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這時候臉還蒙着白紗,身穿着夜行衣,那些人並沒有看清她的真面目。
不過那些守衛的武功不弱,動作也相當快,瞬間把小青給包圍了起來。
十幾把刀像毒蛇一般,衝小青的要害打了過去。
這些人都是樑連在全國精挑細選的武林高手,無論是從反應能力,還是武功路數,一個人都可以打普通人十幾個,可是這些人在小青的面前,好像快餓死的人一樣,三拳兩腳被小青打得躺在地,捂着肚子在痛苦的慘叫着。
寶庫之傳出了很大的打鬥聲,並且已經驚動了樑連和樑相國,樑連帶着十幾名守衛已經向寶庫這邊衝了過來。
小青把寶庫裡面的守衛打倒之後,並沒有戀戰,只是想快點離開樑王府,只不過她在出去的時候,又遇到了一羣守衛,她迅速出擊,打倒了十個,還有十個一直在她的身後追趕。
這些守衛,雖然膿包,可是追人的時候,好像陰魂一般,小青跑到哪裡,他們追到哪裡。
最後把小青逼的鑽到了一個大房間裡面,那個房間裡面有五名丫鬟,嚇得腿都在發抖,有一名老頭身穿白色睡服,剛走出簾帳,看到小青化成一個綠色的光球在他的面前晃動一下便消失了。
“妖怪,妖怪!快來人呀!”
樑相國的夫人大叫一聲,樑連便帶着十幾名守衛衝了進去,他看到他爹躺在了地,道:“我爹怎麼了?”
樑夫人道:“連兒,快救救你爹,你爹被那飛賊嚇到了。”
“來人,扶我爹到牀。”
有兩名守衛去扶樑相國了,樑連把手握成拳頭,走到門口對那些守衛說道:“你們十個分成兩隊,一隊去庫房查看,究竟丟失了什麼東西,另一隊在府尋找那個飛賊,要一間房一間房的搜,不要露了任何地方。府裡面搜不到去府外搜,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飛賊給抓住。”
樑連吩咐完了,他走到樑相國的旁邊,看着口吐白沫,渾身發抖的樑相國,着急的說道:“爹,你這是怎麼了?快傳李大夫。”
李大夫是李承惠,是臨安城的名醫,他本來是要考太醫院的,最後被樑相國把他的家人全部抓到了府,逼迫他留在相國府,專門爲樑相國看病。
李承惠得到消息之後,立刻趕了過來,給樑相國把完脈以後,眉頭緊皺,道:“相國大人這病來的急,是急火攻心,我給相國大人開一副活血化瘀,安神醒腦的藥,也許能夠讓相國大人醒來。”
“什麼?”樑連抓着李承惠的胸口衣服道:“我要的不是也許,是絕對。你家老小有三十多口,在我的府吃喝,每個月我父親還要給你開一百多兩銀子,養你們作什麼?是爲了我爹突然發病,有個依靠,你現在竟然給我說也許……我告訴你,我爹要是死了,我要你全家人陪葬。”
李承惠道:“樑公子,人都有這一天,相國大人,了年紀,身體不如壯年,今夜又受了嚴重驚嚇,能夠保住一命,已經是萬幸了。”
“我不聽你說這些,趕緊開藥,明天我爹要是還不醒,我要了你兒子的一條腿。”
李承惠雖然覺得樑連太過霸道,可是,他也只能在心裡埋怨一下,並不敢頂撞,他只求明天樑相國能夠好起來,畢竟這樑連是說的出做的到的,他的狠毒只怕沒有人不知道。
雖說許仙教訓了他一次以後,他老實了一段時間,最近又囂張霸道了起來。
李承惠只能搖頭嘆息,此時此刻,他還能做什麼?只求明天樑相國能夠醒過來。
小青盜寶回去以後,已經是四更天了,她把白素貞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說了自己盜寶的過程,白素貞還埋怨她道:“哎呀,青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嚇暈了樑相國,又驚動了樑連,這件事只怕有點麻煩。”
小青擔心的說道:“那姐姐現在怎麼辦?難不成讓我把這四件寶物還回去?”
白素貞想了想,道:“還,肯定不是現在還,我們要在三皇祖師會獻寶以後再還。”
“可是姐姐,萬一樑王府的人找到了我們怎麼辦?”
“我已經想過了,這四件寶物都是番邦貢品,如果樑王爺要將此事鬧大,那他剋扣番邦貢品的罪會坐實,到時候,聖怪罪下來,只怕他的相國之位不保。”
小青高興的說道:“這樣好。那樑王爺只怕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二人又說了一些話,去睡覺了,至於樑相國這邊,麻煩有點大,到了第二天,樑相國還沒有醒。
樑夫人說那盜寶之賊是變化成青色的光球逃走的,只怕不是人,是妖,樑連說如果他真是妖,那把金山寺的法海請過來,讓法海收了他。
樑連本來是想殺了李承惠的,可是他又想了想,萬一那飛賊是妖精,李承惠只怕治不了這病,便沒有再找李承惠的麻煩,不過,樑連要李承惠時刻守在他父親旁邊,要確保他父親平安無事。
樑連本來想請宮的御醫來看看的,可是那些御醫有幾斤幾兩,樑連是最清楚的,請了他們也是白請,還會耽誤他父親的病情,正在樑連爲請郎犯愁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下人說,在蘇州城有個名醫叫許仙,此人連鶴頂紅的毒都能夠解。
樑連聽到了許仙的名字以後,心裡先是一驚,心想這許仙在五個月前,斷了自己的一條手臂,竟然連法海都拿他沒辦法,法力不簡單,不知道蘇州城的許仙是不是那個揍自己的許仙。
樑連對這個許仙非常好,心想,不管你是哪個許仙,我都要會會你,順便去金山寺找一找法海,讓他收了那個盜寶的飛賊。
樑連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好以後,帶着二十多個人去了臨安城。
明天是三皇祖師會獻寶的日子了,晚的時候,許仙害怕明天獻寶的過程自己會丟人現眼,他還特意要求白素貞把那四件寶物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