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神威無敵

?袁紹得報前面有一標奇怪的馬軍攔住去路,便着人吩咐顏良不要輕舉妄動,親提大軍來看個究竟.哪知沒趕出多少路程,便聽聞前面殺聲震天.知前隊已經與敵接戰,袁紹急催大軍趕去.將將趕至,袁紹等人遠遠望見自家兵馬亂的不成樣子.沒想到只這麼一會功夫前隊便呈現敗勢,情急之下,袁紹便欲揮軍衝上.?

沮授急忙止住袁紹,登高一看,對袁紹道:"大王,我軍前隊敗勢已呈,我大軍上前接戰的話,只會令局勢更加混亂,不如就在此擺開陣勢,以待敵軍,再遣一軍前往接應爲上."?

袁紹一聽有理,便傳令就地列陣,另派淳于瓊領數千輕騎前往接應.淳于瓊整點軍馬剛欲趕去,適逢文丑敗回,備言敵軍怪異馬軍的威力,言及顏良生死未卜,徐晃下落不知,前隊敗得一塌糊塗.?

話音剛落,敗兵四散衝至,要是讓他們衝進自家陣中可就大大不妙了.袁紹見了,便令淳于瓊這隊人馬上前驅散敗兵.淳于瓊領兵朝自家敗兵衝了過去,將其趕到兩旁,稍有避讓不及的,便被擊殺.?

正在這時,只見一標漆黑的馬軍如狂風驟雨般從遠處衝來.文丑等人見了,大有懼色,急告袁紹就是這標軍馬衝得前隊數萬大軍七零八落的.袁紹欲待不信,可事實卻又擺在眼前.令弓箭手急忙準備,以待敵騎.文丑連忙勸止,告知袁紹弓箭手起不了作用,以馬軍對戰更是不濟.文丑向來悍勇,今日神色前所未見,就算對上呂布,也沒見其如此驚懼過,袁紹等人不得不相信其所說的話.袁紹兀自猶豫不決,不知今日之局該如何了之.?

沮授忙道:"大王,今日戰事不利,不如且退,待來日整軍再戰."?

袁紹聞言,便下令退兵,使文丑並淳于瓊領兵殿後.後隊變前隊,袁術領兵當先而行.行出沒多遠,只聞梆的一聲鼓響,右側殺出無數趙軍,一隊隊遮天蔽地而來.當先大將卻是趙雲,原來趙雲並未率大軍去襲青州,半路悄悄折回,令一將領數千兵馬大建旌旗仍舊往青州而去,迷惑袁軍探子,親率大軍繞路趕回黎陽.袁軍前隊和趙軍接戰之時,趙雲大軍已經趕到埋伏在一側,遙遙看見袁軍旌旗後撤,趙雲便率大軍殺出,正好趕到.?

袁術依稀間看見趙雲身影,頓時魂飛魄散,恨不得能雙肋生翅,飛回城中.一心想要逃命,棄了大軍,和紀靈一道率領馬軍先行逃回城中.?

一邊是蓄勢以待,一邊是全然無備,只片刻間,趙雲和于禁便率軍殺入敵陣之中.趙雲一馬當先,銀槍翻飛,矯若遊龍,如入無人之境.身後數千馬軍緊緊跟隨,鐵蹄過處,風雲變色,天地無光,鬼神驚避,寸草不留.在敵陣中往來衝突,有如狂風肆虐,把敵方陣形衝得七零八落,斬殺的袁兵更是數不勝數.只見槍體血紅,比之槍頭紅纓的顏色更深,鎧甲上血跡斑斑,不知濺了多少敵兵的鮮血.?

于禁那邊殺得有章有法,進退有度,不急不緩.覷準敵軍的薄弱之處,便領兵殺了過去.直殺得袁軍雞飛狗跳,狼奔鼠竄.?

