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軍營風流夜
182 軍營風流夜
楊病中被花兒捉姦之後,又失蹤不見了人影兒;李老師生氣她用情不專,有意無意地疏遠了她。薊原法院執行庭的人光說不練,爸爸找了幾次,他們也遲遲不來人到濱海找楊病中算帳。狄花兒有仇不能報,有苦無處訴,再加上想念庾虎,不知道庾虎對她是個什麼態度?還有沒有好感?悶得實在憋不住了,只好奔到軍營裡來了。
她故意沒有提前通知他,她知道那樣他肯定會阻攔她。那樣,她就永遠難以和他面對面地訴說真情,就會永遠不知所措地矇在鼓裡,猜不透庾虎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分手這麼多年,好容易盼望他回到了濱海。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見面,得到他一個明確的答覆。如果他再有個變故離開濱海,她找他就更難了。她想,就算他不愛她了,只要他親口告訴她,也算了卻她一份心事,不必天天提心吊膽地矇在鼓裡憋悶兒了。
另外,爸爸還不知道她與庾虎分手多年不見面的事實。這幾天,他總是催促自己的女兒,讓她找庾虎,以省長兒子的身分與薊原法院聯繫一下,催促執行庭的人儘快出面解決問題。
這樣,就算是爲了爸爸的事兒,她也得硬着頭皮來會見昔日的戀人了。
軍營裡是清一色的男子漢。此時,他們正在炮場上訓練,看到一位身材窈窕、穿着時髦的姑娘出現在營房,一個個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喲!這是誰的家屬?
聽說是八連庾連長的未婚妻。
嗬,真夠漂亮的啊!
庾連長也很帥啊。美女配帥男嘛!
不對啊,聽說,庾虎的未婚妻是個女軍人,怎麼來了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呢?狄花兒剛剛走進連部的門口,指導員就犯起了嘀咕。
“嗯,這是我們的指導員。”看見指導員,庾虎趕緊做介紹。
“指導員您好。”狄花兒雖然是實進軍營,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並不緊張,看到庾虎介紹了對方,立刻伸出手去。
“您好。”指導員輕輕握了握狄花兒的手,眼睛看着庾虎,露出了一絲疑問。
“呃,指導員,這是我的高中同學,狄花兒。”庾虎想了想,還是沒用未婚妻這個稱謂,而是換了一箇中性概念。
“呵呵……高中同學?”指導員的疑問更大了,“是從薊原趕來的吧?辛苦了。”
“不。”狄花兒立刻糾正他,“我就在濱海打工。”
“打工?在什麼單位?”
“櫻花酒店。”
“呃,櫻花是個星級酒店。”指導員像是去過那兒,“你在那兒,一定是個白領吧!”
“我在娛樂部……”狄花兒想了想,沒把歌舞廳的事兒說出來。她想,指導員要是知道自己是個歌女,肯定會撇嘴的。
“嗯,進屋,請坐!”指導員伸手請狄花兒進來,隨後喊了一聲“通訊員!”
通訊員答了一聲“到!”立刻出現在門口。
“通知炊事班,弄幾個菜!嗯,你再出去一趟,買幾瓶啤酒來!”
“是。”通訊員答應了一聲,推出走廊裡的自行車,跨上去一溜煙騎走了。
等狄花兒進了屋子,指導員又抓起電話,“喂,營部招待所嗎?請安排一個好一點兒的房間。”
“來家屬了?”招待所長問道。
“什麼家屬,是庾連長的未婚妻到了。”
庾虎聽到這兒怔了一下。他不知道爲什麼指導員將狄花兒的“高中同學”稱謂一下子變成了“未婚妻”?也許是爲了引起招待所的重視,讓他們安排的好一點兒吧!
