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幽冥之淵

幽冥之淵

人羣之中站着一個黑髮紅眸之人,周身散發着黑暗的氣息,這個人,不,應該說是惡魔,他竟然會在這裡?!他很清楚的記得這張臉,當帶着黑暗能量的魔法侵入自己身體的時候,他也拼盡了自己最後的力量與他同歸於盡了,爲什麼會…?

那雙黑中透着暗紅的眸子閃了閃,張揚的短髮與這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格格不入。“親愛的,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男人從人羣之中走出,來到艾米特的面前。

這時艾米特才發現在他的右臉上有一處刀疤,從眉頭一直延伸到下巴,與那張完好的左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艾米特愣了一小會,苦笑着搖搖頭:“我也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裡見面。”一時間,艾米特的心情有些複雜,這個以前的敵人也許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故人了。就在這時,一陣令人感到冰冷的氣息傳來,伴隨着嗒嗒的腳步聲直扣人心,大殿裡一時噤了聲,所有人都不敢擡頭,除了艾米特與那個惡魔。

眼前是一雙繡着暗紋的靴子,再往上看筆直修長的雙腿包裹在黑色的長袍之下,上面繡着的暗紫色花紋彰顯出主人尊貴的氣質,亮銀般的長髮無風自動,與那滿身黑衣晝夜般分明,那張略帶冰冷的刀削般輪廓上微挑的鳳眸此時閃着冷酷的寒光,那雙幽深的黑潭讓人無法自拔,只輕輕一瞥就讓人凍結了一般:“科瑞斯特爾,我交代的事你沒有忘記吧。”

科瑞斯特爾轉身,用虔誠的口吻道:“我尊敬的主人,您交代的事情我自然不敢忘記。”說完非常恭敬的鞠了一個躬,隨即又嬉笑道:“我親愛的主人,您來的真是時候。”放眼整個大殿,也只有他一個人敢如此放肆了罷。

艾米特不禁有些吃驚,難道他們已經簽定了契約?惡魔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他們常常會噬主,一旦主人無法再束縛他們,便會違背契約殺死主人以獲得契約者的全部力量。如果要和惡魔簽訂契約,就必須隨時做好被反噬的準備。

看着眼前這個銀髮男人,艾米特不知這個人到底有怎樣的實力才能讓科瑞斯特爾這樣的惡魔臣服於他。科瑞斯特爾捋了捋額前的碎髮,臉上掛着輕佻的笑容,讓那張帶着刀疤的臉看起來更多了幾分詭異的氣息。他邁開雙腿十分自然的走到銀髮男人的身後,此時乖覺的就像主人飼養的寵物一般,與之前的狂野不羈簡直判若兩人。

眼前這個冰冷的男人讓艾米特產生了一種特別的感覺,自己與他並非第一次見面,可是每一次都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他們的第一次相識便是因爲自己的星辰劍,從他將劍還與自己的那一刻起,他的內心其實是感激的。艾米特從未想過在雨中的那場爭鬥之後他們還會有第二次見面的機會,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謎,深深的埋在了他的心裡。

而此時,那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卻沒有絲毫驚詫,彷彿他們不曾相識一般,周身的寒氣籠罩在大殿之上,就彷彿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高傲而尊貴:“幽冥之淵不是外人可以隨便進來的地方。”

從口中說出的話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有力,在大殿裡迴響,讓人情不自禁產生了一種不可抗拒之感。座上人雙手交叉扣在下巴之上,看着他的眼神露出冰冷的寒意,看不出是喜是怒。科瑞斯特爾站在他身後,朝艾米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此時的氣氛有些微妙,周圍籠罩着一股劍拔弩張之勢,大殿上艾米特金色的發在黑暗的襯托下閃爍着純淨的聖光,與周圍的一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雙碧藍的眸子望着座上之人,不帶半點畏懼,一時間讓不少人看的癡了。

“當然,這裡也不是你隨便可以離開的地方。”就在這句話說完之時,艾米特馬上明白了科瑞斯特爾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有何意義,一股黑暗的力量輻射開來將他環繞,直至讓他無法動彈,艾米特額頭的冷汗不斷冒出,他強烈的感覺到,每當這股力量深入一分,手上的指環便彷彿有感應一番加強一分,將他的力量完完全全的封印住,直至最後,那指環上的藍光像是吸飽了能量一番,變成深沉的幽藍。

是這個戒指,它對自己有束縛作用。艾米特此時已經被這股力量壓得跪倒在殿堂中央,渾身不住的顫抖。那雙暗紋的靴子來到自己的面前,在艾米特昏過去的時候只記得科瑞斯特爾那張露出陰險笑容的臉。

醒來之時,眼前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此時艾米特渾身有些脫力,還沒等他完全適應,一隻修長的手鉗制住他的下巴,耳邊傳來依舊冰冷卻並不陌生的聲音:“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艾米特這才發現在自己面前是一張放大的冷峻容顏,有些微冷的氣息噴灑到自己的臉上,一時間艾米特有些失神。

