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我終將站上巔峰

沈茵的右腳尖輕輕踮起,在醫院的地面上緩慢迂迴着,她低着頭有氣無力地問:“他傷得重嗎?不會跛吧?”

“肌肉劃開了,動脈沒斷,骨頭也沒傷到,看上去是嚇人,其實都是外傷。”醫生說。

“哦。”她應的沉悶。

這時候嚴靳的老婆和秦風他們早衝進去瞧人了,江辭雲鬆開我也進去了。

醫生往醫生辦公室走,沈茵杵在走廊上,腳尖還是保持着剛剛那個動作緩慢迂迴着。

我小心地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說:“走,進去。”

沈茵收回手臂:“人家老婆還在呢,我去做什麼?日子是爛了點,骨氣還長着。小穎,我先走了,有空電話。”

“別走。住我家去好嗎?我想看看你兒子。”

沈茵看了我一會,哭笑不得地說:“少發神經了。我住你家去,天天看老江怎麼寵你,搞不好晚上還會聽到奇怪的聲音,想虐死我。”

她轉身要走,我總覺得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可能會有眼淚掉下來。她不該過這麼苦的,年輕時她身上有數都數不清的光環吸引着男人,現在三片的年紀,卻要靠被打磨得支離破碎的光環去取悅男人賺鈔票。

“別走,我養你吧。”我近乎祈求地說。

沈茵的手被我攥着,她沒回頭看我,說:“我又不是同性戀。”

等她再度把手抽去的時候,步子變得很快,秦風拿着錢包從屋裡出來:“我小費還沒給呢,人走了?”

我說:“秦風,以後再遇見她請你給她點尊嚴,別老說奇怪的話。”

秦風一臉茫然地看着我,反問我:“尊嚴能當飯吃嗎?我挺欣賞她的,這才和開玩笑似的給她一萬小費,要換成別人,我他媽會給一萬?”

我們的思想觀不同,不再妄想說服他。越過他我走進急症室,正巧護士要給嚴靳推病房去。

嚴靳老婆嘟着小嘴握住嚴靳的手,他輕輕拍了幾下,勾脣笑得勉強,然後就擡起一條手臂遮住眼睛說:“光太亮了。”

他躺在裝着軲轆的病牀上被護士小姐往外推,我們跟着去,在病房裡待了會後他讓我們都回去。

出醫院的時候大雨滂沱,來得又快又狠,車停得不遠,大晚上的應該也沒人查酒駕,我想衝進雨裡,江辭雲攔住我說:“叫車吧。”

“我喝得不多,我開車送你們。”身後響起許牧深的聲音。

他沒等我們答應,衝入雨中把車子開近了很多,我被江辭雲一胳膊摟過,連推帶攮地塞進車裡。

今晚的事一波又一波,和去年差不了多少。我看向窗外,自顧自嘀咕着:“要是嚴靳知道沈茵在雲南那段日子,說不定就不會結婚了。”

“雲南?”耳側是江辭雲低啞的聲音。

我還是看着窗外,怔怔地說:“是啊,我和牧深去雲南看她那會她狼狽得要命,我到現在還印象深刻。這個世界給女人的枷鎖真的太多了。”

“咳咳——”許牧深咳嗽。

我晃過神來,猛地扭頭時,江辭雲的眼神如同桎梏似的,緊緊鎖住了我:“什麼時候和阿深去過雲南。”

我忘了,曾經答應沈茵要隱瞞,所以沒有告訴江辭雲,後來沈茵回來了更沒必要提,久而久之早就忘了。

“沈茵讓她保密,她去過就回了。”許牧深替我解釋着。

“哦。”江辭雲調了調坐姿:“阿深,你爲什麼也在?”

“巧合,那天我趕飛機。”許牧深的謊撒得十分鎮定。

江辭雲沒再問什麼,可等我們回家的時候他突然很不悅把我按在牀上:“連阿深都知道的事情,爲什麼要瞞着?”

“沈茵怕你知道了會告訴嚴靳。”我不假思索地說。

江辭雲蹙起眉頭挺不樂意地說:“在你眼裡,江辭雲是個外人。是嗎?”

