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簽約

高檔的咖啡廳中氣氛寧謐,偶爾幾聲清脆的風鈴聲昭示着又有客人光臨。[]振人心脾的咖啡香卻依然不能緩解佳凝此刻的不安,“小錦,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應該跟我爸媽商量下的,畢竟他們是大人,懂得比我們多呀,恆鸝會不會因爲咱們還是孩子就忽悠咱們呀?”她單純地想躲在家人的羽翼下。

晨曦拍拍她冰涼的小手笑笑,“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況且已經很麻煩叔叔阿姨了。”二十七歲的她當然可以對自己做的事負責,半個月,認爲已經調足對方胃口的她選擇在今天與恆鸝的人談判。提前來到約定地點,她想事先充分組織語言,爭取爲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當然,她並不奢望一名新人能得到天王天后般的待遇。

風鈴叮噹,時尚的米色西裝,前衛的口袋褲穿在來人身上卻絲毫不顯拖沓,高挑宛如模特的男人貓步行至兩人面前,黑影頓時將趴在桌上的兩人籠罩於其中。“嗨,”那帥男打着招呼。兩個小女生擡頭四隻水靈靈的大眼睛中充滿疑惑?這帥男認識她們?看出她們的疑惑,男人摘掉酷斃的茶色墨鏡,右手撫過俐落的小平頭露齒一笑,“怎麼連人家都不認識啦。”娘裡娘氣的語調終於暴露出他的本尊。

“啊,那個總監……”指着他,佳凝下巴着地,險些失手打碎咖啡杯,晨曦小嘴亦是驚得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她張牙舞爪地比劃着他原本的髮型,那一頭小辮子哪裡去了?

猛地抓住晨曦的手,總監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全場側目,雖然語調依然娘氣,“汪汪晨曦,你知道嗎?初次見你我就迷醉在你那性感的微笑中,你那嫵媚的一舉一動都勾起我男性的荷爾蒙,讓我發現原來女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動物。喔親愛的,爲了你,我願意改變自己的性向,請你接愛我吧。”看着不顧旁人詫異眼光依然陶醉在自己所表演話劇中的男人,羞澀染紅雙頰,晨曦尷尬得抽回玉手,直想鑽到桌子底下。[]

“晨曦,他是在跟你表白吧?”佳凝黑眼珠滴溜溜亂轉不確定地問,“雖然外表很MAN,但……”無語地指指他那不時翹起的蘭花指。

看到他情緒越來越激動,都已經展望到他們結婚之後,晨曦不得不打斷他,否則他還不得爲‘他們’的孩子起個名字?“我們還是說下合同的事好吧。”

聽到有關於工作,總監終於想起自己的使命,沉澱情緒快速從工事包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合同遞給晨曦,“公司對你很重視,爲了這份合同甚至專門開會討論。合同裡的條款對於一名新人來說絕對最優,只要你簽到我們公司絕對會成爲公司力捧的對象。”

反覆翻看着這多達十頁的合同,晨曦仔細逐條逐款閱讀,確實很完美,但……“一簽就五年,是不是有些過長?而且爲我需要支付十倍的違約金?”

“這是老闆特別加上的,足可想見老闆對你的重視程度以及全力包裝你的決心,畢竟沒有老闆希望自己剛包裝出的明星就讓別人挖角。”不得不說他很善於如何說服別人,但晨曦並不是如此好相與的人,對於自己的利益當然能爭則爭,而對方也一再退讓,看得出來只要她不提關於簽約年限及違約金萬事好商量。正重地在合同上籤上自己的大名初秀錦,激動之下的晨曦差點簽上她陸晨曦這個大名。

達到目地的VIVIEN也天始漫天扯起玩笑,不復之前那硬裝出來的穩重。VIVIEN就是總監的名字,一個女性化十足的名字,據說是他第三十四位男朋友最喜歡的名字,爲了紀念那另他至今依然難忘的戀情此名延用至今。對於他那可以出書的豐富戀愛經驗,VIVIEN十分樂與於她們分享,在和諧的氣氛下三人迅速建立起姐妹淘般的感情。悠閒地渡過整個下午,因爲公款原因,她們三位至少喝掉二十杯咖啡,看來晚上都得變身夜貓子。

