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恨哈哈一笑,道:“男女之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是夫妻,樂呵樂呵可也是正常得緊!”他一邊說,一邊真個將手往李莫愁衣內伸去,就去向而言,還真是奔她後臀去的。李莫愁這一驚可非是小可,心道:“這賤人這兩天怎麼好色成了這個樣子?這種事怎麼也好白日裡做?便是天黑下來也是要羞死我的!”當下大怒,跳了開來。道:“你要找找師妹去!”
劉志恨哈哈大笑,道:“你師妹可另有任務哩!”卻也不上前再行動手。李莫愁終於放下心來,暗道:“雖是不堪,但他也總不是個動強的人!”本來以兩人的關係,又是成了親的,劉志恨便是真個強行動了手,把她給上了,那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李莫愁也不好就這樣離開,還不是得順着受着。但正如小龍女說得好,說得對,劉志恨雖是爲人不堪,處事陰險,行事下流,視人命如草芥,待他人如物件。但就是個物件,可也是不同,劉志恨至少是對她們順從的,不願過多的違逆兩人,便是因爲他心中還是存着一分尊重。
李莫愁想開了,心也放寬了,道:“就知你是個厚此薄彼的,我便是知道,你對師妹可是比對我好!說吧,你想讓師妹唱哪一齣?”劉志恨到了小龍女身邊道:“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這也是杜牧的詩,本意是指二十四歌女,一個個姿容媚豔,體態輕盈,曾於月明之夜來此吹簫弄笛,巧遇杜牧,其中一名歌女特地折素花獻上,請杜牧賦詩。只是這詩可也是爲後人歪曲了。李莫愁行走江湖時可是沒少聽那些輕浮浪子在自己的耳邊呤唱,自是知道其意,不過後來再有唱這曲詞的可也就慘了,李莫愁殺死唱這單首詩的不下二十之數!她臉上飛紅,心道:“要不要和他說說,我來這個,讓師妹來我那個,只是怕師妹吃不消,也不知有多疼……”
卻是聽那小龍女吃吃道:“吹簫麼?我不會呀……我卻是會彈琴……夫君,你要是真想聽人吹簫,叫程英姑娘來吧,她是黃老前輩的徒弟,簫藝自是高明……”李莫愁笑道:“我的傻師妹,此簫非彼簫,莫說讓程姑娘來……那個是非禮之舉,就是真的來了,做下這種事,怕不黃老前輩不是要來拼命!”小龍女還真是不知,道:“吹個簫也要翻臉麼?黃老前輩沒事不也是亂吹着麼……也不見他翻什麼臉啊……”
何無衣心下悽苦,暗道:“他動你們這裡那裡可還要你們的同意,要我的可是一點也沒問我的意思!”正自這時,門口處人叫道:“武敦儒求見王爺!”何無衣道:“進來!”武敦儒進入,卻是一點也不敢擡頭,只敢將頭低垂着,眼望着自己的腳尖。
武敦儒眼望着面前的紙,一共二十張,每張俱都是一萬。這一萬的面額是由得窮國與大宋官商勾結耍出的一種手段,馬克白用大把的銀錢耍出的一個錢莊子,看似是大宋得利,由窮國發行大宋鈔寶,那自是大宋得益,可暗中實質上卻是由得窮國得利!只是大宋懂商的人可是不少,但說話的卻是當官的。可憐大宋便就是如此,於大宋的官方說法,便就是花錢買面子,更何況對於大宋來說,這可也不是失了面子的事,至少窮國不露刀鋒,大宋是不會有損失的,可窮國要是願意,一下子印製無數的鈔寶,立時就能讓大宋損失慘重,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種做法無異於殺雞取卵,讓大宋一下子回過味來了,那可也是大大的不妙,到是不如悶不吭聲地暗發其財!
這些大宋寶鈔一張張簇新的,散發出油墨香味兒,分外的誘人。
武敦儒可是見過了世面的人,自是知道這筆錢財的巨大,便是他武家的底子可也只有二三十萬,這一下子就發了一大筆,相當於一大半個武家的底子,怎也不是個小數目!
武敦儒道:“這算什麼意思?”那人笑笑道:“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意思,只是我家主公想與將軍交個朋友……僅此而已……僅此而已……”武敦儒道:“無功不受祿……在下也只不過是個小小區區的散騎將軍,不過一個從六品,尊主公想來是交錯了朋友吧……再者說了,拿着二十萬貫錢交朋友的,在下可還沒聽說過……”
那人道:“二十萬很多麼?可惜二公子不肯收,不然,便是五十萬我主也是拿得出手的!”
