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桃吃驚的看着劉娟道:“劉娟妹妹,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在你的紅糖水裡面下毒呢?”
劉娟冷笑道:“你不是仙桃,你究竟是誰?”
仙桃吃驚道:“你說什麼?我當然是仙桃了?”
“你是仙桃,那你告訴我,我的背是左邊有塊紅痣還是右邊有顆紅痣?”
仙桃想了想,道:“你的後背,自然是右邊有顆紅痣。 !”
仙桃搖搖頭,道:“錯,我的左邊和右邊都沒有紅痣。我們二人經常在一起互相搓背,你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答案?快說,是什麼人?你爲什麼要假冒仙桃?仙桃去了哪裡?”
“哈哈哈……仙桃,你只怕是見不到了。”
仙桃變成了老鼠精的模樣,嚇得劉娟正要大叫,她一把捂着劉娟的脖子,把那杯有鶴頂紅的紅糖水給她灌了下去。
鶴頂紅是劇毒,劉娟喝下鶴頂紅以後,很快吐出了鮮血。
楊婧見有人進來了,她化成一股白煙便消失了。
紅袖添香的班主過來之後,看到劉娟已經喝下了紅糖水,並且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她非常高興,道:“看來這劉娟的演技也太好了,竟然演的跟真的似的,你們幾個快過來,把劉娟擡到棺材裡面,我告訴你們今天這場戲你們都帶勁一點,要使勁的哭,不能假哭,哭的越悲痛越好,我們紅袖添香以後能不能再接到這樣的戲,看今天的表演了。你們大家看看劉娟,這眼神,這表情,這動作,那簡直和真的是一模一樣。我希望你們以後演戲都要認真一點,要把演戲當成自己的職業,不能敷衍了事。哎,對了仙桃跑哪裡去了?這死丫頭,我不是讓她在這裡伺候劉娟喝藥的嗎?”
在班主的右邊,有一名小鼻子,低着頭說道:“仙桃姐姐有一會兒不在這裡了,我還納悶呢,她能去哪裡?”
班主着急的說道:“好了,不等她了,你們趕緊把劉娟擡到棺材裡面,馬開戲。”
擡劉娟的兩名男戲子還在嘀咕,這劉娟演的未免太像了,這演技只怕只有死人才能夠做到。
劉娟在四名戲子的幫助下,躺進了棺材裡面,待棺材蓋蓋之後,那些戲子都大聲哭了起來。
有兩名擡劉娟的男戲子在哭泣的時候,有一名還說這劉娟的身體怎麼有點僵硬發冷,另外一名說是呀,真是怪,裝死也太逼真了。
紅袖添香的戲子們擡着棺材,一路哭着向保安堂的方向走去。
道路兩邊圍滿了很多觀看的羣衆,他們當有一些人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紅袖添香的戲子們也有演老百姓的,他們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那些圍觀的百姓。
“哎呀,聽說這名戲子可是紅袖添香的頭牌呀,不但戲唱的好聽,連角色的表演都是非常的逼真,你說她怎麼會把鶴頂紅的毒當成是紅糖水呢?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
“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換做是你,你能分清紅糖水和鶴頂紅的毒嗎?”
“哎,我不明白了,這紅袖添香裡面怎麼會有鶴頂紅的毒呢?是不是有人想害劉娟?”
“我覺得應該報案。”
茅山道士和楊婧在保安堂的對面,那裡有一家茶樓,他們一邊品茶,一邊看熱鬧。
楊婧的眼睛眯着,她端起來一杯酒遞給茅山道士,道:“道長,今天這齣戲看來是非常精彩的。一會兒,等到送葬的隊伍走到保安堂門口的時候,會有人來詢問情況,你說,當許仙看到劉娟真的死了,他會是什麼表情?”
“我想他的表情一定非常的難看。對面不是有家德馨堂嗎?你去通知德馨堂的老闆,要他在劉娟進了保安堂以後,去縣衙報案,說保安堂錯用藥物,治死了人。這樣一來,許仙只怕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假戲真做,這一招可真夠狠的。”
“哈哈哈……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叫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們要對付白素貞,要從白素貞身邊的人下手。”
送葬的隊伍快到保安堂門口了。小青對許仙說道:“姐夫,這裡是我們保安堂的神藥保安丸,到時候,待棺材蓋打開,你過去把這個保安丸給劉娟吃了,劉娟吃了以後,她會從棺材裡面坐起來,她醒了以後,會對所有的人說,保安丸,是靈,一顆能救衆生。姐夫你想,到時候在場的那麼多人要是知道我們保安堂連鶴頂紅的毒都能夠解,他們以後肯定會到保安堂看病的。”
許仙道:“這個廣告想做的很好,保安堂的名氣肯定會打出去的。”
“謝姐夫誇獎。”
白福在門口攔住送葬隊伍道:“哎,我想問一下,你們這棺材裡面的人是因爲什麼纔去世的?”
班主說道:“哎,這棺材裡面躺着的人,是我們紅袖添香的頭牌劉娟,她是誤喝了鶴頂紅才死去的。姑娘,你這麼問,難道你們保安堂有解鶴頂紅之毒的藥?”
這些臺詞都是小青事先和紅袖添香的班主確認過的,白福自然也知道,道:“不瞞您說,我們保安堂的許大夫有治療鶴頂紅之毒的藥,要不讓我們許大夫試試?”
“許大夫真的能夠救活劉娟?我怎麼聽着像聽天書一樣?這世誰還能夠解鶴頂紅之毒?”
許仙道:“鶴頂紅之毒並非無藥可解,我們這裡有鶴頂紅之毒的解藥,如果你們信得過在下的話,在下願意一試。”
班主故作震驚,道:“這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不能試的?你死馬當活馬醫吧!”
幾個戲子一起把厚厚的棺材蓋給打開了,許仙一看,這劉娟的嘴脣發紫,眼睛像死魚一般,竟然連呼吸都沒有了,這人演死人怎麼演的和真的一樣?這演技只怕在二十一世紀都找不來演這麼逼真的。
許仙拿着劉娟的手,在她的手腕處試了試,心一驚,心想,這劉娟已經死了,這不是演戲,而且她的毒還真的像鶴頂紅的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