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法陣和龍鱗

天女湖,李墨子拿出那兩個玉簡交給南宮婉秋,南宮婉秋拿着玉簡閉上眼默默察看,僅一會,她睜開眼慍怒道:“師兄莫不是在逗我開心?師妹我還本以爲是多麼高深強大的法陣,結果就這?裡面蘊含的陣紋近乎磨滅,已經沒有價值了。”

她有些生氣,玉簡裡的陣紋已經幾乎磨滅了,其中一塊裡的陣紋已經消失,連法陣的名字都沒有了,她還以爲這裡面是上古法陣,想見識一下,領略上古法陣的風采,結果讓她大失所望,原來五師兄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程鵬輝好奇地拿過玉簡察看,片刻後,他也有點失望,正如六師姐所說,一塊玉簡裡的陣紋已經磨滅,另一塊玉簡裡的陣紋只剩一小塊,他看了一下,是很簡單的陣紋,隨便兩筆就能勾勒出來,他拋回玉簡給五師兄,說道:“師兄你這次是真虧了,照我是絕對不會買的。”

“老七推我回去睡覺,我困了。”南宮婉秋有些意興闌珊,睏意襲來。

程鵬輝翻個白眼,就要推着她離去,這師姐整天就知道睡覺,修道之人七八天不休息還生龍活虎的,師姐倒好,整天在屋子裡睡覺。

“等下。”李墨子喊住他倆,“剛纔那一小塊陣紋記下了嗎?”

南宮婉秋二人無言,他倆覺得五師兄就是一個傻子,嗯,今晚是個傻子,其他時間還是很聰明的,可今晚是怎麼了?買了兩塊廢玉簡不說,還讓他倆記下陣紋,這是搞什麼?

李墨子看他倆的眼神不對,是哭笑不得,“別像看傻子一樣看我,你倆聽我說,你們的功利心太強了,這好歹是上古留下來的,怎麼也有參考價值吧?”

“啊,一看磨滅了就知道沒有價值了?什麼思想,你們要是知道這法陣的名字了,可別求着我給你們看陣紋。”

南宮婉秋二人見五師兄在那說着,紛紛用手指挖挖耳朵,表示不想聽你在這瞎扯。

李墨子見他倆那態度真想湊他們一頓,他收起玉簡來說道:“這法陣叫九曲黃河陣,是...”

李墨子說不下去,對面二人的眼睛瞬間發亮,李墨子的身體發寒,這眼睛怎麼好像還綠幽幽的?

木輪椅上的南宮婉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呼吸急促激動起來,“是九曲黃河陣?!怎能可能?它不是早已泯滅在上古大戰中了,怎麼還有陣紋流傳?”

她精通陣紋,也喜歡法陣,自然知道很多上古失傳的法陣,那日師尊給她講解上古那些失傳的法陣,她心生崇拜敬畏之心,是恨不得穿越回上古去,去見見那些法陣的開創者,與他們舉杯共飲,賞花賞月,互爲人生摯友,那是多麼美好浪漫的事情啊!

如今有上古陣紋流傳,她怎麼能不激動?

程鵬輝也是如此,他直勾勾地盯着李墨子,彷彿要把他吃下去,五師兄竟手握一座上古法陣!傳出去了還不讓人瘋狂搶奪?那他的儲物袋裡呢,不會還有上古流傳下來的東西吧?

李墨子揣起手來,笑道:“是真的,不過這法陣只剩一個名字了,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剛纔那一小塊的陣紋,剛纔你們已經看過了,就不用再看了。”

南宮婉秋搖着木輪椅衝過來,她眼巴巴地望着李墨子,開口道:“師兄,”兄字拉了一個長音,“師兄在給我看看唄,不是還有兩塊玉簡嗎,都借給我幾天唄。”

李墨子聽見南宮婉秋撒嬌討好,身體一陣惡寒,“不給,剛纔你已經看過了。”

“就給我唄,我是你的好師妹啊,師兄最疼我了不是?”南宮婉秋繼續說着,說完了還朝李墨子眨眨眼,暗送秋波。

李墨子很堅決道:“不給,剛纔給你機會了。”

程鵬輝搓着雙手上前來,他嘿嘿笑道:“師兄,你儲物袋裡還有什麼?不會只有一座上古法陣吧,你平日裡喜歡收集稀奇古怪的玩意,應該還有其他寶貝吧?”

