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孩子們的教育問題等晚上大家都在家,我們在好好討論一下,接着我們就一起忙活着做飯。
含含也回來說他爸爸和大李、小李叔叔中午都不回來吃飯了,他爸爸讓他告訴我,吃飯不用等他們了,他們在張家吃,下午還要幹一下午才能幹完。
我聽了,心裡舒坦了不少,替人家幹活去了,沒有工錢,管飯是合情合理的。但是現在情況和以前不一樣,糧食都精貴,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這個時候請人吃飯的。
去張家幫忙的人都是關係不錯的,大家都知根知底,就是請吃飯要求也不高,管飽就行,再說甭管吃的好賴,那都是心意,沒人會挑的。我就怕這張家是那摳搜人,連頓飽飯都不管。還好,事實證明他家不是。
中午我們在家吃完飯後,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我就去稻田了。
稻田遠遠看去,綠油油一片,有別於秋天稻田的景色給人的喜悅心情,夏天的稻田給人的感覺是希望。
翠綠的稻苗隨着微風像波浪一樣起伏,我彷彿都能聞到作文裡描寫的秋天稻田的那種稻香。實際上那是我的心理作用,我走進了看,水稻還沒開花呢,哪來的香氣,要是一定要有味道的話,我想應該是清新淡雅的植物香氣。
在稻田的田埂上我走了一圈,把我們幾家種植的水稻都看了一遍,自我感覺非常好,水稻不在像我們剛剛種的時候那樣,看上去有些瘦弱,有些營養不良,現在它們都抽長了,長的很壯實,也都結穗了,在我看來,這就等着秋天收割就行了。
我轉完了一圈,很滿意,就打算回家了。我也就是來看看,其實什麼也看不明白。在我打算往回走的時候,就看小姨夫揹着手走來了。
小姨夫也看到站到地頭上的我了,就問:“今天咋過來了,家裡的活都忙完了?”
“嗯,都忙的差不多了,姜智幫張家挖田去了,我沒什麼事,就來田裡看看。”
“看明白啥了?”小姨夫知道我對水稻的種植只是一知半解,就笑着問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看出啥來,就是覺得每個稻苗都長的綠油油的,很是喜人,應該是還不錯。”
“哈哈,也算是看明白了,確實還不錯,長的比我們往年種的水稻都快了一點,你看這都抽穗了,估計能提前半個月成熟。”小姨夫指着稻田給我看。
“哈哈,我也不太懂,不過我相信小姨夫,你說好那一定是好了。”我馬屁拍的當當響。
“行了,你有空家去一趟,你小姨說想你們了,還有你小芳妹說找你有事。”
“那行,我現在就有空,這就過去,那小姨夫,我就走了。”
“走吧,走吧。”
告別了小姨夫,我順着田邊往村裡走,就看到別人家現在都在地裡貓着腰插秧呢,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我還是滿心的高興,他們的稻苗才20多釐米,和我們家稻田裡的稻子沒法比了,我懷着無比喜悅的心情直接去了小姨家。
剛進小姨家院子,我就開始喊“小芳、小芳,再不?”
沒等我走到門口,房門就被推開了,“嫂子,你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來,快進來。”小芳聽到我的聲音,就趕緊來給我開門了。
“我剛剛在稻田裡看到小姨夫了,是小姨夫告訴我你有事找我的。”我跟着小芳邊進屋邊說道。
“小姨呢?你等會,我得去打個招呼。”到小姨家,不去和長輩打個招呼太不像話了。
“哎呀,不用去了,我媽不在家,家裡就我自己。你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不用假兮兮的。”小芳拉着要往左拐的我說道。
小姨家,小姨兩口子住左面大屋,裡面套間當儲物間了,右面小屋是小芳的閨房。
我照着小芳的屁股就拍了一下,說道:“誰假兮兮的了,我這明顯是素質高,知道尊老愛幼、孝敬長輩,怎麼到你這就變成假兮兮了呢。”
小芳嬉皮笑臉討好的對我說:“嫂子,口誤啊,我說錯了,你絕不是假兮兮,你是孝敬長輩還不成嗎?”。
我狐疑的看着這個今天對我格外獻媚的人說:“說吧,有什麼事要求我啊。”
“哎呀,我找你就是要求你啊,別看不起人啊。”小芳拉着我就進了她的閨房。
我坐到炕上,看小芳好像還要和我故弄玄虛,讓我主動問她是什麼事。我非不如她願,把話岔開問道:“小姨幹嘛去了?”
