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戰之隕落 47花魁大賽[上] 書旗
清風樓梅苑
屋內擺設井然有序,不似其他花魁的房內脂粉氣濃重,反而透着清新淡雅,一幅字畫掛在牆壁之上,仔細一看,書法蒼勁有力,落款處題着“胤德”二字。;再看牀榻之上,錦繡薄被疊起,一隻玉枕擺放其上。
忽然間,只見那牀板微微動了動,接着原只聽“蹭”的一聲,牀板便向兩側打開,一個月白的身影鑽了出來,循着打開的牀板向下望去,旋轉的階梯一直向下延伸,看不到盡頭,原來,這裡竟是一處密道!
只見他伸手將牀頭的機關按去,只片刻的功夫,牀榻便恢復了原樣。
算好了時辰,不多不少,恰好趕得上今日的花魁大賽,忽見他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一貫清冷的眸中此刻忽然染上了暖意,他等這一天太久了…所有的忍耐和屈辱都爲這一日…一瞬間那雙眸子透過前方的字畫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人。
只聽他對着門口喚道:“童兒。?**毯蟊閿幸桓鏨磣闌粕賴男∝私妹爬矗饌淨菇辜蓖蚍鄭飠峒帕俗?a href=";30454/";>家主子,激動萬分道:“,你可算回來了,讓童兒好找。”
“無甚,去園中散心罷了。”小廝聽了便不再多言,公子一向喜靜,不喜與人來往,熟練的將眼前之人一頭青絲解開,小廝開口道:“公子,讓童兒爲你梳妝一番。”月白衣衫微微點了點頭,任由一雙手攏起墨發。
而在距梅苑較遠的一處簡屋中,昏暗的油燈半點,一名小廝憂心忡忡的看着桌案上一張墨跡未乾的宣紙,抹了抹眼角,雖然看不懂寫了些什麼,但看公子出門之前的冷俊之色,站在窗前頎然孤立的身形,讓他在一瞬間有些失神,沒來由在心中爲自家公子惋惜。
原本是清風樓的魁首,卻因一場大火毀去了容貌,雖然公子對自己一貫清清冷冷,但他心中卻是感激的。
小心翼翼的將宣紙摺好,放入袖中,小廝便提着油燈踏門而出。天色已晚,清霜公子可不要出什麼事,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小童一路向着後院中的池塘走去,先前公子出門之時不讓他跟着,現下他着實不放心。
而在小童看不到的地方,一張人皮面具早已在火光的吞噬下化爲灰燼。
清風閣
樓主風清揚的所居之處,雕花的桌案之上,上好的龍巖墨散發着獨特的墨香,一支未乾的狼毫架在筆洗之上,一塊瓊玉硯臺將一張宣紙鎮住,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墨跡尚未乾,仔細一看,上面卻寫着:
數人物,還看今朝。
而那詞的上闋彷彿刻意被人撕下一般,不見蹤跡。
桌案對面的牆壁之上,同樣掛着一幅字畫,那幅畫的落款之處題着兩個字:“胤德”。
後院之中的荷花池邊,一名點着油燈的小廝正四處張望,忽見一陣風吹來,袖中的宣紙隨風飄落,小童慌忙間用手去捕,卻見那張薄薄的紙落入池中,很快被一襲池水浸染,隱約可見上面寫着:
獨自莫憑欄,
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間。(引用李煜詞)
此刻已是辰時,清風樓的廳堂之中,一張木桌之上,坐着兩個身影,一人身着紅衣,面容俊醴,一人身着黑衣,面露幽色,似是在等着什麼人的到來。
二人俱是儀表不凡,只是行事風格卻大相徑庭,那紅衣人手中執着一把輕紗扇,兀自扇着,巧笑嫣然,忽見他挑了俊眉,對着眼前之人道:“夜凌風,你不覺得現下的景象有些眼熟麼。”
對面之人挑眉,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只見他擡手撫了撫無名指上的,那枚雕刻着奇異符號的戒指此刻正散發着幽幽的藍光,擡頭看了一眼面前之人,半響纔開口道:“科瑞斯特爾,難道你忘了,這裡是三個時辰之前。”
一瞬間,紅衣之人幽黑的瞳孔閃過一瞬即逝的紅芒,透着豔醴和張揚。忽見他闔了手中的摺扇,挑起對面之人的下巴:“那麼,我們就拭目以待。”
