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武裝帶來的變化很直觀,讓實力差距的影響被放大了太多!哎呀……欺負人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也不可能傻的主動脫了戰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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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孤遠你看——”瀟瀟把正在睡覺的孤遠叫醒,後者迷迷糊糊的看見信息卡投影的短片,曉曉從牀邊飛旋而起,施展着他和王啓都指點過的飛龍落地式,憑藉風之力的加速,速度快如閃電般割斷個人的脖子,又接上抗拒式,用盾牌砸暈個赤着的女人。
“我沒看錯吧?是曉曉吧?不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吧?”瀟瀟難以置信的盯着孤遠,見後者點頭,又繼續放下去,邊看邊感嘆邊說:“這也太牛了吧……一個人深入敵營,穿過重重吃喝的敵人,還有巡邏隊伍的耳目,悄聲無息的解決了指揮門口的守衛……天啊,他、他怎麼辦到的?”
瀟瀟快凌亂了,她說什麼都不信曉曉能夠瞬間收拾兩個帳篷外的守衛,更不相信曉曉敢獨闖敵營!“不可能嘛!就算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可能呀!”
孤遠卻很認真的搖頭道:“不!這說明曉曉已經領悟了愛的力量,真愛的本質就是付出,爲了愛,任何人都可以變的一無所懼!”
“還是不可能的!曉曉的膽識就是零蛋,放大多少倍還是零蛋!”瀟瀟猛抓頭髮,凌亂的快瘋了,她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在做夢?宇宙第一的無膽鼠輩,突然幹了件這麼華麗的壯舉?
……
王啓所在的中元帝都,是在兩天後才聽說的。
放下信息卡的時候,王啓滿懷感慨……這是曉曉做的事情?
這竟然是曉曉做的事情?
但這,就應該是曉曉做的事情!
刺客本不需要如戰士般追求無所畏懼,事實證明,曉曉的恐懼讓他得到了遠超尋常的、迴避危險的能力,還有讓人不注意的潛行能力。經歷這麼多事情,還有大戰的洗禮,曉曉是沒流過血,但這正是他的強大之處,這麼多磨難他都沒流過血哎!別說流血,壓根就沒捱過打!
孤遠能辦到?他王啓能辦到?巨巨能辦到?就連被重點保護的瀟瀟,還受過輕傷呢!
王啓一直相信,曉曉需要的不是強行培養什麼戰鬥的勇氣,而是,提升基礎,掌握戰鬥技巧,最後——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能夠促使他即使害怕也必須去面對的理由!
啓航城外偷襲的時候,曉曉害怕,但他行動了;斯瑞特帝國時突圍找金鳥接應,他肯定也是害怕的,但也做了;聖光普照任務的戰鬥,他害怕,但仍然揮劍刺腳了……
當理由足夠的時候,曉曉就能承受更多的恐懼。
“愛情果然會讓人變傻……不過放在曉曉身上,好像是正面影響大於負面影響哎!”王啓想着,笑了。他過去總笑爲愛改變自己的人,想不到有一天會爲這種事情叫好。
“看來,我也得加把勁了!心理遊戲玩的也差不多了,該到亮劍的時候了!”王啓本來也決定要動手,清晨的情報送到,終於等到了合適的時機。經過這麼多天的跟蹤,觀察,分析。破壞之刃團隊的運作情況,人員情況,掌握的已經很多。
哪些出入地方工作站的人的身份可疑,通過背景和地方人脈關係的深入調查,找到了不少蛛絲馬跡。
那種跟破壞帝國工作站點有本地業務往來多年的人,而且身邊明明有關係更親密可靠的人,只要稍微進行商業上的操作,就能夠培植起來,卻偏偏沒有這麼做,而是始終專一的跟破壞帝國的站點保持穩定的業務合作關係。而且在性格表現上也絕非安份人,這樣的人說不是破壞帝國的奸細,傻瓜都會說不可能!
這類是老情報人員了,反而不是王啓的重點關注對象。
他關注是,近期往來的那些。因爲那些人,纔是破壞之刃編制的戰鬥人員,猶如光明守護一樣,都是爲蘭颯十四墓而來。
青色的披袍加身,王啓穿過站點的地下密道,從百丈外的一間魚龍混雜的小客店客房裡出來。熱鬧的大廳裡吃喝叫喊的人羣各自開心,誰也不在乎旁人。店裡的人看見王啓從裡面出來,跑到後堂,喊了聲:“行動。”
幾個廚房裡的立馬擦洗收拾,換上跟客店毫不相關的戰衣,套上披袍,從客店後面的巷道出了街市,分成兩批,各奔東西。
王啓從城市東頭,不疾不徐的穿行到城市西頭時,天色已從清晨變成黑夜,途中那些光明帝國情報站點的人看見他披袍背後的圖案,全都默默的行動了起來。
風起的夜晚,黑紅色的有形能量充斥天地之間,讓人的視線比面對迷霧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差。王啓走進一片低矮建築物雲集的巷道時,扯掉外層的披袍,裡面成了黑紅顏色,彷彿融入了有色的風裡。
巷道里,一個赤着腳,狼狽不堪的落魄傭兵模樣的男子,靠在牆上,抱劍睡的正香。
王啓從他面前過去的時候,那傭兵眼睛微微眯着,狐疑的觀察打量。
突然,他眼前一花——看着走過去的王啓猛然後退,頭也不回的一腳踹在他頭上!
