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磨志把摸着自己鼻子的一顆黑痣,眯着眼睛,道:“難道你一點都不懷疑白姑娘的目的?”
“她能有什麼目的?人家一個大姑娘的清白之身都交給了許仙,還拿銀子讓他開藥鋪,這樣的女人要不是看了我小舅子的人,那她圖什麼?換做是你,白姑娘要和你成親,你會不會推三阻四的?”
萬磨志又看了看白素貞,覺得這樣的女子要是答應嫁給他,他算是死都心甘情願,他笑得嘴都合不了,好像白素貞真的要嫁給他一樣,道:“白姑娘要是答應嫁給我,我肯定會很痛快的答應的。!”
師爺看了看時辰,道:“大人,看時辰,子時已到,可是這井裡面並沒有銀光射出來,難道是白姑娘在說謊?”
李公甫聽到了師爺的話,他立刻走去,說道:“大人,再等等,也許是那妖怪看到我們人多,嚇得不敢出來了。”
楊正聰瞪着李公甫道:“我說李捕頭,你可是縣衙裡面的衆衙役的表率,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李公甫道:“大人,是屬下失言了。”
白素貞對楊正聰說道:“大人這銀子從井裡面出來的時候,不但會發白光,而且還有可能攻擊他人,所以,民婦勸大人還是離那口井遠一點。”
楊正聰看了半天,那口井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他以爲是白素貞在妖言惑衆,道:“胡說八道,本縣倒要看看這個井裡面的銀子是如何飛出來的。”
白素貞想把楊正聰騙到一邊,可是那楊正聰並不相信白素貞所說的話,白素貞讓白福等五鬼,在水底做法,先讓井水沸騰了起來,井水像噴泉一般,從井裡面噴出井面十丈多高。
那些井水打到楊正聰的臉,把他打得像落湯雞一樣,躺在了地。
師爺和李公甫把楊正聰從地扶起來以後,楊正聰緊張的說道:“鬼,鬼,鬼,有鬼。”
李公甫道:“老爺,看來這口井的確有古怪。”
楊正聰再看的時候,井水已經下去了,這時候,井裡面發出來一道銀光。
銀光非常明亮,一沖天。
李公甫把刀都抽了出來,道:“保護大人,其他人把井口圍起來。”
楊正聰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道:“把井口圍起來,不管裡面是什麼妖怪,都別把他放跑了。”
李公甫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把大刀對着井口,道:“大家都把眼睛放亮一點,不要放走了作怪的人。”
李公甫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都是緊張的。
許仙在白素貞的旁邊道:“娘子,你說這井裡面真的有妖怪嗎?”
“這井裡面有古怪,那是肯定的,不然,我和小青也不會在井口拿走銀子了。”
許嬌容擔心的說道:“哎呀,弟妹,這井裡面要是有古怪,那公甫他……”
白素貞拉着許嬌容的說,道:“姐姐你放心,這怪物只是水裡面的,如果出了水,它一條魚都笨,所以,我斷定它不敢出水,這怪物不出水,姐夫不下到井裡面,自然沒事了。”
許嬌容道:“弟妹,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白素貞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許仙道:“姐姐,白姑娘不是說她在這裡取過很多銀子嗎?她肯定了解這裡的情況。”
李公甫看到井裡面發出了銀光,道:“大家小心。”
李公甫拿着刀走到井口一看,他看到在井底的水面有一錠銀子在那裡漂着,李公甫激動的說道:“大人,大人,真是怪,這井裡面真的有銀子在水面漂着。”
很多衙役也湊到井口看了看,他們都覺得這種事情真的是不可思議。
楊正聰在師爺的攙扶下,來到了井口邊,當他看到井裡面漂浮的銀子時,驚訝的說道:“真的是不可思議,這銀子怎麼可能漂浮在水面呢?”
楊正聰的話剛說完,那錠銀子竟然從水裡面緩緩的飛了出來。
銀子在水柱面,還發着銀光。
楊知縣伸手把那錠銀子抓在了手。
他仔細看過之後,道:“這果然是錢塘縣的官銀。”
白素貞待那條水柱消失以後,道:“大人,民婦沒有騙你吧?這銀子真的是從井裡面自己出來的。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官銀,所以拿去花了。如果我們知道這是官銀,肯定早報官了。”
李公甫在一邊說道:“這件事,真的是匪夷所思,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大人,看來,我們是冤枉許仙了。白姑娘是從井裡面撿到的銀子,自然也不算偷盜。”
楊正聰道:“可是,我們縣衙總共丟失了五千兩白銀,一千兩黃金,難道都是這口井偷盜的?這件事,你說出去,誰會信?”
白素貞道:“大人,這井還有多少銀子,民婦不知道了,不過,大人,民婦覺得只要把這口井的井水掏幹,銀子必定會出來。民婦從這井拿走的官銀總共五百兩,可以如數歸還,可是這裡面有多少,民婦不清楚了。”
楊正聰點頭道:“白姑娘說的也有道理。本縣會派四名衙役留在此處,看守庫銀,待明天天亮,再找人過來掏乾井水。倘若井下確實有很多官銀,本縣可以酌情考慮許仙的罪行。”
楊正聰讓李公甫帶着四名衙役留守井口,他讓人把許仙押回了牢房。
小青和白素貞回到白府以後,特意誇獎了白福等五鬼,說他們在井裡面的表現特別的好,五鬼聽了都很高興。
白福說道:“白姑娘,青姑娘,請你們放心,我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楊知縣不會發現什麼問題的。”
小青和白素貞聽了都很高興。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楊知縣下令,要十幾個衙役一起把井水掏幹。
那口井的井口雖然不大,但是井水並不深,李公甫等人很快把井水給打幹了。
井底有幾箱子東西,李公甫正擔心下不去,要把井口挖大的時候,突然那些銀子竟然從井裡面飛了出來。
那些銀子好像聽話的寶寶一樣,排着隊排成了幾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