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坤山派

姬清雪出了光門,發現她站在一座大山的山腳下,在她面前是一條小道,由大小不一的石塊砌成,道路彎彎曲曲向山頂而去,這就是坤山了。

坤山雄偉而高聳,整座山籠罩在薄霧中,山上樹木高大且茂盛,有羣鳥仙鶴飛過,偶爾會有野獸的吼叫聲傳來,姬清雪發現在山上密林中有些宮殿和院落,半隱半現,這有些意外,她的父親曾和她說過,這些仙人住在天上漂浮的宮殿裡,可她沒有發現天上有房子,看來這坤山派很儉樸,不知道坤山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薰姨一定要她進入這裡。

身後李墨子和青牛也進來了,發現姬清雪觀察坤山派,他沒有說什麼,靜靜地看着她。

姬清雪心中哀痛,坤山在大周的東方,她沒有來過,父親倒是來過這裡,具體幹什麼,她不知道,那個時候她總想着玩耍了,這些仙人有能力爲什麼不去拯救大周的子民呢?難倒是那什麼宗門規矩麼?

她看着整個坤山派握緊了拳頭,不管什麼規定,她一定要報仇!

轉過身來發現有兩個石柱子,在柱子外面是密林,那兩根柱子是灰白色,發出淡淡的光芒,上面還有些細小的藍色紋路,密密麻麻,像幼小的蛇那樣,姬清雪看了一眼紋路,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太密集了,她趕緊移開目光。

在一根柱子旁倚着一個男子,頭帶斗笠,雙手環抱,斗笠下微微有酣睡聲傳來。

李墨子在她身後說道:“兩個柱子是防禦隱匿陣法,四個方向都有,等會去登記了,給你一塊令牌,以後只能憑藉令牌進來。”

他又說道:“那是趙師兄,他犯了錯,被罰來看門,我們走吧。”

李墨子在前面走着,姬清雪在中間,青牛在最後面。

李墨子指着道路邊那些宮殿和院落,他說道:“有些事情我先和你說說,首先在宗門裡,不能御空飛行,否則執法堂的人會來找你。”

“一開始你會學很多東西,煉丹,煉器,畫符,醫學,農學,文學,武道,等等。”

姬清雪不解:“怎麼會這麼多?我只要學道。”

前面幾個還好理解,畢竟自己的父親和薰姨給她說過一點,薰姨更是畫過一個符,那個符好像叫什麼神行符,可後面的那些是怎麼回事?她不想學武,很累的,每次父親逼着她學,她都不學,還偷偷跑出去玩,現在想來,她後悔了,好好學武,說不定就能保護自己的家人了。

“修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是有門檻的。”李墨子沒有解釋門檻是什麼,知道修道難,比逆水行舟還難就行。

“學這麼多就是找你適合的路子,這個會有老師教你,現在山上的弟子大多是內外兼修。”

姬清雪心有疑惑,正要出聲詢問,李墨子打斷她,“老實聽着。”

“那是煉丹堂,有時會招煉藥或者試藥的童子,如果是試藥的,你不要去,以你現在的身板扛不住,他們有時會低價出售廢丹,你看着買回些來,我教你怎麼再利用。”

三人停在一處院子外,姬清雪看着煉丹堂,就是普通的院子,院子門口旁邊就是煉丹堂三個字,還歪歪扭扭,比她寫的還醜,她聞道一股藥香味,她忽然發現自己不再感到疲倦了,身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走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來這。”李墨子繼續上前走去,姬清雪連忙跟上。

“這是工坊,製造武器法寶的,你可以來這裡打工賺靈石,記住一點,不要被他們坑了。”

姬清雪看着工坊,就是簡單的棚子,棚子後面倒是還有所宮殿。

她站在小道上,隔着一段距離,熾熱感撲面而來,她不禁後退一步。

棚子裡的爐子燒的通紅,地上大錘和模具隨意擺放,地面黑乎乎的,裡面全是男子,精壯的上半身,下半身穿着短褲,在那裡大呼小叫。

“快快快,把這些廢氣收起來,裡面混點毒氣,製成丸子,打架的時候扔出去毒死對面。”

“老鬼,這是你第三次煉器失敗了,這麼下去浪費材料,要不我來吧。”

“要你管!起開!”