“指導員,你別忙了。坐下來,抽顆煙。”看到指導員這麼熱情,庾虎不好意思了。
“是啊,指導員,請吃水果……”狄花兒說着,打開了隨身帶的水果袋,挑了一個桔子放到指導員手裡。
“呵呵,我們這兒的小招待所,條件不好,與你們的櫻花酒店可不能比啊!嗯,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吧!我們這機械化部隊啊,說不定哪天就執行任務,開拔了;呵呵,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嗯,你們好好談……我去營部了。”
“指導員,你坐嘛!”庾虎又讓了一下。
“教導員剛纔來電話,要研究一下如何宣傳庾順的事兒。”
“庾順,小順子?”庾虎聽到要宣傳小順子,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是啊,庾順同志去年在海邊執行任務,發現有個旅遊團的人遊客落水,就挺身而出,跳海將那名遊客救了上來。爲這,旅行社幾次給部隊送錦旗來表示感謝。這事兒,濱海電視臺都報導了。喂,連長,聽說,他是你的老鄉?”
“豈知是老鄉,我們還是一個村的呢!”
“一個村的?那更好了。說明你瞭解他啊。這個庾順,現在快要被樹爲我們師的先進典型了。”
“哦,好哇!這……真的好好宣傳宣傳。”庾虎不得不隨聲附合了。
“好了,連長,我走了,你們談。小狄,再見!”
“再見!”狄花兒伸出手,做了一個時髦的手勢。
招待所的房間,正是蘆仙兒來部隊時住的那一間。房間裡一張木牀,一張桌子,再就是一副臉盆架,屋子空蕩蕩的,確實是小招待所的水平。
但是,儘管房間設施簡陋,這並不影響一對戀人相見的熱情。兩個人進了屋子,狄花兒先是責怪地發了一通庾虎不與她通信的牢騷,又使勁地捶打了一頓他的前胸,但是,一陣暴風雨過去,兩個人就擁抱在了一起。
“好了好了。”庾虎見她與自己親吻個不停,急忙制止。
“爲什麼?你不想我嗎?”
“這是大白天。一會兒,戰士們該來看望你了。”
“你這個壞蛋,爲什麼說我是你的同學,不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呢?”
“花兒,這件事兒,晚上再說好不好?”
“不行。現在你就給說明白;人家一進營房,就說是你的未婚妻了,你卻來個不承認。”
“花兒,你記得我剛剛到部隊時,我們在QQ上的聊天嗎?”
“記的呀。你說,軍人要準備赴湯蹈火,你怕影響我的幸福……可是,今天,你不是好好的嗎?不但毫髮無損;人比過去更瀟灑、更精神了。”
“你別看這個,也許,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就得奔赴前線了。”
“現在是和平年代,哪來的前線?”
“和平年代沒有戰事,卻有災難……”
“災難?”
“是啊,你看,大興安嶺的火災,長江的洪水,不都是部隊在第一線抗擊着嗎?”
“哪怕什麼?頂多是苦些、累些,完成任務不就回來了。我們照樣可以團聚呀!”
“狄花兒,你想的太簡單了……”庾貞感嘆了一聲,“花兒,你知道剛纔指導員說的那個庾順嗎?”
“我怎麼會知道?嗯,指導員不是說要樹立他爲先進典型嗎?”
“是啊。可是……”
“可是什麼?”
“他的新婚妻子在家耐不住寂寞,與人****,懷孕生了孩子抱到部隊來,兩個人拳腳相加,無辜的孩子嚇得哇哇哭……啊呀呀!好可怕!”
“壞蛋,你胡說什麼?你以爲我是那種人?”
“現代社會,人們觀念開放了,誰還會忍耐寂寞的生活?”庾虎像是洞穿了狄花兒的一切,“花兒,我相信你。可是,我越來越大越不相信這個社會了……”
“是啊,這個社會,越來越不像話了。到處是腐敗成風,****成風……”
“喂,花兒,你在櫻花酒店,真的做了歌女?”庾虎突然想起了花兒在QQ上的留言。急忙問。
狄花兒不知道庾虎爲什麼突然問起此事,她哪兒敢實話實說,“嗯,我畢業之後到處找工作,處處碰壁。嗯,我找你找不到;爸爸媽媽也幫不上我的忙。正好,咱們高中教音樂的那個李老師在濱海辦文化公司,我就在他那兒做了個時裝模特兒,後來,才改唱歌的。”
“李老師?是那個大胖子?”
