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烈士陵墓園

五一長假,小青和易寒計劃好了幾天的生活,第一站便是烈士陵墓園。

一大早,走在稀疏的人潮,小青覺得五一這個節日裡,烈士陵墓園顯得格外的安靜,在這裡漫步最多是老人,他們三三兩兩的聊着天,可能就說着那年月的過去,也可能暢談着今朝的生活和舒心,也可能感嘆着日子的飛去......

或許大家都已經向遠方出發,留下了這些安眠的人在這裡守家,他們靜靜地矗立着,望着這片用生命換來的土地......

小青扯着易寒的手,輕聲地踏着林蔭道。

兩旁的青松直立着,高高地,彷彿旋轉着向上,直衝雲霄,不規則的石頭鋪成了這簡約的小道,曲曲折折,迂迴盤旋,把兩旁的青松送到了山頂,奠基了青松的向上的基石,或許是兩個人的走路聲驚動了這裡的小精靈,一羣小鳥,撲騰撲騰地向遠處竄去,隱沒在林子的盡頭,留下空谷的幽靜和腳下的颯颯聲,陰霾的天氣裡把這裡籠罩得更加的悠遠,更加的神秘,更加的**,更加地肅靜。

據說這條小道都是當年的解放軍戰士一梯一梯的鋪上來的,這石頭幾乎是就地取材,真的,雖然是就地取材,可是要修築這樣的棧道還真的是不容易,但是或許那時候的解放軍更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吧,他們想把自己兄弟姐妹的墓園整理得漂亮點,乾淨點,讓後人不至於因爲沒有路而忘卻了那些戰火中的英雄。

走着走着,遠處傳來幾分隱約的說話聲,驚喜着小青的大腦,至少還有人記得這個緬懷的地方,至少還有人記得那些緬懷的歲月和人。

“還有人呢”小青扯了扯易寒的手。

“當然,這麼大的城市,你以爲就我們來這裡嗎?”易寒的眼神裡滿是敬意。

“不是啊,是比較早呀!以爲除了下面那些老人,上面還沒有人上來呢!”小青解釋着,其實剛開始小青還真有點傷懷,偌大的城市聽不見一點人聲,真是很心涼。

“你來過這裡了”?

“來過,兩次,有一次,自己一個人來的!你看那邊,那時候還沒有補修呢!有個缺口,向天開着,現在沒了”易寒指着一處石碑,小青走過去一看,上面記載了當年某些人的英勇事蹟,而上面真的有個小小修補痕跡。

“那還有一次呢”小青眨巴着眼睛看向易寒!

“有次是和單雯婕一起來的!”易寒想了想很坦誠地對小青說着。

“哦,這樣!”小青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自己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小青突然發現自己開始在意易寒的過去了,甚至想知道易寒過去的事情,事情自己也瞭解了一些,可是她想了解得更清楚一些,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的心裡,以前聽易寒說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現在易寒說到單雯婕的時候,小青卻變得很敏感。

“怎麼了,我那時候啊,還不認識你呀!”易寒看見小青的眼睛活動得厲害。

“我知道呀!”小青又拋開那些思緒笑了起來,一步一步快速地向前面爬去,還好這個山不是很陡哦。

易寒看着這個變化無常的小青,他的心裡鬆了一口氣,易寒覺得至少這個時候小青開始緊張自己了,那麼他的努力是沒有白費的。

“丫頭,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正式的呢,還是預備的呢!”易寒在後面緊追着小青,很削皮地問着。

“哈哈,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嗎?”小青看着易寒焦急的臉,笑得很開心。

“什麼答案!”易寒有點摸不着頭腦。

“慢慢想吧!”小青在高處丟了一個松果打着易寒,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提醒一下我,要不然我動用武力解決啊!”易寒追了上來,拉住了小青的手。

小青看見易寒的眼睛裡有了絲絲邪惡,彷彿是前幾天在雨中的情形,不會就是那樣的武力解決吧,小青的臉一下子通紅到脖子根,甩開易寒的手,轉身向遠處跑去,“剪刀、石頭、布,你再想想吧!”然後只留下易寒在下面沉思。

