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風濤的下場

風濤大概來這以前,已經聽到過這個消息,並沒有多少驚訝,立刻表示願意配合軍部安排,一定好好表現。

福爾曼則是簡短地回答:“一定完成任務。”

而凌柯則心裡有些猶豫:“諸位長官,我半個月前已經提交退役申請,再參加這個活動好像不大合適吧?”

路德將軍接口道:“這事我知道,不影響你的計劃,關鍵是你自己有沒有問題?”

配合軍部做宣傳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凌柯內心對於出名有種恐懼,如果走在街上人人都認識你,那生活就完全變了樣子。被人惦記着不是件好事,雖說凌柯現在已經是中校,受到軍官條例保護,一旦轉業到地方,不知道中央科學院的那幫人會不會又動心思,把他騙到研究所裡去。

“路德將軍,您知道我身上有點特殊,把我當做典型宣傳,會不會又引起安全部和科學院的注意,向從我身上搞點什麼名堂出來。”

有幾位軍部長官還不知道凌柯的這件事,路德轉頭低聲向他們介紹凌柯的狀況,這時候馮濤在一旁出聲諷刺:

“凌柯,你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配合軍部宣傳,是我們份內的責任,不要說自己還能名利雙收,就算自己有些損失又怎樣?聯邦軍兩百多萬傷亡人員,比起他們來,我們幸運多了……”

這些話軍部長官們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的,畢竟配合宣傳要佔用很多個人時間,如果內心有牴觸情緒,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但也有人認爲凌柯缺乏奉獻精神,不像一個合格的軍人,讓身邊的人提醒提醒,也不是壞事,所以也沒人出聲阻止馮濤。

凌柯早就嘗過被人踢來踢去的滋味,聽着馮濤在一旁喋喋不休,心裡一股邪火升騰起來,指着風濤吼到:

“你給我閉嘴,這是我的事,輪不到你出聲,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那份功勞怎麼來的,你真當無人知曉嗎?”

風濤聽了臉色大變,逞強還口道:“你瘋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這是爲你好……”

“再說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一位副官出聲呵斥:“你們兩個都不要說了,在總長面前咆哮,成何體統。”

幾位軍部領導商議之後,都覺得不能讓凌柯退出宣傳,軍部這次選出的軍方形象,凌柯非常重要,所有參戰軍人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參加了全部的大戰役,這對錶現聯邦軍各個戰役過程很重要,如果換人,可能要三個人到四個人才能達到同樣的宣傳廣度,那樣的話,效果也會差很多。

凌柯作爲軍部精心挑選的代言人,既有太空艦隊的服役資歷,也有陸軍地面參戰經驗,就算軍部再想找出第二個人都辦不到,爲了能說服凌柯,路德將軍保證,即使凌柯退役,軍部仍向他提供必要的保護,無論是國安部還是中央研究院,想動他必須經過軍部同意,這點可以放心,軍部不會把自己精心推出的形象代言人放棄掉, 而且凌柯的參戰經歷足夠豐富,足以讓聯邦民衆理解聯邦軍在戰場的付出犧牲。

至於凌柯的另一個擔心,軍部也有辦法,讓設計師把視頻中的形象改變一些,臉部做一些美化,這樣宣傳視頻中的凌柯面貌與實際長相相似,但絕不相同,當需要媒體見面時候,讓化妝師做一點化妝,就可以達到視頻中的效果,卸了僞裝,又變回平凡的外表,可以自由的上街,不擔心被人認出。

像聯邦軍部這種強力機構,一旦決心一件事情,普通人是很難抗拒的,就像凌柯提出的幾點疑問,在幾位長官眼裡根本不算困難,一番妥善安排之下,已經沒有任何藉口,凌柯也只能答應下來。

這時候楊明遠總長的副官從外面回來,在總長耳邊低語幾句,楊總長點點頭福爾曼說道:“福爾曼中尉,你身體剛剛恢復,要多多休息,我讓副官帶你去照一些個人影像,今天就在極光號上休息吧。”

福爾曼中尉起立敬禮,跟隨副官走出去。

楊總長又讓其他人退場,會議室中現在只剩下七位總樞委長官,凌柯和風濤九個人。

楊總長表情變得嚴肅,緩緩說:“太空艦隊那次大戰,其實我個人一直有所懷疑,風濤參謀是如何入侵軍部指揮系統的,不過當時因爲諸事繁忙,太空部隊急需重整, 我也沒時間深究,反正只是在軍隊系統內部,出了差錯也無所謂,不過,這次卻有所不同,一旦軍部的宣傳視頻傳遍聯邦,必然會有無數人在後面深挖求證,但凡有一點失實的地方,就會變成全聯邦的笑柄,風濤上尉,現在你還有機會彌補錯誤,如果你能主動坦白,我承諾軍部既往不咎。”

說完雙眼冷冷地看着風濤,等着他的反映。

在數位軍部最高領導的注視下,馮濤立刻臉色慘白,冷汗從額上滴下來,落到地板上,‘啪’的一聲極輕微,卻彷彿重錘敲在他心裡。

幾秒鐘的時間,風濤就軟癱下來,承認自己冒名頂替軍功這件事,楊總長叫進兩名憲兵,把馮濤帶走,風濤此時已經無法行走,等於是被憲兵拖出去的。

楊總長收回目光,對凌柯說道:“冒領軍功這是大罪,如果不是軍部本身也有責任,風濤一定會上軍事法庭,現在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凌柯面色不變,當即回答:“當然,我從畢達斯一路過來,也挺累的,是不是也能早些回去休息。”

楊明遠盯着凌柯一會兒,見他始終面色從容,微微點頭道:“凌中校,膽色不錯。”

凌柯本來也沒想領這份太空艦隊的功勞,自己現在已決定退役,有這個功勞也不能再升職,況且這裡面還有芮靜一份,自己領下來,也覺得對不住她。

路德將軍在一旁有點看不過去,出言維護,畢竟現在凌柯還屬於陸軍的人,不能讓太空艦隊這麼嚇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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