“是呀,多虧他幫忙。不然,我還在失業呢……”
“嗯,還有……”庾虎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花兒,你說,你讓一個大款騙了。怎麼回事兒?”
“不,不是我被騙。是我爸爸……”狄花兒實在不敢講出自己與楊病中同居的事情,就說了爸爸受騙打官司損失的事。接着,她向庾虎說了薊原市法院執行庭拖拖拉拉不辦事給爸爸帶來損失的事,要求庾虎能與薊原法院打打招呼,讓執行庭儘快出面。
“好吧!”庾虎聽了花兒的話,竟然答應了,“我有個戰友去年轉業到了薊原法院,我找他試試看……”
虎子哥,謝謝您!狄花兒看到昔日戀人對自己的現實生活並不瞭解,幾個敏感的問題也讓她巧妙地瞞過了。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不由地深情地叫了一聲。
中午,通訊員送來了飯菜;
晚上,又是通訊員送來了飯菜。
自從進了這個房間,他們倆聊啊聊啊,除了上廁所,誰也不想走出去。戰士們像是讓指導員囑咐過了,誰也不來打擾他們,給他們聊天創造了幽靜的條件。
天色黑了下來,熄燈號吹過,熱鬧了一天的營房表下來,四周一片漆黑。
“我們也應該閉燈了吧?”花兒依偎在庾虎的懷裡,像是盼望着黑暗的到來。
“不。”庾虎搖頭,“我要點燈,好好看看你……”
“看看?看吧!我來了,就是要你看的。”
“嗯,花兒? 我還沒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從炮兵學院畢業回來了?”
“哼,我是從電視上看到的。”花兒生氣地撇了撇嘴,“八一建軍節,電視節目報導你們的訓練場面,我看你舉個小紅旗在那兒搖晃……壞蛋,回到濱海,爲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你想失蹤,甩掉我?”花兒不知道怎麼,將自己與楊病中吵架的語言,用在了這兒。
“我,我……我不知道怎麼聯繫你。”庾虎一邊道歉,一邊看着她。他看着她的臉,她的眼睛,當然也看見了她那薄薄內衣罩着的豐盁高聳的胸乳,這個地方,從他第一次看見她就吸引過他的眼睛。這時,他覺得她這兒仍然讓他感到觸目驚心,讓他感到誘人魂魄。現在,他的眼睛停在這兒, 一動不動了。他覺得她這兒比過去更加突出,更加誘人。只有一件很暴露的小背心包裹着它,深深的**清晰可見。她們是那麼性感,距離他又是這麼近。恍惚間,他一再涌動着想要去撫摸它,把握它……它那麼強烈地刺激着他,他有點兒眩暈了。
洞若觀火的花兒嬌羞地嗔怪道,你怎麼這樣看我呀,你的眼睛色迷迷的,盯哪兒呢,弄的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這時候的虎子,卻像聽到了召喚一般,他猛然搬住她那光滑的雙肩,顫抖着說,我, 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
花兒身子一軟,眼睛一閉,喃喃道,你看吧,看吧。
但是,他的眼睛卻顧不上看了,而是一把將她攬入懷抱,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眼睛,吻了吻她的鼻樑,很快就移到了她的嘴脣上,輕輕地啓開她那潔白的牙齒,與她的舌頭展開了熱烈地接觸,深入地接觸。
