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大廚看着比賽的投票結果,整個人完全蒙了,無論如何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二十五比零,這是什麼概念啊。
自己辛親苦苦在廚房裡摸打滾爬幾十年,參加過很多比賽,得過很多的各類國內外廚藝比賽的獎項,也混到了現在廚界最高的等級,特三級廚師的資格,被業內人士稱爲粵菜大師,經常參加各類廚藝比賽當評委,指點那些後生晚輩,總認爲自己已經達到的廚藝的最高境界了,在國內外鮮有對手了,就算其他菜派系的大師,沒有人敢說在廚藝方面境界上會高出自己。
結果老了老了,卻被人在自己的家門口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啊,二十五比零,這說明自己幾十年的廚藝水平在人家這個小夥子面前簡直就是個渣啊,完全不是他對手啊,枉自己還對自己的廚藝沾沾自喜啊,老話說的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真的坐井觀天了。
塗大廚拿起調羹舀了一調羹雲濤炒的蛋炒飯,放在嘴裡裡咀嚼,開始是嫩嫩的,大米的軟硬程度恰到好處,雞蛋既沒過老也沒有過嫩,調料的比例恰當,油與米飯,雞蛋的混合充足,吃進胃裡,直覺全身每個毛孔都酣暢淋漓,說不出的舒服,讓自己這個做了幾十年的廚師,吃過海內外無數菜系大師做的佳餚,都覺得沒有眼前這蛋炒飯好吃,一個蛋炒飯沒炒到這種程度,這個人的廚藝會高到何等程度,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看來是輸的一點都不冤啊,輸的心服口服啊。
“呀…,那裡還有美味的蛋炒飯耶。”
一位十三、四歲的男孩子,剛好看到塗大廚在用調羹吃蛋炒飯,激動地站起來喊道,拿起碗來,立馬向塗大廚這邊飛奔而去。
“暈,這麼忘了那裡還有美味的蛋炒飯,還在這傻回味什麼勁啊,趕緊去再弄點吃啊。”
這幫被那個小男孩的喊神驚回神的裁判顧客們,紛紛拿起碗來,往塗大廚方向飛奔而去,這幫人忘記自己的大小、男女了,反正都不顧什麼形象,一腦門地往蛋炒飯位置衝,生怕自己慢一步,連渣都沒剩下了。
很快徐娟和塗大廚及幾個女服務員都被紛涌而至的裁判們擠到外面去了,只能傻傻地看着這幫人頭擠着頭搶那盤剩下不多的蛋炒飯,這是什麼情況啊。
“喂,我說你少打點,大家都還沒有呢。”
“喂,給我們留點,打一點就夠了。”
“我說你,剛纔你叫別人少打點,自己怎麼把一碗全打滿了,還吃上了。”
“嗯…嗯…,誰少打點誰**。”
……
看着這些瘋狂的裁判們,大廳裡的所有人都傻眼了,這都是什麼事啊,更搶錢似的,好嚇人啊。
“曾姐、婷姐,大叔做的蛋炒飯真的有這麼好吃嗎,怎麼他們都這樣了,太恐怖了吧。”米琪有些不可思議地向曾荃、景婷問道。
“是啊,曾姐、婷姐,他們這樣是不是太誇張了吧,就算大叔炒的蛋炒飯很好吃,也不用這麼瘋狂吧。”柳蘭若有些不解地說道。
“呵呵,那是你沒有吃過你大叔炒的蛋炒飯,不然你們估計會比他們更瘋狂了,你曾姐我就是被你大叔的‘蛋炒飯’給征服的啊,你說味道會怎麼樣啊。”曾荃開心地對這四個小丫頭說道。
看到這麼多人瘋狂地搶着自己男人做的蛋炒飯吃,曾荃特別開心,覺得自己特別地有成就感,特別自豪,不是有句話說的“男人通過武力征服世界,女人通過征服男人同樣征服世界”,說得就是曾荃現在的心境啊。
“老公,不公平,我都還沒有吃過你炒到蛋炒飯呢,我也想嚐嚐曾姐那種被征服的味道啊。”景婷抱着雲濤的手臂不依地說道。
“好了老婆,晚上回去我就給你做炒蛋炒飯吃好啦。”雲濤說道,畢竟自己的女人的合理要求一定要給予滿足的啊。
“大叔,我們也要吃你做的蛋炒飯,你看我們都現在還餓着呢。”
幾個小丫頭也擁着雲濤不依地說道,真的很想很想嚐嚐美味到讓那麼多人瘋狂的蛋炒飯是什麼樣的味道,而去更關鍵的一點,這還是自己心愛的大叔做的蛋炒飯。
“噢,這事怨我,弄得你們都餓肚子,要不我們等會去別的地方吃。”雲濤說道。
畢竟自己狠狠地打了這個飯店的臉,再在這裡吃飯就有些那個了,誰知道這裡的廚師和服務員會不會在給自己的菜里加點佐料啊,比如唾沫、垃圾水之類的噁心的東西啊,自己這些人現在和這個飯店的人仇算結大了,估計那個叫徐娟的女老闆可能連殺自己的心都有了。
