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收山貨近兩天,已經是沒有人再送東西來了。
自從和村長談過後,踏山村再沒有一個村民來我這裡賣糧的,但是小姨家的院子也要堆滿了,東西太多。
我們和小姨說要把東西拉到貨運站,走物流發貨回D市。
小姨說行,過幾天我們要走的時候她幫我們找車拉走。我們可不敢讓她找車,所以下午我們趁着小姨和小姨夫出去幹活的時候,把山貨裝在車上一趟趟的往縣裡的方向拉,當然我們沒去縣裡,在半路上就將山貨收到了戒指裡。
這麼做樣子的拉貨,我們也來來回回的用了四趟,纔將東西都運走。
我們不敢將貨物在院子裡就收走,小姨家旁邊有很多鄰居在看着呢。萬一被發現,他們就能把我們當成妖怪,然後亂棍打死。所以爲了生命安全着想,麻煩點兒就麻煩點兒吧。
晚飯的時候,小姨看院子裡的山貨都沒了,急了。等知道是我們來回倒蹬了好幾趟把山貨都郵回了D市就把我們說了,說要是想郵不會找村裡家有拖拉機的人家幫忙啊,非得急那一會兒。小姨夫在旁邊幫我們,說孩子都多大了,你還什麼事都不讓做啊,現在這樣不是很好。我們在心裡默默支持小姨夫。
在吃完晚飯後,我回想了今天一天的經歷。在今天我實現了很多的人生第一次,第一次挖竹筍,第一次吃蛇肉,現在將要去第一次收破爛。
我們來到山區有一個主要的目的,就是收集能夠製作木炭的原料。
具百度說,木材、木屑、樹根、果核和果殼等木質材料都可以製作木炭,所以我們想去林場找找看有沒有森林採伐的剩餘物,還有去木材加工廠看看有沒有木屑等垃圾。
我們從小姨家推着一個木板車出發了,收垃圾也要有個收垃圾的樣子。
我們推車出來的時候小姨還問我們要幹嘛,姜智很缺德的說,“我媳婦說今天她體驗了很多的人生第一次,決定在今天結束前再完成一個,第一次做我推的木板車。”
之後在小姨看神經病的眼神下,我今生第一次坐上了木板車。
在去林場的路上,我坐在木板車上,隨手在路邊拽了一根柳條。突然就想起了我兒子唱的兒歌很應現在的景,就唱了起來。
“我有一個小毛驢
我從來也不騎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着去趕集
我手裡拿着小皮鞭
我心裡正得意
不知怎麼譁拉拉拉拉
我摔了一身泥”
邊唱着,我邊拿手裡的柳條輕輕的抽打着推車的姜智。唱完後自己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姜智在後面也裂開了嘴角,就這樣我們一路唱唱笑笑的來到了林場。
到了林場,我們沒進去,先繞着林場轉了一會,看林場裡都下班了,就一個老頭打更。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堆在林場的右側,那應該是個垃圾場,都是一些制木材剩下的東西,有枝丫、枝條、樹皮、伐根等等。
還沒等我們採取行動呢,打更老頭髮現了我們,衝着我們喊:“誰在那,幹什麼的?”
我覺得這時候我出聲要比姜智出聲好,所以我搶先說:“大爺,我們是**村的。”我企圖用我甜美的聲音迷惑敵人,爲了安全我也沒報踏山村的名。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一束手電筒的燈光照到了我們身上。
“大爺,我們是想來拉點廢料。”我繼續的迷惑,好像效果不大。這位老大爺意志很堅定,經受住了糖衣炮彈的誘惑。
“什麼廢料啊。”大爺已經來到了我們跟前。
“大爺,就是那邊堆的那些樹枝、樹皮什麼的。”姜智接過了迷惑大任,大爺聽說我們要拉這些,眼睛就立立起來了,我感覺這事懸,看大爺是要拒絕我們了。
姜智沒等大爺把話說出來,就上前一把抓住大爺的手,說道:“大爺,您幫幫忙,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纔來的,我們家種了個大棚,需要保溫,家裡又實在是沒錢,纔來看看咱林場有沒有不要的樹枝子什麼的,大爺您一定得幫我們啊!”
大爺低頭看了看姜智握住他的手,想了想說:“唉,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是林場是國家的,我們就是再困難也不能損害國家的利益啊,木材你們就不要想了。”
我一聽,得,今天我們是遇到了一個老革命了,一切以國家的利益、集體的利益爲主,像我們這樣想挖社會主義牆角的人就靠邊站吧。
“不過,要是你們能用我們林場不要的那些邊角料的話,就拉走。”大爺說着就用另一隻手指向垃圾堆。
峰迴路轉啊,我激動的拉着姜智的衣服。
姜智聽罷,就鬆開了大爺的手,一個勁的謝謝大爺,說:“行,大爺,太謝謝你了,你可幫我們解決大問題了,我們也不要國家的東西,就那些你們要扔掉的樹枝子就行。”
然後,我和姜智在打更老頭的幫助下席捲了林場的垃圾堆。
當我們推着最後一車樹皮走出林場後,我就和姜智說:“剛纔可嚇死我了,我以爲這位老革命不能讓我們拉呢。不過這老頭真不錯啊,你一說咱們有困難,他就讓咱們拉了。”
姜智邊推着車向遠處走,邊和我說:“是不錯,但是是錢不錯。”
“什麼意思?”我一頭霧水的問。
姜智只是笑笑沒說話,他越是不說,我越好奇。於是我又騎上了我的小毛驢,我猛地從後面撲上姜智的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雙腿纏着他的腰身,“說不說,你說不說。”
姜智怕我掉下去,就用一隻手拖着我的屁股。等我穩定了,就拍了拍我的屁股,說:“都當媽了,也沒個正行。沒看出來吧,我是給了他100元錢,他才同意的。”
我哦了一聲,“不對啊,我沒看見你給他錢啊,什麼時候的事?”
