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儀器的佔地面積相當龐大。光是裴星辰能看到的部分就佈滿了整座大廳——黑玫瑰的大廳少說也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儀器只有一個艙室,就在裴星辰面前,有一道玻璃做的閘門,裡面是純白色的,什麼東西都沒放的房間。
“在裡面等着就可以了,”司寇夜把手指稍微用刀劃開,貼在門禁上,“對了,先把這個戴上,我差點忘了。”
司寇夜遞過來一塊手錶。
裴星辰接過來,戴在手上,按了兩下開關——什麼都沒發生。
“不是給你戴的……”司寇夜一臉無語,“那個是給你的平板轉錄數據用的。”
“還是本機自己來吧,”平板從裴星辰頭上飛了下來,掃描了一下手錶之後,變成了一塊手錶的樣子,“現在戴上我就行了。”
裴星辰於是把手錶摘下來還給司寇夜,換成平板戴在手上。
“我看看……長官你的初始積分是1602,這個積分能用來兌換資源,這可是黑玫瑰專享的而且也只有這一次的特權,”平板解釋道,“你的行動只要被主神評判爲正確就會獲得數值不等的積分,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試煉分別要拿到一萬,五萬和十萬分,來兌換黑玫瑰裝甲,黑玫瑰能力還有黑玫瑰不死性。”
“一千六?這麼低?”
“不低了,我那個時候連五百分都沒拿到,”希斯說道,“初始積分是用來……算了,我不能說。”
“多謝提醒,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裴星辰點了點頭,“平板,我現在都能換些什麼?”
於是平板把一大列清單投影到裴星辰的面前。這些東西里即有成品的武器,也有原材料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小道具。
“先準備一些各個位面通用的補給品,然後換一些我之前配置過的藥劑,然後這個空間轉換器給我來兩組……沒有積分了,就這樣吧。”
所謂空間轉換器,是分成兩個一組使用的轉換設備。將其中一個放在原地並啓動另一個時,兩者周圍三平方米內的所有物品將會直接調換,不需要常規躍遷的啓動時間——順便說一下,這也是司寇夜出品。
“五百積分一個的轉換器你居然換了兩個,還真奢侈,”希斯嘆了口氣,“我當初也看到這個了,可是一個都換不起,所以就只能換一些補給品了事。”
“兌換的東西已經放置在列表裡,點擊即可拿出。注意,一旦拿出之後就不能放回。”
“呦呵,還帶個空間存儲功能,”裴星辰樂了,“司寇夜,等我回來這個給我換成雙向永久的可以嗎?”
“沒問題。”
“全部二十一道驗證完成。歡迎你,司寇夜。”
“還真慢啊……”裴星辰吐槽道,“這麼長時間居然纔打開。”
“畢竟是隻比最高機密低半級的機密,”司寇夜從空間戒指裡又取出一枚罐子來,把裡面的羊皮紙拿出來,“你把這個也拿上吧,反正這個也是你找到的。還有,這東西不叫最高機密,叫死海文書。”
是燭天之前說過的,裴星辰找到的東西,用途不明。不過聽司寇夜的口氣,似乎和主神四關有關。
裴星辰接過羊皮紙來看了一眼。上面寫着和科爾文明有點相似但是是二維的文字,還在旁邊補畫着一些潦草的圖案。
從圖案就可以看出來這是這臺機器的說明。一個人進入到機器裡之後,出來的時候充滿了肌肉,也就是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
背面的圖案同樣是一個人進入到了機器裡,但是卻死掉了。令裴星辰比較在意的是,這幅畫上畫着的人全部長着翅膀。
“這臺機器不會是天使文明留下的吧……”裴星辰一邊看着羊皮卷一邊嘀咕道。
“bingo!答對了,”司寇夜打了一個響指,“帶着這個東西進入這臺儀器的話,在第二關或者第三關之間將會有一關因爲機器負載而產生未知的事件,不過獎勵也更好。怎麼樣,要試試看嗎?”
“當然!”裴星辰把死海文書插在胸前的口袋裡,“爲什麼不呢?”
說完之後,裴星辰就走進了這臺儀器的房間裡。
“個體檢索完成。正在編號……歡迎來到主神空間。”
裴星辰感覺到周圍有白光閃過,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等裴星辰再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人員密集的地方。
這裡似乎是類似於山洞的密閉空間,自己的胸前有一個“405”的號碼牌。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任務:通過獵人考試,並在一對一對戰中擊敗其他通過的考生】
也就是說……這裡就是所謂的獵人考試的考場?總之,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先找個人問下情況吧……
裴星辰很快就看到了一個身邊沒有同伴的,打扮的像是一名魔術師的紅髮男子。
“單從背影上來看,似乎還是挺好接近的吧……”
“喂,等一下,別……”
裴星辰身邊的白髮少年似乎聽到了裴星辰的話。但是還沒等他勸阻,裴星辰的手已經伸了出去。
裴星辰輕輕拍了拍這名魔術師男子的肩膀:“那個,不好意思,請問……”
一道寒光閃過。
裴星辰咬着牙,用手裡冒着司寇夜附魔的黑氣的爆鳴抵擋住了眼前的人的撲克牌。撲克牌和裴星辰的爆鳴相遇之後,被爆鳴乾淨利落的切成兩半,其中沒有被握住的一半釘在了牆上,幾乎完全陷入了隧道的石頭裡面,只剩下一點邊還露在外面。
裴星辰絲毫不懷疑,如果剛纔自己慢上一點的話,被帶着那麼高的動能的我撲克牌劃過,自己的胳膊就該掉下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隨便一個考生就有這實力的話,那還怎麼通過決賽?更別提戰勝所有考生了。
“明明沒有念……你看起來有點意思……”魔術師男子仔細看了裴星辰一眼之後,停止了攻擊,把手裡還剩半截的撲克牌丟掉,“我叫西索。你剛纔要問的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