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期一個月的寒極七校賽,從某種意思上說是學生的節日,雖然只有一部分學生可以代表各自軍校參賽,但作爲這次主辦校院的聯邦軍院,幾乎全校停課,學生可以有組織的觀賽。
索利幾乎半年沒有出過地下秘庫了,這一出來,立馬就見到飄揚的綵球與一個充滿節日氣氛的校院,但他也只是冷冷地四下打量一眼,毫無表示。他在地下秘庫呆了半年,臉色有種不正常的蒼白,但雙目卻精芒更足,看起來比來校時更冷酷。
“老索,聽說要搞什麼七校賽了,可惜沒有我們的份。”兩人結伴走過教學樓前的廣場,陳飛已成了衆人矚目的對象,在廣場上的學生都會對陳飛指指點點,不用人告訴他們,陳飛必是這屆七校賽的“新生一號”,但事實上全不是那回事,他倆明天還有劉鳳安排的節目。
兩人還沒有進入宿舍樓,查德不知從哪鑽了出來,見到幾乎從校院蒸發的索利他明顯一怔,罕有的嘆息道:“摸咪咪的,也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能見到索利老哥。”
索利冷冷地瞟了查德一眼,腳步不停地閃進宿舍樓,陳飛則被查德逮着。
“軍院給你倆開了半個學期的小竈,還真是不普通啊,一看索利的混球模樣就知道得了不少好處,怎麼樣?這次你們參加什麼比賽,我已經準備好大把大把的賭資準備發財了,嘿嘿。”
“少來,明天我們還要繼續上課,七校賽沒我們什麼事,我得去準備了。就這樣了。”陳飛沒好氣的言罷,揮手進了宿舍樓。留下一臉癡呆的查德,他哪知道陳飛與索利根本就不是聯邦軍院的人。血刀的事,陳飛就是對父母都不能直言,何況是嘴花花的查德。
陳飛進入寢室時,安諾與包雲都不在,索利已經收拾好乾淨衣服準備去泡澡了,陳飛罵娘道:“老索,你娘喔,能不能等等我?泡完澡後,我請你吃……呃?!”
索利充耳不聞,顧自抱着衣服走了,瞧得陳飛牙癢癢,心裡直罵索利這混球就像個啞巴,比美女還難侍候,獨來獨往,彷彿對什麼都漠不關心。
嚴格說來這是索利第二次進公共澡堂,他一向都是在地下秘庫解決的。這次與剛進校時不同,因爲誰都認得陳飛,也沒有人敢對兩人“指指點點”。
兩人霸道的佔了一隻浴池。洗完澡後,陳飛不管索利同不同意,拖着他就進了食堂。
陳飛很拿索利當“兄弟”,知道這傢伙有半年沒有吃過正常的飯菜了,在地下秘庫吃得全是淡出鳥來的營養餐,因此特意搞了個小包廂,爲他點了許多菜。
“老索,嚐嚐這道‘仁果香魚’,味道相當不錯的喔。”陳飛忙着爲索利叉菜。
索利來者不拒,埋頭大嚼,一句話都不說。
“老索,兄弟有件事要你幫忙,這對我很重要,你一定得幫這個忙。”飯吃得差不多,陳飛露出狐狸尾巴來了。
索利擡頭看了陳飛一眼,一副早知如此的氣人調調。
“從明天開始就是爲期一個月的七校賽,教官故意把我們支離學院,想必是爲了避開七校賽,還要我們到寒極洋三號觀察站報到,看樣子,是要進行什麼野外訓練了,這期間,我一定要開溜幾天,你得爲我打掩護。”飯還沒有吃完就叫人幫忙,陳飛也是真急了。
自從上次從冰窟回來後,他都有幾個月沒有去冰窟看過了,根本沒有機會脫身,請過一次假後,第二次請假劉鳳就死活不肯,現在都不知道那道紫光還在不在?青玄子到底怎樣了?每想到這,陳飛就心急如焚。這次可是開溜的好機會。
索利聞聽既不否認,也沒有應諾,而是繼續叉菜。陳飛急了,一把按住他叉菜的手,猴急道:“老索,幫忙了!”
