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教宗繼任者

麻醉煙的效用漸漸消失,教徒們陸續醒來,發覺自己並沒有死去,聯邦軍隊已經不見蹤影,不管怎樣,沒有死總是好事,這時候有的教徒發覺重生教總部的異狀,常年在聖殿正廳燃燒的聖火竟然被熄滅了,而且祭壇幾乎被拆散,正壁上聖徽也不見蹤影。

教徒涌進總部,他們看到的,是幾乎被空空如也的大殿,房間,地下倉庫,搶劫者顯然不是爲錢而來,地上還散落着搬運時掉下的珠寶。

“我的聖典啊!”一位年紀蒼老的教徒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本伴隨他一生的珍貴手抄本已經不見蹤影。

“我的七本日記啊,還有…………”更多的教徒發現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物品,只要是放在總部內的,都已被搶光。

十幾分鍾後,費奇教宗臉色鐵青地在隨從陪同下走進總部,剛剛他還爲聯邦軍隊沒有抓到自己而自豪,聽聞總部被洗劫的消息,匆忙趕回來。

往日威嚴肅穆的總部信仰正廳,聖壇已經被拆散,聖火早已熄滅,往日高懸聖壇上方的未殃族聖徽,已經不見蹤影。

這次聯邦軍突襲來得太快,從城外發現聯邦軍蹤跡到全城被包圍,中間只有幾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不是重生教總部有一條秘密通道,讓費奇教宗帶領親信及時逃脫,恐怕現在又要召開選舉大會,重新選出一位領導者,在教派內,大概很多有野心的人都盼着這一天了。

費奇壓抑內心的怒火與恐懼,又向教派的地下建築走去,身後跟着鄒森和馬特,兩旁的教衆見到教宗紛紛行禮退開,給費奇讓出道路。

重生總部地面上的建築,是供普通教衆使用的,而地下部分,則是重生教各種秘密資源,是核心教徒使用的場所,這一部分纔是教派的根基所在,不過現在地上還是地下已經不重要了,上下都是一樣的乾淨。

在費奇私人的地下區域,還存有謝德爾初次進入未殃族遺蹟帶回的物品,重生教一直秘而不宣,沒有交給政府部門,還想着有朝一日教派大興,能夠自己組織力量去研究它。

教宗走進自己的私人房間,看到牀鋪已經被整個掀開,不由兩眼一黑,險些摔倒,後面跟隨的鄒森和馬特連忙伸手扶住,

鄒森說:“大人,您千萬保重,重生教不能沒有您。”

馬特一指前面的椅子,口中已經帶了哭聲:“大人,我扶您坐下。”

費奇教宗已經是年近八旬的老人,儘管精力還算不錯,但是受到這樣巨大的精神打擊,一時間也顯出萎靡之態,不得不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鄒森和馬特站在兩側,看這個樣子教宗的身體情況不妙,搞不好這一兩年內就要讓位,兩人都敵意的眼光看向對方,你個馬屁精,心中很是鄙棄對方的無恥,更遺憾的是自己沒法比對方更無恥,只要能得到費奇的垂青,當選下屆教宗的希望就會大增。

休息許久,費奇有睜開了眼睛,右手手指請請晃動一下,右側的馬特立刻付低在教宗身前:

“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費奇用渾濁的眼珠盯住馬特,直到馬特惶恐異常,汗出如漿才發話:“你不是應該在隕枯山禁閉嗎?什麼時候出來的?”

馬特聞言立刻熱淚長流,拜伏在地上哭訴道:“教宗大人,我教劫難,屬下實在無法安坐禁閉,請大人允我爲教派效力,過後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哦?擡起頭來,我問你,你真的過後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馬特仰起涕淚交加的臉,額頭帶着上回結痂的創口,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是,大人,只要本教能度過此次危機,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置。”

鄒森在一旁本來是幸災樂禍的心裡,看到現在,也開始佩服自己這個對手,這尼瑪也太會演了,跟真的一樣,看來這方面還要向馬特多加學習。

費奇聞言心中暗歎一聲,這次遇襲不過是個插曲,重生教即便人數衆多,也未必被聯邦軍隊看到眼裡,如果不是因爲未殃族的遺蹟,教派何必摻和這種亡命的事情,這次聯邦軍隊進入美灣大陸,直接降落到碣石山脈碧晨峰附近,明顯就是爲遺蹟而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不招惹聯邦軍隊,一旦拉菲星失陷,恩斯特人還不是一個下場。

教宗伸手拍拍身前馬特的肩膀:“三個月後我會退位,重新選舉新教宗,你們兩個就當這是最後一次爲我效力吧。”

“大人!……”

“不可!大人……”

教宗伸手製止了兩個人的說話:“你們別說話,讓我說完,馬特,你去畢爾帕指揮官講,他的那個條件我答應了,讓他給撥你五千架‘惡豚’來,少一件都不行,然後你聚集剩餘的武裝教徒,去遺蹟外圍防護吧,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費奇喘了口氣,又對着鄒森說道:“你號召一下普通教衆,選出願意爲我教奉獻生命的教徒,都授予高階教徒的稱號,化妝成普通恩斯特人,遺蹟附近的村落隱藏下來,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暗殺也好,自曝也好,投毒也好,讓教徒們自行選擇,只要能殺傷聯邦軍就行。”

“這件事你們誰完成的好,誰能給聯邦軍重創,我三個月後就傳位給他,以未殃聖徽起誓,決不食言。”

鄒森和馬特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勢在必得的決心,兩人暗下決心,這一次機會一定要把握住,誰敢阻擋,誰就是自己的敵人,就算親爹也不會相讓。

兩人心急地告辭離開,教宗又找來一名親信,與他密談許久,這名親信才匆匆離開。

與此同時,四軍團抓獲的俘虜,那些高階教徒,這次卻沒能提供什麼有用的情報,遺蹟的信息,就算在重生教中,也只有少數人能夠見到,並且進入方式很特殊,這些俘虜中沒有曾經進入的人,所以也不能提供幫助,現在四軍團的任務,只能寄希望於那些抄來的物品,能夠找到遺蹟的線索,事實證明,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成功機率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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