“我媽去隔壁秦嬸家了,秦嬸家對她家那跟着咱們家種的四畝稻田老滿意了,說多虧咱勻她稻苗了,要不她們家所有的田都得像村裡人一樣,現在才插到地裡。”
“是嗎,我剛剛也去了稻田,小姨夫說估計水稻能早收。收完了咱在想想種點別的。”
“行,郭嬸昨天也來我家了,正好我媽和秦嬸都在,郭嬸還抱怨呢,說都怪她家郭叔,要不她家也能種上兩畝咱家的水稻,是不是也能走點收割。還說等明年,讓咱們家育苗的時候通知她一聲,她也跟着育點苗,都種咱們這種水稻。”
“有機會你讓小姨告訴她一聲,還是讓她等等看吧,現在沒收割就什麼都說不好,等真到顆粒入倉的時候,在考慮這些吧。”
之後我們做到炕上東拉西扯了,我就是不再問她找我什麼事了,最後還是她憋不住了,一拍炕頭說:“得了,咱們就別繞彎子了,我就直接說了吧。”
“呦,你決定坦白從寬了,我還以爲你還要再挺挺呢。”我也憋不住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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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最壞了,你都知道我有事,你就不能問我一句?”小芳有些不高興的撅起了嘴。
“我問了啊,我剛來的時候就問了,是你說沒事的。”我狡辯的說。
“那你就不能多問一句,你再問一次,我不就說了嗎。”小芳拉着我的手撒嬌。
我被她特意嗲嗲的聲音麻的渾身直顫,完全就是半身不遂的前期症狀。我受不了的反過來抓住她的手,求道:“小芳啊,都是嫂子不對,我不該就問你一次,看在我是第一次犯錯誤的份上,你就饒了我一會吧,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真的受不了啊,人家撒嬌我不知道要啥,你撒嬌這是要命啊。”說完,我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芳被我這一番話氣的,掄起拳頭就朝我來了,我們在炕上打鬧了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我笑的有些累的躺在炕上問:“到底什麼事啊?讓你說的什麼費勁。”
“也沒什麼事……”小芳又習慣性的說着開頭語。
我趕緊說:“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別說了,我要走了,這一天天的我也太忙了。”說完,我就作勢要起身。
“哎呀,嫂子,我剛說一句,還沒說完呢,你不準走。”小芳怕我走,用她的腿往我身上一放。
“趕緊把你的大象腿拿走,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你有事就說啊,別不好意思,咱們什麼關係啊。”我趕緊把壓在我身上的象腿搬走,然後才說。
這回她沒敢說沒什麼事了,說道:“就是、就是想讓我表哥他們三個幫我點忙,這天氣也好了,我就想可以開始挖冰窖了,但是現在大家都忙着春耕呢,哪有人搭理我啊,就你們家我表哥他們最閒,所以我就想讓我表哥來給我挖幾天冰窖。”
“就這點事啊,值得你這麼左遮右藏的嗎,你有事,讓你表哥給你幫幾天忙不是應該的嗎,你放心,這事嫂子做主答應了,你哪天要用人,提前通知一聲,保證那天他們幾個都來。”我還以爲多大的事呢,不就是出苦力嗎,給別人家都出了,自己小姨家的苦力更要出了。
“那個……,還有點事,表哥不光得負責出力,還得負責出料。”她有些絲絲哎哎的看着我說。
“啥?出什麼料?出多少料?”我現在有些理解爲什麼她開始說話的時候那麼含蓄,她是知道這件事是觸到了我的逆鱗,我在我們家號稱‘鐵公雞’,當然這是他們給我加的稱號,我自己並不這麼認爲,讓我出不要錢的勞力,那沒說的,讓我出材料,我就得考慮考慮、研究研究了。
“也沒什麼,就是我想挖冰窖吧,也就是有想法、有技術,別的什麼都沒有。”小芳越說聲音越小。
我算聽明白了,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啊,她什麼都沒有,全指着我呢。
“你的意思是,讓你嫂子我把所有的料都包了。”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其實要是我們知道小姨家想挖地窖沒料的話,都不用小芳開口,我們就得主動給送過來。
這是姜智的親小姨,我們能來這裡落腳,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爲小姨和小姨夫,而且我們兩家又處的那麼好,怎麼可能看着她們有困難我們不幫呢。
“嫂子,你最好了,我知道你手裡還有點好貨,你別瞞我了,那年你家挖冰窖的時候我可是工程師,剩多少我可是一清二楚,這是江湖救急,你先借我用用吧,好不好,好不好。”這後面的聲音是越來越嗲,這要命的又來了。
“得了,得了,你可拉倒吧,還工程師呢,頂多就是一個工頭,真是的,什麼都沒有,還敢照亮着挖冰窖。”
她小聲的在旁邊說:“不是還有你和表哥嗎!”
“真是欠你的了,我們剩下的那些料給你沒什麼,你沒算算夠不夠你家挖個冰窖啊?”
“不夠。”她非常肯定並堅定的回答我。
“啊……,你這是賴上我了,剩下不夠的是不是還想讓我給你想辦法啊,是不是,是不是?”我假裝生氣的將小芳按在炕上一頓撓癢癢。
“哎呀,嫂子我就知道你有本事,別撓了。”
“少拍馬屁,沒用,告訴你……”
這一下午,我在小姨家心情愉悅的被強迫着答應了包工包料幫挖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