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怎麼就是想不通振揚怎麼願意跳出來承擔這一切,願意給何嬋娟做一個交代,振揚所作所爲完全是理所應當,何一楠本就死有餘辜壞事做盡的他下場絕對是死路一條,振揚這樣做完全是替天行道,沒有人有資格責備他、他更沒必要對任何人做任何交代。
尤其是振揚的媽媽月琴還有詩凡都站了出來、牽着手一起走過來振揚身邊,她們纔不希望振揚傻傻給何嬋娟做什麼交代,何嬋娟有什麼資格……何一楠本身就是罪該萬死的。
一個該死的人是有什麼資格討什麼公道,就算心有不甘也得自己把這口怨氣嚥下,因爲沒有任何人對不起他,因爲振揚這樣做不過是斬奸除惡。
相等的,如果何一楠沒有死,‘腹黑魔’絕對會更加的不擇手段、爲所欲爲、利益薰心,振揚殺掉他便是在阻隔要被黑暗所吞噬的人性,如果沒有殺掉他到時候何一楠功力大增、泯滅人性,到那時候黑當真要黑一邊,世界要末日了,因爲沒有人對付得了何一楠。
無論任何人怎麼鄙視自己的爸爸,怎麼嘲諷他、污衊他何嬋娟一句話都不信,現在何一楠已經去世了,他們竟然還毫不留情詆譭他,是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算了,蘇振揚,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你當真願意給我個交代,不是隨口說說的吧!”
聽着何嬋娟這麼一說,她便是堅持要振揚給她個交代,要不然她絕對會繼續鬧、不肯罷休、沒完沒了,於何嬋娟心裡面一口咬定何一楠就是被蘇振揚害死的,就算沒有親手也是間接的,他當然得給自己一個交代。
月琴、詩凡輕輕拉着振揚,希望他想清楚,根本沒必要理會何嬋娟,要他好好看看自己眼前的兩個人,是自己的媽媽還有太太,還有家裡那個小寶貝,等待着爸爸每天回去一定要抱抱他、親親他,所以月琴、詩凡百般不願意振揚受到任何傷害太不值得了。
只是她們應該比任何人更加清楚振揚的個性,下定了決心便不可能隨意改變的,要讓自己還有身邊的人從此過着平靜的生活,他就得親自跳出來承擔所有一切、向何嬋娟給個交代。
放心的……振揚絕對不是傻傻就站着讓何嬋娟打不還手的,他會與何嬋娟協商好開個什麼條件只要自己做得到,她何嬋娟必得死了這條心,從此不得繼續找身邊的人麻煩。
振揚一副鎮定自如、自信滿滿直接走向了何嬋娟身前,一來打算從此擺脫這衰神的惡作劇,二來更加是希望既然何嬋娟要給她一個交代那便給唄。
“蘇振揚,別太有自信啊……你以爲給的交代是隨隨便便的給嗎?我要你自刎當前,當做是向我爸賠罪,以慰他在天之靈。”
何嬋娟說完步雍便聽聞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直接一把匕首丟向振揚,要他當着大家還有何嬋娟面前自殺以示賠罪。
既然誠意十足的賠罪,那何嬋娟便沒在跟蘇振揚客氣的,更加不是說說玩玩就算了,那便是一命還一命,唯有這樣她何嬋娟便不再找忠揚集團與所有人的麻煩,唯有這樣她何嬋娟心中的一股怨氣才能夠煙消雲散,她爸爸何一楠也算瞑目了。
這人絕對是瘋了,而且瘋得不輕,盡說些瘋言瘋語的,她憑什麼拿振揚的命和那死去的何一楠比較,就算現在殺了振揚又如何何一楠也不可能活過來的,再說振揚身邊的親朋好友是不可能讓振揚受到任何一絲絲傷害的。
所以這回德忠和茂興直接走了上來把振揚拉離開,遠離何嬋娟,一個瘋子說來話去就是想算計到振揚身上來,那點小手段誰看不出來、誰又願意配合她、讓她得逞。
既然如此那便當談判破裂,今後她何嬋娟會繼續神不知鬼不覺盤旋於大家身邊,也不知道下一個遭遇不測的會是誰,更不知道下一個針對的對象會是誰……既然滿足不了的胃口她何嬋娟絕對不會死了這條心的。
“等一下、先別走,雖然說我身邊的親人朋友都反對我拿自己這條命以示賠罪,而且我的命非常的珍貴也不能隨隨便便的給,但是也不是說不能給,只是要看你們是不是有這個本事。”
當何嬋娟準備帶着步雍離開的時候,振揚連忙叫住了他們再次停留了下來,並且把心裡話一句一句當着大家面前說了出口,要讓振揚自殺就得看他們有無這個本事。
雖然不曉得振揚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他所開口此話何意,但是何嬋娟絕對會抓住任何一次機會一舉除掉蘇振揚的,既然蘇振揚對於忠揚集團來說如此的重要,就像是頂樑柱般的存在,那麼她何嬋娟便要親手拆了這根頂樑柱,宣告名揚四海的忠揚集團徹底覆滅,永遠倒在了滾滾前行的歷史車輪下。
只是何嬋娟又不明白蘇振揚提及的那句‘要自殺便看他們有無這個本事’,若要死就乾脆點何必拖拖拉拉的,反正匕首不是爲你準備好了,你就直接刺了進去痛也不會多痛,多此一舉考驗我們浪費時間,反正到最後你依然是必死無疑的。
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今日註定逃不過死劫,那麼何嬋娟便陪陪蘇振揚,看他打算怎麼樣個死法,纔算了無遺憾、完美告別人世間。
