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晶匕首上面,還塗抹着致命的紫睿毒液,所以凌霄辰在信使長官的身上,然後又捏開他的嘴,將一枚解毒的丹藥,塞在他口中,一面被毒發暴斃。
“我的丹藥,能夠儘量延緩你的毒發時間,但是也是有時間限制的。現在開始,半個小時之內,紫睿毒液的毒力,會逐漸蔓延到你的全身,從血管到內臟,然後是每一個細胞。”
凌霄辰繪聲繪色地說道:“接下去,你會感覺到窒息。有種被人捂住口鼻的感覺。因爲那裡全部都是毒液,它會給你帶去足夠的氣息,但是又不能正常的呼吸,你可以想象一下那種感覺。”
那名信使長官的臉色,陡然變幻了一番,但他還是咬了咬牙:“你休想!”
“好。那很抱歉,你不用想象的,因爲很快你就會有那種感覺了。”
凌霄辰笑眯眯地轉過身,看着那些白衣信使們:“你們也不會例外。因爲毒氣會從他的肺部,傳到他的口鼻之中,然後冒出來。這樣一來,你們也很快就會中毒。只是程度稍微輕一點……”
凌霄辰衝他們擠眉弄眼道:“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毒,如果中的輕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我覺得會體驗到更多的痛苦,承受更多的折磨,不是什麼好事呢。”
這羣白衣信使聽到這話,立刻準備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是凌霄辰向着林源使了個眼色,後者很快就阻擋在衆人的身前。
“沒有允許,你們誰也不許離開。”林源的話語,充滿了不容置否。
隨後他就和凌霄辰,站到這會議室的外面,等候在那裡。
“誰要是知道解藥藏匿的地點,我就放他出來。只有一個名額,你們可要抓緊時間哦。”凌霄辰打着手勢說道:“你們剛纔也聽你們的長官說過,他不願意說出解藥的位置。所以剩下的人,可能都要被紫睿毒液毒死呢。”
他們合上門之後,果然聽到裡面一陣劇烈地爭鬥聲音,似乎都在爭取這個活命的名額。
最後房門被一個着急忙慌的白衣信使打開:“我知道,我知道那解藥放在什麼地方!只要……只要你們不要我的性命,我就告訴你們。”
“你太高估自己了吧?放心,只要我驗證過解藥確實是真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會去什麼地方。”凌霄辰的話,讓這個白衣信使終於放鬆下來,帶着他們走到一個隱藏在九十層的角落房間。
“就在這裡面。”他走進房間之中,然後捧出來一個木盒。
凌霄辰讓他打開木盒,發現裡面是幾枚手指粗細的藥丸,淡黃色的果香,散發出淡淡的甜味。
凌霄辰看着這木盒,先讓這個白衣信使,嘗試着吃了一個,將他又帶回會議室中:“現在裡面的毒氣,應該很濃重了。如果你給我的是真的解藥,你一定死不了。”
說完,他就將那白衣信使,送到會議室中,發現他果然沒事,這纔回到八十二層,然後將解藥餵食龍影飛服用下去。
龍影飛吃了這解藥之後,臉上的紫色,很快就消退了,然後他睜開眼眸,看着四周的情景問道:“我怎麼了?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你這貨,還真是福大命大啊。”
凌霄辰看着重獲新生,如同龍虎精壯的龍影飛,微微搖了搖頭,嘆息起來。
……
龍影飛知道凌霄辰爲自己所做的一切,自然是感激涕零,覺得是再生父母。
不過凌霄辰卻並不在意,畢竟人家是來殺自己,如果讓龍影飛受過去死,那自己怎麼樣都會心中有愧。
現在可好,皆大歡喜。
只是凌霄辰沒想過,自己所做的事情,在整個監牢之中,已經引起巨大的反響。
先是僭越了自己的樓層,直接去白衣信使們的九十層搗亂,然後幾乎只是憑藉一己之力(林源幾乎是一路旁觀),就將所有的白衣信使,全部剿滅!
這等天大的事情,自然會在整個監牢之中,掀起一片巨大的波瀾。
此時此刻,在另外的樓層當中,整個監牢之中勢力的大佬們,齊聚一堂,商量着這件事情。
“沒有白衣信使,整個監牢的體系,都沒有人監管,恐怕很容易出亂子。這都是凌霄辰造的孽。”反叛軍的蔣副團長,此刻義憤填膺,訴說着凌霄辰的種種不對。
“你說的沒錯,不然你過去將那個兔崽子,直接給殺死唄?”東方青木調侃道。
蔣副團長立刻沉默起來,如果自己和凌霄辰單挑,那恐怕是穩佔上風。問題是,這小子簡直是隨身帶着一支軍隊啊!