經過一陣猛烈的動作,加上姿勢不太舒服,兩個人都有些累了,於是他把她平放在牀上,她那濃重的喘息聲,輕輕的呻吟聲,形成一波更強烈的吶喊和呼喚,他忘情地跪在牀上,掀起她的背心,解開她的****,兩座美妙無比的白色山峰就橫聳在他的眼前了,他癡癡地望了幾眼,然後將臉面緩緩貼上去,嘴脣和舌頭變成了盲目的毛毛蟲,在起伏不平的峽谷間一點點兒地蠕動起來。他聽到山谷間發出陣陣夢囈一樣的喃喃之音:虎子,你想要、要嗎?要就要我吧,我們好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團聚了,你不能讓我白白來這兒一次啊……
他像是託着夢想和希望一樣一點兒一點兒剝去她身上所有的包裝,眼下,她就像一尾出水的美人魚被拖到了岸上,一具如玉的胴體閃爍着炫目之光。天哪,我的花兒,你真美啊!我要好好看看你。他跪在那兒來來回回觀賞了幾遍之後,接下來,纔開始自下而上地一寸一寸撫摸,一寸一寸地親吻,一口一口地****,一口一口地嗅聞,他感覺到她身上發出一種薄荷的清香,他真的是醉了,再也不能自抑了,終於不可遏制地衝入她的深處,與她融爲一體了……
此時,招待所房間外邊,一個黑影子,揹着一杆槍,悄悄潛伏到了窗臺下面,偷偷地關注起了屋子裡情景。
黑暗中,他睜大了眼睛,又豎起兔子一樣的耳朵。他想看見屋子裡情景,他想聽到屋子裡的響聲。可是,他看不見,也聽不到。厚厚的窗簾,遮掩了屋子裡一切,那聲音細若遊絲,讓他的耳朵成了聾子。這兩個人,怎麼這麼謹慎啊!記得妻子來這兒住時,他們在牀上**連窗戶也不關,像是故意要讓戰友們看到、聽到,解解他們的**苦悶似的……
不過,他覺得自己大可不必那麼細心去窺視、去偷聽,自己是過來人了,女人對於他早就不新鮮了;而且,庾虎又是自己的童年夥伴,現在成了自己的連長,人家與女朋友相會,自己來偷聽,太不仗義了。
可是,他又覺得不應該責怪自己。今天晚上這事兒,不能怪自己下流,這是指導員吩咐的事兒啊!指導員這個老油條,自知不是庾虎的對手,卻要用這種下作手段來遏制對手,也算是夠下三濫的了。
“記住,只要他們一關燈,你就立刻來告訴我。”指導員的命令還在他耳邊迴盪。這個****指導員,捉姦也不會捉。青年男女第一次幹那事兒,哪有閉燈的?盼了多少年,第一次……巴不得多看上幾眼哪!除非是搞婚外戀,搞破鞋,纔在黑燈瞎火里弄。現在,人家閉了燈,說不定早就幹完了。你就是知道了,又奈何得什麼?
然而,既然指導員這麼說了,就得照辦。看到屋子熄了燈,他擡起發酸的脖子,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便擡起腿,朝連部走去。
“誰?”黑暗中一聲喊,嚇了他一大跳。
“是我。庾順。”
“順子,是你的崗哨?”原來是庾虎從屋子裡走出來了。
“是,是啊……”庾順子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剛纔,我聽見這邊有響聲,以爲有情況,一看,原來是九連養的那條狗,跑咱們連的食堂尋食來了。”
“哦!”庾虎大概是累了,吁了一聲,朝連部走去了。
這下子更完了!小順子想,人家弄完了再回連部睡覺,表示沒和女朋友同宿。你指導員還能抓住個啥?
“喲,你怎麼回來了?”看見庾虎點燈進了屋,指導員假裝吃了一驚。
“我聽見外面有動靜,就出來看看。”庾虎也撒了個謊,“一看,是九連養的那條狗尋食來了。”
“呵呵,那條狗,他們只養不喂,常常餓肚子到咱們食堂裡來……”指導員也就驢下驢了。他想,庾順至今沒來報告,說明這個庾虎子確實沒情況了。
他覺得有點兒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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