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是必然的,打大青國也是必然的,本來,蒙古大軍打過來,大青要是不防高黎貢山,或是出的兵少了,派個一兩三萬人的,哪怕是五萬,不消多說了,兀良合臺早就精明地帶着大軍打過來了。想想也是,大青自六月于娜之後,打了整整兩年多的戰,要是細算的話,三年也是不爲過,這三年裡,大青就沒有停下過,並且,是兩線打,一線是六月大將軍在外頭打,一線是大青軍在內部打,打那些不聽話的小部族,還有大青種種內政而不服惹下的小部族,嚴格說來,這裡面不僅有小部族,還有大部族,在這種局面下,劉志恨鐵血手段起了作用,打!殺!別無二話,順昌逆亡,不是說出來的,是一顆顆人頭殺出來的,沒糧?不要緊,吃人!劉志恨纔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在他的殘酷與血腥面前,一個個人一支支部族都學會了聽話,而劉志恨的治政也是使得了大青一點點的轉好,加強堅定了人民的信心,這樣一來,大青才得以打下了現在的根基。到六月大將軍回來,大青的國力雖給激發起來了,但是也無疑的把國家的潛力耗得差不多了。人口不足,兵力不足,種種的不足,這一切讓劉志恨只能停止大軍的步伐,大青要休養生息了。在這個時候,馬克白抓住了時機發動了叛亂。面對這種局面,劉志恨一咬牙,打!還是打,劉志恨豁出去一切了,總算是幸運,他打贏了。
可是到了這一步,大青也是到頭了,真的沒錢了,快完蛋了,便是有錢,也是不多的,大青進入了一個瓶頸狀態。在這種時候,劉志恨不得以,把目光對向了泉州,你看劉志恨做一切似是很容易,只是這裡面實是也有着一定的幸運在裡面,一個不好,就會生出事來,比如窮國可不就差一點丟了麼!劉志恨本來都要發債券了,可是在這個時候,有了泉州得來的大筆錢財,一下子問題解決了,在這個基礎上,劉志恨發兵二十萬,到了高黎貢山,並且在這個地方修出了一個山城。面對大青軍如此的做法,兀良合臺怕了,一個國家的實力在什麼地方?就在於國力,宋兵是弱,可是爲什麼遼國亡了,金國亡了,西夏也亡了,這三個國家都曾把宋打得跟條狗一樣,連東京都丟了,何以大宋仍存?國力,大宋雖是敗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可他人多,幾千萬的民衆,死上十幾萬三五十萬的,大宋一招手,就立時又有一百萬人出來了。這樣的國力,哪裡是說滅就滅了的,再說大宋城多城高,攻城從來都是力氣活,一座座城攻下去,天知道要付出怎生的代價,這一點決不可小視,所以大宋支撐到了現在,而大青本來看似是不行的,縱是有錢也不會多,可是得了泉州之財的大青有錢了,國家的活力又出來了,雖然國力仍是不足,但是五十萬大軍出不了,三十萬大軍總也還是有的,現在二十萬大軍到了高黎貢山,並且還有餘錢修出了一座山城來,同時,大青還在同時的修兩座城,一座大釐城,是大青帝國的西都,一座是在窮州的上泉城,也叫上京,這是多大的手筆?