一隻戴着指環的手以食指和中指夾住摺扇:“信不信,我馬上讓你引以爲傲的臉蛋破相。”說完用若有若無的戲謔目光打量着那張完好的面孔。科瑞斯特爾聳了聳肩,悻悻的收回了手,只見他執起桌案上的玉壺,衝着眼前之人道:“那麼,就讓我們在這裡先喝上一杯。”
看着他的目光一貫的調笑,說完,比了個請的姿勢,夜凌風也不客氣,任由科瑞斯特爾爲他滿上。
執着杯盞的手靠近脣邊,那雙幽黑的眸用餘光瞥向入口處,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忽見他仰首將杯中酒盡數飲盡,眸中露出一閃而逝的憂慮,自從煉獄之日他便再也沒有見到蒼堯,而手中這枚指環可以讓他隱約感受到此刻蒼堯似乎正經歷什麼,而且…更奇怪的是…之前他與科瑞斯特爾明明在“地獄之門”中,而此刻…
樓上正對於露臺的包廂之中,一襲青衣半臥在榻上,修長的五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扶手,腳上的麒麟靴分外奪目。一旁的侍衛躬身立於兩側,堅如磐石。
那雙清冷的雙目帶着一股自然的威儀,注視着窗外的一處,那裡一輛馬車飛馳而出,車簾挑起,一個錦袍中年男子自車中而出,帶着一股凌厲之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七王爺。
忽見榻上之人嘴角挑起細微的弧度,青衣在一剎那冷冽如霜。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忽見豐都的夜空之上燃起五彩繽紛的火花,接着傳來衆人的驚呼,這煙火只有在重大之事纔會放出,清風樓的煙火點燃,只代表一個意義:
花魁大賽拉開序幕。
在時空的夾縫中,正當艾米特向着出口的光亮走去之時,原本前進的腳步忽然間停下,在這裡他可以清楚的看清風樓裡發生的一切,他知道,只要跨過那道光,就可以回到那時。
似乎有什麼吸引了他的注意,幽藍的眸子一瞬間露出疑惑的光芒,只見他轉身向着身側走去。周圍呈現出一幕幕之前或是即將發生的景象,無形之中昭示了和未來,卻又在無形之中改變着什麼。
艾米特清楚的明白,在這裡,如果不小心走錯一步,便會永遠漂浮在時空的夾縫中生死不得。
修長的身形在一處景象前停下,一個模糊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一頭子夜般的黑髮,當他轉過身來,卻露出一雙湛藍的雙瞳,像極了他,微薄的脣輕啓,彷彿在與他微笑一般。一瞬間,艾米特的心中滑過強烈的顫動,因爲他看見…那人身後,展開的黑色六翼。(ps:吧要被作者誤導...)
剎那間畫面消散,伸出的手還未及觸碰眼前之人的面頰,景象便急速變幻,彷彿什麼都未存在一般。
秀眉蹙起,忽然間只見光六翼展開,金髮飛揚,向着出口的微光急馳而去。
此刻露臺之上,一人捏着嗓子道:“下面要獻藝的是未掛牌的清倌逸雲公子。”衆人一陣唏噓,只見一個身材高挑,面若傅粉的美男子從內裡走出,那人身着一襲繡雲紋薄衫,眉目如畫。
畢竟是次登上如此大的場面,那位叫逸雲的清倌仍有些羞澀,在紅毯上站定,抱着琵琶向衆人一躬身,便在椅上坐定,輕擡手撥了弦,發出“錚”的一聲清響,十指緊扣琴絃,一道貫徹人心的樂音傳來,如行雲流水般,舉手投足間風情十足。
曲畢,向衆人又是一拜。
只一曲便讓衆人心神盪漾,座下之人早有些按捺不住,看着他的目光紛紛露出垂涎之色。
接着便有人道:“我出兩千兩…!”
“我出三千兩..!”
這邊衆人正爭執得如火如荼,樓下的一張桌上,紅衣之人對着那黑衣人道:“你覺得如何?”
黑衣男子瞥了一眼露臺之人,眸中露出戲謔之色:“我更喜歡圍欄之上的藤蔓。”
紅衣之人但笑不語。
最終一位富甲商人以五千兩的價格抱得美人歸。
露臺對面的閣間中,一襲青衣望着對面之人,嘴角揚起一抹些微的笑意,那叫逸雲的清倌一瞬間羞紅了臉,臨走之時還有些戀戀不捨的望了他一眼,似要將這俊冷至極的容顏刻入心中一般,眸中盡是掩不住的失落之色。先前,那雙眼一直一眨不眨的注視着他,本以爲這人將是自己今夜的良人,沒想到..