武敦儒冷哼一聲道:“是呀,我弟弟是個大英雄了,又得了王爺的常識,日後自是前途無量,可不似我,只是個小小的散騎將軍,這些錢盡也可夠了。”言語中的不滿,卻是不言而喻!
那人微微一笑,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卻也不張揚,只是道:“武二公子雖是名動天下了,又娶得了天下聞名的女人,但無論怎麼看,也不過是徒具浮勇而已,理論起來,可是比不得大公子。在下方纔可是戲言,大公子想也是知道,在下的主公再是有錢,可也不能拿錢不當錢用,大公子,您說是不是?”
武敦儒不再多言,卻是收下了錢財,正自此時,一連的腳步聲來了。
那人一怔,立即轉身而去。武敦儒將這錢放在胸中,便想走人,卻是忽然覺得這腳步聲有些耳熟。果然,一個威猛之人從街角轉出,但見他一嘴的大鬍子,眼角眉梢上都是風霜,一身的玄甲,不是那武三通,卻得是誰?武三通兩步來到兒子面前,吃驚道:“你還真個在這兒?你沒事兒在這裡做什麼?”
武敦儒道:“爹……”武三通連連搖頭,道:“罷了,我可也不管你做了什麼,王爺要見你,快快去吧!”武敦儒笑道:“王爺?王爺現在每日裡足不出戶的,還能有什麼事來?”
武三通大怒,揮手就是給了兒子一記耳光,道:“我看你現在可是很不正常,你發什麼神經,王爺的事也是你能隨便說道的?”武敦儒低着頭,心中卻是一肚子火。他本來行人做事都比弟弟不如,從前追郭芙時也是屢屢吃虧,好容易在高晉平之下得了好處,一下子看開了,到了大理國,由得小官一下子成了從六品的散騎將軍,可也算得上是發達了!只是他萬萬想不到,帶回了武二郎,他可是成了武大郎了!“難道我一輩子都不如弟弟?”武敦儒心中不由生出一股邪火來!
“快滾!你這孽子!別再讓我爲你操心!”武三通大喝中,武敦儒埋着頭而去!
到了門口,自是有那巫教的小童守着,武敦儒不敢再像方纔那樣發橫了,道:“武敦儒求見王爺!”何無衣道:“進來!”武敦儒進入,卻是一點也不敢擡頭,只敢將頭低垂着,眼望着自己的腳尖。這滿室的春色,他可不是他的老爹,萬一有個失態,可是不好。
劉志恨坐回到椅子上,一招手,何無衣過來,將個嬌小的身子送到劉志恨的手上,劉志恨一雙手一邊自何無衣的身上不住地遊走,卻是道:“多少?”武敦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道:“王爺……您……您這是……”劉志恨這會可是多說了幾個字,道:“問你收了多少錢!”
武敦儒先是一怔,繼而臉色大變!他收錢處離着劉志恨的地方可是三百步以上的遠,這個距離,莫要說別的了,便就是箭也不易射到,劉志恨人在屋裡,卻是知道他的事情,可不是可怖麼?劉志恨見武敦儒不答,也不逼他,只道:“不過收了點錢,那可也沒什麼大不了,人家也沒讓你背叛於本王,收就收了,說吧,收了多少?本王也只是好奇,問問罷了!”
武敦儒再也吃不住,不由跪倒在地,道:“三千……三……三千貫……”
劉志恨幽幽道:“原來如此,想來是本王聽錯了,你明明說‘這算什麼意思?’另一人笑則是道:‘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意思,只是我家主公想與將軍交個朋友……僅此而已……僅此而已……’你道:‘無功不受祿……在下也只不過是個小小區區的散騎將軍,不過一個從六品,尊主公想來是交錯了朋友吧……再者說了,拿着三千貫錢交朋友的,在下可還沒聽說過……’那人說道:‘三千貫很多麼?可惜二公子不肯收,不然,便是五十萬我主也是拿得出手的!’你小子哼了聲說道:‘是呀,我弟弟是個大英雄了,又得了王爺的常識,日後自是前途無量,可不似我,只是個小小的散騎將軍,這些錢盡也可夠了。’那人就道:‘武二公子雖是名動天下了,又娶得了天下聞名的女人,但無論怎麼看,也不過是徒具浮勇而已,理論起來,可是比不得大公子。在下方纔可是戲言,大公子想也是知道,在下的主公再是有錢,可也不能拿錢不當錢用,大公子,您說是不是?’現在本王想問問大公子,三千貫好像與五十萬貫相差得……可也太多了吧!”
武敦儒搖搖頭,苦笑道:“原來……王爺已經盡知了……”劉志恨淡淡道:“你若是走得遠上一點,本王可也就不會聽得到了!”李莫愁奇道:“你方纔明明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調笑着,哪來的機會運功聽外面的動靜?再說了,你又是怎麼樣聽得那麼遠的?”劉志恨則是笑道:“這只是些小技,不足爲恃的!”