於是兀良合臺害怕了,他深深記得大青軍的可怕,三萬敢死的禁衛軍打得蒙古大軍八萬人完蛋,這是怎生的一股戰力,兀良合臺不想打這樣一場仗,他明顯地感覺自己的兵力還不足,於是他賴在了墨脫要兵,可是蒙哥也好,拔都也罷,他們都不想再加兵了,打仗是要錢的,現在不同於以往了,趕着牛羊就可以了,現在的蒙古大軍裡多了很多的漢軍,這些人都是要吃米糧的,而且,蒙古人也是想要吃米糧的,這樣來來回回算起來,本不是問題的後勤卻是成了問題,蒙古要糧草。真正意識到這一點的是忽必烈,但是忽必烈手上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並有足夠的漢軍投向着他,忽必烈早早看出中原還是漢人多,而蒙古說來還是人少,於是他大力拉攏漢人,現在實力日增。蒙哥不想用他,至少是現在,在蒙哥看來,這些漢軍正是對付大宋的,要知道,蒙古兵都是騎兵,指望騎兵打的那是野戰,但是你能指望他們打攻城戰麼?所以,蒙古的騎兵還是用來看着漢軍,而漢軍則是要打大宋。現在不一樣了,遇到了大青帝國了,大青軍與普通軍不一樣,他們太強了,也太無恥了,打仗用毒,不要小看這一點,要知道,蒙古大軍的可怕有一點就是正常一箭是射不死他們的,只要把身上纏的漁一脫,所有的箭頭都自動出來了,一點也沒有事,只是皮外傷罷了,往往打仗打得一個個蒙古士兵一身的箭,可仍能策馬如飛,拉弓放箭,提刀殺人,這樣的一副景像怎麼會不讓人害怕,很多不知道的人都以爲這些蒙古人是殺不死的,可是大青不一樣,中了一箭,就中了毒了,立時讓你失去了戰鬥力,幸運一點的會死去,不幸的,會在痛苦中死去,那一支支帶着尿屎毒的鏽箭頭,向蒙古人說明了什麼是下流加不要臉。現在,兀良合臺知道,自己要打的就是這樣的一支軍隊,打這樣的一支軍隊,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如果,大青沒有實力,兵力不足,他立時出兵,打下高黎貢山,從上而下,大青就會處於下風,可是現在大青在高黎貢山下修出了山城,兀良合臺清楚,一個不好,他將重複龍首關的後果,那時,他就算活下來了,也只有自殺一途可走了,並且在死後也將成爲蒙古人的恥辱!孫子兵法開篇第一句話——“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事,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當然,兀良合臺是不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他卻是一個老將軍,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了,也有足夠的經驗,別的不說,不會也會的,現在可不是在學慎重之道麼。一股腦子提兵打過去是好,但是打敗了呢?這能是小事麼?於是兀良合臺就這樣磨了起來,意思就一個,我要兵!再給我援兵。當然,也不是一定要用兀良合臺的,可是,這是什麼樣的一場仗?大青已經種下了威名了,蒙古帝國中的將軍們再狂再傲,也是要想一想,前面已經丟了二十多萬人了,在雅州,阿里不哥不是遇上了烏雲日娜,他也隨着那十萬蒙古軍死了。面對這樣一個強敵,沒事幹誰願意上?再說用漢將,打這樣一場重要的仗,蒙古人怎麼可能相信漢人,而把三十多萬大軍送到漢人將軍的手上呢,在中原那不要緊,這些漢軍後面就是甲堅箭利的蒙古精兵,可是這裡是哪裡?吐蕃舊地,這裡有不知多少個部族,正是吐蕃最亂的時候,蒙古人甚至不願意佔領這裡,只是委任聽話的僧侶來用宗教管理,佈下了一道道你們需要繳多少稅的命令,之後就不再管了,要不是大青帝國的堀起,蒙古大軍是根本不會到這個倒黴的地方來的。
現在,在兀良合臺一再的暗示下,拔都也好,蒙哥也好,都加派了兵力。拔都在匹播城裡加派了十萬大軍,說是十萬,其實只能算是五萬多點,餘者都是民夫。領軍的是郭德海,但是他到了匹播後就按兵不動,現在匹播也是二十萬大軍,這位郭大爺名義上是增援兀良合臺的,只是他只駐守匹播,卻是再也不肯前進一步了。到是蒙哥汗夠意思,他調來了第四批的糧食,並着五萬的漢軍,只是,卻也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兀良合臺出兵,並表示,這是最後一批的糧食,他蒙哥是再也不會加派糧食的了。算來,也是夠了,這樣一場大戰,蒙古大軍用匹播城的軍馬吸引住了大青帝國在孟州,竺州和羅州的三州鎮軍,而蒙哥也是在雅礱江佈下了十萬大軍,吸引建昌的數萬兵馬,所以現在,在高黎貢山城的,只有十萬禁衛軍,一萬皇家青黨軍,一萬自杞騎兵,五千法明的僧兵,三萬新調集的私兵,一萬精銳的巫教教兵,民夫不算,一共只得十六萬多點,算上了民夫纔有二十萬!當然,民夫正常是不會出戰的,這樣的實力並不算小了,雖然這支軍隊的人數比不上墨脫的三十五萬大軍,加上民夫,說五十萬也是正常。但是大青的軍隊卻是精兵,而蒙古大軍的兵雖多,但是那些藏兵都是烏合之衆,全是羅古羅斯監藏才維繫住的,指望他們出全力立大功,可是笑話!