李墨子在小路上對着棚子裡的人拱手說道:“諸位師兄,這是我天女湖的小師妹,以後多多照顧。”

裡面的人聽見他說話,停下手中的活,那些人看着姬清雪,姬清雪見這多人看着自己,多少有些緊張,她學着師兄的樣子,拱手說道:“諸位師兄好。”

“是女娃子?”

“這小身板真弱。”

“嘿嘿,又可以坑人了。”

那些人討論了一陣子就不再關注他們,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記住,來這裡打工別被坑了。”李墨子又強調一句。

姬清雪見李墨子走了,快步跟上,她已經記住了,剛纔有人直接說了要坑自己,顯然師兄他也被坑過了。

“這是神符院,畫符的,沒事的時候,可以來這學習一下。”

姬清雪看着院子,院子沒有大門,有的只是一個符,上面是個“門”字,裡面有弟子來回走動,她看着那個符有些眼暈,不知怎麼還有些噁心,李墨子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有些符,不能亂看,輕則瞎了眼,重則精神崩潰。”

三人又繼續走着,此時的他們已經快接近山頂了,他們在一片院子前停下,這些院子都很漂亮,青瓦紅磚,木雕大門,牆面攀着綠色的藤蔓,門前空地有一個顆高大的柳樹,樹幹很粗,姬清雪比劃一下,她要是張開手臂,要有四個自己才能抱一圏。

“這是玉女峰,裡面都是女弟子。”李墨子指着那些院子說道,“這裡面分陽修和陰修,二者的區別是前者光明磊落,後者陰險狡詐。”

“額,不是太懂。”姬清雪說道,陽修?陰修?不都是修士嗎,怎麼會有區分?明明都是院子,怎麼名字卻帶個“峰”字。

“陽修是正經的雙修弟子,是道侶。陰修是採陽補陰,不擇手段,陰修很偏激,對男子沒什麼好印象,大多見了男子都是殺而後快,你見到玉女峰的陰修弟子,一定要離得遠遠的,有些弟子走火入魔了,對自己的同門也會下手。”

“雙修?那種邪功?”姬清雪不解,坤山派怎麼會存在這種弟子,她的父親最痛恨就是這種人了,母親也是,這些人到處惹是生非,自己的父親還殺了幾個,還囑咐自己見到這種人一定殺了。

“笨蛋,都說是陰修才幹喪盡天良的事,外面的那些另算的,記住,這些陰修弟子若是在外惹是生非,有能力的話就殺掉。”李墨子無奈道,這些陰修弟子不單單是採陽補陰了,練到極致的,天地萬物都可以採補了,他見過一個女弟子,她連水都可以採補,這就不對勁了,這算是邪功了,他嘆口氣,路子走錯了。

“恩恩,那道侶是?”姬清雪連忙點頭,道侶是什麼,女的也需要麼?

“道侶,道友,志同道合的友人,仙道艱難,有的時候相互扶持更容易一些,”李墨子解釋道,他頓了頓,“你要清楚自己上山幹什麼,是追求長生,還是其他,要有個明確的目標,否則後面修煉會出錯,容易走火入魔。”

“報仇雪恨。”姬清雪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她不想追求長生,只想爲自己的家人報仇。

“很好,對了,你自己分別玉女峰的弟子是陽修,還是陰修。”

“怎麼分別?”姬清雪有些懵,這怎麼分辨,難倒要一個一個問嗎?

“自己分辨,動動腦子。”李墨子翻個白眼道,他朝院子喊道,“王以乘師姐在麼?”

姬清雪沒有搭話,怎麼動腦子?她轉而問道:“找她是?”

“給你收拾一下,我們天女湖有幾個女弟子,但她們都不方便,有在山下的,有身體有恙的,我又是男的,更加不方便了。”

此時,院子裡出來一女弟子的,她身材高挑,慘白的皮膚,雙手的指甲略長,墨綠色的雙眼,頭髮挽着簪子,她看着李墨子笑吟吟道:“師弟又來了,上次不滿意?”

