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天辰眼睛一瞪:“既然還承認我這個總指揮官,那還不服從命令聽指揮,那來那麼多廢話,上來。”
孫立軍還在猶豫,被楊新城抱起來往穀梁天辰身上一放,穀梁天辰穩穩當當站起來。大步朝軍營擊去。
軍醫李麗珍爲每個士兵檢委了身體,李麗珍生就一副娃娃臉,尤其是兩隻眼睛大而溫柔,愛哭,動不動就流淚,穀梁天辰就嚇唬她,特種兵最見不得的就是眼淚,本來是一塊鋼鐵,眼淚可以把它溶化了你知道嗎,在“鱷牙”突擊隊裡我要是再見到你抹鼻子,你就給我回家去。
這一嚇唬還真管用,李麗珍再也沒哭過,不過今天看見歸來的士兵全身傷痕累累,龐軍頭上的頭上是被樹枝刮的,戰士們的身上都有被蚊蟲小咬叮過的紅包,有的已經感染紅腫起來,他們真的是疲憊至極,檢查身體時都呼呼大睡,李麗珍的眼睛紅起來,爲戰士們治療者傷口,淚水不知不覺地倘下來,掉在他們身上。
穀梁天辰視而不見,藉故走開了,面對李麗珍的眼淚。你會忍心去責備她嗎。
小分隊的成員大半都睡着了,戰士們把他們擡進浴室,親手爲他們洗澡,換衣服。即使在沉睡中,他們都在微笑,是舒服。還是自豪,弄不清楚,反正都兼而有之了。唯有孫立軍與龐軍沒有睏意,幾個指揮員坐在一起,說起這次百里奔襲,孫立軍感慨激昂,百感交集。
他告訴穀梁天辰,穿越密林時,松枝腐葉達到了幾尺厚,走在上面“撲哧撲哧”往下陷,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膽,十分艱難。林中的枯枝、朽木橫七豎八,長滿青苔,異常光滑,稍不留神就跌跤摔傷。有一半以上的路線要經過沼澤和流沙,人不慎陷入其中,就會慢慢下沉,如營救不及時,很快被爛泥沒過頭頂,再也上不來。過沼澤時,一個戰士一腳踩空,人“撲哧”陷進去,一下就陷到了胸部,幸好身後巨大的背囊拌在一根樹枝上,纔沒有滅頂之災。隊員們用可承受徹公斤拉力的安全繩,牢牢套住他的雙臂用力拉住,經過苦戰才從“死亡之沼”中把他拉了出來。
競賽地域有大小河流幾十條,爲躲避“假設敵”的追殺和找到控制點,有時爲拿到一個情報,參賽隊員常常要來回強渡多條河。
孫立軍告訴穀梁天辰,密林裡的蚊子但咬人挺厲害,一旦附在人身上,立刻滿身起包,痛癢難忍。據說,有不少人曾在這裡活活被蚊蟲咬死。滿山樹叢中那茂密的荊棘上長滿毒刺,一旦劃傷皮膚,便像被黃蜂哲傷一般,立囊紅腫化膿,痛癢難忍,可是士兵們沒有一個叫一聲苦。
孫立軍告訴穀梁天辰,過雷場時,隊員們的動作非常規範,他們後一個人準確無誤地踩在前一個人的腳印上,就這樣一個一個地通過了雷場。6公里負重武裝越野是一個十分艱難的課目。連續的超強度奔襲的隊員們已是疲憊不堪,可是他們邊跑邊在圖上找目標,一片又一片森林穿過了,一條又一條河流渡過了,幾片沼澤地跨過了。我回頭一看,沒有一個隊員拉下。
孫立軍說不下去了。
穀梁天辰關切地看着龐軍問:“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龐軍回答說:“不礙事的小傷,遺憾的是沒有多奪取幾面紅旗,其實夜間長距離射擊是我們的強項,可是那支叫‘狼牙’的小分隊也不簡單,硬是比我們快了幾秒鐘,到手的紅旗丟了。”
穀梁天辰說:“你想包攬全部的紅旗本身就不現實,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有永遠的強者,只有永遠的弱者。你明白嗎。”
龐軍聽了他的話在沉思着,穀梁天辰說:“龐軍,當初在遊戲場上我一眼就看中了你,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盡然這麼優秀,我現在纔開始明白孫梅爲什麼喜歡你,我們的這個大小姐可是一個人精,能夠征服她的人。必有過人之處呀。”
龐軍的臉微微紅起來,孫立軍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不會在小梅面前也這麼唯唯諾諾的吧?”
龐軍回到:“大哥你還真的別說,你的這個妹妹我算是領教了,喜怒無常,而且隨心所欲,你的想法永遠根不上她的想法,有時連我也頭疼喲。”
穀梁天辰笑着說:“可是你還是愛她,愛的執着,愛的不顧一切地跑到突擊隊裡來了。”
孫立軍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