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上的紫羅蘭
“咦,那是什麼?”伊娃指着宇文溪腳邊的地毯上躺着的一個東西,好奇的問。
宇文溪聞言一愣,頓時覺得手中空空,連忙低頭看去,只見一抹天藍色孤零零的躺在白色的長毛地毯上,尤爲顯眼,舌頭有些僵硬發麻。
“額……那是……”宇文溪不知該如何說,他怕,他怕這個東西會讓她想起那個人,想起那個無論何時,都牽動着她心房的人。
可是,伊娃並沒有等他回答,便自己蹲下身,徑自將那個東西撿了起來。
“原來,是項鍊,”伊娃撿起項鍊,仔細的端詳着,不知不覺中,眉眼間盡是喜愛之情。
宇文溪心頭一痛,果然,伊娃歡快的聲音響起,“好漂亮的項鍊,你把它送給我好不好?我好喜歡它!”
宇文溪看着伊娃欣喜的眼神,心中越發的疼了起來,只是,那又能怎麼樣?
她,始終忘不了那個人!
即便是現在這樣,只要是有關那個人的,她總是毫無理由的喜歡。
“你……很喜歡它嗎?”宇文溪的嘴裡澀澀的,好多話語似乎都說不出口。
伊娃並沒有注意到宇文溪的神色有異,她現在一心都撲在這個漂亮的水滴形藍色項鍊上。
“恩,是的,我很喜歡它!”然後伊娃不自禁的摸了摸,接着開口道,“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看到它就覺得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它一般。”
“是嗎?原來,你看到它會覺得很熟悉,”宇文溪輕聲的說着。
“恩,是呢,我也覺得很奇怪呢!”伊娃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原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始終都記得他。”宇文溪看着伊娃明亮小臉上神采奕奕的笑容,心中一陣刺痛。
“你說什麼?”
“我說,你喜歡就好,我把它送給你。”宇文溪雖是笑着的,但是怎麼看,都覺的異常的苦澀。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將它送給我嗎?”伊娃終於將視線從那個項鍊上收回,看向宇文溪,才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是不舒服嗎?”
“沒什麼,可能是剛纔在浴室裡面呆久了,頭有些暈。”宇文溪微笑的說着。
“一會兒還是叫賓利醫生過來給你看一下吧。”
“不用,休息休息就好了。用不着麻煩。”宇文溪搖頭拒絕,苦澀的心中染上一抹甜。
“不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馬虎不得的。”伊娃看着他蒼白的臉龐,堅持道。
宇文溪看着伊娃關心的眼神,心中暖暖的,點了點頭,微笑的妥協道,“好,都聽你的。”
你還是關心我的,真好。
“恩,這才乖嘛。”伊娃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將項鍊放在宇文溪的手心,自己轉過身,對着宇文溪急急的說道,“來,快幫我把它帶上。”
宇文溪看了眼手心中的項鍊,又看了一眼伊娃白皙的頸項,終究眸光一閃,沒有言語,默默的將項鍊爲伊娃帶上。
伊娃摸了摸垂在鎖骨處的項鍊,看信問宇文溪,“喬治,好看麼?”紫羅蘭色的眼眸中有着淺淺的緊張。
宇文溪微笑,“好看,你帶什麼都好看。”
“呵呵,我就知道,我這麼喜歡它,它一定適合我!”伊娃開心的一直看着項鍊,然後對着宇文溪匆匆道,“時間不早了,我回去睡覺了,你記得讓賓利醫生爲你看看。”
“恩,我知道,你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宇文溪體貼的說道。
“恩,我知道,你也好好休息。”伊娃說着便轉歡快的身離開。
懷特別墅
風清泉在阿瑟得逞的目光下,開懷的笑聲中,將自己最得意的第n副臉譜洗掉,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阿瑟看着眉目晴朗,面色乾淨的風清泉,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恩,還是這樣看着舒服。”
“哼,你這個沒有欣賞眼光的外國人!”風清泉斜睨了阿瑟一眼,不屑道。
阿瑟的臉上頓時沒有了笑容,目光危險的看着風清泉,陰測測的問道,
“你說什麼?”
“我說,你這個沒有欣賞眼光的外國人!”風清泉仍舊不怕死的說道。
連站在旁邊的希爾聞言,都忍不住有些熱淚盈眶--風少爺,您的勇氣真是值得人敬佩啊!
這個地雷只有你敢踩!還踩的如此理直氣壯!
“你--”阿瑟氣氛的直指風清泉,卻被風清泉打斷。
“你什麼?咱們是是什麼關係?我會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就你那怎麼努力都學不好的中國文化,你能欣賞的了我們的國粹?笑話!”
阿瑟這時真是氣了。
這個死小子,總是和他作對!