那暗哨應擊暈倒,根本不帶掙扎反抗。王啓從袖子裡取出根針,射進那人身體,那是沉醉花的刺,其讓人麻醉昏睡的效果之強,少有匹敵。王啓可不想把暗哨放倒了,結果關鍵時候這人又醒過來大喊大叫,又或者跑了。
王啓解決了那人,繼續前進,轉過兩條巷道時,突然飛身而起,凌空旋身一腳把個躲在屋檐下睡覺的落魄傭兵踹暈過去。又小心的單手抓牆,維持頭不升太高的位置,探手把沉醉花刺扎進那人腳上。
這個,當然也是暗哨。光明帝國的情報站點觀察了幾天,這些暗哨只要稍加留心,實在不難挖出來。理由很簡單,作爲落魄傭兵,乞丐什麼的,不在傭兵街道接買賣,不出去奔走乞討,總在幾片區域輪着晃盪,要麼就睡覺,偏偏還精力充沛沒餓着,這要不是暗哨,真不好解釋了!
破壞帝國的這個情報站點比較大,暗哨一共有三個,最後一個的位置也比較麻煩。就在一棟七層矮樓的頂上加建的小房子裡,看起來像是哪裡都有的違章建築,爲了利用天台的資源出租賺點錢,其實是絕佳的觀察位。
王啓解決第二個時小心翼翼,就是避免自己落入第三個暗哨的視線。而現在,王啓利用巷道阻礙視線,成功的繞走到七層矮樓下面,這才稍稍心定,遠的時候沒有暴露,現在到樓下了,反而安全的很。
‘頂樓的崗哨應該是輪班制,裡面應該備的有跳獸,上樓頂後地勢開闊,很難不被發現的接近……得,讓頂層的暗哨繼續呆着發黴吧!’王啓暗暗計較一番,破壞帝國的情報站點在地下層,有點麻煩的暗哨在頂層,既然如此,索性把最大的麻煩扔最後處理。
這座樓的底層本來是停靠地行獸車用的,但在圍牆地帶又加建了很多房屋,如頂層一樣,爲的是充分利用空間,看起來這裡的租戶各不相干,然而,從情報站點的多日的分析來看,可以確定,這裡面二十多個住戶全都是破壞帝國的情報人員,而這裡,就是情報站點!
王啓是很佩服這種心思的,比起常見的商鋪等產業作爲站點的方式,以地行獸車庫當情報站點,無疑很有創意。每天出入來往的地行獸車不少,可是又沒人會注意在這裡租住的情報人員,他們在這裡埋頭做什麼,別人根本不知道。
看似分散,實際上又是一個整體。
儘管有創意,但破綻跟創意一樣亮。
這樣的站點很難被發現,然而一旦被發現,逐個擊破毫無難度。
地行獸車庫一圈的房屋間距比較大,因爲必須利用車庫周圍牆壁的轉角,突出的地方加建房屋,分散就成了必然。
王啓一拳砸暈個情報人員,緊接着衝進小房子裡,裡面還有一個女戰士,只是身手實在不堪爲敵……連喊都沒發出來,就被王啓飛射的沉醉刺射進身體。外面那個被王啓拖進屋裡後,他順着地庫的圍牆繼續前進。
片刻,另一間加建的房子外,污濁的洗手池前,一個男子吹着口哨,對着鏡子在梳洗顏色絢麗多彩的頭髮,赤着的上身也佈滿彩色的紋身。當他看見鏡子裡出現身穿黑紅披袍的王啓時,暗暗心生警惕。
只是,他無法確定王啓來意不善,地行獸車庫每天來往的人太多了,人流複雜,就王啓這種裝酷裝神秘裝扮的人,每天沒有一百也有幾十。
王啓從他背後過去,隔着挺遠的距離,這讓那人稍稍放心。也就在王啓走到他背後,在鏡子裡看不見胳膊的時候——王啓的左臂迅速擡甩,袖子里長劍閃電般飛射出去,劍柄精確無誤的砸在那人後腦勺上……
距離兩丈的屋子裡,一個彩發鬆蓬的女子打着呵欠走出來,一轉身,正看見單手拖拽着那彩發男子的王啓。
那女子驚駭的要大喊,可是,嘴還沒張開,已經被王啓一肘砸暈。
看那女子半邊頭臉腫起,腦袋上鼓着大包,王啓暗暗自責:‘這輕甲太硬,出手重了點,挺漂亮一女的,傷成這樣實在欠缺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