“不要啦,我們就要吃大叔炒的蛋炒飯了。”
幾個小丫頭不依地用自己嬌嫩的身體擠壓在雲濤身上說道,反正這幾丫頭豁出去了,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就在這幾個丫頭片子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塗大廚走了過來,算是給雲濤解了一下圍,幾個女孩放開雲濤,好奇地看着走過來的塗大廚,有些奇怪,這老頭過來幹嗎啊,不會輸不起找大叔拼命吧,如果那樣,那算他倒黴,就他這樣的糟老頭再來百、八十個都不是大叔的菜啊。
“雲先生,我輸了,我輸得心服口服,在你面前,我這點廚藝真的連提鞋都不夠格,你纔是真正的廚藝大師,不,是廚藝宗師啊。以前我真的是“夜郎自大”了,謝謝你,讓我明白,我離廚藝的頂峰還遠着呢,自己現在纔是剛剛摸到門邊而已。”塗大廚恭恭敬敬對雲濤說道。
這時候的塗大廚沒有剛纔那樣蔑視地稱呼雲濤“雲先生”,變成了如今畢恭畢敬地稱雲濤‘雲先生’了,原本的眯眼斜視,變成了如今的正眼相瞻,態度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兒。
沒辦法,這個社會講得就是“實力”,只有“實力”強的人才能得到人們的尊重,在這個社會上,‘實力’纔是最好的銘牌!現在的事情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佐證。
“塗師傅,你謙虛了,你的廚藝已經很高了,我能贏了你也就是偷了個巧罷了,如果不是炒蛋炒飯的話,我未必能贏的了塗師傅你啊。”雲濤客氣地說道。
畢竟讓一個快六十的人,向自己認輸,自己的臉上也無光啊,怎麼說也是自己挑釁在前的,而且現在人家輸了,態度還這麼好,大家就“花花轎子人擡人”,你好,我好,大家好啊,畢竟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啊。
“不,雲先生,我老塗知道自己輸的很徹底,但是我輸的服氣,願賭服輸,我老塗還是做得到的!畢竟藝不如人,沒有什麼丟臉的,真是學海無止境啊,看來我還是差遠了,是該放下身段好好地學學了,望雲先生一定不吝賜教”塗大廚真誠地對雲濤說道。
“塗師傅,你客氣了,沒有什麼賜教不賜教的,大家互相學習、互相進步啦,您也別雲先生,雲先生地叫了,我聽的怪難受的,您就叫我,小濤、小云或者直接叫雲濤就可以了。”
聽這位都比自己父親年齡都大的塗大廚叫自己‘雲先生’雲濤感覺特別地彆扭,雲濤這個人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位塗師傅現在對自己態度這麼好,雲濤的態度也更加地好,畢竟從小云濤就被家裡人教要尊重他人。再說了到了像塗師傅這個年齡、粵菜大師這個地位,能放下身段向自己這個無名小卒認輸,這個人品就值得人尊敬。
“塗師傅、雲先生,你們都不用這麼客氣了,你們兩位的廚藝都是頂呱呱的啊,呵呵,雲先生,真是真人不漏像啊,沒想到廚藝這麼高啊,我們飯店這邊人真的輸的心服口服啊,我真是有些慚愧啊,像雲先生這樣一尊大佛,在自己面前擺着,我竟然不認識。”徐娟過來笑着說道。
“徐總,你太客氣了,說真的不好意思的是我自己啊,你看這事給弄得……
”
雲濤有些不好意思說了,畢竟人家飯店開的好好的,就因爲菜買的貴,自己就鬧這一出,真的是有些過了,畢竟來這裡吃飯的人,就是衝這裡的東西貴纔來這飯店吃的,自己鬧哪門子的不平衡啊,要鬧也是找“發改委”鬧去啊,誰叫人家分配不均呢。
“沒什麼關係,其實今天能認識雲先生纔是最重要的,原本我還奇怪怎麼曾小姐、景小姐這麼美麗的姑娘怎麼會一起做雲先生的女人呢,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雲先生,奇人啊。”徐娟誇張地說道。
畢竟是在商場上混的人,態度的跳躍如此地快,剛纔還是對雲濤他們在自己飯店鬧事的事非常氣憤,想通過比賽狠狠地扇雲濤他們一巴掌,現在又一副相識恨晚的神色,真是女人善變啊,尤其是生意場上的女人啊。
……
“你們不要在這裡客氣來、客氣去了,我們到現在肚子都餓着呢。”米琪看着自己這位徐阿姨和雲濤眉來眼去的說個沒完,很不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