墨脫,又名白馬崗,墨脫的門巴人、珞巴人說他們居住的地方叫“白隅欠布白馬崗”,意思是“隱藏着的像蓮花那樣的聖地”。在佛教的觀念裡,蓮花是吉祥的象徵。墨脫的地形像女神多吉帕姆仰天平臥的聖體――聳立在雅魯藏布江大拐彎的那座白雲繚繞、難以一睹風采的南迦巴瓦雪峰,就是這位女神俊俏的容顏;東部一帶密佈的森林和地勢平緩的沃土,是她柔軟的腹部;修竹遍野、江水碧藍的仰桑河流域是她的下身,總之,墨脫的山山水水,都是這位女神軀體的組成部份。仰桑河位於墨脫南部,是一條從東流向西注入雅魯藏布江的河流。據墨脫人講,由於那裡是女神的下身,河水實是她的尿液,水色特別美麗,清澈發藍,略帶甜味,素有牛奶河之稱。在這婀娜的河流旁,有一塊被稱爲“甲窮”的巨石,活像一隻威武的雄雞。每當夜色降臨,常發出喔喔的叫聲,使人如臨仙境;這巨石周圍的綠林叢中,鳥兒的鳴唱格外悅耳動聽;有時清脆婉轉的鳥聲像是在呼喚衆神的名字,召請神明的降臨。此時,大約五十多萬的一支軍隊已經在這裡呆了快半年了,從去年陸續地向着這裡集結,到現在二月,可不是麼,已經七個月過去了,嚴格算來,是五個月,因爲主力大軍是在九月集齊的,在那之後,大軍就死死地釘在這裡,由着這裡四面的峽谷擋住了冬天的冷風,直到現在,冰雪開始消融,大地開始回蘇,蒙哥汗老爺的命令也到了。
“現在不能出兵!”年青的阿術大叫着:“只是發來了第四批糧,但是也多了五萬的兵,糧草還是不夠用,如果出兵,必然要速戰,可是青狗子已經在高黎貢山下修好了山堡,怎麼打?他們只要死守,等到了我們沒有糧了,再出來割我們的頭!”大將合不勒道:“少帥說得是,沒有糧食,我們急,他們不急,要怎麼打,想怎麼打,全由得他們,這樣一來,先就落入不利的局面了,大帥,便是發兵,也當再徵一次糧,至少也得有足夠的牛羊!”鐵木耳道:“現在是冬末,牛羊都跟骨頭似的,牧民們是要抓春膘的,這種時候,誰會跟着我們?便算是吃,那些牛羊又頂什麼用?兩支當一支嗎?”阿術道:“還是要糧,這一點上我們可以請四太子想想辦法,他一定有辦法的,那些中原人什麼也不會,就是會種地,我們可以從他們的手上弄到糧食!”羅古羅斯監藏搖搖頭道:“少帥,話不是這麼說的,中原是可以弄到糧,但是這糧也是有限的,在中原,四太子大約三十萬的軍隊都是在用那批糧的,把糧給我們,中原人就沒得吃了……中原沒得吃,就會亂,一亂,損失可就大了……”阿術血淋淋道:“可以殺,那些漢豬還敢造反不成,他們造反那正好,就殺光他們!”羅古羅斯監藏笑道:“殺了他們也是好,漢人麼,沒什麼的,但是,這樣一來,下一年的收成怎麼辦?沒有糧食,怎麼養活那些投降蒙古帝國的漢軍?好,我們再把漢軍殺了,誰去攻打大宋的城牆?用我們的騎兵嗎?”羅古羅斯監藏這短短的話語,沒有大叫大罵,但是阿術卻是鬧了個大臉紅,道:“我哪裡知道這些,我只是會打仗……那……那……現在怎麼辦?”