姜智讓我吊在他的身上,他繼續推着車向前走。我騎在小毛驢上思考。
終於我想到了,“我知道了,是在你抓他手的時候,對不對?”姜智笑了笑沒說話。“我說呢,他開始都把眼睛立立上了,也不像要答應的樣啊,怎麼你一抓,一講有困難,他就同意了呢。但是你爲什麼要給他錢啊,那些樹枝就是我們不要,他們也不能用啊,不是還得扔。”
“就是他們不要了,那也是國家的,也是林場的,扔可以,你要就不行。”姜智側頭親了我臉一下。
“那我們可以偷偷拿走啊。”我也回親的一下。
“你想想,那麼大的一堆東西,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都沒了,是不是大新聞,我們要低調。”他又親了我一下。
“那現在也一夜之間沒了啊。”
“那就是那老頭的事了,你放心他一定會爲我們想到完美的理由。”他又換了一邊臉親我。
“對啊,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嗎!別親了,流氓。”我看他又要轉過臉來親我,就反抗了。
“不是小毛驢了。”他還是親到了。
“是小毛驢。”我就又在姜智的身上唱起了小毛驢之歌。
“我有一個小毛驢
我從來也不騎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着去趕集
我手裡拿着小皮鞭
我心裡正得意
不知怎麼譁拉拉拉拉
我摔了一身泥”
我正開心的唱着呢,電話鈴突然響起,我拿出來一看是我的閨蜜徐冉。
“hallo啊,小冉冉。”
“蛐蛐,你得瑟哪去了,趕緊過來老地方集合,今天韓韓請客,晚上吃喝玩樂一條龍,不帶家屬的。”徐冉在電話的那邊一聽到我的聲音就向機關槍似的說了一大堆的話。
韓韓是我的另一個閨蜜,叫韓春華,她覺得自己的名字特土,所以就讓我們叫她韓韓。後來我生的兒子也叫含含,和她同音,她還和我生了一回氣,說我們倆口子是故意的,要佔她便宜。看來今天晚上是韓韓要大出血了,不過我是參加不上了。
“sorry,今天的活動我不能參加了。”我心情很好的回到,姜智這時又湊過來親了我一下,還特意的親的很大聲。
“行不行啊,蛐蛐,你就離不開你家老薑了是不是,天剛黑,你們就上牀做運動,你也不怕累着老薑。”顯然小冉冉誤會了我們正在不幹好事。
這語氣是羨慕嫉妒恨啊。現在的男人都是外強中乾,平常看着都是條龍,到真章的時候就變蟲了,我們幾個閨蜜也總討論這方面的問題,姜智曾經說我們這些老孃們就是太空虛了,纔會聊這些。
其中最經典的一次是,我們幾個老孃們要在網上團購夫妻保健用品小雨衣,我要的最多,所以我統計數量。
我就問小冉冉,“要幾盒啊?”
小冉冉看着我說,“有保質期嗎?”
我說“當然有啊,保質期一年。”
她又問我,“你買幾盒?”
我不太好意思的說,“先買12盒,正好一個月一盒,要是不夠用就臨時再買,要不買太多用不完就浪費了。”
她一臉便秘色的看着我說“我就不買了,你們郵來後,隨便給我兩個就夠我用一年的了。”
她看我驚訝的看着她,就羞憤的衝我喊,“你以爲別人都像你們似的,天天都精蟲上腦。我們家鵬鵬是幹大事的人,要不就不整,要整就能頂3月。”
我們聽了後大笑的東倒西歪的。她家鵬鵬太能忍了,3月才整一回,怪不得小冉冉一說到這個話題對我們就是一個恨啊,原來是慾求不滿啊。
我想起那次的事,又笑了出來,姜智就在旁邊問我笑什麼,我小聲的說一會在告訴你。
“你這次猜錯了,我現在和老薑在山裡,正要騎着我的小毛驢收破爛去。”我得瑟的在姜智身上顛兒了顛兒。
“what?”徐冉沒聽明白。
“好了,我和姜智現在不在D市,今天肯定是不能參加集體活動了,你們自己好好玩吧,等我回去了,在和你們說啊,拜拜。”說完,我就沒在理電話那頭的叫囂聲,果斷的掛了電話。
之後就和姜智說了徐冉她老公要不就不整,要整就能頂3月的事。姜智聽了後也樂壞了,我能感覺出姜智很驕傲。
男人啊,也喜歡比較這方面,都希望自己是能力最強的,看姜智現在那得意的德行。
就這樣我們說說笑笑的來到離林場不遠的木材加工廠,我們實行了老辦法,用100元錢收買了打更老頭。就又拉走了木材加工廠的木竹截頭、鋸末、木芯、刨花、木塊等。
回去後,我又在這些垃圾與鋸末的放置問題上糾結了。
我不想放在儲物戒指裡,要是把食物與垃圾放在一個空間裡,我的心裡有障礙。姜智就說要不就找個單獨的儲物袋來裝,以後往空間裡一扔就行,什麼時候用在從空間取。
我覺得用別人千金難求的儲物袋裝垃圾,太暴殄天物了。但是我也想不出別的辦法,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我在空間裡挑選了半天,纔拿着一個100平米的儲物袋出來給姜智,拿小的怕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