東方青木見蔣副團長消停下來,才接着道:“實際上,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影響並不算大。因爲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了。”
聽到東方青木說這話的時候,衆人不由地興奮起來,竊竊私語。
但其中還是有一部分人,保持着冷靜,問道:“東方前輩,你總是說,我們能夠回到天空之城,爲何你這次,敢這麼保險。只要擊敗鎮獄神象,就真的能夠成功嗎?”
“呵呵,以前我是不敢說,但現在我基本可以打包票……”東方青木道:“因爲這個包票,是凌霄辰對我打的。他說傳送玄陣的事情,他早就預備了後手。能夠直接將那個單向的傳送玄陣,改成雙向的!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直接從來時的那個傳送玄陣,傳送回去了!”
又是凌霄辰!
在場一陣譁然,最近凌霄辰的風頭,簡直一時無兩!
現在連這傳送玄陣的事情,他也有參與。
“他這麼說,莫非他是……”有人猜測出凌霄辰的身份。
東方青木微微笑道:“沒錯,和我一樣,他也是一名玄鍊師!”
此話一出,衆人盡皆露出譁然的表情!
“這個凌霄辰,不會是吹牛的吧?他如果是玄鍊師,怎麼還從來沒見過,他有什麼厲害的兵器呢?”蔣副團長似乎對凌霄辰,還是耿耿於懷。
東方青木看着他道:“蔣輝,你夠了吧?爲何一直都要針對凌霄辰?難道你就看不出來,他的那些魔魁,就是最爲出色的神兵利器嗎?”
衆人聽到東方青木這麼說,纔想起來凌霄辰那些厲害的小人,原來就是強大的神兵利器,這麼一想的話,確實如此。
蔣輝被東方青木這麼一噴,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一陣青一陣白的,怒拍桌子說道:“哼!你如此袒護他,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到時候直接喊我們反叛軍,一同消滅那鎮獄神象就是,我倒是要看看,最後若然功虧一簣,你們作何解釋!”
說罷,他帶着那些面容多少有點尷尬的反叛軍手下,一同離開了這個房間。
“奇怪,今天這個蔣輝,看上去有點怪怪的。”一個平時和蔣輝還有點交情的人,替他解釋道:“東方前輩,小孩子不懂事,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了。”
東方青木擺了擺手,他現在開心還來不及,這個小小的蔣輝,又有什麼可怕的?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蔣輝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卻是將他從祖宗十八代,到子孫八輩子,全部罵了個遍。
最後還狠狠地將自己房間中的許多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這纔算解氣,坐在牀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你這是怎麼了?又有誰惹你不高興了?”他的身邊,那個常伴他的女人,走了過來。
溼漉漉的頭髮,酥胸半裹的豐滿身材,都是若隱若現地浮現在蔣輝面前。
“凌霄辰沒有死。不僅沒死,這小子還拉着林源一道,將整個白衣信使的總部,都給連鍋端了!”蔣輝氣喘吁吁地說道,竟是罕見地對着身邊出水芙蓉般的美婦人,視而不見。
那女人也趕緊坐在他身邊:“怎麼會這樣?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凌霄辰在牢獄之中,算是徹底立威了。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何方神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蔣輝緊咬着牙,搓得牙齒都是剛剛直響:“我恨吶!這小子真是個人才,當初要肯加入我們反叛軍,那該有多好?”
那女人溫柔地撫慰着蔣輝道:“現在說那麼多也沒用。誰知道他一直都是在扮豬吃老虎的?說的難聽點,如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東方那個老不死的傢伙,還要我們以凌霄辰爲軸心,開始行動。除掉那鎮獄神象!”
“啊?”那女人聽到這裡,也是直接站起身來,尖聲道:“那他……凌霄辰不會已經知道,那個刺客,使我們反叛軍秘密培養的吧?”
蔣輝一個箭步,來到那女人面前,不由分說,將她的嘴巴牢牢捂住:“噓!你給我聲音小點,想死啊?!”
那女人滿是驚恐地看着面容扭曲的蔣輝,片刻之後,才終於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蔣輝這才解釋道:“現在凌霄辰應該不知道,當初白衣信使們,找到我的事情吧。反正屍體已經被白衣信使們收走,這口鍋肯定也是他們揹着了。凌霄辰應該不會發現,這件事情也有我們的力量。不然的話,爲何現在還不找上門來?”
那個女人這才如釋重負:“那就好。”
“嗯。”蔣輝也點了點頭,這時他才驀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將凌霄辰,視爲自己的心頭大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