姬清雪聽見她說的,耳朵瞬間支愣起來,不滿意?難倒?她心中嘆息,自己的五師兄儀表堂堂,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人。

“師姐說笑了,我不過纔來了兩次而已,上次只不過是虛心請教修行上的問題,這是我小師妹姬清雪,麻煩師姐給她收拾一下,待會我帶她去登記,這樣太難看了,侯老不喜歡邋遢的弟子。”李墨子拱手,隨後低聲道,“你進去,記住不要說自己是皇室血脈,玉女峰的女弟子一些被大周壓迫,這才上了山。”

收拾一下姬清雪知道,此時的她渾身溼透,頭髮也粘在一起,一隻腳赤裸,上面還有些血漬,但她沒感到疼痛,這個樣子的確該收拾一下,可後面是什麼情況?壓迫?可怎麼她的父親說,這天下的百姓安居樂業,人人有飯吃,怎麼會有壓迫呢?是別的王叔乾的壞事,纔有的壓迫麼?

李墨子見她疑惑,沒有解釋,就來到小路上坐在石階上等她。

“跟我來。”

那名女弟子招呼姬清雪,她跟着王師姐進了院子,院子裡有幾個女子坐在石桌旁談論着什麼,她們打扮的很漂亮,都很有氣質,見姬清雪來了,不知爲何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幾個是陰修,記住她們的樣子,以後離她們遠遠的,”王師姐領着她進了院子裡面,她問道,“你姓什麼?”

“姓姬。”聽到是陰修,姬清雪一驚,快速記住幾人的面貌。

“皇室的人?”

“不是。”她記住師兄的話,沒說自己是平西王的女兒。

“我聽說山下大周王朝內亂不斷?”王師姐領着她來到內院的一間房子裡,裡面就只有一個大木桶,木桶周圍是一圈紋路,姬清雪知道這種紋路,是陣法。

“是的,叛軍攻入王城了。”

“叛軍?”王師姐蹲下身來檢查紋路,聽到她說的,噗的一聲笑出來,“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姬清雪想反駁她,想到外面的陰修,她就沒有說話,她懷疑眼前的王師姐和她們是一夥的,畢竟她們在一個院子,還有剛纔那些女弟子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這是最簡單的火紋,有很多用處,通過組合排列會組成陣法,現在只是給水桶加熱,用靈氣催發,你在這等等,我去拿個衣服來。”王師姐見姬清雪乖巧地站在一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出了屋。

外面,那幾名女子見到王師姐出來了,其中一人低聲說道:“師姐,那女孩好香啊。”

“咱們要不要吃了她。”另一個女弟子興奮道。

“她是天女湖的小師妹,最小的那個,還有李墨子在外面呢,這次就算了吧。”

一名女弟子哈哈地笑道:“師姐,裝什麼爛好人呢,你都流口水了。”

王師姐腳步一頓,她動動喉嚨,不再忍耐,口水接着就流了出來,她急忙伸手擦掉,一開始她就心動了,這姬師妹身上太香了,就像有一柄仙器在她眼前擺着,這能不心動?要不是李墨子在外面,她早就吃掉她了!她身上那麼濃厚的香味,要麼身懷至寶要麼血脈純正,而後者可能性較大。

王師姐轉過身來,她冷靜道:“你們要是作死可別拉上我。”說完就離開了。

可那幾個女弟子真的商量起來。

“切,膽小鬼。”

“咱們找個機會把她引誘出來,在宗門不好辦。”

“新上山的弟子,不到築基不能下山的,即使下了山也會在清風鎮裡。”

“沒事,咱等着,養肥了在吃。”

過了一會,王師姐拿着兩件衣服回了屋子,這些衣服都是她不穿的。

姬清雪接過衣服,衣服有了,水呢?難不成自己打水?下一刻她臉色微紅,內心羞愧不已,她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了,很多事情要自己來了。

