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回去?拜託,這裡離她住的地方那麼遠,等她走回去腳都要廢了,打車?也不實際,大晚上的別說一輛車了,連個人影都沒有,也沒有賓館什麼的。
她擡頭看着漆黑的天空,第一次她那麼討厭黑夜。氣餒的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痛的快沒知覺的腳,一邊揉一邊朝着夏景橋走的方向看去,他就這麼把自己丟在這裡了。
“靠,剛纔還說什麼紳士風度,現在卻自己一個人走了,真是個表裡不一的自大狂。”白芷寧嘴上碎碎念着,眼睛卻不自覺飄向夏景橋走的方向。忽然看到一個人影,白芷寧鬆了一口氣,還以爲他真的把自己扔在這裡了呢!
人影越來越近,來人卻不是夏景橋。是個看起來猥瑣的不行的流浪漢,白芷寧心頭一緊,看着朝自己走來的流浪漢,害怕的渾身哆嗦。她急忙站起身想跑,可起身太急鞋根一崴,扭到腳了,疼的她齜牙咧嘴。試着動了動腳,根本走不了路了。感覺自己這一整天把這輩子的黴都倒完了。看着越來越近的人,掃了一眼周圍想找個什麼東西防身,卻什麼都沒有。靈機一動她索性脫下高跟鞋緊緊的握在手中,害怕未減分毫。
“美女,怎麼一個人坐在地上。是不是迷路了啊!”猥瑣男一臉淫笑的靠近白芷寧。
白芷寧看着猥瑣男那噁心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心裡緊張的說不出一句話,握着高跟鞋的手又緊了幾分,隨時準備朝猥瑣男砸去。
大半夜的四下無人,就算她不害怕都不行了,夏景橋,你這個王八蛋,死哪兒去了,再不出來我就要死了,果然每一次遇見夏景橋都沒有好事,他就像她命裡的剋星,走到哪裡都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猥瑣男見女子緊張的說不出話,心裡一喜,心想今天運氣真不錯,在賭場不但贏了錢現在還在這大街上撿了個美女。“美女,你要去哪裡,不如我送你啊,我對這一帶很熟的。這麼冷坐在地上怎麼行,來我給你暖暖身子。”說着猥瑣男伸出鹹豬手朝白芷寧抱去。白芷寧一臉嫌棄的拿着高跟鞋朝猥瑣男砸去“走開,走開....”白芷寧一邊大叫着,一邊毫不猶豫的朝後挪,看着男子的目光充滿了無限的厭惡和淡淡的害怕。
猥瑣男看着自己被這個女人砸的流血的手,惱羞成怒:“好你個臭娘兒們,老子還今天治不了你,我他媽還真就不信了。”
“你別過來,我男朋友就在前面,他馬上就過來了。”芷寧慌不擇言的向後退着,也許在她看來說出這句話,至少能讓這個男人多一份忌憚,只是沒想到這個男的一點都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反而有些囂張的大笑起來,朝着她一步步逼近:“有本事讓你男朋友過來啊,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男人竟然把你這麼美的女人丟在大街上,我看充其量也是個壞男人。”
她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每次出來不是要被搶就是要遇到流氓,她被逼迫到牆角,現在害怕是沒有用的,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她正想實行拖字訣,突然眼尖的看到不遠處的街角走出一個人影,她也顧不得什麼,
大聲求救起來:“夏景橋!!!”卻是莫名其妙的叫了夏景橋的名字。
街那頭夏景橋正回來找白芷寧,他沒找到車。想來夏曜祺存心要藏的東西也不會那麼好找,突然白芷寧叫聲傳來,夏景橋仔細一看,頓時心中的怒氣頓時如同火山噴發,再也剋制不住。
“你給我滾。”夏景橋瘋了一樣朝白芷寧跑過來,憤怒已經達到了爆發點,拎起拳頭就是狠狠的一拳,打在那個男人的臉上,只聽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個男人就被慣性帶到了地上,雙手捂着臉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白芷寧看着有些情緒失控的夏景橋,她其實也是抱着喊一下的心態,只是沒想到真的是夏景橋,她還以爲夏景橋自己一個人走了,沒想到竟然還會出現在這裡,看他這麼生氣的樣子,肯定是沒找到車吧。
“大哥,我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夏景橋欺身而上,猥瑣男抱着頭不停的求饒,夏景橋卻根本不理會,不停的一拳接一拳,每一拳都用盡了全身力氣。
白芷寧第一次見如此憤怒如此瘋狂的夏景橋,如果平時的他冷的像冰,那麼現在他熱的像火,完全是兩個人,看他每一拳都接近瘋狂:“別打了,會出人命的。”白芷寧急忙上前拉住夏景橋的手臂。
夏景橋轉頭看着狼狽的白芷寧,心裡的怒火像藤蔓一樣瘋狂的滋長,但是看到白芷寧眼中的神情,也沒有再繼續下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對不起!”
