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夫人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後,是心神不寧,那名彙報的下人說道:“老夫人,請你放心,公子說了,他會盡快趕到金山寺請法海禪師前來收妖,夫人要做的是不動聲色,先穩住許仙和白素貞,待法海禪師來到,白素貞插翅難飛。 ”
白素貞和許仙坐在轎子裡面趕了一天的路,也沒有走多遠,白素貞擔心小青出事,便用縮地術讓轎子走的飛快。
他們竟然在第二天午到達了樑王府。
到了樑王府以後,樑夫人帶領全府出門迎接,排場甚大,許仙都有點受寵若驚。
進了樑王府以後,許仙還沒有休息,樑夫人把許仙帶到了樑王爺的牀邊,哭喪着臉,道:“許大夫,你趕緊給我丈夫看看吧,他已經昏迷了五天五夜了,有時候還會說胡話。”
許仙給他號脈的時候,想找一找那種感覺,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找不到了,最後,他只能用原始的方法給樑相國號了脈。
號完脈以後,樑夫人着急的擦着眼淚,道:“我丈夫他怎麼樣了?”
許仙嘆了一口氣道:“相國大人年紀大了,又受了驚嚇,導致血液在腦子裡面淤積,且時間過長,只怕是能夠救過來,也不能言語。”
“啊!”樑夫人震驚道:“哎呀,許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丈夫,求你了。”
許仙搖搖頭道:“哎呀,樑夫人,不是我許仙不肯救你的丈夫,實在是他的病時間太長了,我也無能無力呀!”
樑夫人看着白素貞道:“許夫人,我知道你醫術高超,求你救救我丈夫。”
白素貞道:“我來試試,我有一個方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讓樑大人醒過來,而且還有風險。樑夫人可以考慮考慮。”
“許夫人,你說用什麼方法能夠救我的丈夫。”樑夫人臉帶着喜色說道。
“我剛剛給樑相國號脈的時候,我發現相國大人是因爲受到了極度驚嚇,導致心臟劇烈跳動,血液在一瞬間高度集,衝破了樑相國頭部的血管,導致相國大人重度昏迷。倘若用普通藥物,只怕很難達到頭,唯有用金針療法,或許可以讓相國大人醒過來。”
“那……許夫人,既然你有辦法救我丈夫,那趕緊施針吧,有什麼需要的,你可以吩咐我們去準備。”
白素貞有點爲難,道:“只是這種金針治療方法有一定的危險,樑相國乃國之重臣,萬一有什麼閃失,我怎麼能夠擔當的起,還請夫人三思。”
樑夫人急得滿頭大汗,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道:“許夫人,如果不用金針療法,我丈夫只服用藥,會怎樣?”
“以樑相國的身體來看,只服用藥物只怕只能維持四個時辰。到時候,血塊增大,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樑相國了。”
“啊!”樑夫人差點暈了過去,她還在想,如今連兒還在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把法海請回來,倘若等連兒回來,老爺子只怕不行了,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自己做主。
樑夫人想了很久,道:“許夫人,既然你說這金針療法有用,那你趕緊給我丈夫施針吧,有什麼後果,我們都不怪你。”
白素貞信不過樑夫人道:“倘若樑夫人執意讓我救樑相國,那請樑夫人寫一份承諾,有了這份承諾,素貞纔敢救相國大人。”
樑夫人還在想等樑連回來以後,讓法海把白素貞給收了,現在白素貞讓她寫這個東西,她有點猶豫不決。
白素貞道:“夫人,既然你已經同意讓我爲相國大人治病,應該抓緊時間,不然,時間拖久了,相國大人救過來的希望越小。”
許仙道:“娘子相國夫人一言九鼎,怎會出爾反爾,這承諾不用寫了吧?”
白素貞覺得許仙不懂得保護自己,道:“官人,我從來沒有給大官治過病,扎針的時候,手難免會抖一下,萬一治不好樑相國,我們夫妻二人只怕要死在這裡了。我讓樑夫人寫下承諾,也是給自己一份自信。”
許仙覺得白素貞說的有道理,畢竟是在頭扎針,換做誰都會害怕的,道:“娘子既然這樣說,我也不多說什麼。”
樑夫人心想,反正你們算是治好了我丈夫,我丈夫也不會放過你們,如果治死了,算你拿着承諾書都沒有用,到時候,法海一樣收了你們。
樑夫人打定主意,道:“許夫人,你快點給我丈夫施針吧,你的承諾書我馬寫好。”
樑夫人很快寫好了承諾書,她讓白素貞看過以後,白素貞很高興,道:“還要再加一句,倘若我白素貞治好了樑相國的病,樑相國要赦免許仙三年的官司。”
樑夫人道:“這點小事,只需要我丈夫一句話行了。請許夫人放心。”
樑夫人加了那一句話以後,白素貞把頭的金釵拔下,又把給人鍼灸的金針準備好,正要用金釵從樑相國的頭頂刺入,樑夫人看到後,很震驚道:“許夫人這……這麼粗的金釵,一旦刺入了我丈夫的頭頂,他只怕……只怕……”
白素貞把金釵停到了樑相國的頭頂,道:“我說樑夫人,你不要大驚小怪的,我怎麼會害相國大人呢?我只是先用金釵在你丈夫的頭頂,刺破一點點頭骨,然後再把金針從頭骨破裂出刺進去,把頭的淤血化去,你這樣大聲叫着,萬一影響了我施針,你丈夫的命沒了。不如這樣樑夫人,你先在外面等候,有什麼需要,我會叫你們送進來的。”
樑夫人擦了一下眼淚,在幾名丫鬟的攙扶下走出了那個房間,那名丫鬟把門關好以後,悄悄地走到樑夫人身後,道:“老夫人,我看白素貞拿了那麼大的金釵去刺老爺的頭,這哪裡是治病,分明是要老爺的命。她讓老夫人寫下什麼承諾書,是爲自己害死老爺找脫罪的理由。夫人,我們不能不做防範,要不,我現在讓那些人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