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推門走進屋子的時候,門外的狂風也吹了進來,要不是李公甫動作快,桌子的蠟燭被風吹滅了。
白素貞把門關,轉身,歪着頭,把頭髮的水珠擦了擦,道:“姐夫,我姐她……”
李公甫一臉愁容,好像枯樹皮又被人劃了幾刀,道:“弟妹,你去看看吧,你姐可能快不行了。到現在一直高燒不退,還說胡話,漢要是再不回來,她……哎呀……我……”
李公甫竟然忍不住心的悲痛,又哭了起來。
白素貞勸說道:“姐夫,你先彆着急,我看下。”
白素貞走到牀邊,給許嬌容號過脈以後,搖搖頭,道:“哎呀,我姐的病怎麼會加重了呢?下午的時候,不是還好轉了。”
白素貞有點着急了,她想現在要是不給許嬌容輸送靈力,只怕她和孩子的命都不能保全,道:“姐夫,我姐的病的確很嚴重,現在,我要爲我姐做一個全身的檢查,你一個大老爺們在這裡不方便,所以,姐夫,你能不能出去一下,爲我守在門口。”
“咔嚓”一道閃電,劃破了天幕,把整個大地都照得通明。
李公甫打了一個冷顫,轉頭對白素貞說道:“弟妹,那辛苦你了,我出去守着。”
李公甫出去以後,白素貞把許嬌容扶了起來,在她的背後輸送一股靈力,那股靈力緩緩的流進了許嬌容的身體,她感覺好受了一些。
白素貞從牀走下來,感覺頭有點暈沉,差點倒在地。
小青帶着許仙從雨飛了下來,落到了李公甫家的大門口,許仙前拍門,道:“姐夫,姐夫,我回來了。”
李公甫激動的流着眼淚飛也似的消失在了大雨之,他把大門打開,趕緊把許仙讓了進去。
許仙顧不得換衣服,他趕緊走到白素貞的身邊,把她扶起來,道:“娘子,你又給我姐輸送……”
李公甫還在旁邊站着,白素貞怕許仙說漏了嘴,道:“沒事,我沒事,你不用爲我擔心。”
許仙給許嬌容號過脈以後,道:“我姐姐現在脈相平穩,只是還非常的虛弱,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謝謝你娘子。”
“你我夫妻還說這些做什麼?”
李公甫急忙跑到許仙的面前,拉着他的手道:“漢,你姐的病究竟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取回來千年蜈蚣的血?”
許仙抓着李公甫的手道:“姐夫,你放心吧,我已經把千年蜈蚣的血取回來了,現在再加千年冰蠶的屎可以煉出治病的丹藥了。”
“太好了,太好了。漢,你趕緊準備,我已經把丹爐還有乾柴都給你準備好了。”
許仙一個人去煉丹藥了,小青和白素貞一起回到了白素貞的房間,在屋裡面,白素貞向小青問了如何取到金鈸法王的血的過程。
小青都一字不漏的給白素貞說了,聽得白素貞心驚膽戰的。不過,最後,金鈸法王還是怕了,這讓白素貞很開心。
許仙在丹爐邊,先把乾柴點燃,又把蜈蚣精的血裡面的發情丹毒藥給解除了,這才把千年冰蠶的屎和千年蜈蚣的血合在一起進行煉丹。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雷鳴聲夾雜着閃電,似乎要把整個天地的黑暗都炸開。
許仙站在李公甫家的大門口,和小青說了幾句話,正要敲門,這時候,有一名女子從一輛馬車走了下來,她打着一把油紙傘,走到許仙和小青的面前,道:“兩位也是找許大夫的嗎?”
許仙看着那名白衣女子,道:“你是誰?三更半夜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那女子很溫和的說道:“小女子名叫王萌,我父親現在病重,想請許大夫過去看看。”
許仙道:“在下許仙,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有進家,不知道令尊得的是什麼病?”
“我父親在押鏢的時候,不小心被山賊刺的心臟,現在危在旦夕,還請許大夫能夠救救我的父親。我給你跪下了。”
王萌真的給許仙跪了下去,許仙竟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道:“起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個道理,在下還是懂的,走吧!”
王萌雖然叫了一輛馬車,可是馬車裡面的地方非常的寬闊,坐下他們三人,還能夠讓一隻貓有足夠的空間。
那隻貓坐在王萌的腿,它的眼睛放着綠光,不停的盯着許仙和白素貞,好像看到了什麼稀古怪的事情一樣。
一路,電閃雷鳴,馬車顛簸的厲害,小青有幾次都把頭貼到了許仙的肩膀了。
王萌懷抱着那隻貓,身子不停的晃動着,看樣子非常的難受。
馬伕勒住繮繩,從馬車跳了下去,拉開車簾,道:“小姐到家了。”
王萌把許仙和小青請到了家,立刻帶他們去了她父親的房間。
許仙走到王劍鋒的窗前,給他號了號脈以後,道:“王姑娘,你父親的病沒什麼大問題,我給他一點金創藥,很快會好起來的。”
王萌和她的母親都很開心,王萌道:“許大夫,你說,我爹的病只用一副膏藥能夠治好嗎?”
“那當然了,不然,我怎麼叫神醫呢?”
小青從藥箱裡面拿出來一張膏藥,她的動作很僵硬,一點都沒有美感。
許仙接過那張膏藥,給王劍鋒的傷口貼好以後,王劍鋒當時感覺自己的傷好了很多,道:“許大夫,你果然是神醫,我感覺我的傷好了很多。”
許仙道:“王鏢師,你的傷的確不輕,要不是我們家祖傳的藥,你根本不可能好這麼快。好了,既然你的病沒什麼大礙了,那我們回去了。”
“多謝許大夫了。”
王萌和她的母親還有王劍鋒對許仙和小青說了很多感激的話。
許仙被寬蓬馬車送走以後,王劍鋒還說許仙的醫術高明,他感覺到了天亮能夠再次押鏢了。
許仙還在丹爐前煉製丹藥,爲了煉這粒救命的丹藥,他已經兩個時辰沒有出門了,外面的雨是什麼時候停的他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自己在今晚當了一次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