她把衣服放在一旁,說道:“我去打水。”

然而,整個房間裡只有一個大木桶,沒有打水的工具,一時間她有些手足無措。

王師姐看着她的樣子,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笑出聲來的話,就暴露自己了,她嚥下口水,說道:“來,讓你看看什麼是修士。”

說罷,她來到院子裡,中央有口水井,王師姐站在水井前,她左手捻決,右手指着水井,輕聲說道:“水來。”

話音剛落,姬清雪就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她小跑到井邊,好奇地朝裡看去。

她看到井裡的水沸騰起來,接着井水升起聚集,化作一道水柱從井中出來,王師姐接引着水柱來到木桶裡注入進去,姬清雪看着眼前的水柱,伸手去碰觸,她的手指穿過水柱,再拿回來,竟滴水未沾,這就是修士嗎?

等水桶滿了,王師姐遵下來,把手放到紋路處,手掌有淡淡白芒籠罩,接着火紋亮起來,是淡淡的紅色。

“剛纔那是御物,是最簡單的,火紋用靈氣就能啓動。”王師姐又說了一遍,此時的姬清雪還呆呆地站在水井旁,回憶着剛纔的一幕。

“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姬清雪回過神來連忙道,她震驚不已,神仙手段!御物?什麼都可以嗎?修仙界是真神秘,而這恐怕僅僅是冰山一角吧。

“那你快點,你師兄不喜歡等人。”

姬清雪很快洗漱一番,來到門口,李墨子在小路那等着,他說道:“走吧。”

走在他身後的姬清雪欲言又止,想問問王師姐的事情。

李墨子好像知道她說什麼,他在前面走着,他說道:“王師姐是陰修,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記住,她要是作惡,不要猶豫,一定殺了,也算爲修仙界除害了。”

在到山頂,上面有個小平臺,平臺旁邊是個外牆是紅色的宮殿,整個宮殿大氣磅礴,威嚴肅穆,李墨子對着宮殿拜了拜,說道:“這是祖師殿,一到三代祖師的石像在裡面,還有一些傑出的弟子,坤山派每年都會拜祭。”

姬清雪來到平臺邊,看着山下,山腳是一座城鎮。

“那是明月城,我們去登記。”

李墨子往山下走去,他繼續介紹着:

“這是書院,所有新入門的弟子都會在這裡學習相關知識,之後你們會選擇自己的路子。”

“這是內門,都是修道的。”

“這是執法堂,裡面的人都冷冰冰的,不講情面。”

“這是雜堂,主要的任務是巡山,也就是保護宗門的地盤,你可以來這裡鍛鍊一下。”

“那是農院,主要種糧食和藥草,也對外出售。”

“那是野獸坊,養殖的。”

“那是集市,分早市和夜市,早市出售丹藥和吃的,夜市是自由交易的場所。”

“那是宗門大廳,發佈任務的,只有練氣三層以上的弟子纔可以接任務。”

“那是武閣,學武和學兵器的。”

“最後是天女湖,我們的師尊叫無相老人,姓姜,師尊只收十個弟子,你是最小的那個,本來是師尊教你的,但是不巧,師尊遊戲人間去了,現在由我教你,在天女湖的只有我,和你六師姐南宮婉秋。”

李墨子一路上說個不停,他們三人來到天女湖,姬清雪看着眼前的湖泊,湖泊如同鏡子一般,藍天白雲映照在上面,在湖中央是一尊女仙雕像,湖水淹沒了她半個身子,在湖邊還有幾間屋子。

“你除了修行外,還要打掃那些空着的屋子。”李墨子指着那些簡陋的房屋,他大聲喊道:“六師妹,小師妹來了。”

一件房屋裡出來一個女子,她坐在一個大羅盤上,盤着頭髮,穿麻繩製成的長裙。

羅盤載着她穿過天女湖,來到姬清雪面前,她上下打量着,隨後微笑道:“哎呀,十師妹來了。”

姬清雪見禮道:“六師姐。”

李墨子說道:“其他師兄姐們在山下,你努力修煉,等合適的機會了,我再帶着你去找他們。”

“師尊呢?”