方纔男子注視的不是別處,正是紅毯中央造型獨特的“嘉德壺”,從壺中流瀉的泉水清澈透明,在下方匯聚成一池清泉,池中盛開的“卡斯諾爾”散放着藍紫色的幽光。
從初始他便發現了這裡的奇特之處,不似任何一地的佈置,甚至連這露臺之上的任何一件東西都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似的,忽見那雙清冷的雙目中露出幽深之色,口中喃喃道:“風華,你還能給我帶來怎樣的驚喜…”
一瞬間,那雙眼微眯,彷彿在期待什麼,露出一閃而逝的鋒芒。
後院之中,小倌甲乙丙丁一干人等在露臺之下搬了桌椅,順帶吃食,一邊啃着瓜果一邊道:“嘖嘖,那雲逸清倌第就拍得如此高的價錢,一看便是日後當花魁的料,哪裡像我們,如此命苦,賣身於此有些年頭,卻比不上他一日飛上枝頭成鳳。”
小倌乙指着露臺道:“今生若能登上那處,死而足矣。”
清風樓雖每年都有花魁大賽,但卻不是所有小倌都能憑此飛黃騰達,倘若不是資質出衆之人或是花魁是便入不得。如此,他們只有圍觀的份。
小倌丙忽然道:“今日的花魁大賽新人輩出,魁首清霜不再,風華公子驚豔無雙,獨受樓主寵愛,梅蘭竹菊四大花魁誰能與之相較,真是萬分期待啊。”
聽到這裡,衆小倌紛紛露出興奮之色,是夜,微風習習,知了聲聲,彷彿感受到涌動的澎湃之情,愈發叫得歡快。
“接下來這位清倌…..”說到這裡,那人彷彿要故意吊起衆人的胃口似的,停頓了一下,直到底下響起一片不滿之聲,這纔開口道:“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隨着一聲話音剛落,便見一個男子被人執着手從裡而出,那人不似之前的逸雲清倌一般青澀,也不似其他小倌那般扭捏作態,自出場便帶着一股浩然之氣。忽見座下之人一陣唏噓,如此男子,真是天上少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忽見夜凌風挑眉對着科瑞斯特爾道:“有點意思。”
坐在對面之人,開了手中摺扇,兀自扇着,學着夜凌風的口氣道:“確實有點意思。”
二人不知何時,第一次在同一件事之上達成了共識。
露臺之人,一雙腳白皙精緻,竟是赤着腳站上來的。腳踝之上,扣着一根銀鏈。在紅毯的映襯下,閃着微微的光芒。
再擡頭,一襲羅紅衣衫半開,綴着銀邊,將若隱若現的身材勾勒無疑。尤其令人驚異的卻是那雙眼,自始至終始終緊閉,唯有一雙扇形的剪影讓人浮想聯翩。愈是這樣,愈發勾起衆人想要一睹眉睫下的風采。
男子靜立於露臺之上,遲遲不見睜眼。衆人不禁疑惑,難道此人是個瞎子?
正在這時,忽聽一肥頭大耳的富家少爺起鬨道:“公子你莫要羞澀,睜開眼睛,讓爺看看,我出五千兩!”
一人起鬨,頓時衆人響應:“就睜開眼讓大夥瞧瞧,好讓我們也飽飽眼福。”
忽見那臺上之人不禁微微一顫,俊秀的眉峰蹙起,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知爲何,明明這人未曾睜開雙目,卻彷彿讓人感覺到那雙清澈的雙眸,帶着一股浩然之氣。
一瞬間,那富家公子嚇得閉上了口,廳堂裡出奇的安靜。
後院之中,小倌甲正磕着瓜子,看見上方之人忽然間一個踉蹌差點從椅上跌下,顫抖着手指着那人道:“他..他..怎麼還活着?不是被送到戒院去了?!”凡是在清風樓的小倌都知道,大凡被送到哪裡的人,都不會活着出來。
這一提倒是提醒了衆人,小倌們紛紛拿眼瞅着上方之人,確是那人沒錯,那一日,這人被綁着送到戒院之中,聽說在調教師父墨秋那裡吃了不少苦頭,後來因得罪了客人便被送到戒院之中,此後便沒了消息,沒想到今日卻在這裡見到。
就在那道目光飄來的一剎那,夜凌風仿若感受到什麼一般,忽見他開口道:“這位公子我贖下了。”擡臂自手中射出一顆明珠,不偏不倚恰巧落到鴇爺手中。
那人看着手中巴掌大的明珠,幾乎喜極而泣,若是樓主知道,定會好好賞賜他,說不定還能讓他取代老鴇的位置,想到這裡頓時喜笑眉開。
“若是沒有別的爺出價高於這位公子,那麼慕然清倌便歸這位爺了。”
話畢衆人一陣惋惜,看着手中的銀票只有羨慕的份。不由紛紛打量是誰如此闊綽,竟能爲美人一擲千金。
循着聲音望去,只見廳堂的角落中,坐着一襲黑衣之人,而在他的對面另坐着一襲紅衣男子。
上方之人仿若未聞一般,面上不見半點激動之色,靜立一側遲遲不願離去。
鴇爺捏着帕子急了:“唉喲,還不快些謝過這位爺。”
科瑞斯特爾調笑道:“他似乎,並不領你的情。”
夜凌風嘴角輕挑:“那又如何?”
