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一夥人慌里慌張的朝草房方向潰逃而去
“棕熊”一路上是沮喪透頂,不時催着司機快開車,可是草原上的路坑坑注窪,加上司機此刻也已經是魂不守舍,那裡集中的了精力,好幾次汽車差點沒掉進傍邊的水溝裡。
不過“棕熊”薩仁格桑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汽車是往草房方向去的,此復的“棕熊”真的像一條喪家之犬拼命逃竄,東南西北自己都分不清了。
好在張巖很冷靜,一路都在沉默,“棕熊”也沒有心思去理他,突然張巖問:“老闆我們這是去那兒?”
“去草房,把剩下的弟兄集合起來,回城。”“棕熊”想也不想地說。
“不”張巖突然叫起來:“老闆,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蹊蹺嗎?我們的線路歷來是十分保密的,怎麼就那麼巧被反盜獵隊堵個正着,全軍覆沒,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棕熊”想了一下也有點明白過來了:“你是說有人把我們出賣。
“我敢肯定,所以老闆,我們現在不能在去草房了,那裡肯定也有埋伏。”
“你,你說該怎麼辦?”薩仁格桑心裡慌亂起來。
“找最近的公路,快回城,越快越好。”
“棕熊”薩仁格桑說:“好,聽你的。”
孫立軍他們趕到草房時,“棕熊”留下的人根本想不到會有一支特種兵部隊從天而降。門口沒有人站崗,屋裡的人橫七豎八地有的躺在牀上睡大覺,有幾個人在打牌,有的在算計這次能夠掙多少錢,唯有高得江如熱鍋上的螞蟻轉來轉去,自打跑肚拉稀後,他現在是全身無力,連走路都直喘,更別說想離開草房逃之夭夭了。
媽的,幹什麼不好,非得吃壞了的羊肉,他暗暗罵自己。可是不吃那些羊肉,能瞞得過“棕熊”嗎?穀梁天辰的隊伍早晚會到,現在趕快找個地方躲一躲吧。
有人叫他:“高得江,高得江,你在那兒。”
他沒好氣地回答:“叫什麼叫,沒死呢。”
來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包藥說:“老闆交代了,好好伺候你,你是大功臣,這是老闆臨走時給你留下的藥,吃了它吧。
高得江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老實說“棕熊”薩仁格桑對他還不錯,薩仁格桑是藏人,可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是藏族出身,怕被人瞧不起,所以願與漢人打交道。連玩女人都找漢族女人。高得江受過他不少好處,今天是自己親手把他送進了地獄,將來有一天去了另一個世界,怎麼面對薩仁格桑呢?
高得江相信因果報應,凡人做了缺德的事情是要報應的,他就沒有想過自己做了那麼多壞事,會不會也遭到報應。
突然。門口有人高聲叫起來:“不好了,有人來偷襲了。”
接着是幾聲槍響。
高得江掙扎着爬起來就要往外衝,一個盜獵者一頭扎進來,滿臉是血,人已經斷了氣。高得江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起不來了。
草房裡有幾十人,孫立軍衝進來時,幾乎沒遭到什麼像樣的抵抗,盜獵這一看見臉上塗着迷彩油,身穿迷彩服,頭戴鋼盔的士兵就明白這決不是一般的人,胡亂開了幾槍就放下武器投降。戰士們哭笑不得,這哪裡叫做打仗,都不如規模最小的演習。
打掃了戰場埋伏下來,在等待“棕熊”潰逃回來的時間裡。孫立軍覺得不太對勁。“棕熊”不會這麼笨,在偷獵的路上遭到伏擊,還會順原路回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一個稍微有心計的人一想馬上就會反應過來的。
他問反盜獵隊隊員:“這裡離最近的公路有多遠?”
回答說大概有二十多公里。
“孟浩。
“有。”一個身材健壯的士兵跑過來。
“孟浩你來看,草房離最近的青藏公路有二十多公里,是‘棕熊’的必經之路,受到第一次打擊後,他肯定不會在回到這裡來的,他現在急於要回城,就必須就近選擇公路快速逃跑,我們不能死等,兵分兩路,我帶人守住公路攔截他們,你呢,繼續埋伏在這裡,打起來後你做後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