沒有包裝沒有特訓,甚至沒有看到公司的具體辦公地點和錄音室,只有VIVIEN走時扔下的報名表及一張海報。晨曦現在不得不思考自己是不是被騙了??“全國歌手大獎賽火熱報名中,誠招全國愛好唱歌的少男少女,想成爲明星嗎?我們給你最快捷的成名途徑。由XXX唱會公司與XXX聯合舉辦,覺對公平公正……”這不是海選??超女?快男??還是我型我秀?居然讓這個她簽約歌手去參加PK?難道要來傳說中的暗箱操作?內定人選?其實她還真高看恆鸝公司,以他這種全國中型唱片公司的實力怎麼可能左右如此大型的比賽,只是經過公司的協商,認爲以她的實力完全可以在大賽上一鳴驚人,屆時狠狠賺筆名氣順利包裝出道。這算盤打得噼啪作響,連宣傳費都省了。

得到一大筆簽約費,本想請全家人到餐廳打打牙祭,不想卻被以她造型師自居的小尾巴拉去瘋狂大掃蕩,畢竟是要參加比賽的人,我們的軟件絕對不軟,因此決不能在硬件設施上栽跟頭。因此兩女在商場各大店鋪裡進進出出,彷彿擁有火影分身術,無處不在。

回到家中跟全家人老實交待,大家也爲晨曦感到高興,畢竟成爲歌手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在阿姨我們家也要出大明星的調笑下,晨曦不依地往她懷中鑽,惹得佳凝醋意十足,只有小弟一旁有些心不在焉。

“您慢走,歡迎下次再來。”晨曦恭敬地送走影樓最後一位客人後放鬆地垮下肩膀,仰視天空喃喃輕語:“烏雲密佈,看來暴雨快到了,應該不會再有客人了吧。”雨前的空氣有些凝滯,陰沉的天空從未如此貼近地面,影樓內顯得昏暗非常。因爲影樓的迎賓小姐突然請假,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埋頭塞選剽竊前世歌曲的晨曦終於出山,幫由叔頂個空缺,順便活動活動僵化多日的身體。

“來來,小錦也過來坐,這惡劣的天氣恐怕不會有人來了。”扎着小辮子的鬱哥衝她招呼着。鬱哥是尊皇影樓的化妝師,開樓時便一起打拼的元老,不僅技術精湛人品更佳重感情,多年來雖有不少影樓挖角,卻始終堅守在影樓裡。晨曦很喜歡他,一位脾氣好又會照顧人的大哥哥。

“謝謝鬱哥。”晨曦食指頂下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接過對方遞來的綠茶。圍坐在一起的五六個人還真有些開座談會的意思,男男女漫無邊際地扯着閒磕。“鬱哥,小儒,你們兩位名手什麼時候能聯手合作一本個人影集呀。”迎賓的紗紗突然如是說。

“怎麼?難不成我們可愛的紗紗想要我們兩個大牌的親自服務?”鬱哥調侃着,不想對方卻點頭如搗蒜,“行嗎?行嗎?我好想照。”紗紗討好獻媚地笑着,遂又轉頭向由叔撒嬌,“老闆,可不可以當作對員工的獎勵讓他們給我照一套,正好下午沒人。”

“他們同意我是沒有意見。”由叔埋首與攝影雜誌之中,頭也不擡地回道。

“哇,好棒,老闆都答應了,你們還不遵從命令。”她如同小猴子般興奮地衝向服裝間,面對琳琅滿目的禮服艱難取捨,“小錦,你說我穿這件如何?漂亮嗎?”扯出件禮服徑自在身上比劃着。

好像貌似彷彿有點過於性感吧?晨曦小嘴歪到一邊雙眼對着天棚亂瞄,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實話。然鬱哥可是個徹徹底底的實在人,“你在自爆其短嗎?本來就是個沒胸沒屁股的丫頭片子。”

被人戳到痛處,紗紗的臉上火辣辣的紅,無地自容的她狡辯着,“我,我是給小錦挑的,一會小錦也要照是不是?”她尋求着晨曦的幫助。

“那個……”晨曦訕笑,水媚的大眼在鏡片後蒲扇蒲扇直眨,她沒說要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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