於是,再一次的世界大戰開始了。
希爾見情況不妙,頓時閃出客廳,在戰場外觀看。
終於,在客廳硝煙瀰漫下,戰爭結束。
以風清泉的落敗結束。
被阿瑟壓在沙發上的風清泉仍是挑釁道,“哼,你這個莽夫!我是不會認輸的!”
“哼,我就知道,你這張鴨子嘴,永遠都這麼硬!”阿瑟不屑的說着。然後將風清泉放開,仰躺在沙發上喘着氣。
風清泉蓕鉬見阿瑟放開了他,也仰躺在沙發上,待氣息均勻時,不甚在意的問道,“那小妞兒怎麼會在韋廷家?你怎麼會和艾薇兒。爲他訂婚?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阿瑟瞟了他一眼,然後一抹邪魅笑容綻放在妖嬈的面容上,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
韋廷家的城堡
宇文溪一直看着門口伊娃離去的方向,直到一個帶着誘惑的男聲響起。
“你光是這樣用目光追隨着她,怕是得不到她的。”
宇文溪聞言,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所以,他並沒有看來人,只是若無其事的轉身,走到牀邊坐下,然後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完全的將那人忽視。
那個斜倚着門框的男人,見宇文溪並不理會他,眸光閃了閃,卻依舊是脣角帶笑的走了過來。
“或許這是你追求心上人的方式,但我不得不說,你的方法糟糕極了,喬治。”
沒錯,來人正是韋廷先生。
“這不關你的事。”宇文溪淡漠的說道。
“這怎麼不管我的事?你可是我的--”韋廷先生的好素養終於被宇文溪連日來的冷漠戳破,有些生氣的說道。
“住口!”宇文溪目光如冷箭般直直射向韋廷先生,好像如果他在說出一個字,必定“血濺當場”。
韋廷先生的心神一震,目光突然變的深沉不可測,陰測測的看着宇文溪,
“喬治,即使你極力否認,卻是仍舊掩飾不了我們的關係!”
“我說過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宇文溪還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瞬間將韋廷先生的怒火澆滅,心中感到強烈的痛楚!
“好,我們不說這件事,我們說另一件事。”
“我不認爲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韋廷先生的雙手緊握成拳,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然後平靜的說道,
“我想說有關伊娃的事情。”爲先生的視線緊緊的盯着宇文溪,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可惜宇文溪只是眉毛稍微的弄了一下,並沒有任何言語。
韋廷先生卻是接着說道,“我想舉辦一場宴會,宣佈你們訂婚的消息。”
當然,還不止這一個。
這次韋廷先生說道非常的得意,而且目光一順不順的看着宇文溪,生怕錯過他的一絲表情波動。
果然--宇文溪瞬間擡起頭來,海藍色的雙眸驟起波濤,死死的盯着韋廷先生,口氣陰沉的說道,“你說什麼?”
韋廷先生立馬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無奈的拜拜雙手,道,“我說什麼,我想你聽的十分清楚。”其實,內心早已開心的不得了。
“你再說一遍?!”宇文溪大聲的說着,海藍色的雙眸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我說,我要宣佈你和伊娃的訂婚消息,在近來的一場宴會中。”
爲先生說道十分淡然。
“誰准許你的?”宇文溪質問。
“我做事情,不需要他人的准許。”韋廷先生的語氣有些變冷,不再若剛纔的無謂。
“你現在決定的事情,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憑什麼不問我的意願,擅自做決定?”宇文溪太陽穴上的血管有些突出。
“我現在不正是在問你的意願嗎?”韋廷先生又帶了一抹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你這是在徵求意見嗎?”宇文溪冷嘲。
“我想你會同意的,”韋廷先生絲毫不理會宇文溪再次熊熊燃燒起來的怒火,接着說道,“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會讓伊娃姓韋廷?”韋廷先生的目光有些輕蔑。“爲的就是這個!”
“我不會同意的。”宇文溪咬牙切齒道。
“無妨,我給你考慮時間。”韋廷先生不甚在意的擺擺手。“不過,我希望你不會考慮太久,”然後意味深長的看着宇文溪,“畢竟,你很清楚她的身份,並不容你考慮太久。”
宇文溪心一震,是的,伊娃的身份,並不容許他多想--因爲那個人,隨時都有可能搶走她,從他的身邊!
可是--
“我不會答應的,在這個時候。”儘管心中惶恐,宇文溪的人格,仍舊沒有準許自己這麼做!
韋廷先生有些生氣,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怎麼一點氣魄的都沒有?!一點都不像--”
“住嘴!”宇文溪打斷韋廷先生將要說出口的話,目光冰冷的看着韋廷先生。
韋廷先生看着他好不到感情的目光,心中一縮,但仍是忍不住說,“你一定會改變主意的!”說完,氣憤的甩袖離去。
宇文溪沒有想道,他會這麼快就屈服,並改變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