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韓斌就上門了,先是看了看還躺在炕上的陳明一眼,看還活着,就放心了。
我還有些睏倦的揉了揉眼睛,昨天晚上姜智起來看了陳明3次,搗亂的我也沒休息好,不過姜智說了,這樣挖肉療法應該只適合於病毒感染先期的療法,陳明是印證我們猜測的第一個活體實驗。
讓姜智這麼一說,我立馬覺得有些對不住陳明瞭,他成了我們的小白鼠,還對我們千恩萬謝的。
我拿出昨天晚上姜智吩咐我給他們的幾瓶防蚊水,對秦韓斌說:“這是你們姜哥給你們的,是他自己配製的防蚊水,能驅趕蚊蟲大概2個小時,這些你倆分了。以後出門的時候,在身上或衣服上,稍稍噴上點就好使。這個已經經過實驗了,挺管用的,你們省着點使,這個水很不好配。”我怕他們不知道珍惜,像香水一樣一噴就是半瓶,那我家可供不起。
“是嗎,還有這好東西。嫂子,就這麼少啊,還有沒有。”陳明接過巴掌大的噴壺覺得太少了。
“還少啊,你又不是喝,這一瓶要是省這點用,一個人能用一個月。你們就隨時戴在身上,藥效要沒了的時候,就噴一下,還有在每人多給一瓶,這是給你們家人的。知道要怎麼說吧,你姜哥可是最討厭麻煩的。”這也算是警告了。東西我們是給了,但是我們怕麻煩,所以理由得他們自己想。
“哎。還是嫂子想的周到,你放心,我們知道怎麼說。絕不說是從你這得來的,我們也怕姜哥發飆啊。那西瓜刀讓他甩的,到現在還掛在那棵樹上呢,我還特意去拔了一下呢,我這麼大的小夥子竟然拔不下來,那刀就像長到了上面一樣,咱村的人現在都知道姜哥老厲害了。”陳明的腿上一點兒都不耽誤他說話。還是一樣那麼的能白話。
“行了,你自己躺在炕上玩吧,我們該上地裡去了。”我可沒時間當他的聽衆。
“哎哎哎。你們也太無情了,怎麼都走了,就不能留下一個陪我嗎?”陳明在我們身後嚷嚷着。
“院子裡,有很多隻雞鴨鵝陪着你呢。你不會寂寞的。放心!還有,好好看家啊!”李誠朝陳明說完就從外面關上的院門,將陳明和滿院的雞鴨鵝留在了家裡。
我們先到的玉米地,打算從這裡開始先鋪設滴灌系統。
竹子和松針我們都事先準備好了,現在就是按照每壟的長度,將竹子接到一起,然後根據農作物的間距,將松針插入竹子就行了。
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難度還是很大的。
竹子的連接還算是簡單,接頭的地方我們用了熱脹冷縮的原理將兩根竹子緊緊連接起來。我們在家裡拿來了一個車載小冰箱。在裡面放滿了碎冰,要連接的時候,將一根竹子放入其中迅速冷卻,將另一根竹子用噴火槍稍微的加熱,然後將縮小的竹子迅速的插入到膨脹的竹子裡,完成連接。
沒一會兒,竹子就接了100多米,夠一壟地的長度了,然後就開始插入最關鍵的滴管。
松針我們是選擇那種年頭比較長,大概10釐米,很硬,比牙籤略粗些的那種。我們收集好後,統一在空間裡用聚靈果像聚靈草一樣處理的一下,讓它們更加的有柔韌性,不會動不動就折了,看上去有些塑料的樣子了。
姜智在家的時候已經挨個的把它們中間都刺出了孔洞,由於想讓滴水慢一些,所以中間的孔洞特別的細,這個就是個慢活了,得慢慢的拿細針,一根一根的穿透。
姜智爲了省時間,在空間裡苦練了幾天,將靈氣刀改爲靈氣針,然後將松針依次排好,他就能快速的用靈氣針在松針裡刺出孔洞。
現在,姜智就拿着一根和松針一樣粗細的錐子,這也是我們特意磨的,在竹子和玉米交匯的位置上,戳一個洞,我和薇薇、姜媽、曲媽在後面將松針從小冰箱裡拿出來,塞進姜智戳的洞裡去,這個活也不太好乾,得左轉轉右轉轉,才能勉強塞進去。(請各位讀者朋友們不要追究此方法的合理性,此方法純爲個人想象,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就這樣我們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鋪好了一壟地,在地頭上把竹管接上塑料桶,水就慢慢的流入了竹管內,不一會兒,就有水滴從松針的頭上滴了出來。
這個簡單滴灌系統不好的就是不能調節滴水的速度,因爲松針裡的孔多大是固定的,要想改變滴水的速度,只能拔掉松針從新換一批。要想讓它滴的快,那就孔粗點,要想讓它滴的慢,那就孔細點,只能這麼來控制。