白芷寧聽到這三個字時,也沒有特別奇怪,畢竟夏景橋也不是第一次跟她說對不起了:“沒,沒事。你不用跟我道歉,應該是我要謝謝你救了我。”白芷寧誠懇的說道,
“走吧,找車估計是沒希望了。我剛纔在前面看到一家賓館,我們先過去休息一下,明天我會聯繫人來接我們。”夏景橋扶起白芷寧,目光環顧四周,剛纔他去找車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個賓館,大晚上的沒辦法回去,只好隨便找個地方住下來。
作爲凌達公司的總裁,他所有的波瀾壯闊都是在商場上,從來沒有想到如今這個局面,竟然會淪落到這種慘淡的地步。
“啊,痛。”白芷寧剛走了幾步,腳踝處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剛纔崴了腳,不由得驚呼出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怎麼了?”夏景橋朝她的腳看去,腳踝處已經腫了一大片,他臉色一沉,隱隱有再次發怒的前兆。
白芷寧看着他那雙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真搞不懂他爲什麼總是一副千年寒冰的樣子,就像剛纔也只是怒氣比較明顯,但是眼中的冰冷還是讓人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她不自覺的把腳往後挪了一下:“沒事,扭了下而已。”
夏景橋看着她已經疼的話所不出話來的樣子,心裡就像是有根刺,想要拔掉但是卻無從下手,他伸手幫白芷寧把外套裹緊一點,然後在她有些詫異的目光中蹲下了身子。
“夏總,你這是做什麼?”她大概也沒有想到,一向被稱爲是天子驕子的夏景橋有一天竟然也會像童話裡的騎士,只是她不是公主。
“閉嘴,上來。”命令性的話語,卻沒有讓白芷寧有絲毫的反感,反而有些難以言喻的感動。
“不用了,夏總,我真的......”白芷寧話沒說完夏景橋便直接把她往背上一拉:“女人真是麻煩。”
剛走兩步,“等一下,你先坐一下。”夏景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放下白芷寧朝那個被打昏迷的猥瑣那走去。翻了翻他的口袋,連錢帶身份證都拿走了。白芷寧無語又覺得好笑,堂堂凌達集團的夏總也有這樣翻別人錢包的時候。“夏總,您這算偷麼?”
“不,我這是在搶。”夏景橋一本正經的樣子說着這樣的話,白芷寧是想笑,又不敢笑。
“他是不是死了。”白芷寧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緊張的問道。
“沒有,走吧!”
“哦!”
白芷寧彆扭的趴在夏景橋的背上,緊張又尷尬,動也不敢動一下。兩個人路上都沒說話,五分鐘的路程,白芷寧感覺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你好!我們要兩個單間。”夏景橋冷冷的開口,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賓館,談不上多豪華舒適,裝修還不錯,看着挺順眼。
“非常抱歉,先生。我們現在只有一個雙人間了。”前臺看着夏景陽那俊美的五官,然後看着身後的白芷寧,眼中滿是審視和打量的意味,她的目光太直白,不僅是夏景橋感受到了,就連身後的白芷寧也感覺得到有些緊迫,這樣的場面不讓人誤會纔怪呢。
“好,那就要這個。”夏景橋拍板,白芷寧震驚的說不出來,難道夏景橋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住一起到時候讓外界知道了,那些媒體會怎麼想,雖然夏景橋爲了避免被媒體知道故意找了這麼個小旅館,但是天下哪有不漏風的牆,而且看着服務員那副樣子,肯定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夏.....夏,這個不太好吧,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白芷寧想要叫夏總,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她就會榮升爲總裁小蜜了,還好及時的改了口。
夏景橋眯了她一眼,沒說話,徑直掏出從那個男人身上打劫來的錢和身份證放到櫃檯,沒有給她緩和的餘地,在服務員質疑的眼神中很快辦理了入住登記,扶着白芷寧走上了樓。
來到房間,開了燈,環境不是特別好,屋子裡的味道也不像是大酒店那樣清香,白芷寧很自然的坐了下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慌亂,只是被腳上傳來的痛意給轉移開了。
夏景橋對這裡的印象簡直是差的不能再差,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徑直走了出去,白芷寧沒有心情想他去哪裡,腳上的疼痛總是能牽制她的神經,讓她無所適從,想要揉一下緩解疼痛,但是摸到腳踝就會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一時不知道怎麼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