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對陣,就好像兩個一流的劍客,旗鼓相當,身上沒有過重的盔甲,可是他們手裡翻飛的劍使他們各自具有了一層無法接近穿透的堅硬鎧甲,雪白的劍刃如暴風驟雨般有着不確定的節奏與軌跡,但是誰也無法穿透對方最後的防線。8支部隊猶如八把利劍,在空中飛旋出令人眼花繚亂的白色漩渦,沒有誰永遠佔據上風,此消彼長,各領*。
“鱷牙”突擊隊現在已經獲取了二面紅旗,暫時領先,那也只是暫時,後來者居上,誰怕誰,誰又會服誰呢?
第二天,又一面紅旗被一個稱爲“藍劍”的小分隊奪走。
夜間的“步槍遠距離射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惡劣條件下進行,每個半身靶每次只顯示幾秒鐘,8支小分隊幾乎是同時射擊,槍響靶中,三四百米處的目標,瞬間全被消滅。
觀戰的將士以及賽場工作人員都驚呆了,連叫好聲都忘記了。更有甚者,從前方傳來的消息說,假設敵的憤怒使他們不顧一切的尋找對手,不想盡然反遭襲擊,不知那一支小分隊設下陷阱機關,把他們弄的是丟盔卸甲,狼狽不堪,雖說陷阱機關不至於奪人性命,也夠他們喝一壺了。
穀梁天辰微微一笑,不用說,肯定是孫立軍的傑作,佈置陷阱機關,羅志銀老連長傾其所有,手把手地指導教授,要是前面是真正的敵人,恐怕早已經膽戰心驚了。
長槍遠距離射擊、手槍射擊、等項目,孫立軍他們還是沒有拿到紅旗,穀梁天辰把希望寄託於最後一天的最後一項6公里負重奔襲,他認爲,論勇氣與毅力,“鱷牙”突擊隊有的一拼。
負重力公斤的6公里全副武裝越野。這個比賽課目是體力、耐力的比試,更是精神、意志的較量。尤其是經過兩天兩夜高強度的比賽,士兵們的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有的戰士甚至是傷痕累累,疲憊不堪。2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早已經用完,人困馬乏,有的戰士連走路都在打晃。
最後一天的比賽項日有戰場救護、過雷場,6公里武裝越野安排到了最後,終點就設在離賽場不遠的一個山坡的下面,臨時搭起的一排帳篷是給觀看的代表準備的,8支特種兵部隊沒有參賽的士兵坐在各自的位置,主席臺前面的草坪上豎着一面紅旗,那支小分隊最先達到目的地,這面紅旗就歸他們了。
下午三點左右,山坡下已經座無虛席,雖然離最後的時間還差近二個小時,可是羣心振奮,不少人提前來到,8支特種兵部隊更是排列整齊地坐在草坪之上,互相拉着歌,你爭我奪的,嗓門一個比一個高。楊新城指揮者“鱷牙。突擊隊與離自己不遠的“狼牙”突擊隊比賽起來,“鱷牙”與“狼牙”誰也不讓誰,全身所有的力氣都發泄出來,贏得一陣陣掌聲。
不知是誰帶頭唱起了一支老歌“打靶歸來:“日落西山彩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胸前的紅花應朝陽,愉快地歌聲滿天飛
歌聲立刻把人們帶到過去的那今年代,那真的是一個火紅的年代呀。
穀梁天辰沒有參加,目光始終牢盯在山坡上,幾排濃密的灌木林擋住了視線,從灌木林到插紅旗的距離整整是五百米。
穀梁天辰認爲,這五百米距離纔是真正的戰場,誰能夠保持最後的體力,一鼓作氣衝下來,誰就贏了。
最扣人心絃的時刻終幹來臨了,濃密的灌木林裡突然出現了人影。一個,二個,三個,他們身穿迷彩服,手裡拿着槍,步履蹣跚,當看到山坡下的紅旗時,突然加快了行進的速度,貓着腰,拼命往山下奔來。
歡呼聲與加油聲響徹雲霄。
穀梁天辰看見了,“鱷牙”突擊隊的全體士兵都看見了,奔跑在最前面的是沈叢林,緊隨其後的是龐軍,他們身上的衣服被掛壞了,龐軍的頭上還纏着紗布,身後是寧學文,孫立軍與他的十一名疲憊不堪,卻威武不減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