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紅被打了二十大板,可以說是皮開肉綻,她哪裡還能受得了別的刑罰,因此她非常痛快的答應了。
楊正聰來到了小桃紅的房間門前,還沒有進去,聽到了小桃紅的慘叫聲了。
他立刻推門進去,道:“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哎——吆——”小桃紅這一聲拉的像鬼叫一樣,裡面還加着悽慘,道:“老爺,我快活不成了。哎吆——疼死我咯。”
“哎吆,我說夫人你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我升堂問案的功夫,你變成這樣了?”楊正聰走到小桃紅的旁邊,關心的問道:“你這是哪裡痛呀?”
“哎吆,我都快被你打死了。”
“怎麼可能是我打你嘛?”
“我讓你不要打板子,不要打板子,你是不聽。”
“哎呀,夫人,我怎麼知道打板子會打到你的身。這個許仙,簡直膽大妄爲,竟敢在大堂使用妖法,將我的夫人打成這樣,看我不把他打廢了。”
楊正聰很憤怒的想衝到大堂。
小桃紅立刻拉住楊知縣的衣服,道:“你要幹什麼?”
“我去給許仙動大刑,把他的兩條腿打斷了。”
“你敢!”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我要替你報仇。”
“報什麼仇?你要是把許仙的腿打斷了,我的腿也斷了。”
“怎麼回事?”楊正聰皺着眉頭冥思苦想,道:“難道這個許仙還會仙法?”
小桃紅道:“老爺,這許仙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幾天前,他可是錢塘縣叱吒風雲人物,他把誰放在眼裡了?杭州知府龐光的兒子,龐光,龐明都被他弄死了,連皇帝都沒有說一聲,你現在要動許仙,你不是找死嗎?”
楊正聰想了想,道:“夫人呀,我也知道許仙的厲害,可是這幾天,許仙的法力沒有了,又變成了一個呆頭呆腦的人,我以爲他什麼都不會,所以今天……哎呀,今天我也是公事公辦,他不招認,所以我纔打了他板子。”
小桃紅道:“老爺,你糊塗呀!”
“我糊塗,我怎麼糊塗了?”
“你也不想一想?許仙救了皇后娘娘,有皇帝的御賜金牌,在京城有護國公府,他哪一天一旦入住,那可是護國公,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在護國公的眼連一隻螞蟻都不如,說踩死你,只用一句話可以了。”
楊正聰想了想覺得小桃紅說的也對,道:“可是,這個許仙……”
“你怎麼這麼笨?這個許仙和那個許仙有什麼不同?我看都一樣,長相一樣,至於他的法力,我聽說神仙到了一定的程度,要隱藏法力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難道你沒有想過這個許仙是裝出來的?老爺,你爲自己的前程着想,何必得罪了許仙?這庫銀我感覺另有蹊蹺,不可能是許仙乾的,皇帝承諾他的萬兩黃金和白銀還在臨安城,許仙能看得庫房裡面的銀子嗎?”
“夫人說的言之有理,可是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
小桃紅道:“這個案子,只能輕判,不能重罰,你自己看着辦。”
“好好好,一切都聽夫人的,這個案子,只能輕判,不能重罰。”
楊正聰還在想這個案子究竟要怎麼了解,這庫銀失竊案已經驚動了天子,此時這個案子如果不能一查到底,只怕自己頭的烏沙不保。
楊正聰再次回到了公堂以後,一拍驚堂木,道:“大膽許仙,你竟敢偷盜官銀,真是膽大包天,還不快點說出實情,小心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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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正聰還想說大刑伺候的,可是又害怕那些刑加到他的夫人身,便改了口氣道:“小心本官對你不客氣。”
許仙道:“楊大人,這件事完全是小民一人乾的,與他人無關,還請大人判小民的罪是了。”
“你……”楊正聰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平時他審理案子,如果遇到不聽話的人,便用大刑伺候,然而現在這個許仙不能動用大刑,倒真讓楊正聰爲難了。
楊正聰正想退堂,然後讓李公甫私下做一做許仙的思想工作,在這個時候,公堂外面有名女子說道:“大人,民婦知道這件事的所有真相。”
許仙一聽是他娘子的聲音,他有點擔心,心想,白素貞怎麼來了?她可不能認罪,她的身子骨,哪能在大牢裡面呆?
許仙立刻說道:“大人,別聽外面的人胡說,她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小民做的,請大人判小民的罪。”
楊正聰不敢打許仙,還想把案情審清楚,這的確讓他非常爲難,如今,公堂外面有人說他知道案情真相,這讓他非常高興,道:“堂外,何人喧譁?”
“民婦白素貞!”
白素貞走進公堂的時候,很多衙役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連楊知縣都看得眼睛都直了。
門外那些百姓都恨不得走到白素貞面前仔細的看看,要不是小青在那裡攔着,很多人還真的能夠擠到白素貞身。
李公甫還把眼睛眨了兩下,心想,難道她是漢的妻子?漢哪來這麼好的運氣,能夠娶到這麼漂亮的女人?
楊正聰看得有點發呆了,還是師爺在一邊提醒道:“大人,該問案了。”
楊正聰這才咳嗽兩聲,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看着跪在地的白素貞,道:“你是何人?來到公堂之,有什麼事嗎?”
許仙還責怪她道:“娘子,你來這裡做什麼?我能應付的。”
白素貞沒有理會許仙,道:“大人,民婦白素貞,是許仙的結髮妻子,今日之事全是民婦一人引起的,和許仙並沒有任何關係,還請大人明查。”
楊正聰不知道白素貞究竟想說什麼,道:“白素貞,你要明白,偷盜官銀,這可不是小事,要坐大牢的,重的還要砍頭,這個罪你要不要認,本縣還是勸你想清楚的好。”
白素貞表現的有點吃驚,道:“大人說的這番話,讓民婦有點不能理解了,什麼偷盜官銀?民婦一無所知。”