李墨子遮住儲物袋,很果斷地否認,“沒有,是真沒有,別打我儲物袋的主意。”要說寶物那地圖算一個,其他的就算了。

程鵬輝和南宮婉秋對視一眼,他遮住儲物袋了,他心裡有鬼!決定有寶貝!他倆的眼神迅速交流起來。

“要不要打劫師兄?”

“你打得過他嗎?”

“咱倆試試,打過了就賺了!”

“好!”

在短暫地交流過後,程鵬輝二人決定打劫五師兄!

程鵬輝先露出一個大大地笑容來,卻暗中拿出銀針,“師兄。”

南宮婉秋也露出微笑來,準備隨時把自己羅盤祭出,“五師兄。”

李墨子見他倆面露微笑,就知道二人不懷好意,嘿!想打劫我是不?能打得過我?他拉開一段距離,防備道:“幹嘛,想打劫啊?”

青牛見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它往後退退遠離三人,一會打起來把它牽連就不好了,就在青牛退步之際,程鵬輝二人忽然出手。

程鵬輝彈手射出三道銀針,那銀針衝着李墨子的眼睛而去,又扔出三道符籙,三道符籙化成熊熊火海朝李墨子撲去,做完這一切後,他手捏土訣,大地震動,李墨子的雙腳被大地禁錮。

南宮婉秋則刷一聲祭出羅盤打向李墨子的腦袋。

李墨子見他們出手,心中冷笑不已,真是我的好師弟,好師妹,就不怕把師兄打死了!算了,今天就給你們一個教訓。

就在攻擊襲來之際,李墨子左手捏風訣,剎那間狂風驟起,銀針被吹飛,火海熄滅,羅盤也失去控制,接着他右手一指,程鵬輝二人身邊狂風圍繞,一道龍捲風在二人腳底升起,把二人捲上半空,李墨子再散去風訣,龍捲風消失,二人跌落半空,被摔得七葷八素,頭暈不已。

李墨子找到銀針和羅盤,他上前來,把銀針扎到程鵬輝的屁股上,程鵬輝吃痛嗷地一聲,李墨子又補上一腳,罵罵咧咧道:“真是好師弟啊,對師兄疼愛有加,不怕把我眼睛弄瞎了?”

他來到南宮婉秋面前,把羅盤扣在她腦門上,疼的南宮婉秋捂着腦袋喊痛,又使勁彈了三個腦瓜,邊彈邊說道:“真是好師妹啊,把師兄我打傻了怎麼辦?誰來照顧你們?”

李墨子做完這一切又補充道:“師尊是瞎了眼收了你倆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弟子,等師尊回來了,定要稟告師尊今晚發生的事情,要讓你們面壁思過!”說完很滿意地拍拍手,小樣,和你師兄鬥,斗的過師兄嗎,看我煉氣九層好欺負是不?

李墨子看着地上的程鵬輝二人唸叨着:“那陣紋只剩參考價值了,你倆拿去也沒用,再說以你倆的記憶,早就記下那陣紋了,再貪心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以後在那一小塊陣紋的基礎上自己添加補全,難道不好嗎?你倆難道比古人笨?一定用古人的陣紋?看你倆那熊樣,沒見過寶貝嗎?”

“師尊不是有倆神兵嗎,沒見過?真是丟人顯眼!以後出去了別說是我李墨子的師弟妹!”

李墨子又叨叨地說了一堆,說完還有些不解氣,就摁着倆人的腦袋用力地彈腦瓜,程鵬輝二人是後悔不已,早知道這樣就不出手了,他倆不斷地開口求饒,保證下次不敢了。

這時姬清雪回來了,她看着程鵬輝二人狼狽不已的模樣,詫異道:“這是怎麼了?”五師兄怎麼在打人?六師姐和七師兄是犯了什麼錯嗎?

