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詩語被他看得發毛,眼眸眨了眨,點點頭:“我是醫生,這是應該的。”
殷之江發話了:“是要感謝她。”
殷亦航聽到後,嘴角一勾,眼眸一眯,起身掏出錢包,拿出一張卡,邁着大長腿走到她面前:“給你。”高大的身體立刻遮住她面前的光,讓她不得不倒退一步,因爲這壓迫人的氣勢。
她擡頭,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帶着一股諷刺,又低頭看到面前的銀行卡,不由的眉心緊蹙,眼中劃過一絲不悅。
這人,難道以爲她是爲了錢才救人的嗎?
“我不能要!”她伸手將卡推了回去。
殷亦航看着被推回來的卡,眉心一挑:“怎麼,嫌少?”
楚詩語被他輕佻的語氣激的頓時怒了,手中的病例一收,仰起頭,感覺到二人身高的茶具,大眼睛眨了眨,卻仍是不服氣的說道:“這位先生,別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高人一等!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天職,而不是爲了利益!所以這錢,我看您還是收回去吧!”
看着她一臉認真,眼神堅定,他輕輕“呵”出聲,這種人他見多了,假裝什麼清高,想要錢還不好意思,推來推去,最後還不是拿了。
“真不要?”
“不要!”
“那好。”他將卡收回,裝進錢包裡。
殷夫咳了一聲,聲音沉穩有力,更像是一個警告。
殷亦航黑眸一眯,這老爺子到底什麼意思,“是她不要,不是我不給。”
“你這逆子,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殷亦航一聽臉沉了下來,將卡掏出給了殷父:“你自己給。”
“你!”殷夫被他氣得,一陣心臟跳動激烈了點,楚詩語看到殷夫情緒激動,立刻走上前,“您現在不能激動,不然很容易再次休克。”
她轉身對身後的男人說道:“患者不能情緒太激動,您不要惹他生氣了!”
殷亦航看到她氣鼓鼓地鼓起曬幫子,眼眸瞪了他一眼,眉毛一挑,走上前,她一擡頭,差點撞到他的胸膛,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幾乎拉進自己的胸懷裡,聲音帶着威脅說:“護士,討好他不如討好我,你以爲這樣就能攀上殷家?”
這些伎倆,他見的太多了,這些女人想盡辦法攀上殷家,可惜,都被他識破了。
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她救了他的父親,換不回一句感謝就算了,竟然還敢這麼對她,真是可惡!
而且他說的那是什麼話。什麼攀上殷家,她什麼時候要攀上殷家了?!
“放開我!”她伸手推他,胳膊被他捏的骨頭都疼。
殷亦航嘴角一勾,在她耳邊說:“裝傻沒用。”
楚詩語簡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想逃離他的魔掌,既然你不讓開我,別怪我出狠招,她用腦袋忽然撞向他的下巴,他沒意識到她這樣,下巴被撞的很痛,手一鬆,她一下子躲的遠遠的,警惕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不悅,“這位先生,你若是再動手動腳,我就叫醫院的保全了!”
殷亦航動了動下巴,這妮子撞人真疼。
她摸了摸自己腦門,撞的也有些疼,卻睜大眼眸不甘示弱地看向他。
殷亦航剛要走上前,她嚇的身體一縮,殷父出聲制止:“好了,這是在醫院,你有些分寸。”
楚詩語看到有人撐腰,挺了挺胸脯,“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請這位先生注意分寸!”
殷亦航本來一肚子火,看到她嗆了嗆鼻子,嘴角一抿,酒窩深陷,摸樣很是滑稽,更讓他想逗逗她,他不聽勸走到她面前,她立刻感覺到自己要成爲小白羊。
“你……你要幹什麼……”
天啊,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回事?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霸道、不可理喻的男人?!
見殷亦航還在向前走,楚詩語抱着病歷轉身想跑,卻被他的大手抓住,隨即,另一隻大手在她腦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楚詩語吃痛,立刻瞪大眼眸,“你憑什麼拍我?”
“因爲你撞了我。”
“是因爲你先武力對我,我才撞你的。”
“我只是想拉住你,結果你就用腦門撞我,這就不對了吧?”
這個人是在描述剛纔的事嗎,這不是公然扭曲事實嗎!沒天理了呀。
“你怎麼能這麼說,明明是你武力拉我,你完全可以輕輕的拍拍我。”
殷亦航看着她,看到她怒氣地顧着腮幫子,心情大好,“我就是輕輕拍你。”
“你……你……簡直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