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無事的回到了踏山村的家裡,還沒等把車子停好,老張頭帶着老嚴頭、秦叔帶着秦韓斌、郭叔他們幾個就都來了。
姜爸招呼大家進屋坐,姜媽和曲媽張羅着大家一起吃中飯,我跳下來後,卻沒有先進屋,因爲今天回來還帶回了黑客一家七口呢,我總得先給他們安個窩才行啊。
含含、安安看着我帶回來的幾隻狗,眼睛都不夠用了,一個勁的圍着小狗轉,就想動手摸一摸,所以院子裡一時出現了,小狗圍着我轉,含含和安安圍着小狗轉的場景。
隨後還是曲媽出來,呵斥了一翻,說讓我把狗先帶到後院,她給這幾隻狗盛點飯,等大家都吃完午飯後,在給它們建個新家,還要洗個澡才能讓孩子們接近。
我們被曲媽罵的灰溜溜的,趕緊按照老佛爺的懿旨去辦,等安排好它們後,我牽着三個孩子的小手,就回到了餐廳,這一早上趕路趕的,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到餐廳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邊吃邊討論了起來,好像就在哪裡燒磚,如何運輸機械,運輸哪些機械進行了討論。
我不是太在意的邊吃邊吃邊聽,聽大家說要是可以的話,還是在自己家門口燒磚方便。我同意的點了點頭。
老嚴頭聽到陳明對磚廠裡機械的描述,說這些機械應該都是能運輸過來的,只不過現在沒有車,就不太好運了。
姜智想了想問他,那些機械能不能用村裡的拖拉機拉回來,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就說明天早上就要開着村裡的兩臺拖拉機去磚廠把機器拉回來。
我聽了翻了翻白眼,這拖拉機來回燒的柴油,又得我們家掏了。姜智當這個村長簡直太虧了。
村長多少算是個小官了,在盛世的時候,那也是肥的流油的肥缺,一方土霸王,現在可好,末世到了,別說什麼好處了,這還見天的往裡倒搭,真是虧大了。
不管我是怎麼想的,第二天去磚廠的人員還是出發了。一共去了十多個小夥子,去的時候他們都是坐在拖拉機的車斗上,車斗裡還裝着十多臺自行車。回來拖拉機上可就沒有他們的位置了,所以這些自行車是他們回來時要用到的交通工具。
這次我沒跟着,實在是沒有意義,都去了一次了,該看的都看到了。現在外面的景色可沒有踏山村好,到處都是被砍的七零八落的大樹,或是砍的就剩下的樹墩,哪有踏山村這山綠水清的景色美啊。
再說我這兩天也得帶着黑客一家認認門,畢竟以後就要在踏山村落腳了,最主要是讓那些饞肉的人。知道黑客一家是村長家的,不是野狗,不能隨便就吃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姜智才帶着人拉着機械回來了,老嚴頭在村裡的北面一塊空地上畫了塊地方,做爲以後的磚廠所在地,然後大家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我們家把家裡的那臺大型太陽能發電機又暫時捐出來了,沒辦法。那太制磚坯的機器是用電的,現在只有我們家這臺大型太陽能能供電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就進入了踏山村大建設的時代了。村裡一半以上的人都去修建圍牆和挖蓄水溝了,呂芳趁施工隊給各村挖冰窖的時候,給村裡做了技術指導,使圍牆建的更加堅固,蓄水池底部不漏水,存水量更加的大。
家裡的老人則負責田地裡的活計,還好現在還不是太熱,不需要每天給水稻遮防曬網,每天早晚去地裡就是除除草,施施肥什麼的,老人都能幹的來。
在7月乾旱到來之前,村裡的蓄水溝挖好了,蓄水溝的地下用磚頭和水泥等建築材料砌了一遍,確保不會滲水後,姜智就讓人趁還沒有缺水的時候,用水泵將小河裡的水把蓄水溝灌滿,然後在上面蓋上了石板,防止孩子跑來跑去玩鬧的時候掉下去。
圍牆也開始了火熱的建設,不過剛剛建了一小截了,就已經到了7月中旬,白天最熱的時候,已經達到了零上40多度,太陽也異常的毒辣起來。
大家幹活的時候都是長衣長褲,這是姜智要求大家了,怕大家被太陽曬傷,也怕有蚊子叮咬,但是有一天,有個年輕人在幹活的時候中暑暈了過去,姜智就決定,每天大家把自家天裡的遮陽網蓋好後,就來工地裡幹2個小時的活,然後就回家休息加避暑,等下午4點的時候,在去工地幹2個小時,然後去田裡收遮陽網。中間幹活的時候,還讓姜媽和曲媽在家煮點解暑的酸梅湯,加點冰塊,給幹活的人送去,我還偷偷的在酸梅湯里加了點驅蚊草的汁液,希望這些汁液進入人體後,能從身體裡散發出氣味,讓蚊蟲望而卻步。
不知道是不是驅蚊草的原因,這個夏天這些在外幹活的人,沒有一個被傳染上了A病毒,秦韓斌還戲稱,都是因爲穿長衣幹活,天天流一身臭汗,回家也沒有水洗澡,這常時間裡臭汗味的疊加,把蚊子都薰跑了。
