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解放司令員這回什麼也沒說,也不用說什麼,有了穀梁天辰,“鱷牙”突擊隊就上了保險,不過兩人單獨一起時,孫解放司令員長嘆一口氣說:“天辰,你說龐軍他能單獨挑起大梁來嗎?”
穀梁天辰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反問到:“司令員對他的看法呢?”
孫解放司令員看着穀梁天辰說:“好小子,現越來越像領導了,學會把問題往外推了。”
穀梁天辰連忙解釋說:“司令員你誤會我了,我現是當局者迷,看龐軍眼裡全是成績,還真挑不出毛病來,也許是走的太近,臉上的烏子長的位置都是好看的。而你是旁觀者清,有言權。”
“嗯,這個解釋還算合理,龐軍是不錯,戰士也有威信,可是我總覺得他還是嫩了一些,腦袋裡缺少點什麼東西,愛感情用事,作爲一名指揮官,這些毛病也許是致命的。”
“那麼除了龐軍,司令員認爲還有比他好的人選嗎?”
孫解放司令員坐到沙上點上一支香菸,穀梁天辰很奇怪,司令員平時很少吸菸,近量有所增加,王喜虹親自來他辦公室查過好幾次,戰果輝煌,但還是沒掃乾淨,看出他的心情也不算好,就說:“爸爸,少吸菸,對身體不好。”
孫解放司令員回答說:“天辰,我也快退下來了,軍委的命令指日可待,無官一身輕呀,唯一舍不下的是‘鱷牙’突擊隊,有你還好,我不擔心,可是你總是要走的,我不能太自私,把一個大校當連長用,於心不忍呀。‘鱷牙’沒有了你,軍心會不會混亂,還能不能保持戰鬥力,誰又能夠一呼應呢。何遠峰當政委行,吳大牛脾氣暴躁,只有你能降伏他,寧學文與周維東都是好官,但是看誰來用,李城旺維你是從,都不是省油的燈,難呀。”
穀梁天辰坐到他身邊說:“爸爸,不是有一句俗話嗎,一個將軍一個令,一個和尚一本經嘛,龐軍要是連‘鱷牙’區區二人都管不了,那也是他的不幸了。再說了,總部長親自點的將,必然有他的考慮,他是高瞻遠矚,胸有成竹,你還擔心什麼呢?”
“是呀,多餘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總歸是要脫下這身軍裝的,不操心了,天辰,這回去阿富汗打的是硬戰,把中國抗戰時對付鬼子的老方法也好好學習一下,地雷戰地道戰麻雀戰,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阿不都卡德爾不會與你正面交戰,上次的戰鬥他可是損失慘重,也應該學乖了,知道‘鱷牙’突擊隊的厲害了,這恐怕對你們不是好事情喲。”
穀梁天辰說:“我明白,兵來將敵水來土堰,他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誰怕誰呀。”
孫解放司令員笑了:“天辰,我就喜歡身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當初秋雨看上你也是因爲這個,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裡挑一呀。”
穀梁天辰臉紅了:“司令員過獎了,我哪有這麼厲害,小兵一個。”
“抗大校肩章的小兵,第一次聽說,對了,需要什麼武器你管開口,現的那一句決定戰爭後勝負的因素是人不是武器我看要改改了,海灣戰爭美國人只損失十幾個人,薩達姆幾十萬軍隊土崩瓦解,死傷十幾萬人,不是武器的因素是什麼,大戰一旦爆,你恐怕連人都見不到就交代了,拼刺刀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你說呢。”
穀梁天辰笑着回答說也不一定,說不準我還得與恐怖分子拼刺刀呢。
穀梁天辰面對的是又要向孫秋雨告別。
其實“鱷牙”突擊隊許多人都面臨着這個問題,龐軍與孫梅,寧學文與焦麗雅,周維東與小妻子,戰爭把他們帶往前線,卻不能保證都能安全的回來,馬革裹屍還是何等的壯烈,對於家屬來說卻是不願意看見的,穀梁天辰幾次琢磨着如何向妻子開口,孫秋雨表現的很冷靜,你不說我也不問,反正我們就靠,誰靠的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