我看着他,悄悄轉開頭說:“辭雲,今天我不想惹你生氣。”

“可你已經惹了。”他的聲音充滿力度,大手一掀直接翻起的上衣的一角,手貼着我的皮膚用力壓着我的脊椎骨。

“你說吧,怎麼樣才原諒我?”我耐着性子問。

江辭雲的臉壓下來,鼻尖抵住我的,輕輕蹭了幾下:“我餓了,給我做頓飯。”

心,忽的咚了一下。

我很不好意思地問:“你現在吃肉,還是吃素?”或許,我真的是個失敗的妻子,他最近喜歡看什麼,喜歡吃什麼,買了多少件新衣服,我竟然通通都不知道。除了他的臉和身體依然感覺熟悉的要命,可中間就是如同隔了點看不清的東西。

“都行。”江辭雲緩緩直起脊樑骨。

“嗯。”我附和着他,即便我長期的疲勞作戰已經導致我一閒下來就不想做任何事,但這個要求,我應該滿足他。

我換了身衣服進廚房,江辭雲站在我身後抱着我給我係圍裙,他系得很慢很慢,圍裙邊緣隔着我的自己的衣服摩擦了很久,我整個人都陷入了無盡的癢感中。

“辭雲,婚後我還沒給你做過飯吃,對不起。”我輕聲說,然後去冰箱裡拿了許多許多菜。

拿着拿着,我忽然轉身問他:“冰箱這麼滿?你都自己做飯嗎?”

江辭雲擡手解開靠領子的鈕釦,盤手隨意靠在一角:“只做晚飯,但每次都吃不完。”

我心一沉,看他一眼,愧疚幾乎把我淹沒。

拿我需要的東西,我切菜,江辭雲如同牛皮糖似的粘着我,他的下巴靠在我肩膀上,其實很重,我有點直不起腰來,但我沒告訴他。

我從面前的玻璃窗反光看見了我和他的影子,我的影子清晰些,他的模糊些。

利落的短髮讓我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如當初般柔弱,他也瘦了,從輪廓就能分辨出來,因爲我太熟悉。

我切着菜,刀子和砧板一次次發出聲音,越來越慢,越來越輕,直至完全沒有聲音,我把刀往旁邊一擱,突然轉身攀上他的脖子,熱烈又瘋狂地開始吻他。

江辭雲大概是愣住了,沒動。連手臂都沒摟上我的腰。

這個吻他很順從,而我索取地很肆意,他忽然輕輕咬住我的舌尖,然後我停下來。他鬆口,我退後一步。

他的手臂終於摟過來,我的小腹完全抵住他的某一處,嚴絲合縫。

他問我:“怎麼了?你是瘋了嗎?”他笑出來:“去年的今天好像是我要了你。今年……”他的話頓下來,命令道:“重來!”

我有些沒有聽懂他的重來是什麼意思,讓我重新親他一次,還是,他和去年一樣重新瘋狂要我一次。

正在我摸不着頭腦的時候,他低頭說:“親我。”

我踮起腳尖再度吻上他的脣,這次他折騰地天翻地覆,靈動的如同蛇的信子般在我嘴裡演繹一場只有我歎爲觀止的技巧。他輕輕撕磨着,從輕到重,從淺到深。並不像他以往發情時那種要我把拆股入腹的強勢,更多的是在教我怎麼用一個吻讓情感升溫。

“這纔是。”當他鬆開我時說:“它需要控制輕重緩急。穎穎,你現在的吻比老子當初更強勢。”

“我只是技術不太好。”我低頭說。

江辭雲挑起我的下巴,像在仔細端詳我。過後,他說:“喔。去做飯。”

我嗯了一聲,在廚房忙活了很久,江辭雲沒有再抱我,靠在廚房門口看着我,吸菸。

“味精在哪。”我看着空罐頭轉身問。

“第二格抽屜。”

我彎腰去拿,他大步走過來,在另外一扇廚門前停下,彎腰,從第二格抽屜裡拿出新的味精遞給我:“是那一頭的抽屜。”

“喔。”我輕輕應了聲,心口卻跳的劇烈。

我把飯菜端出去,自己也嚐了,炒菜技術生疏了很多,味道有點奇怪,算不得好吃,也算不得特別難吃。

飯桌對面的江辭雲卻吃得很滿足,他是個很容易知足的男人。橙色燈光下的江辭雲特別迷人,比當初的他更讓我心動。現在的他看上去不像回家的浪子。不,其實他從不是什麼浪子。

隔天清早,我正準備去公司,門被人敲響,我帶着疑惑上去開門,沈茵拉着行李箱出現在門口時,我一度覺得自己在做夢。

“小穎,我想一晚上,我還是在你家暫住一段時間,行嗎?”沈茵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孩子。

我看着她滿是傷痕的臉,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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