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在游泳館的運動之後,裴星辰載着琳婭,按照涼宮春日的指示和sos團的全體成員一起向車站騎去。
之前的時間裡他是不會騎自行車,但是這已經是第五十次輪迴了……
按照一年五十二個星期的簡單算法,這都差個零頭就兩年的時間了……就算裴星辰再笨,也該學會自行車怎麼騎了。
裴星辰現在相當擔心照這麼下去真的會輪迴個幾萬次出去。
總之,這兩年的時間裡,裴星辰除了在晚上堅持練習劍術和槍法之外,一直在陪着涼宮春日做着基本相同的事情。
雖然從理論上來講,外界還沒有過去一分鐘,但是裴星辰還是有點着急了。
按照涼宮春日的指示,或者說,裴星辰的記憶裡的路線來到了車站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靠在咖啡店裡,裴星辰隨便點了個之前四十九次裡沒喝過的飲料,然後看了一眼價格單。
這家店裡所有的飲品一共也就一百多種,裴星辰都喝完價格單上的兩頁還多的飲品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涼宮春日到底是哪不對勁。
就如同記憶之中的那樣,涼宮春日把一張“暑假非做不可的事情”的計劃表拿了出來。
“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加上去。你們還有什麼?”
涼宮春日這麼問道。
前幾次輪迴的時候,裴星辰還有興趣拿起來看一看,但是現在裴星辰都懶得去看了。
他都把那張清單背下來了。涼宮春日製定的計劃還是挺詳細的,然後朝比奈會希望去撈金魚……
“那個……我想去撈金魚,”朝比奈仔細的思考了一會之後,詢問道,“可以嗎?”
根據之前的多次實驗表明,這裡不是涼宮春日希望時間迴流的關鍵點,所以裴星辰也就懶得說話了。
說點什麼只會耽誤時間,讓所有人變得更忙而已,還不如空出一點時間來修煉劍術和槍術。
基礎訓練的話,裴星辰在爆鳴上已經能對同一目標做到每秒兩次的高頻攻擊,並且其中還夾雜着四發幾乎全部命中要害的低語射擊,即使換成有後坐力的五四式手槍,這個成績也不會改變。
但那只是固定靶而已。在平板在裴星辰的視野中模擬的移動人體射擊數據來看,勻速的目標只要保持在裴星辰的可視情況內,就和固定靶沒什麼區別;但是裴星辰對於秒速八米以上的無規則變速目標的命中率頓時直線下降,超過秒速十五米的無規則變速目標乾脆就打不着了。
換句話說,裴星辰在射擊時更多的是靠各種數據的計算,而不是槍感之類的東西,所以一旦目標無規則變速,裴星辰就徹底無法瞄準了。
“對不起,請借我看一下。”
古泉的聲音把裴星辰對於修煉的思緒拉了回來。裴星辰剛一擡頭,就看見古泉手裡拿着春日的那張a4紙的計劃表,仔細的來回看着。
哎?第五十次replay中出現的新的cg……啊不,第五十次輪迴中出現的新的事件。
在之前的四十九次裡古泉都沒有說過“要看這張紙”之類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卻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並且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看起來情況有所變動了的樣子。
然而,古泉看了半天之後,說了一聲謝謝,又把那張紙條給涼宮春日放了回去,也沒看出古泉一樹到底看出了什麼。
然後,古泉皺了皺眉,最後停止了思考,主動要求去尋找盂蘭盆會的開會地點。
“那麼,今天就到這裡!解散!”
“古泉,你等我一下好嗎?”裴星辰開口說道。
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必須得問個清楚纔是。
等到人都走乾淨,就只剩下裴星辰和古泉兩個人的時候,裴星辰問道:“我看你之前看了好幾遍項目表,然後好像在想什麼的樣子。怎麼了?”
“沒什麼事,只是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感覺項目表上的其中兩項稍微有點熟悉。可能是既視感吧?應該是我多心了,”古泉說道,“還有別的事情嗎?託阿虛的福,最近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閉鎖空間都沒有出現過,我要享受難得的假期了。”
“沒什麼了,再見。”
裴星辰考慮再三,還是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古泉爲好。如果說出來的話,也許會出現什麼新的變故也說不定。只不過,在你的時間的一個多月之前,整個地球經歷了一次閉鎖空間的洗禮……不過你忘了而已。
現在看來,連續多次的相同事件產生的輪迴似乎會導致殘留下來一些記憶碎片。
這個觸發機制是什麼呢?只有古泉?所有異常存在?還是全地球人都有?
裴星辰覺得有必要做個調查。
當晚,裴星辰並沒有修煉,而是從琳婭,阿虛之類的附近的人問到鄰居大媽,晚上出來的路人,甚至給戲命師的精神主治醫師打了個電話。
結果是,只有阿虛和琳婭有可以感覺得到的即視感出現。通過裴星辰使用語言催眠等一些深層次手段——當然,負責進行催眠的是平板,發現阿虛的同班同學,涼宮春日的父母以及虛妹等人都有次一級但是不足以觸發既視感的記憶碎片存在,而鄰居大媽,路人還有戲命師的主治醫師這些完全不相干的人,則完全沒有測出這種情況。
“結論是,距離涼宮春日越近,一起呆的時間越長的人,記憶碎片越有可能出現。一起呆的時間越長指的是總體時間而並非兩週循環時間,不然我的其他學生不可能也出現既視感。”裴星辰放下了手中的話筒,這麼說道。
“基本就是這樣,還有,”平板補充道,“知道並支持涼宮春日夢想……也就是找你,找古泉,找長門,找朝比奈,找琳婭的夢想的……就是你們五個,再加上阿虛,受到了重點關注,殘留的記憶比其他人多——當然,你和長門能保持全部記憶,是例外。”
“也就是說,導致輪迴的問題原因就出在……我們幾個特別被關照的人,也就是sos團的身上。”
“嘛,基本就是這樣子。你打算這麼辦?告訴其他人真相,然後讓他們分析原因嗎?”
“順其自然吧,我纔不告訴呢,”裴星辰聳聳肩,“我還需要大量的時間來修煉……等我什麼時候技術嫺熟了,再告訴他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