“索哥?索妹?索大美女……”陳飛臉皮挺厚的,爲達目的,什麼肉麻的話都出口了。
索利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調調,不慌不忙的拿起餐巾擦嘴。陳飛一時都看呆了眼。
“嗨,你倆都在!小索,我們快半年沒見了,怎麼?吃完了?”就在這時,久違的楊劍進入小包廂來。
“孃的,你老哥沒看見老索這混蛋都擦了好幾張紙巾了嗎?”陳飛沒好氣道。
楊劍聞言一怔,這才知氣氛有些不對,聳肩苦笑道:“阿飛好像對小索很有意見啊。”
“意見大了,孃的,老索這王八吃完就想擺擺屁股走人,叫他幫個小忙也不肯。”陳飛鬱悶道。
索利聞聽毫無表示,搞得跟他毫不相干似的。
“什麼忙,我行嗎?”楊劍一屁股坐在兩人對面,微笑道。
“你老哥幫不了了,唉……”陳飛有些泄氣。
楊劍苦笑聳肩,也不刨根問底,轉向索利笑道:“半年沒見,小索進步神速,看樣子過不了多久,我也不是小索的對手了,呵呵,這次的七校賽必是你倆的天下了。真是可喜可賀。”
“你老哥不是馬上要畢業了嗎?還有時間參加這樣的比賽?”陳飛訝道。他聽人說,七年級的畢業生都在爲自己謀後路。有些畢業班的學生甚至已經在軍隊服役了。
楊劍聞言一笑,舒服地挨往椅背,雙目內閃爍着深情,發自內心的嘆道:“正因爲我要離開學院了,所以我必須得爲母校做點什麼,呵呵,七年了,一切彷彿就在昨天,唉……”
“想不到你老哥還是個懷舊的人,可惜這次七校賽我們不能與你並肩作戰,你走時,我們一定送你。”離校總是有感慨的,陳飛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三人在小包廂內正坐得好好的,伊莎突然闖了進來,劈面就向陳飛喜滋滋道:“大屁股,你果然躲在這裡!”她老姐也不顧是在用餐,就那麼脫口直呼“大屁股”。
“你老姐有什麼事?”陳飛立時頭痛起來。
“咦,楊劍?!103班的‘冷麪郎’也在?”伊莎這才注意到楊劍與索利,冷麪郎是伊莎給索利取的諢號。
“你好!”楊劍向伊莎一笑,起身瞧了陳飛大有深意的一眼,轉身走人,索利更不用說了,哼都不哼一聲,跟在楊劍屁股後走了。
兩人走後,陳飛苦臉道:“老姐,他們被你嚇跑了。”
“搞…搞什..麼不..知道,請吃飯也…不通知一聲……”伊莎伸手就抓往餐盤,直往口中塞東西。還含糊不清的抱怨陳飛沒有通知她。
見她那一副吃相,陳飛都無話可說。
“大屁股,我準備好了,我們後天開溜。”咽完嘴裡的食物,伊莎這才說出一句莫明其妙的話來。
“什麼開溜?”陳飛狐疑道。
“當然是去冰窟找你那什麼項鍊了,七校賽期間雖然比平時管得鬆了那麼一點點,但人家可是天才,都設計好了,嘻嘻,怎麼樣?人家厲害吧。”伊莎很得意。
“不行,我與老索還要上課。”陳飛苦笑道。但心內還是感激伊莎時刻都惦記着自己。
“上課!?有沒有搞錯?不是停課了嗎?”伊莎傻然道。精心準備的開溜計劃看樣子要化流水了。
“沒騙你,明早我倆就要去三號觀察站,還不知道教官搞什麼訓練。”
“那怎麼辦?!”伊莎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