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過得特別的慢,兩人誰都不肯先說話,認錯。
易桐最先打破了沉默。
“你們咱倆犯得着爲了一個男人而吵架嗎?”
白芷寧也笑了笑,說道:“咱們和好吧。”
易桐伸手過來擁抱白芷寧。
兩人的吵架算是結束了。
“芷寧,你還記得讀書的時候嗎?我們因爲一個作家產生了分歧,吵架之後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說話。”易桐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你還好意思說呢?那時候還是我先和你道歉認錯,你才和我說話的。”白芷寧拍了一下易桐的腦袋。
“那個時候我們約好,今後再也不吵架了。”易桐說。
“是啊,那個時候我們甚至想過,要是將來同時喜歡上同一個男人怎麼辦?”白芷寧想起過去那些天真的想法,和對未來的美好設想。
“我們還爲這個問題苦惱了很久,最後我們得出了一個解決方案,那就是同時放棄那個男人,誰都不要了。”
易桐笑着說,過去的那些歲月彷彿是一幀一幀的畫,從眼前一閃而過。
“結果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同時愛上一個人,白白浪費了那麼多腦細胞。”
白芷寧笑着說。
“芷寧,最近我總覺得時間就好像是點鈔機一樣,日子就像是鈔票一般,刷刷的就過去了。每當我看着小寶的時候,我都覺得恐慌,明明前幾個月還是那麼點大,一夜之間就好像長大了不少一樣。”
易桐最近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快得讓她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芷寧也覺得時間過得真的太快了,一轉眼,她們已經越來越靠近三十歲了,變成了別人口中的老女人。
“芷寧,和你說個秘密。”易桐突然神秘的對白芷寧說。
“什麼秘密?”白芷寧好奇的問。
“我的羽毛球教練追了我兩個月了,我在考慮要不要答應他。”易桐充滿了小甜蜜的說。彷彿少女憧憬愛情般。
“哇,是不是上次我去店裡看到的那個帥哥。”白芷寧依稀記得有一次去店裡的時候,發現裡面站着一個男人,既不是店員,也不是來買東西的,只是癡癡傻傻的看着易桐。
那個時候白芷寧就覺得這個男人很可疑,只是一直沒去問易桐。
易桐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道:“芷寧,你都知道了啊?”
白芷寧笑着祝福易桐:“爲什麼不試着去多瞭解看看,如果他對你好,對孩子好,多一個人關心你,愛護你,不好嗎?”
易桐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你啊,就知道說我,你自己也是的呢?既然現在夏景橋已經要和別人結婚了,那麼你也該爲自己打算了,總不能爲了她守寡一輩子吧。”
易桐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
“那個祝辰羽總是過來看你,對你的心,大家都知道,你也別老是揪着過去的事情不放了。爲
什麼不試着去接受他呢?”
白芷寧低着頭說:“我們之間的情況不一樣,他是大明星,我不想因爲我而拖了他的後退,我只會連累他的。”
易桐最受不了白芷寧總是一副天生倒黴相的狀態和語氣,她不經教育起白芷寧來。
“誰說你會拖累他了,你啊就是想太多了,真的,他是一個大活人,如果知道你會拖累他卻堅持來找你,那你就更加不應該拒絕他了,如果他知道你們兩人會相安無事的,那你就更沒有必要和他計較那麼多。”
易桐說了一大通大道理,好不容易白芷寧才點了點頭。
夏景橋抓住了玫瑰,玫瑰也沒有反抗,但是對夏景橋的問題,閉口不答。
玫瑰的臉上始終帶着一股子諂媚的笑容,很不屑,夏景橋搞不懂她到底想要什麼?
