大廳內其餘幾人的目光全都鎖定在了諾蘭身上,只見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震驚又懵逼茫然的盯着店主手上的一一盤菜,一點驚喜也沒有,反倒是扭曲着臉崩潰的答:“臥槽,所以節目組是讓我們找烏龜蛋?上帝,這是開玩笑嗎?”
烏龜蛋?這是什麼?
一時間其餘幾人全都朝這邊跑了過來,只見諾蘭風中凌亂的站在這家店前,面前放着一盤已經煎好的烏龜蛋三明治,瞬間所有人都臥槽了。
麻痹的節目組你特麼搞什麼鬼,你居然告訴我今天的嘉賓是烏龜蛋?!!!
其餘幾位嘉賓包括最陰鬱的亞歷山大臉色也不由得難看起來,特麼的這根本就不是考驗智商考驗敏銳觀察度,就是來搞笑的是不是?最坑的是他們竟然將這麼一件搞笑的事情當成了很嚴肅的事情對待,然後結果告訴他們要找的嘉賓就是一個烏龜蛋?!!!
就在大家情緒快爆炸的時候,誰都沒注意到節目組的許多攝像機全都對準了他們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
“你們瘋了嗎,烏龜蛋!!!”辛西婭控制不住情緒的憤怒發泄。
海蒂爾達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脾氣爆棚的道:“烏龜蛋?誰用烏龜蛋做嘉賓,節目組這是沒錢請嘉賓了,所以只能買個烏龜蛋來糊弄人嗎,還是說你們認爲人類和烏龜是一個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