男人突然抓起他的右手,用略有些粗糙的十指摩挲着他戴着指環的中指,將他握起,舉到自己的面前;“這是誰給你的?”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他,閃着不容置疑的光,微涼的手指觸碰在自己的手上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艾米特一時間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處境,男人離自己很近,銀色的發垂落在自己的臉上。

見艾米特沒有答話,男人似乎有些不快,鉗着他下巴的手又緊了緊,一時間讓他有些吃痛,不禁□□出聲。艾米特不明白,爲什麼這個與他無關的戒指令眼前這個男人如此在意。“不想說嗎。”男人劍眉微蹙,冰冷的氣息瞬時時又增加了幾分,看着他的眸子露出讓人猜不透的探究之色。

一瞬間,艾米特被這樣的目光看得幾乎想扭頭躲開,可是鉗制住他的手卻讓他動彈不得,艾米特只能用他那雙湛藍的眸子將眼前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男人忽然將他的手擡起,做出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動作,只見他低下頭,將他的中指含在口中,那雙微涼的舌在觸碰指尖的瞬間,竟讓他有種觸電般的感覺。

就在他不知這個男人究竟要幹什麼時,一陣微痛的感傳來,隨着手指慢慢從口腔中滑落,那枚指環被男人含在口中。一時間,艾米特有些愣怔,這個人竟然能取下它。很清楚的明白,這個指環上加着奇異的封印,要取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否則他也不會至今無法拿下。艾米特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第二次幫了自己。

男人將指環捏在手中,看着他的目光又是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冰冷中透出幾縷火光,艾米特突然感覺此時的氣氛有些微妙,男人那雙幽黑的眸子此時閃着捕獵的目光,而他覺得自己就是被困住的獵物。

艾米特不敢再注視那雙眸子,將眼神移開,這一不易察覺的舉動卻還是是沒能逃離上方之人的眼睛,男人握住他的手一下子將他拉近,微涼的脣攫住下方之人誘人的雙脣,艾米特一個愣神,那雙靈巧的舌便滑入,似是懲罰一般帶着風捲殘雲之勢讓艾米特喘不過氣來。鉗制住下巴的手讓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抗,只能被動的承受。

想到之前的吮吸,身體有種異樣的感覺傳來,就在他快要窒息之時,男人終於鬆了口,艾米特此時胸口起伏,微喘不已,嘴角晶亮的**溢出,髮絲微亂,那雙碧藍的眸子更是彷彿滴出水來,讓看的人不禁深深陷入進去。

男人原本冰冷的眸子此時卻像融化了的冰川一般,帶着幾絲火熱即將噴薄而出。他不是個會壓抑自己的人,在艾米特反應過來時,那雙手已經滑入艾米特的衣內,略有些冰冷的指尖每一次在他身體上滑過之時都引得他禁不住戰慄。觸摸着身下之人絲質般的肌理,男人的眼神更加幽深。此時的艾米特頗有些無力,他竟然渾身無法動彈甚至還有一絲絲他不願意承認的歡愉之感。

就在這時,一人竟然從窗子閃了進來,看見牀上之人露出一瞬間的驚訝,隨即對那銀髮男子道:“蒼堯,你什麼時候也對男人感興趣了。”

艾米特擡頭,眼前是一張並不陌生的臉,那枚戒指的主人來了。銀髮男子鬆開艾米特,冷哼一聲,將手中指環扔了出去:“這個指環你也敢隨便取下,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縱容了。”夜凌風伸手接過,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什麼事都瞞不了你的眼睛,我只不過是暫時寄放在他那裡罷了。”“寄放,你是想用他來祭戒吧。”

夜凌風邪邪一笑:“蒼堯,你就不能不這麼直接嗎?”蒼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難道我沒跟你講過不要從窗子進來麼。”“怎麼,我平時可都是這樣進來的,今個打攪了你的好事不高興了?”葉凌風挑眉,看着蒼堯的表情仍然是那副輕挑的模樣。“不要以爲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殺你。”冰的話語從男人口中吐出,帶着不容質疑的威嚴。

“你真的捨得殺我?”夜凌風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神情又變得嚴肅起來:“蒼堯,我們說過不會約束對方,你的事我不會管,可是什麼時候你也管起我的事情來了?”夜凌風看了艾米特一眼又將目光移到蒼堯身上:“這枚戒指我要給誰戴上,難道你也要過問?”

蒼堯皺眉:“只要不是他,你要給任何人戴上都與我無關。”“爲什麼?”夜凌風神色複雜的看着他,“就因爲你也想用他來祭戒?”蒼堯沒有回答,那雙冰冷的眸子裡閃着讓人琢磨不透的冷光。

此時的夜凌風也不再是那副嬉笑之色,眼神裡逐漸沉澱出幽深之色:“蒼堯,你真的要與我爲敵?”夜凌風那雙和蒼堯相似的眸子逐漸散發出殺氣,蒼堯用那雙冰冷的眸子與他對視:“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的話。”

蒼堯:

看文的同學冒個泡吧,作者纔有動力的說(╯3╰)有疑問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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