還有就是必要的安全措施,還是要做的。鋪好竹管後,就不讓大家隨便進去田裡了,因爲松針和人的大腳相比太脆弱了,就怕人一不小心,把它踩折了,就不好了,所以安全重地,嚴謹閒雜人等入內。
讓水先這麼滴着,我們全家又開始忙碌着給水稻遮防曬網,然後纔回來看實驗結果,結果還算強差人意,有10多個漏水點,我又把松針拔了出來,從冰箱裡挑出相對粗一點點的換了上去,基本就可以了。
之後我們回家總結了一下,這種滴灌系統應該是能用,那我們家今天晚上就要開始全面鋪設了,秦韓斌跟着我們回的家,聽我們說晚上還要去再做滴灌,就要求也要跟着去,說是既能幫我們的忙,他還能練練手,等明天他就開始準備材料,用我們家現成的工具,爭取兩天內也把家裡的滴灌系統做好。
陳明在炕上一聽就急了,秦韓斌趕忙安撫他,說肯定也不能忘了他家的那份,陳明這才又安靜了下來。
之後,秦韓斌先是把陳明揹回了他家,然後就鑽進了竹林,也不怕熱了,穿着長衣長褲在竹林裡幹了一天,到下午的時候,揹着一大捆竹子就到了我家,汗水把長衣長褲都打溼了。
我趕緊給他找出了一套姜智的衣服,讓他先對付着換上,這個天氣,衣服溼了又幹、幹了又溼的感覺可不咋好受啊。
姜智給了他一兜子我們家特製了松針,這樣他和陳明家就夠用了。
秦韓斌真如他所說的,兩天之內把他家和陳明家都改成了滴灌系統。當然這中間也有我們的幫忙。
並且把家裡能裝水的容器,都裝上了水存了起來。
在他忙碌的這兩天裡,有很多村民都看見了,也有很多村民上前打聽了,秦韓斌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一一告知了。這也是和我們商量過的,我們幾家用的滴灌方法是瞞不了人的,地是開發式的,只要人家一路過就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也沒有必要瞞着,我們希望全村的人都不受乾旱的威脅,秋天都能收穫滿倉的稻穀。
但是有些人聽了後,根本就不當一回事,認爲這種方法沒有多大用處,而有些人卻聽進去了,回去後也學着他找工具做了類似的滴灌系統。
村長在這種情況下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又用村裡的大喇叭通知了大家現在乾旱的情況,在喇叭裡就開始徵集大家有沒有好的辦法應付現在這種缺水的情況,要是有的話,就別藏着掖着,這個事關係到全村所有的人家,要是地裡的糧食沒了,那冬天全村人都得餓死。
我聽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這是說給我們聽呢吧。
姜智問我:“他在喇叭裡提到名了嗎?”我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他點到姓了嗎?”名都沒有,更沒有姓了,我接着搖頭。
“那就是了,他既沒提到名,又沒點到姓,你怎麼就會認爲他說的是咱們家呢?”
我想了想,姜智的意思就是隻要人家不點到我們的大名,我們就別對號入座。行,裝聾作啞我會,不就是當沒聽見嗎。
就這麼挺了10天,小河裡的水乾枯了,河底的鵝卵石都暴露在烈日下。
地裡的水稻由於缺水,迅速的蔫吧了,雖然有防曬網的遮陽,但是有的已經出現了枯萎的跡象。
村長沒辦法,冒着感染a病毒的危險,組織村裡的壯年出去尋找水源,其實這就是白費功夫,這個地方方圓百里內沒有一條大河,周圍的村莊基本都是靠着大山流淌下來的這條河水灌溉。家裡吃水都是自己打的水井,他們這個時候出去找水源,到哪能找到,我們源頭這裡都枯了,就可以想象下面的村莊了。
所以我們家沒人蔘加這次無意義的尋水活動。在我們這裡的河水乾枯的第二天,其他村莊的人就有人來打探了,估計是看河水乾枯了,想看看是不是我們這上游出現了問題,結果看到了就是我們這也乾枯了,不過他們也看到了我們這裡現在大面積實行了滴灌系統。估計用不了多久,附近這些村子就都是這種滴灌式灌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