玫瑰骨子裡的倔強和彪悍,讓夏景橋也拿她沒辦法。
畢竟是非法扣留,並且當日婚禮上有那麼多人看着,夏景橋也不敢把玫瑰扣留太長時間。
“哥,放她離開吧,你這樣逼問她,只要她不說,咱們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夏曜棋留在家裡幫助夏景橋擦屁股。
警察在面對撬不開嘴的嫌疑犯時還可以動用私刑,可是現在夏景橋怎麼忍心對一個弱女子下狠手,說狠話去恐嚇玫瑰,可是玫瑰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如放了她,找人跟蹤她,肯定會知道是誰指使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夏曜棋悄悄的在夏景橋的耳邊說。
夏景橋的父母也主張息事寧人,畢竟是夏景橋對人家不住先。
玫瑰在夏景橋的家裡軟禁了一天一夜之後,被夏景橋放了出來。
她的眼角帶着一抹勝利的笑容,似乎料定了夏景橋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剛走沒多久,夏景橋便派出了人跟蹤玫瑰,一有任何消息,立刻回報。
“兒子,接下來要怎麼辦呢?古振宇肯定會很生氣的。”夏景橋的父親擔憂凌達集團再次遭遇古振宇的打擊。
“我聽說古振宇被氣得住院了。”夏曜棋從記者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
“可是如果他出院了,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報復咱家,畢竟他是那麼愛臉面的人,昨日在婚禮上丟臉了,這仇他肯定是要報回來的。”
夏景橋知道這個問題的緊迫,如今只能先取得古錦歌的原諒了,看能否通過古錦歌,讓她父親息怒,給他機會好好解釋這件事情。
一家人愁眉不展,才兩天的光景,就全部都變了一個樣,家裡還貼着喜慶的紅色剪紙,林淑英將那些貼紙撕了下來。
夏景橋愧疚的對父母和夏曜棋說:“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夏景橋也不想事情會變成這樣,他知道大家爲了這場婚禮,準備了很久,都很辛苦。
“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是啊,哥,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和你一同承擔。”
有
了家人的話,夏景橋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即使將來凌達集團不在了,他也相信一家人一定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夏景橋找不到古錦歌,去她家裡每次都吃閉門羹,昔日那個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叫囔着的大小姐,現在卻怎麼都找不到了。
夏景橋不服輸,媒體有報道古振宇在住院,那麼古錦歌肯定也在醫院陪她父親,所以夏景橋決定在醫院等待。
像守株待兔般等古錦歌出現。
林醫生給古振宇安排了手術,就在今天的下午,古錦歌一直在醫院陪着,司機和保姆都曾告訴過她,夏景橋一直在四處找她。
古錦歌只是表情淡淡的回答:“知道了。”
她仍舊沒有打開手機,從病房的走廊往外面望過去,夏景橋正站在醫院的門口,戴着墨鏡,仔細的辨認着從醫院門口路過的行人。
古錦歌看了一會,她覺得那天的陽光似乎特別的扎眼,明明是快要入冬了,爲什麼陽光還是那麼強烈呢?但是身上卻是冷的。
“恩,假象,這一切都是假象,就好像這陽光一樣,看似熱烈,實則很冷。”
古錦歌這麼安慰着自己,沒有理會夏景橋,轉身鑽進去了古振宇的豪華病房。
“爸爸,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古錦歌見父親微微睜開了雙眼,至從上次頭痛險些暈倒之後,古振宇每況日下,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大部分的時候都在昏睡。
古振宇看着女兒,艱難的牽動着嘴角笑了笑。
古錦歌不小心眼淚就落了下來。現在古振宇得了腫瘤的事情一直都在瞞着,大家只知道他住院了,並不知道爲何住院。
古振宇突然拉着古錦歌的手,盡了最大的努力,對古錦歌交代了一些事情,而這在古錦歌看來,更像是在交代後事。
“爸爸,我要你醒來陪着我,你不要在手術中貪睡,知道了嗎?”古錦歌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哭着對古振宇說。
“你走了之後我怎麼辦,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爸爸你一定要醒過來。”
古錦歌的情緒終於還是失控了,這些天的委屈和失眠,讓她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比起憔悴,讓林醫生更擔心的是古錦歌的心理狀態。
她就這麼木着一張臉,不哭也不笑,失去了往日的生機和活力,林醫生擔心古錦歌的情況一點都不亞於古振宇,畢竟這個從小在蜜罐中長大的大小姐,怎麼經受得起這麼大的打擊。
一旦古振宇沒有醒過來,估計下一個要治療的,大概就是這個大小姐了。
所以當林醫生看到哭得歇斯底里的古錦歌時,心裡反而放心了下來,他拉起哭倒在病房裡的古錦歌,拍着她的背部,說道:“哭出來就好,放聲的大哭吧。”
古振宇在古錦歌的哭聲中被送去了手術室,手術是林醫生主刀,古錦歌用那雙哭得像兔子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手術室的大門,就怕錯過了任何東西。
時間在她這裡過的特別的緩慢,一秒鐘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的煎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