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吉木帶二十騎就撞出了一個缺口,現在這千人飛騎,那豈是小可?更何況,這千人騎便就是三隊,這種連環打擊之下,再也鐵強的軍隊也是吃受不消的!兩軍陣前,蒙古鐵騎惡狠狠地撞在了大理國的前鋒線上,百多名蒙古騎軍當場死去,隨後又是三百餘人叫跟上的刺槍刺死一身的麻點眼子,死得不能再死!可還有百多人活了下來,之後又是千人騎軍衝了進來,第三隊!大理國的軍陣終於亂子了。
左右兩翼的騎兵也吼聲連連地向着向大理射箭,忽然,蒙將押真叫道:“就是現在,前鋒軍,衝!”一支精騎從本陣脫出,同着大理衝了過去,這些人在一千左右,但見他們倒提着雙刀,刃口向着外,一邊叫着,一邊向着這裡衝鋒着。
另一邊的合臺叫道:“押真上了,我們也上,前鋒軍,上!”也是一支千人騎兵,飛馬躍出,向着大理衝殺。
這一時間,蒙古大軍的刀鋒終於完全亮了出來。這便是天下無敵的蒙古鐵騎軍!
龍首關上,劉志恨一臉平靜,神情上看不出一點意外,這便是蒙古鐵騎軍了。他心裡明白,一旦將這一支鐵騎兵打下,自己不死上個五六萬人那是必不可行的!唆火脫因,塔裹馬,阿塔剌,阿叔俱,馬合剌昔,不花合因,阿合阿因,乾德哥等衆將官看得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不由大驚,只是劉志恨按兵不動,他們不得作主,只好等着。可是左也等,右也等,卻是不得王爺一言。
馬合剌昔實是受不住,上前一步道:“王爺……”劉志恨一回身,馬合剌昔卻是嚇得跪下了。這馬合剌昔本是高氏族下的大酋,只是他見機的早,見事不對頭,便提着家丁將自己能夠得到的高氏人全數抓了,殺得殺,獻的獻,到底保住了自己的家業!現下這番出口,也是立功心切,可是卻是沒想過自己的身份,這一下想起,只覺得冷汗兀自流了個不停!
劉志恨道:“起來說話!”馬合剌昔道:“小臣不敢!”劉志恨反諷道:“那你就跪着吧!”馬合剌昔更是怕了,他如何聽不出劉志恨的反話?當下道:“小臣……小臣還是站着的好……”
劉志恨道:“你方纔想說什麼?”馬合剌昔道:“小臣是想……是想……”他有心出戰,可這事也不好直決來,一回頭,只見身後一羣的洞主頭頭,卻是一個也不好上前,心中叫苦,暗道:“我沒事充這個大頭來作什麼!”
劉志恨淡淡一笑道:“沒事麼?那就下去吧!”馬合剌昔哪裡還敢多嘴,只得退下。
卻見一個青衣小廝衝了來,這人正是之前放出信鴿的小兵。那小兵兩步上前,先是行了一禮,劉志恨立時知道這不是小事,當即道:“過來說話。”那小兵上前道:“聖女娘娘到了,在外求見!”劉志恨點點頭道:“你讓她上來!”小兵下去,不多一會,香風開道,一批六七歲的小童一身的白衣在頭開路,那一副人畜無害樣子的少女何無衣楚楚可憐地走上前來。
那一衆頭人不是沒見過何無衣,何無衣爲傳巫教,沒少露過面,只是平日裡只是遠遠地看着,現下得了機會,還不一個個死大着眼睛瞅着。就見一純如水的小女子走上近前,向劉志恨盈盈萬福,道:“何無衣拜見王爺!”劉志恨對着巫教還是要給足面子的,道:“聖女請起!”只一頓就道:“你的人到了麼?”何無衣道:“到了,就等王爺一句話了!”
劉志恨點點頭!再不多言。
此時,戰鬥已經快見分曉了,大理國全軍都進入了戰鬥之中,一支支的蒙古千人隊衝入大理中,也不消做什麼動作,只將兩手放在兩邊,那馬匹奔跑下帶動的速度自可將一個個敵人割死殺傷,威力至強,可是沒有一點道理可講!但大理國也不是良善之軍,一個個士兵不要命的撲上去,三兩下就將縱馬入陣的人撲之下來,再行殺死。
武三通再嘆,多好多精勇的一支軍兵呀,可嘆這樣一支軍兵卻已經在戰鬥之前就註定了他們全部戰死的宿命,只有少數人才可得生,劉志恨心意一下,可是再不會更改了,於劉志恨心裡,打仗就是比數字,用最少的數字換取對方最大的數字,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正自此時,一個親兵帶着武敦儒回來,武三通一怔,道:“你弟弟呢?”