李墨子彈了兩人滿頭地大包後,就和青牛離去了,留下一句,“你自己問師兄姐。”

地上南宮婉秋捂着腦袋,她紅着眼啜泣道:“程鵬輝你沒用全力!害的我被打了,本來就不聰明,這下更傻了。”

程鵬輝拔下屁股上的銀針來,他感覺身體發麻,還好留下幾根沒有淬毒,不然他就慘了,他揉揉腦袋道:“還說我呢,你怎麼不用法陣困住五師兄,直接拿羅盤砸了?”

南宮婉秋收起羅盤,她恨恨道:“哼,等師尊回來了,我就狀告師尊五師兄以大欺小,讓師尊把五師兄罰去凡間受苦!”

姬清雪在一旁摸不着頭腦,咋了這是,她又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程鵬輝二人吃了虧,都沒有吭聲,紛紛掩面去。

姬清雪看着二人悻悻離去,她撓撓頭,算了,我還是回書院吧。

第二天清晨,李童兒又上山了,她悶悶不樂,坤山醫館剛開門就來了一個修士,那人指名要找李墨子,在那人身後還跟着一羣修士,其中很多修士殺意沖天,引得雜堂弟子們都出來維護秩序了,這李師兄真是的,交的朋友都是什麼人,怎麼淨是一些麻煩事。

她來到天女湖大聲喊道:“李師兄有人找你。”

李墨子從石屋裡出來了,他問道:“這次是誰?”

李童兒沒好氣道:“師兄自己下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墨子聽出她語氣不悅,摸着下巴道:“是那個修士來了?”

“哪個?”

李墨子沒有回答,是那個清風寨裡擺龍鱗的修士,他來明月城了,“你不認識,走吧,我下去看看,對了,上次那醫藥費現在我先給你,不然一會我忘了。”

山下坤山醫館,此時的醫館被一羣修士包圍,雜堂弟子們在半空中維護秩序,明月城裡的百姓遠遠地看着,他們討論起來。

“好多仙人呢。”

“誰說不是呢,這是怎麼了?城主呢?”

“不知道。”

盧財財率領將士們趕來了,這幾天是怎麼了,這些修士怎麼變多了起來,昨晚剛來了一批,今天卻來了一堆!他對着那些修士道:“各位,不管大家因爲什麼事情聚在此處,明月城禁止任何打鬥,違者當場擊斃!”

有修士冷笑,“我就是在這鬧事如何?”

“敢在這鬧事,必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一道冷漠地聲音響起,一箇中年人御空而來,他沒有捏法訣,也沒使用法寶代步,就這樣虛空踏步一步步地走來。

剛纔說話那人噤若寒蟬,瑟瑟發抖,是合體境修士!

那些雜堂弟子紛紛行禮,“丁師叔。”

丁師叔問道:“怎麼回事?怎麼來了這麼多修士?”

一名雜堂弟子道:“一個修士來找李墨子解除身上的詛咒,那修士從清風寨來的,身上帶有龍鱗。”

是龍鱗,難怪聚集了這麼多修士,這李墨子是誰?丁師叔想着,半晌才道:“那個打了執法堂弟子的李墨子?”

雜堂弟子們紛紛附和,對,就是那小子!

丁師叔冷哼一聲,他很不待見李墨子,那年執法堂的事情他印象深刻,區區一個煉氣期的弟子竟敢挑釁執法堂的威嚴,最後還逃脫了懲罰,這置宗門律法於何地?

他知道李墨子的師尊是無相老人,是坤山派的頂樑支柱之一,他對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是極其看不慣的,但沒得辦法,他也就發發牢騷,指責一下李墨子了。

李墨子和李童兒來了,李墨子看着醫館被圍的水泄不通,一陣無言,不就三片龍鱗嗎,真沒見過世面。

李墨子二人穿過人羣,路上,李墨子的耳邊響起各種聲音,有威脅他交出龍鱗的,有重金求購的,也有拿寶物互換的,他都沒有理會,他直徑來到醫館裡。

醫館二樓的一所房間裡,那人盤腿坐在地上,身上的血霧已經不見了,他臉色發黃,氣息極其衰弱,眼看要活不成了,李墨子對着那人行禮,“前輩堅持住,我這就幫前輩解除詛咒。”說完,在那人周圍的空地上勾勒陣紋,他畫了一個複雜的法陣,接着手捏法印,口中唸唸有詞,法陣爆發出一道亮光,兩人被傳送走了,那法陣也消失不見。

二人來到天女雕像體內,李墨子牽引天上的紅葫蘆把那人體內的血霧收走,血霧慢慢被吸走,那人體內突然傳來一道惡毒的女聲,“小子,你解了我的詛咒,與我結了因果的,我會找到你,然後殺死你!”