身處中軍的袁紹等人,聽得前方殺聲大作,便知不妙,看來又中了趙信之計.袁紹心中大懼,拿眼猛看沮授,希望他能有妙策應付眼前危勢.事情有如燃眉之急,沮授忙道:"大王,爲今之計只有快快退回城中方爲上上之策."袁紹白了他一眼,這話跟沒說有什麼兩樣,誰不知道當前最關鍵的是儘快退回城中.?

前有阻敵,後有追兵,片刻也耽誤不得,袁紹急催大軍衝殺過去,期望能儘快殺回城中.便以楊奉、蔣義渠、韓猛、蔣奇四將各領一軍在前開路.四將領兵當先趕去,只見自家兵馬像沒頭蒼蠅一般,在那亂竄亂蹦.四將急忙整軍朝趙兵衝了過去,以期能稍稍穩住戰事,讓身後兵馬儘快通過此間.?

趙雲見了,棄了四散奔逃的袁兵,領兵直奔四將而來.蔣義渠當頭迎上,兩馬相距只兩個馬頭的距離,趙雲連出數槍,槍槍指往蔣義渠要害.蔣義渠竭盡全力,堪堪擋住,兩臂被震的痠痛欲死.兩馬相交,趙雲猛地一個回馬槍,直刺中蔣義渠右肩.順勢斜往上挑,將蔣義渠抖落馬來.蔣義渠摔個四腳朝天,翻滾在地,一衆趙兵趕上,將其結果.趙雲毫不停留,趁勢往蔣義渠隊中衝去.一干袁兵眼見主將數合間就被敵將刺下馬來,大懼其威,避讓不已.趙雲可不管這麼多,見了袁兵就是一槍,也不管其死活,接着往前衝去.只一番衝殺,就攪得蔣義渠一軍大亂.趙雲正欲領兵痛宰其兵,蔣奇、韓猛二將領兵雙雙趕至,敵住趙雲.戰不十合,趙雲正欲奮起神威斬殺二將,遙見袁紹帥旗飛快移動.趙雲當機立斷,棄了二將,打馬招呼身後衆將士一聲,縱馬直奔袁紹帥旗而去.就趙雲刺落蔣義渠,力戰蔣奇、韓猛二將的功夫,袁紹已親率大軍趕至.?

趙雲一邊斬殺敵兵,一邊高喊道:"休教走了袁紹!"身後將士聞言,一齊高喊道:"休教走了袁紹!"聲勢震天,此起彼伏.遠處袁紹聽見,膽戰心驚,急欲逃離,棄了王輿,翻身上馬,打馬飛馳而去.?

蔣奇、韓猛二將護主心切,從一側縱馬直往趙雲而來,意欲截住趙雲.趙雲一手提着馬轡,一手持着長槍朝逼近的蔣奇二人刺去.二將被趙雲逼開,無法近身纏戰,急忙改變策略,韓猛稍稍落後一點,從後繞至趙雲另一側,一左一右,將趙雲夾在中間.眼見得被二將纏住,趙雲突地一側身,左手緊抓馬轡,右手長槍全力刺向蔣奇.蔣奇見了,知趙雲這一擊非同小可,鬆開馬轡,雙手緊持兵器朝趙雲長槍磕去.趙雲猛地一收長槍,身子倏地一翻,藏身馬肚之下,槍頭掉轉,直刺向另一側韓猛坐騎.韓猛促不及防,右腿替他坐騎擋了一槍,只覺痛徹心扉,右腿已然使不上力.趙雲抽回長槍,復又翻身到馬背之上,使勁一夾坐騎,猛勒鞍轡,催馬急馳而去.韓猛受傷,只得放棄繼續追趕的念頭,蔣奇兀自不肯放手,急催坐騎趕去.後面趙兵將將趕到,韓猛只得先行避開.?