簡單的說振揚便是要挑戰下何嬋娟帶過來保鏢的身手,只要步雍可以碰及、傷及振揚,那麼振揚便認輸當面自殺;但是相反的,只要這名保鏢輸于振揚的手中,何嬋娟便請認栽、別繼續找忠揚集團和大家的麻煩,要不然他蘇振揚第一個不會放過自己,不把她當女人看待。
“什麼?要武力對決定輸贏,輸的還要把命交出來,這怎可……”
月琴和詩凡驚嚇萬分,她們婆媳倆對於振揚瞭解只停留在是一位有名的企業家,文質彬彬、做做事業便也,動動武力這一概不知……但是德忠和其他人便清楚了振揚有這真本事,卻不曉得步雍武力如何?也是不敢太過放鬆、暗自替振揚祈禱着。
雖然曾經聽聞何嬋娟提及過振揚身手不錯,只是現在看他身板子瘦弱的模樣,步雍只要一手就夠他受了,所以步雍完全沒把振揚看在眼裡,憑着自己身強馬壯的本事蘇振揚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蘇振揚死期到了。
只是……月琴和詩凡婆媳倆一人一手緊緊拉着振揚哪敢讓他上場、哪能親眼所見讓振揚去面對死亡的抗戰,她只有這一兒子、詩凡只有這一丈夫、寶寶也只有這一爸爸,她們都不想眼睜睜看着振揚陷入危險之中,忠揚集團如果真有個萬一也不能讓振揚拿命來換。
振揚帶着自信一笑、滿帶笑容看着媽媽還有詩凡,請她們好好看着自己的兒子,他可不單是一個刻苦耐勞的企業家,他還有一個家裡人不清楚的身份,那便是能文能武的男子漢,這樣的人才雖然十分難得,但也關非絕無僅有。今天便讓大家開開眼、親眼所見!
雖然振揚給月琴和詩凡的感覺便是自信滿滿的模樣,雖然想要繼續阻擋、非常不希望振揚上場開戰,但是既然他下定了決心、爲了忠揚集團和大家赴湯蹈火、拼死拼活,這精神她們感動在心裡,以振揚爲榮。
“何嬋娟,我再次對你提個醒,要我命就碰及、傷及我那時我的命絕對交給你們處置;相反的,只要我打倒對手,那麼請你死了這條心,別繼續打我們忠揚集團的主意。”
開戰前振揚再次對何嬋娟提醒了下,要的便是讓何嬋娟心裡有數,他振揚會讓何嬋娟這邊輸得心服口服,打哪來滾哪去,從此沒資格繼續對付大家。
當步雍準備上場時,何嬋娟不屑瞧了眼振揚便肯定對他提醒,用盡全力的打、千萬不能輕視對手,他蘇振揚不比一般人,能否除掉蘇振揚那便靠步雍了。
對於何嬋娟的提醒步雍始終一句話都懶得聽,因爲他根本不把振揚放在眼裡,只要自己上了場振揚對於自己而言便就是個死人,他輕輕鬆鬆便能夠戰勝蘇振揚的。
上場後振揚與步雍便先禮後兵,只是剛剛步雍仔細觀察着振揚時,能夠看出來,振揚身影單薄,四肢纖細,而且雙手白嫩,沒有任何的老繭,像極了一個好吃懶做的公子哥,現在振揚竟然敢直接挑戰他的身手,在他看來,實在是有些自不量力,以卵擊石。
“準備受死吧!”
步雍非常不屑、不耐煩對着振揚表示了下,看來準備對振揚發動攻擊前來了,振揚非常客氣對他表示了聲‘請’!步雍便面色一寒,拳頭高高揚起,迅速的朝着振揚飛奔攻來,因爲距離太短。眨眼間就到了振揚的跟前。
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這原本十拿九穩的一拳,竟然陡然間砍空……眼睛猛的睜大,發現原本站在原地的振揚竟然陡然間沒了人影,心頭不由大爲驚詫。
與此同時,一道凌厲的風聲傳來,步雍的後背隨即頓感壓力激增,身子猛地一轉,下意識用雙臂往前一擋。
‘砰!’的一聲悶響,振揚的手肘結結實實的砸到了步雍阻擋的雙臂上,巨大的力道衝擊得他噔噔往後退了幾步,最後右腳猛地往後一蹬,這才穩住身子。
步雍望向振揚面色猛然一邊,眼神帶着無比的詫異,顯然沒有一開始看不起振揚的感覺……只是他依舊非常憎恨振揚、依舊得傷及振揚,否則何嬋娟絕對會更加瞧不起自己。
“蘇振揚,你厲害、你行,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了,對不起,嬋娟讓你失望了,但是你放心我用我自己的一條命贖罪。”
步雍說完完全沒考慮似的直接拿出了藏於身上的匕首狠狠刺向了自己,痛苦往地上一倒,何嬋娟和在場大家都驚嚇一跳,根本沒有人要他自殺的啊。
何嬋娟連忙大步走了過來把步雍抱在懷裡,不捨的看向他,認爲怎麼要這麼傻,就算輸了也沒必要拿自己一條命向我賠罪,失去了你我不就又變成一個人了。
“嬋娟,放棄吧……雖然仇報不了但是隻要你願意放下,相信他們不會刁難你的,你依舊可以一個人好好過着日子啊,聽我一句放棄好……不好。”
步雍說完最後一句‘好不好’便閉上了眼,斷了最後一口氣!步雍臨終前用着最後一絲善念對何嬋娟勸說,也算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只是何嬋娟肯把他的話聽進心裡嗎?
絕對不可能……又一個自己最親近的人因爲蘇振揚而喪命了,何嬋娟含着淚狠狠擡起了頭,望向振揚的雙眼充滿了憤怒,要她原諒蘇振揚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