武敦儒苦道:“我之前跟他說了,他可是不聽,都跑到前頭去了!”武三通大吃一驚,再看那名他的親兵,小兵道:“小的只尋到了大公子,可是二公子在前面,小的試着去找了,可就是擠不上前……前面……前面……”
武三通再不多言,拉開了一支窮國的望遠筒,一看之下不由得連連捶腿道:“這個癡的!跑在最前邊!這……這……”忽然着惱,對着武敦儒就是一腳踹過去道:“你便是這樣照顧你弟弟的嗎?廢物!”武敦儒吃了這一腳,心下怒意無窮,暗道:“這是我的責任麼,你卻是這樣對我?是了,你就是隻在乎弟弟,卻不關心我!”由此竟是生了恨意!
武三通叫道:“人來,拿我的大槍來!”他這杆大槍也是精製的兵器,槍刃極長,刃柄處是個鐵刺球,既可當槍刺擊使用,便算是槍刃斷了,也可當狼牙棒用,一下打中,便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武三通原本就是內功雄厚,雖說他的體質不濟了,可這虎老雄風在,一發威來自也是非同小可。武三通將這七十二斤的大槍提在手,心道:“說不得,便要憑此將我兒救回!”
他正欲催馬上前,忽然一支點金鋼槍一下子橫到了武三通的身前,這隻槍很是巧妙,在那槍頭的尾處系得是一隻銀色的鐵球,約十斤左右,看似不重,但在槍頭上繫上這個東西,非是槍術到了最頂尖的水平,如何能用!可一旦能用,與人交手,這銀球一來可吸人目光,二來可以揮動砸人,妙用無窮,便就是這個道理了。不消看,武三通就是知道,這個人自是那楊妙真無疑,非是楊妙真,誰又得能有這種槍上的功夫!
武三通道:“楊將軍,老夫這是爲了救我的兒子,可非是不聽王爺的號令,還是說,你當我去了就回不來麼?”楊妙真笑道:“在下只是大理國的新人,武將軍的大名在下也是知道的,自是不敢擼大人的虎鬚,只是本將受得命令是保住將軍一家大小,將軍家的公子有事,自是小將的責任,可也用不上武將軍親自出馬!”言下之意,是她要替武三通救回兒子。
武三通是什麼人,如何會把自己的兒子的事情交與他人!當下道:“你攔得住我?”
楊妙真道:“李玉董麗!”兩名女將轉出來道:“職下在!”就聽楊妙真道:“如果武將軍要走,由他,你們全部自盡,可一個也不許攔!”就聽女多男少的青黨軍叫道:“領命!”
武三通本是要犯難的,可聽了這話,雖然明明知道楊妙真是以這種手段來擠兌他,可也去盡了他的銳意,只得長嘆一聲,將手中的大槍反插在了地上!
卻見楊妙真一聲嬌斥,伸出玉手在胯下的馬上一拍,她這一匹乃是少有的烏蒙神馬,這種馬雖不是以跑快衝刺見長,卻是最最有靈心,能知主人心意,要左便左要右便右,在戰場之上,反是最能得武將之意!但見楊妙真將手中的槍伸在前頭,只在人叢空處尋去,再以功力震動槍上的大杆,只見他身前一個個人無不給震得向兩邊翻開,這萬千軍馬之中,她一人一槍胯下一馬,高速行動猶若無人一般,這等本事,便是劉志恨可也沒有。
這時的武修文大呼鼾戰,他的一口刀子已經劈得斷了,但好在只有一截,另隻手的刀可也是好,就是這樣,在他的激勵下,一衆士兵如瘋了一般,殺得前方蒙古軍叫苦不迭!
也是他太過於勇猛了,爛了一邊的嘴臉,不說不叫的牙齒血肉都露出來了!最是醒人,那蒙古騎兵將眼看着這人兇猛,初時也是怕了,但到了後來,也是漸漸瞧出武修文體力功力不濟事了,這武修文初上戰場,不知節省力氣,一番發狠,雖是表現出色,可現在已經是強櫓之末!頓時便有人來想佔便宜,可是一來武修文也是年青,二來他的身邊也有不少紅披風,替他擋着,武修文也是時不時的發狠,一刀刀劈出來,無有不中的!也叫他悟出了刀法的奧妙,正自這時,一支利箭飛來,當下便洞穿了他的一支膀子。
武修文只覺得一隻手提不起來,可卻不覺得疼,他心中憤恨,大叫起來,更顯得張狂。遠處蒙古官兵大叫道:“殺了他,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又有不少利箭射了過來,紅披風們替他擋格,一支支利箭射在盾上,雖說蒙古人的利箭天下少有,便在於蒙古人最是看重弓箭,保養得銳利無匹,這弓箭其實很是嬌貴,要是不多加保養,到時不是弓軟了,就是弦鬆了,可蒙古人的利箭卻是不同凡響,但就是如此,可也傷不了紅披風們的圓盾。但身下的蒙古士兵卻是得了機,連連殺死了兩名紅披風!