趙雲,蔣奇,一個趕,一個追,後面綴着無數趙兵.這些趙兵雖然急欲追上趙雲,可口中依然高喊"休教走了袁紹!"喊得越來越整齊,聲勢也越來越大.趙雲趕至袁紹中軍,大喝一聲,隻身殺進敵陣之中.雙手持槍,左刺右挑,直奔袁紹帥旗而去.衆袁兵見趙雲只孤身一人,便一涌上前,擋住去路.趙雲見了,不見半絲驚慌,掄起長槍奮力一旋,槍尖直指衆袁兵喉間,長槍過處,袁兵紛紛倒地.後面袁兵見趙雲如此了得,狀若天神,驚疑不定,不敢上前.只這一會功夫,蔣奇趕到,挺槍直往趙雲後背刺來.趙雲聞得身後兵器破空之聲,連忙伏身避過.兩馬擦肩而過,趙雲側頭一看,蔣奇正欲收回長槍,趙雲長舒虎臂,直將蔣奇生生提了過來.起身一看,前方袁兵可謂數不勝數,無數兵器晃動,齊指趙雲.趙雲奮力將手中蔣奇朝前方袁兵擲去,挺槍縱馬直衝過去.衆袁兵見蔣奇被趙雲生擒活捉,正猶豫要不要拼死上前奪下.趙雲馬前的這些袁兵只見蔣奇這麼個大活人被生生擲了過來,衆人躲避不及,蔣奇從空中生生墜下,落在數把兵器尖上,直將其身刺了個通透,哼都沒哼一聲,便魂歸地府.?

那些手中兵器刺中蔣奇的袁兵,如夢初醒,紛紛棄了兵器,朝後退去.趙雲趁勢衝了過去,前方又一員袁軍裨將攔住去路.趙雲二話不說,突地將長槍收在身後,比及到得那將身邊,長槍往前輕輕一拋,雙手猛地拽住,直刺敵將.那將反應不及,被趙雲一槍刺落馬下.趙雲一馬當先,在敵陣中往來衝突,後面數千趙兵緊緊跟隨,有如波浪般衝了開去,勢若驚雷,直往袁紹帥旗而去.趙雲一路連挑帶刺,不知斬殺了多少袁軍將士.眼見離袁紹帥旗越來越近,趙雲回身一打量,身後軍兵並未落遠,長槍連出,又擊殺數人,高聲招呼身後軍兵,直奔敵軍帥旗而去.?

袁紹眼見趙兵就要衝至跟前,再也顧不得威儀,神色焦慮,招呼左右一聲,打馬飛奔而去.隨着敵軍帥旗,趙雲領兵一路衝殺過去.衆袁兵也都隨着帥旗而走,無心應戰,直被趙雲殺個血肉橫飛,屍積遍野.?

袁紹等人倉惶而逃,狼狽不已.袁兵終是太多,趙雲等人多爲所阻,馬力漸衰,追趕不及,便引兵在場上往來衝殺.雖如此,只這一陣,趙雲斬殺袁軍有名將校達十餘人,死在其長槍之下的袁兵更是不計其數,直殺得袁紹等人落荒而逃,狼奔鼠竄.自虎牢關與呂布一戰以來,趙雲名聲大振,近年來征戰雖多,奈何趙信麾下虎將太多,直至今日此戰,才使趙雲名震宇內,威凌天下.?

袁紹在衆人護持下,好不容易衝了過去,離城漸近,衆人稍稍安心.驚魂未定之際,顧不得身後還有多少兵馬追隨,以及殿後文丑、淳于瓊二將的死活,正欲急催兵馬回城,左前方大地震動,吶喊之聲震天,塵土遮天蔽地,有如烏雲蓋日,整個天空一片昏暗,正不知多少兵馬殺來.袁紹等人驚懼不已,眼見離城不遠,只得硬着頭皮往前衝去.沒行多遠,只見左側趙兵滿山遍野而來.袁紹正猶疑不定間,沮授打馬急至,對袁紹道:"大王,今日事急,不可再回黎陽,只有折道他往,莫如借道廣宗,保守鄴城."袁紹此時心驚膽戰,彷徨無計,正無頭緒,聞言大喜,急忙傳令大軍轉右,繞過黎陽,趕往鄴城.?