武敦儒心中苦笑,掏出錢來,道:“王爺既然知道,小的可也就不再相瞞了……這是二十萬……”劉志恨搖搖頭,淡淡道:“區區二十萬,你當本王會貪你這一點點小錢麼?收着吧,就當是本王賞下的了……”武敦儒怔了怔,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掐上了一把,這才鬆了氣,道:“王爺……真的賞下小臣了?”
劉志恨懶懶道:“只是二十萬,賞就賞了,只是,你要記清楚,這錢,是誰給你的?”
武敦儒道:“是馬世文……”劉志恨嘆了一氣,道:“錯!”武敦儒抓抓頭皮道:“可就是馬世文給我的呀,他是丐幫中的人,這一點是決然不會錯的!”劉志恨再道:“錯!”武敦儒沒了法子,只得道:“還請王爺示下……”劉志恨可是懶得再開口了。
何無衣道:“這錢自是馬世文交與你的,只是現下可是王爺賞給你的了,馬世文交給你的,那可是不乾淨,便是現在沒事,可不定日後什麼時候就要出事,到時牽連到你或是你的家人,那豈不是壞事了麼?現下由王爺賞了給你,那可也就沒事了,這點道理你還不明白麼?”
武敦儒道:“明白明白……臣下這可是明白啦!”邊說可是邊擦着汗,心中卻是糊塗起來,這位北地王不是一直纏綿在牀第之間麼,那他是怎麼聽得自己與人的交談,還記得個一字不差!一念至此,武敦儒只覺得自己是死中得了活一般,這回沒被北地王擒殺下來,八成還是沾上了老爹的光。
劉志恨這才說道:“這幾日,本王看出來了,你弟弟爲人果敢奮勇,是個將才,本王當是要大用的。而你麼……”武敦儒心中再起忿憤,道:“王爺說得是……”劉志恨道:“你雖不及你弟弟的果敢,可你爲人心中總是多有一份算計,倒也是合我的用,不過你之長處看來是不在軍中的了!”武敦儒心道:“大理國中最重軍功,不在軍中,我能做得什麼?”只是劉志恨發話,他可也是不敢反駁!
劉志恨道:“馬世文不會只給你一個人錢的,這件事就由你來查了,查到的人例出名單,不要怕出錯,本王允許出錯,可不許遺露!你……明白麼?”武敦儒一怔,細細一想,不由一驚道:“王爺……這是要有想反……”劉志恨陰冷道:“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但還是讓它爛在肚子裡的好!這個道理,本王不想說第二遍!”
武敦儒再不敢言,一個頭磕下去,身上細汗直冒,知道自己說中了,看來果然是有人想要造反。只是他也是奇怪,劉志恨在大理國的手段可說是血光沖天了,按理說便是再有異心的也是要收一收,何以這人卻是這麼大的膽子?忽然就聽劉志恨大喝道:“武敦儒!”武敦儒道:“微臣在!”劉志恨道:“不要生異心,老武家一門人傑,本王不想讓你給你家裡人生事,你……明白麼?”武敦儒道:“微臣明白……”
劉志恨揮揮手,道:“下去吧!”武敦儒不敢多言,又磕了個頭,這纔下去。
何無衣道:“王爺……”劉志恨道:“你想說這人心志不堅,氣浮心臊?”何無衣道:“是,王爺,對這種人還是下藥的比較好!”劉志恨在她的屁股上一拍,道:“你懂什麼,他怎麼說也是功鄖之後,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本王當政,殺戮良多,也不知多少人在本王的一道道政令下化屍白骨,故而本王對內一定要有適當的寬容,要是本王如你所說,用這種手法控制臣屬,遲早,必生大變!那時可就後悔莫及了!何無衣,你是個聰明人,可缺點也就在於你的眼光看事情不夠長遠!”何無衣氣苦道:“我本就是小女子,哪裡有什麼長遠的目光,能用自己的身子讓王爺得意快活,那也就夠了!”
劉志恨笑了一下,道:“你可是怪我對你不夠好?來親一個……”李莫愁不樂地哼了一聲。小龍女道:“夫君,這裡的事情都完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劉志恨道:“明天……明天我們就回太和城……然後麼……看來本王到時卻要去窮國一趟了……”小龍女道:“有人要造反,你還敢去窮國?”劉志恨道:“他們敢造反,一是有足夠的利益,那自是不想讓出來,哼,本王的東西能是那麼好吞的麼?二來,想是有了一定的把握來殺死本王,對於這一點,本王可是好奇的很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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