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推的臉皮一陣顫抖,惡狠狠盯了穀梁天辰一眼,隨即又平靜下來。既然他已經準備參與這場你死我活的角鬥,他清楚地知道角鬥的規則,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必先向對方交出自己的老底,現在的形勢對他已十分不利,穀梁天辰掌握了消滅“大金牙”船隊的鑰匙,這第一件大功已經是人家的了。
阮文推現在感覺到皮膚有點發麻。疼痛感彷彿已經深及骨髓,一種無形的壓力把自己牢牢夾緊,這與他最先計劃的敲掉“大金牙”,把他的基地佔爲己有的陰謀相差太遠。穀梁天辰不會輕易讓自己坐享其成,不拿出殺手鐗,恐怕真的沒自己的份了。
“穀梁先生,恕我直言,你即使能夠消滅‘大金牙’的船隊,但要順利的攻上他的海島基地,恐怕不那麼容易,‘大金牙’畢竟有幾百號人馬。島上的防禦系統也不差,硬攻。是兩敗俱傷呀。”
“殺人一千,自損八百,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呢?”穀梁天辰反問到。
阮文雅不由得暗自長嘆,這個穀梁天辰,年齡不大,卻這麼有城府。自己看起來是鬥不過他了。
“如果我有能夠瓦解‘大金牙’海盜的方法,讓他們自相殘殺呢,這個砝碼夠不夠重呢?”阮文椎咬着呀說。
“哈”穀梁天辰大笑起來:“阮先生指的是不是策反一個小島的海盜,讓他們行不成三面夾擊的優勢,顧頭不顧尾呢?”
阮文推一驚,忍不住一下站起來,驚訝地問:“穀梁先生怎麼會知道我的計劃?”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穀梁天辰冷冰冰回答。
阮文推一屁股又坐下了,長嘆一聲說:“我服了你,你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對手,不過說句實在話。能與穀梁先生共同作戰,是我阮文椎的榮幸,我就實話實說吧。”
“請講。”
“穀梁先生,我的最初目的是想要的到‘大金牙’的地盤,現在看起來是不可能了,因爲什麼也瞞不過你的眼睛呀。我可以放棄自己的這個想法,但是穀梁先生也明白,一山不容二虎,想當初‘大金牙’對我先是收買,後來是趕盡殺絕。幫你們消滅了‘大金牙’你能夠保證凱麗不會對我下毒手嗎?”
穀梁天辰長時間看着他,看的阮文椎是坐立不安。
“阮先生說的不錯,中國有一句古,叫做臥塌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此話出自中國宋代皇帝宋太祖趙匡胤之口,相信先生也聽說過。凱麗與我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滅了‘大金牙’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們‘猛虎幫’。”
阮文推額頭的冷汗流了下來。
“不過阮先生,你知道我是中國人,維護自己祖國的安靜時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凱麗已經與我簽下協議。從今往後不在侵襲我們中國人的船隻,你們‘猛虎幫’能夠做到嗎?”
“這個條件並不難做到,我答應。”
“‘大金牙’的基地你得不到,但是我可以向凱麗建議,留給‘猛虎幫’一條生路,劃出一片海域歸你們來經營,雙方互不干涉,你看如何?”
阮文推仔細考慮了一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最理想的主意,也就是穀梁天辰能夠辦到。
不能再猶豫不決了,阮文椎終於下定決心,伸出手來說:“穀梁先生。我們成交。”
“好,阮先生真是一個痛快人,不過我不知道凱麗小姐是不是也會同意呀。
“天辰,你都發話了,我怎麼會不同意呢。”話音剛落,格雷絲凱麗從裡屋走出來。只見她長髮披肩。一件素色的衣裙弛爪剛她完美苗條的體型更加楚楚動人,她的身後是高鳳嬌,也是一身素裝,也是長髮披肩,不同的是,一個是一頭金髮,另一個是一頭黑髮,互相映襯。美麗無比。
阮文推還真的是看呆住了,眼睛都不夠用了。
格蕾絲凱麗衝他一橫眼睛,他才反應過來,連忙站起來說:“凱麗小姐,阮文推這裡有禮了。”
“免了,阮先生能與我們精誠合作。也是我凱麗的榮幸,至於以後嗎。一切聽從穀梁先生的安排,只要我們互相能夠遵守遊戲規則,就都能夠平安吳事,阮先生你說對嗎?”格蕾絲凱麗用她好聽的聲音說。
“是是是,凱麗小姐說的對。‘猛虎幫’一定不會與凱麗小姐爲敵。這一點您可以儘管放心,我阮文椎決不食言。”
高鳳嬌端來酒杯,穀梁天辰說:“來,我們慶祝一下,今天應該是一個好日子,你們說是吧。”
“是的”。大夥異口同聲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