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早就得罪了安朵之後,徹徹底底的和她的大伯撕破了臉,並且沒有得到任何一點的好處。
想到向建林的手段,她縮在沙發上再次打了個抖,雙手抱住自己的手臂,像是要這樣給自己勇氣一般。
她十分清楚,她的那些手段就算一時間矇蔽了向建林,但只要一晚上的時間、只需要那麼短,所有人都能發現是自己做的。所以她早就安排好了後路,買了十幾個身份和護照,在世界各地亂飛,最後還在弗雷德.布拉格的幫助下消除了所有痕跡。但此時就算知道自己不會被找到,但她也恐懼的腳底發軟、手指發抖,在自己不自覺的情況下渾身在恐懼而恐怖的顫抖着。
“不會找到我的、不會找到的!”向沄咬着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口中的安慰自己。忽然間她瞳孔一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猛地站起身來抓起自己的手機,手指顫抖的挖出了手機卡直接掰斷後抓起打火機燃燒殆盡。就算信號已經屏蔽、就算她確保卡片信息已經被遮掩,但不銷燬她仍舊是不放心。
眼睜睜的看着手機卡伴隨着一陣糊臭味化成一團黑色痕跡,她終於鬆了口氣的跌倒在沙發上,閉了閉眼掐着手指開始思索起自己該怎麼自救。
國內不能回去了、甚至她現在根本不能出現在任何一個人多的地方,那麼……那麼現在她還能去哪裡。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向沄脊背一僵臉上露出一絲緊張來,閉了閉眼她深呼吸口氣四肢僵硬的打開了房門,看着門外的弗雷德.布拉格,不等她慶幸或者期待着對方的並不知情,就聽到這個男人攤開雙手,聳肩語氣遺憾卻面帶笑意的回答:“向小姐,你送給我的禮物,似乎並沒成功。並且你大伯現在正在滿世界的找你,哦……對了,你或許不知道,除了你的大伯還有其他人也在尋找你的蹤跡。比如c國的蕭家、在英國的封家,嗯……很遺憾的告訴你,爲了找到你,對方甚至在黑網上設置了一個讓很多人都足以動心的龐大金額。”
向沄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滲出寒氣,在弗雷德.布拉格已經說完後,要不是右手握着門把,幾乎是差點虛軟的雙腿跌倒在地。但她怎麼甘心、怎麼能接受自己的失敗。向沄咬着牙齒、強硬卻又虛弱的站在門邊,看着微笑着的弗雷德.布拉格,強撐着最後一股勇氣詢問道:“但我想,您一定看不上那一筆佣金不是嗎?”
弗雷德.布拉格眯了眯眼,欣賞着向沄此時的恐懼,直到對方几乎搖搖欲墜才大放善心的翹了翹脣角:“當然。”不等向沄鬆口氣,他伸手撫摸着拇指上一顆漂亮而璀璨的藍寶石戒指:“但是你很清楚的,歸根究底無論我做什麼買賣我就是一個商人,而作爲一個商人當然是從利益出發。而你……很顯然的現在並沒有和我相應談判的利益存在,更相反,現在你是個徹徹底底的麻煩,在我眼中你甚至比不上黑網上那一筆高達五千萬美金的懸賞額。”
五千萬!
向沄眼皮猛地一跳,慘然的牽起脣角:“看來我的身價還真是不低。”頓了頓她一咬牙下定了決心一般的忍痛的咬了咬牙,強撐着笑意:“那我們就只談利益,布拉格先生我能給你比五千萬美金更多的錢,您能庇佑我這一次嗎?”
弗雷德.布拉格站在門外,面對着顯而易見強撐着的向沄,笑得優雅而大氣,攤開雙手:“很遺憾,我並不缺這五千萬。”
向沄臉上本就虛弱的笑容幾乎卡在原地,深呼吸口氣掐着手心:“但我相信,您肯定不願意讓我大伯得到滿意的結果?”
弗雷德.布拉格笑了笑:“這一點似乎打動我了,繼續。”
向沄心中升起一股絕望之中的渺小希望,她腦中瘋狂的轉動着各種對她有好處的消息和資料,在掙扎和猶豫之中,想到上次向錫對她毫不留情的批判,猛地擡頭不給自己反悔的時間,急促而言:“我大哥在派去分公司前曾經涉及了向氏國內總部的一些機密文件,我曾知道一些,只要您幫了我,那麼這些都是你的。”
弗雷德.布拉格挑起眉梢,驚訝的道:“看來你手裡還真是有點好東西。”
向沄慘淡一笑:“那您是同意了?”
在她期待的眼神之中,弗雷德.布拉格卻搖了搖頭微笑着道:“我們都很清楚,我的那位對手在國內的產業只是那麼一小小的部分,況且對他來說,在你背叛後,他不可能不做出反應,所以你這個消息對我同樣沒好處。”
向沄才鬆懈的脊背再次僵硬,臉上的慘敗在一點一點的緊張和冷汗泠泠中變得灰敗而急促,她細膩飽滿的額頭滿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嘴脣泛白的在顫抖,被從夢中驚醒後發生的一切讓她更是忘記了穿好內衣,此時在隱隱綽綽的外套之下,是婀娜而柔軟的弧度,精緻的鎖骨往下,順着一條項鍊往下看去,更是一派美妙的風景。
拋開面前之人血液裡的自私以及冷血無情和自以爲然的聰明,不得不承認這是個頗爲不錯的美人。二十幾年精緻而上乘的生活環境、一流的各種教導老師,養培養出的氣質自然不是那些光有美貌的平凡出生的女孩兒能比的。
眼睜睜看着向沄越來越絕望,脖頸上青筋炸起、一滴冷汗順着她的脖頸滑進了衣服裡面,他忽然眯起眼舌尖****了一下上顎,手指漫不經心的把玩兒着手中的寶石戒指:“那麼你要聽一下我的建議嗎?”
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向沄猛地擡頭呼吸急促的看向弗雷德.布拉格:“什麼?”
她百分之百肯定要是被她那位大伯抓住,一定會生不如死。她都對向婧做出那種事,大伯一定不會再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