“不要想了,他遊戲人間,不知多久纔回來,有問題找你師兄,再不濟可以來找我。”南宮婉秋有些高興,終於有個正常人了,五師兄是個怪人,不和她玩,其他師兄姐妹也一樣,嗯,也就大師兄正常一點。

姬清雪看着她,爲什麼一直坐在羅盤上不下來,顯擺麼?

李墨子在一旁說道:“你六師姐的腳是殘疾的。“

“修道了也不能治好師姐的腿麼?”姬清雪恍然大悟,原來不下來是因爲有病,隨後她就覺得不妥了。

“記住,這疾病分先天和後天,先天的很難治,需要一整株的九彩蓮花和天淚木,這兩樣在修仙界隨便一個就掙得頭破血流,一般人得不到,若是後天的,斷肢重生,滴血復活都沒有問題。”南宮婉秋興致有些高昂,她好久沒有說這麼多話。

“知道了。”

“我有事先走了。”南宮婉秋控制着羅盤飛走了。

“這種先天有缺的人,幾乎都有特殊能力,所以有些事情你多去問問六師姐,畢竟你是女孩子,很多時候我不方便,還有多陪她說說話。”

“還有,來了天女湖就是一家人了,大家要互幫互助,團結友愛,知道嗎?”

姬清雪點點頭,李墨子道:“走,去侯老那,一定注意禮節。”

“侯老,天女湖新的弟子。”

在一個院子裡,姬清雪見到了侯老,他躺在椅子上,是一個乾巴巴的矮瘦老頭,手裡拿着一本書,正看着,旁邊桌子上有一個畫卷,但沒有筆。

那侯老看着書,悶悶道:“姓名?”

“姬清雪。”剛說完,畫卷上就自己顯現出字跡,姬清雪真想哇的一聲,表達自己的震撼,但這裡有人在,她忍住了,是法寶麼?以後自己也弄一個。

“祖籍哪裡?”

“大周平西王之女。”李墨子接過來說道,“她進了天女湖了。”

侯老側頭瞅了姬清雪一眼,隨手一揮,桌子上出現了一身弟子衣服,是寬大的白袍,一個儲物袋和一個令牌,他說道:“回去令牌滴上一點血,還有活潑一點,別都像其他人一樣,不合羣。”

姬清雪看了眼李墨子,李墨子老神在在的,沒有理會,她回道:“一定。”

“坤山派每十五年收一次弟子,距離這次還有一天時間,你回去等着,到時候和新弟子一塊學習。”

出了院子,李墨子說道:“侯老是皇室中人,算起來是你某個祖宗,有什麼事情他會照看你一下。”

姬清雪狐疑,姓侯,還是名字中帶侯,照看?坤山派對自己的父親平西王這麼不待見嗎?

二人回到了天女湖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李墨子說道:“你去最後那個屋子裡休息一下,沒事了到宗門看看,明天一早我帶你去看是怎麼招收弟子的。”

姬清雪來到湖邊最後排的屋子裡,她發現屋子是不規則的石塊組成,大門是木板,上面還有個洞,能看到裡面,這是屋子?

她搬開木板進了屋裡,裡面是石牀,石枕,她現在只有幾套衣服,她摸着冷冰冰的牀面,忍不住哭起來,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她擦掉眼淚,把衣服撲在牀上,把另外一套蓋在石枕上,就這樣休息了,不一會就睡着了。

外面湖泊旁,南宮婉秋問道:“師兄覺得這女孩怎麼樣?”

“不知道,看以後吧。”李墨子坐着青牛上,他又拿出魚竿來,把魚線拋入湖裡,“其他師兄弟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宗門大比的時候應該會回來吧。”南宮婉秋不確定道。

“回去修煉吧,這段時間天女湖不會冷清了。”

“嗯。”南宮婉秋離去了,師尊不在家,大師兄就照顧其他師弟們,可現在大家幾乎都不在,那五師兄就是天女湖的主人,他雖是個怪人,但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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