小青覺得有時候易寒是一隻狼,自己卻像只羔羊,雖然自己有很大不情願的被人宰割,可是那天雨中的那個吻,小青有時候會很回味,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爲什麼,這幾天小青一想到那個吻就臉紅到脖子根,然後很羞澀很羞澀地遮住自己的臉,經常一個人在宿舍的時候,小青就不停地拿着鏡子看自己的嘴巴有沒有變化,她害怕別人看出來自己嘴巴出現了什麼徵兆似的,所以一定要自己先觀察着,注意着,終於兩天過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後,小青終於放下心來了。

只是有時候,小青就會花癡似的,想着自己的舌頭,然後清醒過來,小青就開始罵自己,她覺得自己怎麼會老是想着那個不遵守承諾的人的嘴巴呢,看來自己神經全部被破壞了,已經達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了,然後小青就開始做夢,夢見王子吻了公主,然後幸福一生,或許單純的人就是白癡吧,這就是單純的小青,不,應該是不暗世事的小青,她那時候還不清楚,牽手了的愛情也是需要經營的,而且有時候還會覺得辛苦,只是那些辛苦的人不忍心不願意放手,所以在經營中找到幸福的感覺。

小青想着自己最近幾天的變化,覺得自己有點着了魔似的,她用力地搖頭驅走心頭那些自己還不清楚的行爲,或許自己考試完可以去圖書館查查呢,小青調愾自己的不雅。

“丫頭,我明白了!我輸了,所以你答應了!”易寒氣喘吁吁地跑上來,拉着小青就抱起來。他一直抱着小青在小道里轉了又轉,直到小青覺得眼前的松林變倒的時候才放下來,然後小青抱着易寒的身子,讓自己停下來,然後落腳在地,蹲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她怕自己會暈得摔下去,那麼高的梯子啊,閉上眼睛安靜安靜,一直到自己終於站起來。

而易寒在一旁高興得忘了形,只是看到小青這樣,只才發現自己行爲的危險性,馬上陪着小青蹲在那裡扶着她,易寒很是懊悔的自己的衝動,他揉着小青的太陽穴,很擔心地問着“丫頭,怎麼樣啦!好點沒!”

小青終於好了起來,想着可以嚇一嚇易寒,假裝一閉眼就往下倒,倒在易寒的懷裡,一點表情也沒有,可是好象易寒一點也不擔心一樣,一雙很柔軟的脣輕點在小青的脣上,小青條件似的反射,跳了起來,“你做什麼啊”,然後不停地用手檫着自己的嘴巴。

“我就知道這招裝神弄鬼現行法,一定可以讓你現出原形!哈哈......”易寒很開心很開心地笑着,尤其看到小青用手擦着嘴巴,他就很開心,這丫頭,看來是得教教她了。

“你笑什麼笑啊,以後不經過我允許,不允許這樣啊,而且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烈士陵墓園,我阿彌陀佛呀,主啊,懲罰懲罰這個大色鬼吧!”小青很不服氣,然後轉身,向高處爬去。

“你就那麼喜歡咒我啊!對你有什麼好處呀!”易寒也趕了上去。

“沒有,但是對你有好處!叫你長記性!”小青頭也不回的答應着,笑着,讓這安靜的松林,環繞了歡樂的笑聲。

空谷不寂寞,只因爲有健者的足音,多麼貼切美麗的語言,小青心裡默誦着。

易寒看着前面無邪的小青,看着這幽深的松林,舒緩着,盡情地暢遊着,上帝爲你關了一扇門,一定會爲你開了另外一扇窗,原來自己也很受上帝的眷顧。

......

來到山頂,把整個陵園放於眼底,小青雙手合攏,閉上眼睛,默默地站立着......

風過,迎着陣陣松濤,帶去了小青的願望,吹遍了小青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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