血霧消失,那人睜開眼察看自身,發現詛咒已經解除,他看着天上的神兵,這氣息有點熟悉啊,他問道:“你師尊是誰?”

李墨子回道:“我師尊是無相老人。”

無相老人?那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是無相!有意思,我殺你不成,今日卻被你的弟子救了,命運是如此有趣!”

“前輩和我師尊有仇?”

那人說道:“我叫樊丙,是和你師尊有仇,那日在湖邊我抓到一條大紅魚,結果被你師尊搶走了,我氣不過和他打鬥,但沒打過,要不是我逃的快,就差點就死了,你說是不是有仇?”

李墨子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樊前輩要殺了我嗎?”

樊丙笑道:“你當我傻?天上兩把神兵看着呢,我要殺你,下一刻我也死了,再說這是我和你師尊的矛盾,不會牽連你這小輩的,我氣量沒那麼小,給!”說完拿出三片龍鱗來交給李墨子。

他又說道:“你還是考慮龍鱗和那因果的事情吧,我要修養一段時間,你送我離開這裡,我靈氣耗空了。”

李墨子收起龍鱗,“樊前輩回醫館就是,只要樊前輩付的起錢,醫館會治好你身上的傷。”說完他再次勾勒一個法陣,把樊丙送回坤山醫館。

李墨子手捏法訣,一道光門浮現,他離開雕像體內,他不擔心龍鱗帶來的麻煩,他又不下山,就是下山了他也不怕,要是有人來搶,全殺了就是,而且龍鱗是要給姬清雪三人的,至於那因果他是擔不起的,可師尊能行,這因果就讓師尊頭疼去吧。

第三十二章  分歧第十二章 煉製第四章 新弟子第三十二章  分歧第二十三章 選擇第二十五章 法陣和龍鱗第三十一章 月黑風高第十章 飛燕子第三章 第一個夜晚第十二章 煉製第二十章 借刀?第十二章 煉製第二十五章 法陣和龍鱗第二十一章 謀劃第十二章 煉製第三十九章 兩界山第九章 明月城中第四章 新弟子第六章 書院第十五章 時間和血衣門第十三章 臣子與刀法第十九章 設局第二十四章 安排第十三章 臣子與刀法第二十三章 選擇第二十八章 上古傳承第五章 第二個夜晚第二十四章 安排第三十七章 法陣第十二章 煉製第十一章 友人來訪第一章 上山第三十八章    大乾國第三十六章 成長第三十一章 月黑風高第三十章 怪人第十一章 友人來訪第十七章 法令和回頭第二十三章 選擇第三十二章  分歧第三十三章 平靜第二十三章 選擇第三十七章 法陣第六章 書院第二十二章 部下第七章 第三個夜晚第二十三章 選擇第三十五章 日常第二十五章 法陣和龍鱗第二十八章 上古傳承第八章 該殺第三十四章 組建第十四章 入宮和測試第三十三章 平靜第二十六章 問心第七章 第三個夜晚第十章 飛燕子第八章 該殺第十四章 入宮和測試第三十四章 組建第二十九章 前往王城第三十七章 法陣第二十八章 上古傳承第三十六章 成長第三十一章 月黑風高第三十二章  分歧第二十章 借刀?第二十七章 遺蹟第三十一章 月黑風高第二十四章 安排第十三章 臣子與刀法第三十五章 日常第一章 上山第一章 上山第六章 書院第二十章 借刀?第二章 坤山派第三章 第一個夜晚第三十九章 兩界山第二十八章 上古傳承第三十一章 月黑風高第十四章 入宮和測試第十八章 前往清風寨第三十八章    大乾國第二十九章 前往王城第六章 書院第七章 第三個夜晚第五章 第二個夜晚第六章 書院第二章 坤山派第三十二章  分歧第九章 明月城中第三十章 怪人第七章 第三個夜晚第二章 坤山派第十章 飛燕子第十七章 法令和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