是的,這個夏天還是很炎熱,甚至比去年還熱,但是今年姜智做了村長,在之前就做了很多的預防措施,踏山村裡也有很多家都在去年冬天凍了冰塊存了起來,所以今年雖然更加的熱,更加的缺水,村民們反而不像去年那麼慌亂了,地裡雖然缺水,但是今年有蓄水溝裡的水,水稻倒是比去年長的要好些。
當然也有幾家是特殊的,就是老李頭和李三爺他們幾家。他們是不支持村裡圍牆和蓄水溝建設的,當大家在外面乾的熱火朝天,揮汗如雨的時候,他們悠閒的在家躺炕上嗑松子,過着吃了睡睡了吃豬一樣的生活,當大家地裡缺水的時候,他們也想隨大流去蓄水溝裡提水澆地,卻被大家趕走了,沒道理該出力的時候,他們不出。現在該享受勞動成功的時候,他們腆着臉來佔便宜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都不用姜智出門,他們就被大家給趕跑了。
他們這些缺德帶冒煙的人,自己鬧心不夠,知道我們家老人心軟,就跑我們家來哭鬧,拉着姜爸和曲爸訴苦,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種地的不容易。做農民的,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地裡的糧食都汗死呢,非得拉這姜爸曲爸。讓他們給他們做主。
姜爸曲爸真的很爲難,雖然很不齒老李頭他們幾家的行爲,但是他們說的也沒有錯,當過農民,流過汗水。都能體會粒粒皆辛苦的意思,真不忍心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要收穫的水稻都枯死在地裡顆粒無收。但是又不想爲難孩子,姜智可是說過了,他們的事情一律不管的。這真是左右爲難啊。
我看家裡的老人也跟着那幾個人上火,就給姜智出了個主要。
“老薑,你可得挺住啊。他們就是哭死也不能搭理他們,要不這別人有樣學樣的,那你以後也別管這個村了。以後再有什麼事,也不會有人支持你了。”我看姜智這幾天陰轉多雲的臉色說道。
“我知道。”姜智回答道,他知道這事不能答應,但是看自己老爸和岳父近期爲這事煩心夠嗆,他也是一肚子的火啊。
“不過呢。人不是玩意,地可還是好地。咱也不能因爲這幾顆老鼠屎就白白的讓那好幾十畝的水稻都旱死了。”我的話風一轉,姜智就笑了。
“行了,跟你老公還整啥洋式,有啥辦法就趕緊說。”姜智伸手就把不老實招認的我摟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被他這麼一摟有些不好意思了,要知道這可是客廳啊,屬於公衆場合,一不小心就會讓人看見的,那我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怎麼也是30多歲的人了。
我趕緊推姜智,想坐到沙發上。
但是姜智不同意,用鐵臂摟緊了我,看那樣,我要是不老實說,他就要這麼一直抱下去。
我可沒他臉皮厚,所以只得乖乖說了自己的辦法。
“他們不是想用蓄水溝裡的水嗎?想撿現成的,那就讓他們撿,但是可是有條件的。他們家的水稻要有七成歸村裡,他們可以和其他村民一樣,去蓄水溝裡拎剩下三成地的水,剩下的我們僱人照顧,也就1個月左右就能收穫了,咱們也不費什麼事。”
姜智聽了後沉思了一下,問:“他們能同意嗎?辛辛苦苦忙活了3的月了,眼瞅着收穫他們一定不肯的。”
“哈,這也就是個取捨的問題了,要是不捨得七成的收成那可能就是顆粒無收了。要是他們真的蠢成那樣,那不肯就不肯,他們就自己想辦法澆地,別來求咱們啊,也別來惦記蓄水溝裡的水,本來水就不多,我還不願意分給他們呢。”我傲嬌的說道。
其實蓄水溝雖然存了一部分水,但是要保證全村所有人家水田的用水那還是杯水車薪,所有我們今年乾旱的時候,還是採取去年那種滴水灌溉的方法,而且再有10天左右,水田就要間歇性澆水。
但是現在有了蓄水溝,使的滴水灌溉的水也充足了,所以水稻長的比去年要好,接的稻穗也比去年要多,現在看來收成應該要比去年好些。
老李頭家的水田現在可旱夠嗆,家裡的井裡都已經見底了,支持不了最後一段時間的灌溉,纔會來求姜智,想用蓄水溝裡的水來保證收成的。
“行,這個事不能讓他們想咋樣,就咋樣,給出七成地,剩下那三成要是他們伺候好了,也夠一年吃的了。”
姜智也認爲我說的對,同意了我的做法,最後還獎勵似的親了我一下,結果好巧不巧被含含和安安看見了,我沒來得及抓着他們,他們就在家裡扯着脖子喊:“啊,爸爸媽媽玩親親了。”
看着喊的很開心的孩子,在看還四平八穩坐在沙發上咧嘴笑的姜智,我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