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峰把“鱷牙”突擊隊成員分爲十組,十人爲一組,每組一個小組長,分十處不同的方向出,誰先到達目的地爲優勝。面積約3萬平方千米。海拔1200~1400米左右的騰格裡沙漠充滿荒涼與恐怖,沙漠內部沙丘、湖盆、鹽沼、草灘、山地及平原交錯分佈,沙丘就佔71%,即使這71%的沙丘,也只有7%屬於固定 、半固定沙丘,想依靠固定物確定方位是不可能。一場狂風下來,你眼前的景色頓時變了樣,無怪有人說,廣袤、恐怖、艱險、荒涼是騰格裡沙漠真實的面孔。酷熱、奇寒、缺水、風暴是騰格裡沙漠豐富的特產。
騰格裡沙漠,在文人的目光裡。大漠浩瀚、蒼涼、雄渾,千里起伏連綿的沙丘如同凝固的波浪一樣高低錯落,柔美的線條顯現出它的非凡韻致,他們可以把讚美的語言堆砌在它的身上,然而,現實裡的騰格裡沙漠是一塊被蒙上神秘面紗的世界,以其惡劣的自然環境,使人在這裡很難找到活的生命,歷來被人們稱之爲“生命禁區”。
錢自主駕駛直升飛機把各小組送至出發的地點,每一次放下一批士兵。他的心頭就是一哆嗦,火辣辣的太陽曬得沙漠滾燙,單是地表溫度已經高達50度,人不動都汗流浹背。這麼一點點的水,負重達30公斤的裝備,漫漫長路,要靠兩隻腳一步步去丈量,其艱辛是根本無法想象的。
出發前,何遠峰說:“弟兄們,未來戰爭的殘酷性,要求參戰者必須具備超常的適應能力。平時不教你們多過幾道坎,多走幾道險,戰時就難使闖過更多的關。要牢牢記住,沙漠行軍,許多困難難以想象。浩瀚的沙漠裡分不清東南西北,特別是夜間行軍,危險更大,一不小心就會走失,而一旦走失就意味着走上了絕路。你們每個小組的士兵都有信號彈,實在堅持不住,千萬不要硬撐,及時通知我們,派直升飛機把人接出去,我不准許有人在半途死亡。”
穀梁天辰率領一組人馬,其中有兩個女兵馮蘭與李麗珍。把她們帶在自己身邊,穀梁天辰覺得心裡踏實。老實說,在耐力方面,女兵並不比男兵差,甚至要更強些,她們忍耐飢渴的能力也是超常的,穀梁天辰是越來越喜歡這兩個女兵,有她們在。給士兵們帶來許多快樂,心與心之間連接的更緊,更主要的是她們能鼓舞士氣,你想想,誰願意在女兵面前裝熊,失敗,甚至不如她們。是有失男人的臉面問題。
在非洲的西陸營裡,穀梁天辰參加過沙漠野戰練,不比這輕鬆多少。可是他所率領的幾名士兵幾乎都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有的人甚至是第一次見過這麼廣袤無潁的沙漠。纔開始時還信心百倍,走着走着,戰士們一個,個嘴脣乾裂暴皮,渴得連笑也張不開嘴,不停地添嘴脣。水壺裡的誰誰也不敢多喝一口,它實在太寶貴,喝一口就少一口。下一個補水的位置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快到正午時分,穀梁天辰心想不能在走了,得找一個地方宿營,躲過最炎熱的天氣,儘量減少人體內水分的蒸發,在沙漠裡,夜晚行軍時最省力的辦法之一。
部隊正好路過一處斷巖殘壁,十幾米高的崖壁寸草不生,常年的風沙擊出一道道溝坎,讓人感受到它內心的蒼涼與無奈,如果它能開口說話,一定是滿腹苦水,老淚縱橫呀。穀梁天辰果斷地命令隊伍停下來,對他們說:“弟兄們,爲了保持體內的水分,我們現在休息,宿營,正好可以利用這面斷壁,尋找適當的位置刨沙挖坑,記住,位置要求得當,然後搭起帳篷,調整風繩,快。”
士兵們緊張地行動起來,帳篷搭好,大夥圍坐在一起,補充了食物與水,精神都好了許多,穀梁天辰看看馮蘭與李麗珍,從外表只經分辨不出她們的性別,原本紅暈漂亮的臉變得黑黃,但精神不錯。兩人親熱地靠在一起,沒有了平日說不完的悄悄話,疲憊地半閉着眼睛。
穀梁天辰說:“我們現在馬上休息,輪班放哨,我先來,四十分鐘一崗,天黑後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