一隊蒙古將官大怒,策着馬衝了過來,紅披風雖猛,可全是步軍,又大戰這許久,騎兵過來立時發威,就見一個精騎拉着馬到了近前,雙腿一用力,再在馬股上一拍,那馬立時知意,倒轉過來,兩條後腿連環踢出,當者的紅披風立時給踢得胸骨塌陷,死個透透,再也沒有多活的道理!
餘者的蒙古騎士呼喝着,也是照作,便是騎術差的,縱馬上前,一提繮繩,那馬蹄撂起,一個個紅披風一一倒下,蒙古人提着槍戟大棒向下砸去,一時間,十多個紅披風立時身死,再也沒有活着的道理!武修文方纔一直得這些兄弟護着,這時不由虎目出淚,大吼一聲,奮起餘身的力氣,一個大撲,竟是將一騎連人帶馬一併地撞的倒地,他拿着刀的手不得動,可卻是用好手的斷刀劈砍,一連殺死兩個鐵騎,卻是一支刺槍過來,刺在了他的戰袍裙上,滋出一連串的火花,又有一槍刺來,武修文力盡,這下好了,戰裙終得挑開,給一支利箭射得鑽了進去,武修文得了這痛,再一聲吼,一斷刀斬下了一騎士的腿來。這時的他已經真真正正的力盡,餘下的蒙古軍騎士也不得急了,拉着馬,將武修文與大理分開,便是要在衆軍士面前將他玩弄至死,以弱大理的士氣!
就在武修文力盡,將要倒地。卻是在這個時候,一聲駿馬的長嘶,只見楊妙真策馬到了近前,當下雙腿在馬腹上一擊,再在馬股上一拍,身子再調好姿勢,就見她連人帶馬高高飛出,使了個馬術的絕活,便就叫“飛馬踏燕!”這種力道飛身出蹄,威力非是在小,一個蒙古騎兵怎也是防不住,給當場隨馬踢死,楊妙真再一伸槍,挑中了搖搖欲墜的武修文,放於身後,道:“可還得中麼?抱緊我!”武修文知道有人來救,當下奮起了精神,將身前的人一抱,就聽楊妙真斥道:“小色狼,你摸哪裡?”原來武修文不自主地抱在了楊妙真的胸上,雖說楊妙真穿了一身的鋼甲,可這甲怎也是女式甲,胸前雙峰可是鼓出的,武修文抱在她胸上,卻是不自知,忙將手放低,心道:“真真丟臉……”卻是嗅到一股皮革與鋼甲並着女人香的味道,不由一癡,沉迷了進去。
那蒙古鐵騎大叫大喝,想要攔住楊妙真,楊妙真冷笑一聲,手起一槍,當先就刺死一人,再順手一抖,銀球立時打在邊上一騎的眼上,這銀球何等霸道。卻是打人的眼睛,立時將那騎的眼睛打得暴碎,她身後有騎要來偷襲,可楊妙真非是一般的宋人漢人,她前半生都自是馬上,槍馬雙絕,豈是小可,更何況她胯下的馬是烏蒙神馬,不消他說,雙蹄就向後蹬去,當下就將那人的馬頭給踢碎!
一個蒙古人叫道:“你是什麼人,留下個名字來……”楊妙真哈哈大笑,道:“那你們聽好了,老孃就是世代與你們鬍子爲敵的楊家四娘!楊妙真!”她說這幾句話的時機,長槍連連抖出,加上甩動,可是威力非凡,連刺的帶上銀球打得,十餘騎蒙古最最精銳的騎兵轉眼之間就給她打死打傷。
這時一連的士兵俱都是擋之不住,蒙古士兵眼見不敵,當下就放起箭來,可楊妙真卻是方里行家,自是知道對應,一手提着大槍,另一手卻是拉下身後的披風,連連轉起,莫看這箭來得快,來得勁,來得狠,可是卻是讓楊妙真一隻披風盡數給格了開去。
當年,要是不是楊再興大戰中失了他的披風,小商河一役中的金軍可也不一定能再將他射死了。這是楊家將祖上連連有人給亂箭射死,就創出了這個法子,但叫一條披風在,想要射死楊妙真,那可也是難!
(新版鹿鼎記最大的亮點就是小小韋小寶,個人覺得,要是沒了黃曉明,由得小小韋小寶從到唱到尾,那纔是最妙,可惜還是換上了黃曉明,太過可笑!張紀中毀了自己最大的亮點!想想這個小孩子一個人泡着七個老婆,那還不笑死人了?唉!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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