蘇末吉道:“大帥!”兀良合臺點了一下頭,道:“你說……”蘇末吉道:“末將也認爲不能現在出兵,要我們出兵不是不行,但是,第一,我們要有回回炮,第二,我們還是得有糧,還有第三,必須要郭德海那老漢奴把我們的兵帶來,這三點齊了,我們纔有必勝的把握,不然,少了哪一點,對我們來說,這都將是一場苦戰!”兀良合臺明白,但卻是搖頭,道:“你們說的我明白,但是……先說回回炮,此炮現在一直在調試中,製做不易,就算是做好了,也要人來操做,不然沒有準頭,那又濟得什麼事,而要把這種東西弄到這裡來,是不可能的,這東西現在在四太子的手裡,就是造也沒造出來,沒有一定的數量,也是形不成戰鬥力,這是四太子要用來滅宋的武器,我們想要,是不可能的……而要糧……我蒙古帝國三面做戰,到處用兵,糧食就食於敵也是不夠,哪裡還有多餘的糧食,大汗逼我們出戰也是沒法子,我們現在真的沒糧了……最後一點……郭德海是郭寶玉的兒子,他們的小子現在在西征,拔都大汗對他看重的很,他既然死坐於匹播城,那就是暗中得到了拔都大汗的意思,這樣看來,我們到底還是調不動他們來,所以……我們只有*我們自己!”
蒙古在攻打金國時,特別是打城時損失慘重,在野戰中,敵人的軍隊給他們像塵土一樣的消滅,但是面對高城大牆,蒙古人傻了眼了,沒了法子,騎兵怎麼攻城?死打蠻幹,這也就是金國的城了,而金國不事工事,一切都是學宋,相比之下,宋人的城牆又高又大,蒙古人想打宋人,卻是沒了門想,成吉思汗雖是定下了攻宋之策,但是對攻打宋人的城,仍是辦法無多,幸好,在西征時,蒙古人見識到了西人的一種武器,也就是這回回炮了。當時的投石器最多隻能丟砸幾十斤重石頭,這雖也是有一定的作用,但對於高大的城牆來說,可不是笑話麼。而回回炮不一樣,充分利用了槓桿的原理和繩索的帶動力,這樣一來威力可就非同小可了,能一下子運砸三百斤左右的大石頭,使用時在梢頭安放大石,後座只用少數人操作機關,猛壓梢頭,巨石隨竿拋擲空中,墜入目標。最可怕的是,這種炮機居然還有一定的瞄準系統!當然,這不是一學就會的,這是要花時間練習熟悉的,所以,自蒙古第一次西征後就從波斯徵來了阿八哈派旭烈人亦思馬因和木發里人阿老瓦丁。不過,這兩個人又是手快一步地在忽必烈的手裡,只是,回回炮也不是說造出來就造出來的,這裡面有許多的細節,再說了,亦思馬因和阿老瓦丁也不是真心給蒙古人做這玩意,再有,這玩意做出來了,十分笨重,不是說運就運來的,所以種種的不便,居然還沒能形成戰鬥力,忽必烈徒呼奈何,也只能這樣一點點的等着磨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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