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車來車往的,人來人去的吵雜聲把我從夢中拉回了現實,看向窗外:“是天亮了嗎?”我迷迷糊糊地低喃着,看着天花板,是每天醒來看的一樣的,陳舊而泛黃,原來是我家啊。
原來,那是個夢,可怕的夢。還好現在醒了。
………
“……”
“這——啊,疼!”一激動,全身都痛,特別是後面那不可告人的地方。“嘶———”
“媽的!不是做夢!”扶着腰,我小心的起身,在房裡踱來踱去,怎麼看都是我家啊,而且門也是反鎖好的呀,窗也沒弄壞。那我是怎麼回來,怎麼自己上鎖的?
一大堆疑問就這麼跑進我大腦裡了,怎麼理也理不清。進到洗水間,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全身的紫色痕跡提醒着我這是事實。伸手到囧囧,“嘶!”丫的真疼。可是沒有奇怪的東西流出來,也沒有血,清清涼的,好像上了藥。
現在腦袋也越來越拎不清了。
看看鐘,下午6點了,我倒底睡了多久?趴回牀上,讓身子的疼減到最低。迷迷湖湖的又睡了幾個鍾,再次醒來是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艱難地起了牀,洗了個澡,煮了個面吃,就拖着全身都痛的身體上班去了。
不能不上啊,請假的話,全勤狀就沒了,三百塊呀,我怎麼會捨得?
忍着疼痛,在網吧裡巡來巡去,最後實在疼得沒辦法了,就到辦公着趴着睡,天沒亮就回家了。
疼了三天,纔好了起來。媽的,要讓我找到那畜生,我非生吞活剮了那惡魔。媽的,要上哪找那變態去啊?總不能到公安局去說自己被男人強了吧?
靠!打死都說不出口。
“主管主管,不好了,有人在搗亂。”網管跑來報告。
我挑眉,“有人搗亂就叫保安啊,叫我幹嘛?”
“哦,是。”年經的網管出去後。
有保安處理,我也不用管,所以一路平安到天亮。也不知是不是心裡還留着部份恐懼,我鬼使神差地竟然都等天完全亮了,街上人多了纔回去。說不怕也是假的,我這幾天基本都沒正常過,一直神神鬼鬼的,草木皆兵。
一路走來,不停地留意四下,發現沒可疑人,我才鬆半口氣。就在我爲自己的懦弱嘆息時,一輛銀白色車就這麼“嘎”地一聲,擋在面前,看着眼前的車,我一時回不過神來。一個身着西服的男人從容地走下車,雖然臉上帶着少許鬍子渣,像幾天沒修整過,仍蓋不住那英俊容貌,深邃的雙眼,像是萬劫不復的深淵,讓人一陷進去就永世不得翻身……就是這麼一雙眼,此刻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像着了魔,我動彈不得,眼看着那人就這麼走到我根前。
等我反應過來,第一動作就是——撒腿就跑。
可那人像是有先見之明,一把扯住了我,過大的腕力讓我跌進了一個寬大的胸脯。
“你放開!”我掙扎着!這世界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強暴了人之後還敢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我面前?!
“上車。”男人無視我的掙扎,就拖我往車那裡走。情急之下,我本能地大叫救命:“救命啊!綁架啊!救命!!!”可是路人只是停下步看着我們的動作,竊竊私語,卻沒人上前來,當我看到路人眼裡的神情時,我就明白,他們當我是瘋子。
也是。試問,有人會開着最新昂貴的新車,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人麼?我絕望地盡最後力氣,對着那讓人抓狂的變態拳打腳踢,可男人卻毫不在意,就像我的拳頭是秀花用的,對他來說不痛不癢般。
趁着那變態惡魔轉上車,我用盡全力,一拳揮了過去,誰料到他僅用一隻手就當了下來,還優雅的一手繫好安全帶,當我呆怔之際,他手一用力,我就這麼往他身上撲倒,他順手就掐着我的下額,笑得冷。
“疼!放……手!”下額傳來的痛苦讓我有想掉淚的衝動。一定是下巴拖臼了。
“知道疼就給我安份點。”男人惡狠狠地開口,那無形的壓迫感壓得我全身顫抖。
滿意地看到我被嚇傻,男人起動了車子,呼嘯而去。
好容易緩過氣,邊用眼桔察着那開車的男人,邊小心翼翼地試着開車門,沒成功,他上鎖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急得在心裡哇哇叫。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我怎麼會遇到這種變態?還不是一般的變態!
我都還沒想出逃脫的法子,車已經停在了一車庫裡,然後我就被粗暴地拖下車,撞了兩下車頂和車門,媽的,真疼!
“你倒底要做什麼?”沒辦法掙脫,我只能用道理來脫身了。雖然知道成功率連零點一都沒有。
男人沒吭聲,只是大步往電地下電梯走。現在男人是背對着我,正是出手的好機分。
“只要你敢出手,一會你會死得更怪。”男人的聲音不鹹不淡地飄來,硬生生的打住了我的衝動。
媽的!他不是人!一定不是人!我惡狠狠地想着。
又是那個房!
我惡夢開始的那屋、那房。
門被上了鎖,男人倒也鬆開了我,看着被捏腫的手,我確定了眼前的這變態不是人。
男人走到吧檯裡,取出了一支酒,自己倒了杯就開始喝起來,也不說話。氛圍讓我冷汗直流。
“那、那個,上、上次的事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你慢慢喝,我、我先走了。”我低着聲,試探式地開口,可是門怎麼弄都開不了,然後那強烈的壓迫感又出現在我身後。我害怕地轉身抵着門,對上的是張似笑非笑的臉。
“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那男人低喃,然後笑了,笑得很溫柔,就像在看心愛的情人一般溫柔。可是我卻抖得更厲害了。
“我、我我……”我了半天沒我出句話來,睜大眼睛盯着那張笑得讓我覺得自己看到撒旦的臉,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在腦海裡飛速形成。
“我倒底哪裡惹到你了?要這樣對我?”絕望地吼出胸中的痛。
男人身體一頓,漂亮的眼裡一閃而過我看不懂的東西。但只是一閃而過,快到我認爲只是自己的錯覺。
男人也不迴應,直接撲了上來,把我壓在門上,瘋狂的略掠奪我身上每一寸肌膚,就是沒有吻到我的雙脣,好像適意避開一般。男人的力氣之大,完全不是我能想像的,他僅用一隻手就讓我完全動輒不得,任由他爲所欲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