“你也看出來了?”沒來由的從口中說出這樣一句,只見夜凌風執着酒盞湊近脣邊,無名指上的指環發出幽幽的藍光。輕抿一口,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忽見一隻手伸出,將對面之人執盞的手送到自己脣邊,仰頭飲下。一瞬間,科瑞斯特爾的黑眸閃過一閃而逝的紅芒:“味道不錯。”
眼前之人幽黑的瞳孔微微一縮,只剎那間,手中的酒盞便拋向露臺之上,頓時另衆人驚訝的景象發生了,原本還靜立不動的身影驟然間一個翻轉,帶起輕薄的衣裾,只見那人一個後仰,擡起一條腿,竟是用一隻腳穩穩的接住了玉盞。
只見那隻腳輕擡,玉盞便落入手中。
忽見那道身影縱然一躍,竟然從那三層之高的露臺跳了出去。
霎時間,衆人發出一聲驚呼。在空中飄飛的身形,帶動脖頸上一個閃閃發亮的銀環,仔細一看,上面刻着刻着三個縮寫字母:“emt”。
落地之處不是別處,正是廳堂角落中一張桌前。
看着眼前二人,博雅冷冷開口道:“你以爲我會感謝你麼?”
雖然失去了雙眼,但藉助“神之光”博雅卻可以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一切。
雖然失去了雙眼,但藉助“神之光”卻可以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可以隱隱感受到是那時突然出現的一股強大力量將他送到了這裡。
他是很特殊的靈獸——“芳華獸”。
芳華,即“剎那芳華”——須所愛之人的血餵養方能存活。
曾記流玉哺餵他時幽幽道:“芳華,絕色,世間難尋。至情至性,必將終其一生,爲情所困。”
那時的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參透其中的意義。
如今,他卻知道,他這一生,終逃不脫情殤之劫,墮入輪迴。
失去了蒼堯,他終不能獨活。
緊閉的雙目在看到科瑞斯特爾的一剎那,秀眉蹙起,十指緊握。只見那紅衣之人扇着輕紗扇,一手攏了攏額前的碎髮,雙腿斜跨於桌面之上:“你這隻小貓,比我想象的…..要有趣的多。”彷彿故意拖長了最後幾個字的音調,科瑞斯特爾豔醴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戲謔之色。
在初到幽冥之淵時,他曾經見過此人,只不過那時,博雅並未化作人形。那時他剛與蒼堯簽訂主僕契約,一路被這隻“黑貓”尾隨,最後他還清楚的記得,他的右臂之上,被咬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鑑於強大的魔族不屑於和弱小種族計較的原則,科瑞斯特爾並未還擊,只是令他沒有料到的卻是,那道傷口直到不久前才癒合,因此那裡至今還留着一道清晰的牙印。
“科瑞斯特爾,你還想要…再添一道新傷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夜凌風擡頭瞥了一眼對面之人被衣袖包住的右臂,彷彿若無其事一般,撫了撫無名指上泛着藍光的指環,看向他的目光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一瞬間,紅衣之人悻悻的閉了口。
幽黑的雙瞳轉向眼前之人,衝着博雅道:“坐罷。”夜凌風自知,以博雅的脾性,素來除了蒼堯,誰也不願親近。即使是他,跟隨蒼堯多年,也不見他與自己有多親近。
那一抹羅紅的身形,帶着一股浩然之氣,望向眼前之人,緩緩坐下。
這一小小的插曲,令衆人皆是一窒,直到上方傳來鴇爺捏着嗓子的一喚,頓時才拉回了衆人的神思,原本緊張的氛圍一剎那又舒緩起來。
“咳咳,諸位爺,下面這一位可謂是清風樓之中不可多得的妙人。”
只這一句話,頓時讓衆人將方纔之事拋到了腦後。
話畢,便見一個男子自幕後而出,發上斜插了一支碎玉簪,瓊佩珊珊,好一個風情萬種的美人,眼前男子未着寸縷,隻身披一襲薄紗,掩在薄紗下的身形若隱若現,忽見他十指輕挑,薄紗滑落,露出一具誘人癡纏的身體。
頓時,底下傳來一陣驚呼,情緒高漲,更有甚者只差將眼珠子瞪了出來。
露出的肌膚仿若凝脂,柔韌而修長,那雙眼,微一瞥便帶着十足的風情,
果真是天然一段風韻,自在眉梢。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有點卡,親愛的們塞塞牙縫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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