左側殺出的趙軍,正是張郃、周泰二人領兵在此,原來二人也與趙雲一樣,並未真正領兵去取幷州,只爲趙信引蛇出洞之計,這才明目張膽的領兵西去,半路折回,令人率領一部兵馬仍舊大張旗鼓趕去,藉以迷惑袁軍探子.趙信久用張郃鎮守各地,張郃建功之心比誰都切,見袁軍如期趕至,和周泰一打招呼,自率數千馬軍先行殺出,周泰在後摧動大軍.?

只因張郃立功心切,故此一路殺去見了袁軍散兵遊勇盡皆不理,直遙遙綴着袁紹帥旗而去.?

此間離城已近,城中郭圖、逢紀得知袁術奔回城中,便知事情不妙,只是不知戰況如何,黎陽城中又屯着數十萬兵馬的糧草,二人因此不敢輕出.此時遙見自家帥旗折往城東,旌旗凌亂,兵馬亂成一團,蜂擁趕路,意欲出城接應,奈何袁術死不同意,言道若是黎陽有失,大軍餓也會餓死.逢紀、郭圖二人知道袁術鼠目寸光,若大軍潰敗,僅憑城中這區區兵馬如何能保守黎陽.二人不顧袁術反對,便欲點起兵馬,出城相救.袁術深知趙軍厲害,今日這等情勢,袁紹敗績已呈,無力迴天,當務之急,袁術急欲爲自己爭得一點資本,這黎陽城中的兵馬,就好比到口的肥肉,袁術如何會輕易放棄.朝身旁紀靈一打眼色,紀靈上前拿住郭圖、逢紀二人,請示袁術如何處置.爲免後患,袁術便欲令紀靈誅除此二人,一想不妥,今日之事如何能堵得住悠悠衆口,袁紹若能保全性命,日後終會知曉,眼下兄弟二人還不宜翻臉,還要聯手共敵趙信,只要能牢牢掌握這黎陽城中的兵馬,袁紹也不能耐他何,今日一敗之後,袁紹的家底也敗去大半了,日後說不定還得依仗他袁術呢,鬧得太僵也是不好,便給二人稍許兵馬,將其逐出城去.?

城外的情形,郭圖二人也見了,知道就算傾城之兵齊出也未必能有補於事,只怕反而會送了性命,先前堅欲出兵也是不得不如此,怕袁紹日後怪罪.二人也不是什麼忠烈之士,被袁術奪去兵權,二人反而倒鬆了口氣,在袁紹面前也可以此搪塞了,帶着袁術交給的兩三千人馬出東門而去.?

張郃領數千鐵騎猛追袁紹,縱橫捭闔,衝入袁軍陣中,有如大浪淘沙,一鼓而平,鐵騎過處,袁兵紛紛斃命,或被踏爲齏粉,或被趙兵斬殺.本來袁軍就已經夠亂的了,被張郃這麼一衝,更是雪上加霜,潰散紛亂,簡直不堪入目.?

袁紹見情勢危急,急令呂曠、呂翔兄弟二人領兵抵擋追兵.眼下這等情形,留下斷後必死無疑,呂曠、呂翔兄弟頗有點不情不願,奈何軍令如山,推脫不得,只得招呼兵馬當路而立,放過自家兵馬,專等趙軍到來.?

張郃一路斬將奪旗,眼看離敵軍帥旗越來越近,卻被二呂攔住去路,張郃挺槍便朝二將殺來,交鋒十餘合,張郃見急切之下難以戰下二將,撥馬後退數步,把槍高高一指,高聲招呼身後兵馬道:"跟我衝啊!"驟馬直衝過去,比及到得二呂中間,張郃連出兩槍,稍稍逼開二呂,直衝而過.身後軍馬蜂擁衝上,直奔呂翔、呂曠二人而來,二將大驚,連忙撥馬退往一旁.驚愕未定,纔想起想起自身重任,二人急催身邊兵馬緊綴趙兵身後而去.?

張郃雖然追的急促,被呂翔兄弟二人這麼一耽誤,袁紹去的更遠了.張郃正自暗悔,偶一回身,見呂翔、呂曠在身後急追.暗襯袁紹是追不上了,功勞就落在二呂身上了,率兵繞回.二呂見張郃突然變向,不知何意,眼見袁紹去的遠了,也不欲跟張郃纏戰,免得把自己兄弟二人陷在此地.便不管張郃,領兵直朝袁紹去處趕去.只這一會功夫,二呂已經衝了過去,張郃哪裡能再容這二人脫身,領兵猛追.將落在後面的袁兵一一斬殺,張郃更是一馬當先,直奔二呂而去.二呂雖一心逃命,可身後的喊殺聲越來越急,不禁回身一看,只見只這一會功夫起先好不容易整起來的兵馬已被衝得東倒西歪,全無隊形可言.在趙兵猛烈衝擊之下,幾無還手之力.張郃更是驟馬急趕而來,有不得二人決不甘心之意.馬力漸乏,比不得張郃麾下馬軍以逸待勞,要再這樣下去,身後兵馬遲早會被敵軍屠戮殆盡,二人也不得幸免.前頭袁紹等人去的遠了,看樣子根本就趕不上了,更別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了.二呂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猛一點頭,兄弟二人同時撥轉馬頭,招呼兵馬穩住陣形,朝張郃衝了過去.以期能遏制趙軍之勢,稍稍將其逼退,纔好逃命.二呂同時大呼道:"今日若不能擊退追兵,我等皆難逃出昇天,衆將士還需死命奮戰!"?

張郃見二呂不逃,反而轉身衝來,不由大喜,招呼左右一聲,挺槍便直奔二呂而去.三馬將及相交,張郃突地把馬頭一帶,折向呂翔一邊,挺槍便朝呂翔刺去.呂翔一驚,急揮大刀磕去,將張郃槍尖盪開,那槍劃體而過,呂翔直驚出一身冷汗來.呂曠從一側趕至,急舞大刀朝張郃劈去.張郃回身一槍隔開,作勢挺槍欲刺呂翔,呂曠又是一刀,欲替呂翔解圍,張郃猛地一收長槍,一彎身,突地朝呂曠刺去.這邊呂翔剛欲提刀招架,卻見張郃那槍神出鬼沒般直往呂曠胸前刺去,呂翔驚的叫了出來.呂曠把心一橫,便欲與張郃兩敗俱傷,不顧刺來的長槍,手中大刀方向一變,仍舊朝張郃劈去.張郃突地一抱馬頸,長槍掣回,整個人翻向一邊,趁勢提腳朝呂曠踢去.呂曠堪堪避過,馬首被張郃踢中,那馬長嘶一聲,朝一邊拐去,呂曠勒止不住.張郃復又翻回馬背,施展長槍與呂翔戰在一處,比及呂曠趕回,已過四五回合.兄弟二人夾着張郃,三人成丁字纏鬥在一起.三十回合過後,兄弟二人漸漸不耐,身旁戰事更加不利,袁兵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二人心中一急,便露出破綻,張郃猛地一揮長槍,朝呂翔拍去,將及呂翔身上,往後微微一收,掄了一圈,直往呂曠拍去,呂曠促不及防,來不及便招,被生生拍下馬來.呂翔見了,心急如焚,怕張郃趁機加害呂曠,揮刀猛劈.張郃不理翻滾在地的呂曠,一邊抵敵,一邊朝呂曠靠近.見呂曠正欲躍起,張郃突地一槍刺了過去.呂翔大急,不顧一切的揮刀砍來.此舉正合張郃心意,長槍一轉,架住這一刀,彎身舒臂將呂翔活生生提了過來,擲在地上.提槍直指呂曠,剛剛躍起的呂曠,爲躲避張郃虛刺一槍,不得不又翻滾在地,被張郃長槍指住胸間,絲毫不敢動彈.身後趙兵趕上,拿住二呂.張郃見生擒了二呂,也可算是小小一功了,稍慰立功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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